伏黑惠變成女孩子後、被宿儺寵爆的高專paro。

  伏黑惠2023生日賀文

 

 

 

 


  「啊啊啊啊啊啊啊伏黑——!!」

  籠罩住任務建築的帳霧破開後,突然出現淒厲的慘叫聲,釘崎野薔薇的尖叫也隨著出現在虎杖悠仁後面。


  「伏、伏黑你…」

  嚇得合不起嘴,悠仁驚恐地看著正呈現鴨子坐姿的友人,本來俊俏臉蛋變得可愛小巧,連頭髮也不再往天衝刺的軟軟垂晃,釘崎在看見友人胸前小小起伏時瞬間找回了理智。

  「被詛咒嗎?!」她衝上前不可置信地問,似乎是變成女性的受害者皺起眉,疑惑地看著原來咒靈消失的方向,聳肩。

  「大概是。」

  「連聲音都…!」細細軟軟的女音令虎杖悠仁倒抽口氣,衝過來抓住伏黑肩膀用力搖晃。

  「天啊你真的被變成女的了…伏黑!」

  「閉嘴,現在更大的問題來了。」

  一記狠心肘擊直插他的肚子,釘崎與伏黑同時看往建築深處,一道白色的身影緩緩從黑暗的入口出現。

  「吵死了。」冷淡、低沈,與雙生兄弟悠仁截然不同的嗓音率先飄了過來,虎杖宿儺毫髮無傷、全身上下乾乾淨淨地漫步走向他們。

  「你又幹了什麼有趣的蠢事嗎,伏黑惠。」

  「啊…」

  攸仁不顧肚子被打出來的新傷、試圖想要用身體不適擋住弟弟的視線不讓他看見伏黑的狀態,但是他們四個一年級生中只有宿儺是特級咒術師,伏黑惠是準一級,其餘兩人都只是二級,怎麼可能擋住宿儺。

  「在搞什麼?滾開。」宿儺不耐地推開煩人的雙生兄弟,看往還坐在地上的惠。

  「怎麼還坐著,被打到站不起來了嗎…?」

  「啊啊…」釘嘆口氣,扶額,沒力地看瞬間發現異樣、當場陷入呆滯的宿儺。

  總是愛鬧伏黑、整天說著喜歡他與各種欣賞肉麻話的傢伙,竟然會露出不知所措的慌張表情。

  嘛…雖然對不起伏黑,但是她女人的天性就愛看八卦。

  唰。

  原本陷入僵化與錯愕的宿儺突然一個動作讓三人嚇了跳,本來以為他會說些什麼來嘲笑自己的伏黑惠在被白色制服包住時有如見鬼的瞪大眼,宿儺把制服脫下來蓋到他身上?!

  「喂你幹嘛…」惠不怎麼想接受他的「好意」,但宿儺很是強硬地將袖口穿過他的腰,並打了個結。

  「拿這遮吧,褲子不是都穿不牢了嗎?」

  宿儺拉緊衣袖結後說,惠皺眉,本來鴨子坐以避免走光的下半身的確有種安全感了,宿儺才一下就看出自己在為難什麼嗎?

  在詛咒纏上自己、肉體變化瞬間,惠就感覺到褲子要掉下去的不妙感,式神解決掉咒靈後他就立刻坐下去,只是似乎真的被變成了個女孩子…他懊惱地站起身,馬上就因為視線高度差的改別而感到不高興。

  分明比自己矮了兩公分的宿儺,如今竟然正低頭望著自己。


  「走吧,」抓住惠握緊的手,宿儺把他拉向監督的車子方向。

  「回學校找家入看看。」

  啊?三人又呆了,伏黑惠在被他拉著走時完全回想不起來這個最討厭看醫生的傢伙是否曾說過醫師任何一句好話,當然是沒有,畢竟宿儺自己就會反轉術式了。

  不過他這個情況的確是該看一下…於是,惠沒得抗拒的給宿儺推進車裡(監督自然也嚇到了),快速趕回咒術高專去。

 


  「啊啦,真的是個女孩子了呢,伏黑。」戴著口罩也不減成熟大姊姊魅力的校醫,家入硝子在檢查完後給出這個讓伏黑惠臉色一黑的結論,「我看看…連女性器官也相當完整啊,生小孩也絕對沒問題喔。」

  「家入小姐請不要開玩笑!」兩腿突然被掰開的伏黑惠慘叫。

  「別害羞,來、讓我看看小惠變成什麼可愛的樣子了呵呵。」

  「家入小姐請住手!!!」

  從醫療簾幕裡透出來的害羞對話與床架支嘎聲讓等在醫護室看戲的其他高專生都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雖然很沒良心、不過比少了一隻手或一隻腳好太多。

  而且,眼下有另一場更值得看的好戲正在上演。


  「檢查完了?」

  在家入小姐終於捉弄盡興、願意放人走後,伏黑惠滿面疲憊地抬頭,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虎杖宿儺。

  「嗯,」他…不,她虛弱的揮揮手,「我現在沒心情陪你開玩笑,要找碴的話改天吧宿儺。」

  「餓了吧,去吃飯嗎?」

  宿儺另手比比食堂的方向,包含伏黑惠在內、所有人都因這舉動傻了眼。

  應該是「走吧我餓了一起去吃飯伏黑惠」然後不由分說就把人給拉走才對,怎麼今天會問得如此有禮貌?

  「…呃…是餓了沒錯。」

  伏黑惠很困難的回答,到底他們是在出任務時遇上該死的意外,回過神來已經整天沒吃東西。

  「那走吧,一起去。」宿儺向他、不對,是向她伸出手,

  「吃飯時順便討論衣服的事,總不能一直穿這樣。」

  啊、對喔。惠低頭,宿儺那件白色特級制服還綁在自己腰上,絕對已經皺巴巴了,而宿儺本人上身只穿著無繡U領黑坦克,結實胸膛大放展露在伏黑惠面前讓她很是不爽。

  以前就看不順眼這傢伙憑什麼身材這麼好、兩兄弟都是肌肉怪物就算了,宿儺的術式還特別突出,海放他們所有人。

  咕嚕嚕…再不爽也敵不過生理需求,惠切了聲,看往其他同儕。

  「…那就走吧。」

 


  竟然連其他人跟過來也沒意見。

  高專大夥在食堂內討論伏黑惠現狀時,宿儺只是一直坐在惠旁邊聽他們說話,真希帶來了運動服讓惠先穿上,他們明天打算去市區幫她打理衣服。

  果不其然,宿儺那套有著咒力保護而總是乾淨漂亮、完全沾不到任何髒污的白制服在解下來後變得皺巴巴有如菜乾,惠在還給宿儺時感到有些抱歉。

  「我一起去吧,明天。」

  驀地宿儺提出要求,惠蹙眉,看著坐在他們對面正討論激烈的女孩子們。

  「你應該知道真希姐和釘崎…」

  「沒關係。」宿儺沒等他說完便強硬地拿走外套,逕自起身離席。

  都把人的制服給弄皺、不好意思拒絕的惠再次嘆了口氣,逼自己把注意力放回已經開始討論下午茶要吃什麼的女孩子們身上。

  當然這段虎杖自然沒有參與,他說如果會後她們要續攤唱卡啦OK再叫上他,真是沒義氣啊虎杖悠仁,惠有發現他的包包裡面多了片新的DVD,絕對是要躲在房間看個過癮這傢伙。

 

 


  一件件繽紛、輕飄飄的衣服比在自己身上,開心笑鬧的女性同儕興味高昂的比劃,伏黑惠的雙眼則逐漸失去生氣,隔天他們來到最熱鬧的新宿,還逛了渋谷,釘崎還趁這個機會預約了一直很想吃的餐廳。

  當個女孩子未免也太累…好不容易採買完基本衣物、伏黑惠在被她兩拉進可愛飾品店、還有化妝品店幾輪後只有這個心得。

  至於宿儺…蹣跚地推開店門,放兩人在店裡繼續爭論到底哪支香水比較好的伏黑惠一眼就看到宿儺站在門外等他們。

  平常總插在口袋的雙手上已提滿各式精美的購物袋,旁人一看就知道絕對是被女性友人們給當成馱獸使用。

  「累了?」

  宿儺問,惠虛弱的點點頭,他現在被噴了滿手香水,什麼影術師最重要的是手、絕對要好好保養一番而且要香香的啊。

  「哪。」

  本來滿心嫌棄的香香雙手中忽然多了杯星牌熱咖啡,惠眨眨眼,宿儺保持一臉平靜。

  「剛剛去買的,喝吧,她們應該還要很久。」

  「應該是非常久。」

  默默地站到宿儺旁邊,惠邊喝邊偷偷看她的同儕,到底怎麼了,她到現在都還沒聽宿儺嘲笑她半句,而且變得異常貼心,這傢伙該不會是看她變成女的就大小眼差別待遇吧?

  明明對其他女生也很惡劣又粗魯,怎麼突然轉變成這樣,難道…不不不,都是因為喝了咖啡的關係,伏黑惠搖搖頭,要自己不要想太多。

  「只穿這樣夠嗎?」

  宿儺聲音又飄來,惠隨口嗯了聲,就算現在氣溫逼近零度,但她實在不想再被抓去當成芭比娃娃換個十幾套衣服。

  雖然沒有把抱怨說出口,但伏黑惠覺得宿儺一定有讀心術,在回到宿舍、她努力的把那座小山般的購物袋一個個拆開來後,發現多了條紅色的圍巾。

  紅色是釘崎和宿儺喜歡的顏色,不過這條惠沒有印象的圍巾更偏向宿儺酷愛的玫瑰深紅,上頭還有兩條很明顯跟宿儺手腕一樣的黑色紋路,絕對是他偷偷塞進來的。

  「什麼啊…」捧著輕盈的圍巾,惠稍微繞了一下將它纏在脖子上,再照鏡子。

  玻璃中的女孩儼然就像是屬於宿儺的女友一樣,她不禁嫌棄的扯掉圍巾、丟到角落的箱子內。

  「那傢伙到底打什麼主意。」

  重重坐回床上的惠望向各種購物袋殘骸,還有鋪滿床鋪的女性用衣物,低頭,自己應該是平坦的胸口處稍稍有一點陌生的起伏,兩腿間也空蕩蕩的很陌生,各種不適應的觸感都讓她的心情差到谷底。


  如此煩躁的過了幾天,高專方面的咒術研究組也沒有找出伏黑惠身上詛咒的解方,逼得她不得不開始習慣女孩子的生活。


  其實大致上是沒有差的,導師一樣煩人,釘崎與真希姐過了熱頭後就對捉弄她失去興趣、恢復正常,悠仁的態度也一樣,只有他弟弟變得很不一樣。

 

  正確來說根本是變了個人吧…惠看著放在自己桌上那杯熱咖啡想。

  「我今天也沒叫你幫忙買啊。」

  惠皺眉,但是她的確每天都會喝上一杯咖啡,學校距離最近的連鎖咖啡店有段距離,宿儺顯然是特別出校區去買咖啡回來、然後在上課前送來給她。

  每天的第一堂課她都會得到一杯咖啡,宿儺放下咖啡後也不管她到底收不收就逕自坐回旁邊位置滑起手機,只有不聽人講話這點還是跟以前一樣。

  不想浪費食物,而且老實講連鎖星牌咖啡這段期間的限定口味真的不錯,惠也就只唸了句就坦然接受。

 

  宿儺果然變得很奇怪。


  「身高減少了十公分,所有習慣的接觸距離都必須重新適應,包含跳躍與召喚式神的瞬間。」

  體術課中,和往常一樣輕易擊敗了其他三名同儕的宿儺走到趴倒的惠面前說,

  「還有體重也是,震波的反彈沒算好就容易失去平衡,伏黑惠。」

  沒笑她?惠抬起沾上塵土的臉,不怎麼開心的看特級術師繼續列出她所需要修正的地方。

  要是以前的話,宿儺很喜歡蹲在他面前,邊戳他一頭亂髮邊爽朗笑他快爬起來啊伏黑惠我可是很看好你呢這種垃圾話。

  「剛剛踢擊的力道也減少很多,體術威力下降,式神的威力倒是沒有變,這樣妳清楚自己現在的狀態了嗎?」

  「…知道了。」

  「知道就再來一次吧。」

  努力撐起發疼的身子,伏黑惠再次擺開架式,逼自己拋開雜念,還有那些越來越強烈的奇怪感覺。

 

 

 

  釘崎與悠仁驚訝地張大嘴,看著在鞋櫃區的那兩人,其中之一的伏黑惠更是瞪直她漂亮的藍眼,像見鬼一樣看著半跪在她面前、為她套鞋的男性同儕。

  宿儺綁好她嶄新的女用皮鞋鞋帶,然後像個沒事人一樣起身,指指外面。

  「外頭剛剛下雪了,妳沒帶傘的話就一起回宿舍吧。」

  蛤啊?還在震驚狀態中的惠說不出話來、只感受到屬於宿儺的白色咒力包住自己,形成一層薄薄防護壁。

  「這樣就能擋雪了。」

  「蛤啊??」惠大叫,一個箭步抓住宿儺的領口,這一個星期下來,各種小事累積起來的奇怪感覺終於逼得她忍不住爆炸。

  「虎杖宿儺你到底在幹嘛?!」

  「?」對於惠的暴怒很不能理解,宿儺想了下。

  「只是想幫妳擋雪,伏黑惠。」

  「我問的不是那個!」

  虎杖悠仁張嘴、不知死活的想要加入戰局勸阻好友伏黑時立即被拉住,釘崎搖搖頭,冷靜地用眼神告訴他別去送死。

  「哪個?」完全不知道自己偏心有錯在何的宿儺抬眉,「為什麼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伏黑惠完全是暴怒的一個箭步衝上前、揪住宿儺的制服領口對他低吼,

  「你這傢伙…是不是真的把我給當成個女人了?」

  「?」宿儺盯著惠那張本來就比男人精緻、現在更只能用漂亮冷豔來形容的美麗臉蛋。

  三秒後他轉開視線。

  「沒有。」

  「沒有個鬼。」惠更生氣地揪緊他的領口,「你這幾天各種改變當我是瞎了看不出來是嗎虎杖宿儺?你以前怎麼可能會跑腿幫我買午餐買飲料?」

  「妳如果跟我說想喝什麼我都會幫你買。」

  「少辯解,你就是把我給當成個女人在對待,我看起來像需要你幫忙穿鞋綁鞋帶的沒用廢物嗎?」

  「…」

  宿儺嘖了聲,再次轉開視線不爭辯,沉默在爭吵中並不是個好選擇,躲在壁柱後觀火的釘崎緊張的揪緊悠仁的頭頂毛讓他痛得唉唉叫。

  「所以你幹嘛做這些改變?」終於鬆手,伏黑惠冷下表情沉聲質問,「從你看到我被詛咒、變成女人後就開始裝好人,我很清楚你是個性多爛的傢伙,宿儺,你到底想幹嘛?」


  置物區的氣氛瞬間下降到暖氣也無法抵擋的冰點,這份尷尬連後方觀戰的兩人都屏住呼吸。

  以前他兩雖然說不上是好友,但日常打鬧、互相嗆聲是很常見的互動,伏黑惠也不討厭這種只針對他一人的特別找碴,對其他人宿儺是完全毒舌與不想理會,因為他夠優秀,所以這某種程度上來說是被宿儺承認實力的意思,惠很清楚。


  但是…


  「因為變弱了,就被特別照顧的話,我不想要這樣。」惠握緊拳,「從生理和心理上都不能接受,我寧願你笑我娘娘腔或女孩子氣,不要現在這樣把我給當成了弱者。」


  「我沒有把妳當成弱者。」宿儺否認,立即得到藍眼憤怒的狠瞪。

  「那是為什麼,你說。」

  「…妳是真的想知道原因?」宿儺也終於放棄抵抗,換上一臉凝重。

  惠用力點頭,其認真的神色讓宿儺也不得不嘆口氣,站直身子。


  正經的架勢和說不上來的壓迫感迎面而來,讓伏黑惠有些後悔,眼前的特級術師凝視著自己,紅眼閃過異樣光芒,猶如他在任務中遇見特別的咒靈一樣讓人害怕。


  宿儺認真起來可不是逞逞凶悍就能對付的,惠忍不住退後,在宿儺忽然逼近時。


  「是因為妳,伏黑惠。」他輕聲說,讓本就低沈的嗓音變得更有威脅感。

  「我?」不能認輸,惠努力瞪回去,「是我被詛咒又不是你,難道你也被詛咒了啊?」

  「是,我被妳詛咒了。」

  「蛤?你…!」


  砰的,宿儺右掌拍上惠後方的鞋櫃,紅眼逼到近距離直直盯著她的藍。

  「這個國家現在的法律,男性不能結婚,我以前想說被你當成朋友也沒關係,至少能待在你身邊,但是…」

  目光緩緩垂落,另手輕輕撩起惠凌亂的黑髮,捏在指間細細撮弄。

  「現在我終於有機會了,如果妳一直無法恢復、得保持女性身分的話,我就有機會和妳結婚,惠。」

  這傢伙到底在說什麼鬼話?耳邊出現轟的巨響,內心給炸到極為混亂的惠驚慌的看他握起自己的手,遞到唇邊,相當不害臊的於手背上印了個又濕又熱的吻。

  宿儺抬眼,對她微笑,不是以往輕蔑又隨意的笑,而是認真無比的溫柔燦爛笑容。

  「我想要以結婚為前提開始追求妳,但妳應該不會答應,所以我想成為一個可以照顧妳、讓你依賴的男人,才會這樣對待妳,惠。」

  「什……什麼啊啊啊啊啊!!」

  惠突然發出慘叫、用力推開宿儺,然後像個漫畫女主角胡亂抓起書包就衝出門外。

  「啊。」

  柱後的兩人忍不住出聲,悠仁呆呆的看弟弟望門口的背影。

  「該不會…這是被甩的場景吧。」

  「哪有,伏黑沒拒絕他啊。」釘崎比住下巴,口吻滿是想看戲的壞心眼。

  「蛤啊?」被壓在底下的悠仁完全無法理解,「這樣還不算告白失敗啊?」

  「嘖嘖你不懂,女孩子心可是很複雜的。」

  「妳還真把伏黑給當成女孩子了啊釘崎……」

 


  不知道到底有沒有被甩的另一個當事人也懶得聽後方兩個看戲的吵嘴,他嘖了聲,也跟著走出門外。

 


  外頭的確下起了雪,雖然知道很容易滑倒、伏黑惠還是一路狂奔、沒命的衝向宿舍。

  寒冽的冷空氣燙傷她熱紅的臉頰,有什麼滑了下來,是雪融化嗎?她粗魯的用袖子揩臉,才發現自己在哭。

  到底怎麼回事,不過就是被同學兼朋友告白而已…「哇啊!」稍微踉蹌了下,惠努力站穩身子,繼續跑向宿舍,臉又紅又熱,雪片飄在上頭會立刻融化的感覺。

  一定是她大口大口呼進太多冷空氣,心臟與肺部才會瘋狂怦怦亂跳、無法控制。

  亂了,一切都亂了,都是被詛咒害的。

 


  沾到許多雪的黑制服已經掛好,伏黑惠也安安穩穩地躺在床上、望著黑色鋼筋天花板,門外也沒有人的氣息,宿儺應該沒追來。

  明明已經算安全了,為什麼她的心臟還在狂跳不己?

  舉起剛剛被親吻的手,惠茫然地看著手背、濕熱觸感落下的地方,被親了,宿儺親她…原來宿儺是對自己抱著真實的情感嗎?

  那個總是喜歡鬧自己、找自己碴,整天把他名字掛嘴上喊的混蛋爛傢伙,竟然是認真的想要追求自己,而且是以結婚為前提。


  「到底…在幹什麼啊。」

  手臂無力的擋住視線,伏黑惠真心不知該如何面對這意外的告白,她剛剛好像也沒有乾脆拒絕就跑掉了啊。

  怎麼辦?雖然不是沒被告白過,但是都是被不認識的女孩子,這次是同性、同儕,而且還是那個目中無人、卻總說自己是唯一特別的宿儺…

  臉變得更燙了啊……惠發出煎熬的呻吟,摀住雙眼,還有到底為什麼因為這樣就哭了的自己,真的是太像個高中女孩子了啊。

 

 


  告白事件一定會在校園中傳開,所以伏黑惠相當乾脆的開始翹課,用通訊軟體跟大家說她不舒服想請假後就躲在房間內不出門,悠仁會幫她送來三餐跟丟垃圾。

  同樣在群組中的宿儺沒有發言過,讓惠鬆了口氣,畢竟她還不想這麼快再次面對宿儺,這樣她一定得面對告白後的尷尬。

  不過另一方面也沒辦法放心,那天在置物區、宿儺將她困在自己與置物關間,認真的神情一直留在惠眼前,宿儺雖然目中無人,對其他人態度也很差勁,伏黑惠覺得自己應該是整個高專中最懂宿儺的人,所以她也知道宿儺什麼時候是認真的。


  就是因為清楚對方個性才更難面對。惠嘆口氣,閡起用了大半天的筆電,依照宿儺有興趣就一定要追根究柢的個性,自己絕對逃不了第二回合,當然也不可能永遠躲在宿舍裡避不見面。

  事實上,宿儺就睡在隔壁,只要仔細豎起耳朵就能聽見鄰房的動靜。

  有開門聲,惠消沈的聽著那些細微的聲音,宿儺走路很輕、幾乎無法察覺的無聲像貓,他是出門還是回來呢?

  這幾天內他一定很想打破牆壁、跑過來逼問自己答案吧。

  惠皺眉,明明只要給個「不,我不想和你交往,謝謝你的厚愛,但是真的很對不起」,就像以前國中時來向她告白的女孩子們,在被直接又清楚的拒絕後都會哭著逃跑。

  只是那天邊哭邊逃走的竟然是自己…這是惠現在如此消沉的最大原因。

  她的潛意識並不想拒絕宿儺。

 


  叩叩敲門聲令惠猛吸口氣,門外的氣息屬於她現在正在煩惱的那個特級術師。


  「我剛從名古屋回來,帶了土產給妳,惠。」宿儺的聲音響起,似乎不認為她會應門吧。

  「和咖啡一起,掛在門把上。」

  簡單的交代顯然要結束對話,惠瞪大眼、猛將椅子轉向門那廂。

  「宿儺…!」

  她喚,門外沒應答,但氣息還在,惠困難的看著銀白色鐵門。

  又是買下午茶的貼心舉動,握緊拳,惠的視線落向自己只穿著件T恤而有明顯起伏的胸口。

  「如果我恢復,變回男孩子的話…」她困難的說,咬字竟然變得如此艱辛。

  「你打算怎麼做?」

  「一樣。」乾脆且果斷的回答穿過門板。

  「一樣嗎?」惠扯了下嘴角,稍微放下心來,

  「我也比較希望你跟以前一樣…捉弄或欺負什麼的雖然很煩,但至少不會困擾如何面對你。」

  「不,是跟現在一樣。」

  藍眼睜大,惠楞楞地看著門板,好像能看見宿儺無比認真的神情。

  「伏黑惠,我是真的喜歡妳,無關性別。」


  臉又開始發熱、變得滾燙,惠抱緊膝蓋、整個人縮在椅子上,她覺得幸好宿儺沒進來,從臉頰一路紅熱到耳根的模樣一定很丟臉,她絕對、絕對不想被看見的。

  隔壁傳來門板開關聲,宿儺大概也認為她不會出來面對,就回房去了。


  門板悄悄打開,,一隻手迅速伸出、拿起掛在門把上的下午茶便砰地關起。

 

  宿儺說的名古屋特產,是適合和咖啡一起吃的可愛蛋糕。

  拆開包裝,兩隻咖啡色與黃色的小雞蛋糕望著自己,惠認出來了,是前幾天群組裡釘崎在知道宿儺要去名古屋出差後就丟上來的照片,而且她還刻意強調是相當有名的排隊店。

  宿儺真的跑去排隊了啊。輕輕戳弄以巧克力製成的小雞嘴,明明是個討厭麻煩、完成任務就想回來的傢伙。

 

 

 

  「惠、生日快樂!」

  「恭喜你趕在生日前夕恢復男兒身!」

  「對啊不然真的要變新的生日了。」

  恢復成原來男性身分、家入小姐檢查過確定毫無異狀的伏黑惠給了友人人不客氣的白眼,大概是詛咒的咒力用盡、自然消散,他睡醒後就發現自己終於恢復原狀,可以安心地踏出房門重新過他的生活。

  剛好時間點逼近他在十二月的生日,大夥也很高興一起慶祝他恢復正常,於是在交誼廳辦了個比以往都還盛大的派對,此刻他正坐在長桌中央,接受大家一個個送給他的禮物。

  「哪,這個是宿儺要給你的禮物。」

  作為哥哥的悠仁在把一大包禮物塞給他後,又拿出了個小禮物盒給伏黑惠。

  「那傢伙說他不來參加,拿給我代送,要我去把他給從房間拖出來嗎?」

  「不、不用。」惠立刻制止,並迅速拿走禮物,「我還不想面對那傢伙。」

  「是齁,我也這麼覺得。」悠仁嘿嘿的笑,「釘崎還一直吵著要看後續,光是面對就夠尷尬了吧哪有後續。」


  是啊,夠尷尬的。伏黑惠看著手中的禮物盒想,不過隨即他就被一個迎面砸來的奶油派給拉走所有注意。

 

  伏黑惠的恢復男兒身兼生日派對一直持續到深夜,後來加入的五條老師還拐他們喝了點酒,當他帶著一堆禮物爬回房間、把身上的鮮奶油全洗掉後就直接躺床斷電。


  隔天他一直睡到中午才醒來,稍微喚醒了昨晚記憶後,惠才動手拆大家送的禮物,每個人都送了具有個人風格的東西,像是醜陋的玩偶或竹子製品之類的,一看就知道出自誰之手。

  拆得都差不多以後,擱在地上的小禮物盒進入伏黑惠視線,他想起虎杖悠仁說那是他弟弟宿儺要他幫忙送的,會是什麼?惠不安卻也有點期待的撕開包裝紙,裡頭是黑色的盒子。

  黑色的雙環戒指,相當宿儺,惠拿起來仔細端詳,上頭還鑲著紅色的寶石,紙盒內也有證明書,價格應該很昂貴。

  不過宿儺是特級術師,常常被派指困難任務,他的確有能力可以購買這種禮物。

  緩緩的,戒指套過無名指,順利地落在根部固定,惠展開手掌看它戴上去的模樣,很不適合,儼然就是宿儺將他給綁住的宣告。

  儘管如此,惠還是覺得臉頰又開始熱了起來。

  竟然送他戒指,那傢伙果然是認真的,難怪不出來自己當面送。

  惠想像起釘崎拼命揶揄宿儺、並逼他現場拆開包裝看裡面是什麼的可怕場面,要是他真的在全部的人面前收到這個戒指,惠相信自己決定會想一頭撞死…


  噯,不對,那傢伙是怎麼知道自己指圍的?

  細眉瞬間皺起,伏黑惠滿腦子疑問的看著那個已經得逞、安穩掛在指根上的戒指想。

 

 

 


  伏黑惠和宿儺再次見面,已經是告白事件一星期後的事情。

  釘崎照樣的兩手拄著腮幫子,滿面期待看八卦地盯著宿儺走進教室,坐到惠旁邊開始滑手機,惠也只是照常與悠仁聊天,沒有什麼異常表現顯然讓她很失望。

  不管是擱在桌上、還在擺在腿上的哪隻手,都沒有戒指的蹤影。

  宿儺自然有注意到這件事,與期待相符,伏黑惠很可能直接把值他三個月薪水的禮物丟了,如果是這樣也沒關係。

  畢竟本來就不抱著會被接受的心情去訂購、買下,然後叫那個笨蛋幫忙送出。

  既然恢復了,就和以前一樣吧,照伏黑惠所希望的一樣,宿儺開口就是消遣伏黑惠,笑他像個娘兒們躲在房內整星期,然後他們會吵嘴,直到五條老師走進來開始上課,接著一切都會恢復如昔。


  「哪,今天臨時收到任務,我看看,就派最近喜歡翹課的壞孩子小惠、還有一樣喜歡翹課的壞孩子宿儺一起去吧。」

  大手用力一拍,五條悟露出了「就這麼決定」的爽郎笑容看向兩人。

  「雖然不怎麼簡單但是也沒很輕鬆,剛好適合小惠熟悉身手,有宿儺同學在我也不用擔心,快去找監督出發吧壞孩子們。」


  他又不是自願翹課的。雖然想反駁,不過從養父臉上那討厭的啊啦啦笑容來看絕對是故意這樣安排,他也是個喜歡看八卦的混帳傢伙,惠決定不中他的計,不發一語拿起包包就往門外走。

 


  帳降下之後,廣大的工廠內就只剩他們兩人,也是攤牌的最好時機。

  「宿儺,那個戒指…」

  「不要就丟了。」

  本來想先發制人的惠皺眉,看著逕自往前走去的宿儺,那傢伙在鬧什麼彆扭,惠嘖了聲跟上去。

  「覺得我會丟掉的話你幹嘛還買?特級的錢很多就隨便花嗎?」

  「並不是隨便花,」宿儺糾正,「是我在看到你變成女孩子後就去訂了,雖然我只知道你的男性指圍。」

  「啊、我就覺得奇怪,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惠皺眉,「還有你是什麼笨蛋行動派嗎?我可是影術師,要是手上有東西的話會阻礙我戰鬥的。」

  「這樣啊,讓你覺得礙事真是抱歉…」宿儺酸溜溜的瞪過來,卻剛好看見伏黑惠從袖口拉出條細鍊,上頭圈掛的黑色小東西相當眼熟。

  惠對他晃了晃戒指,有點害羞的笑了下。

  「雖然現在是不能結婚的性別,不過…交往總可以吧。」


  「伏黑…惠!」

  如惠預期一樣、特級術師同儕整個人瞬間撲過來,抱住他就親。

  濕熱這次落到了唇上,意外柔軟的美好觸感,惠有些害羞的推開宿儺。

  「才剛進任務啊你…咒靈、先處理啊…」他小聲說,宿儺哼了聲,隨手一揚,剛從工廠窗口冒出來的各式黑色咒靈應聲碎解,斬擊一下就把敵人全掃除精光。

  「沒了。」宿儺抬眉,惠裝作很懊惱的模樣。

  「嘛…那就算了。」

  他兩手一圈,把再次比自己矮了兩公分的傢伙拉進懷中,以羞澀的吻作為回應。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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