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頸部:執著


(GAMBIT)




柏恩哈德總是喜歡將臉埋在虎徹的肩窩裡又啃又咬,直到他全身發著輕顫,被徹底撩起了慾望,甘願地轉過身來迎合自己為止。


不知道為什麼,他對這個男人有著某種猜不透也不想釐清的執念,柏恩哈德將他給牢牢按在床上,即使對方根本不會逃跑,他還是如此殘暴地對待這個男人。

低下頭,又在他的頸窩處狠狠地流留下一排鮮豔的牙印子,柏恩哈德聽見了夾雜愉悅及痛苦的哀鳴,探到前方的手清楚感受到已經變得堅硬的部分正抵著掌心,讓人忍不住用力搓揉起它。


半壓抑著的低喘流入柏恩哈德耳內,勾起更多的慾望,他忍不住更用力地咬住虎徹的頸部,就像是猛獸咬住獵物的咽喉、氣管讓對方窒息那樣,他的舌尖嚐到鹹苦鐵腥的鏽味,這種時候柏恩哈德就會覺得自己沒這麼變態過。



就像隻嗜血的野獸,甚至怪物,吸血鬼之類的怪物,被這個男人身上的某一點,隱藏在血液裡的秘密給徹底吸引住了,想要殘暴地對他施虐,直到流血為止。











十、背部:確認




每當阿奇波爾多和利恩上床時,他們很少脫光所有的衣服,利恩以為他是嫌麻煩而沒有說什麼,反正脫光比只扯掉褲子危險。


但其實真正的意涵阿奇波爾多是說不出口的,每當夜深人靜,床上運動結束以後,他總是會坐在床上抽好幾根菸,利恩在洗澡完後很快就睡著了,換上的衣服沒拉好,背對著阿奇波爾多露出一小塊皮膚來。


藉著月光,阿奇波爾多看到在上頭有著明顯的、深淺不一的傷疤,他的嘴唇顫抖了下,煙灰掉了些到床單上立即被迅速拍去。



阿奇波爾多搖搖頭,輕輕地躺到了利恩旁邊,看著他紅色的後腦勺,在黑暗中原本迷人的醉紅被月光熏成了更艷麗的紅紫,順著地心引力洩流、在床攤上鋪成一襲令人驚豔的血流。

利恩總是背對著他睡,不像那些要人寵要人哄的小孩,他很獨立,連睡覺的姿勢也是這樣固執地拒絕了任何溫暖的懷抱。




阿奇波爾多嘆了口氣,雙手慢慢抱住了利恩,在不會弄醒對方的程度下把他給緩緩挪到自己的懷裡,這樣的近距離下,阿奇波爾多看見了,在白色吊嘎與紅色髮絲之中,那些遍布於背上的,傷痕。


恍神地看了它們好久好久,這些傷痕是一直阻在阿奇波爾多與利恩之間的鴻溝,就像是看不見的野獸對他咆哮,阿奇波爾多總覺得,有意天這些疤痕會帶走利恩,將這個孩子、他所認得的部分全部都吞掉,然後利恩就是個他阿奇波爾多再也認不出來的敵人。



這樣地想著,阿奇波爾多忍不住低下頭去,輕輕地用唇拂過利恩狼狽卻依然美麗的背部,像是確認著什麼似的。











十一、胸部:所有



(GAMBIT)

弗雷特里西知道得委屈自己當個女人的角色,才有可能徹底征服柏恩哈德這個男人。


也不是說心理上做一個徹徹底底的女人,那樣子夠噁心了,真要這樣弗雷特里西還寧願自殺算罷,而是種形式上的,甚至肉體上的獻出。




柏恩哈德伏在他的身上,細細吸吮著鎖骨、喉結處,弗雷特里西已經禁他慾好幾天讓他氣得要死,現在自然不滾個幾輪是不可能脫得開身…弗雷特里西閉上眼睛,抱住柏恩哈德、他哥哥的頭,半引半誘著讓他往下,攻擊起較為敏感的胸點。


刺癢酥麻的感覺怎樣都讓弗雷特里西無法適應,每當柏恩哈德這樣做(而且他好像很喜歡這樣做)他就會覺得自己跟那些哺乳的母狼一樣,得應付好幾頭欠揍的幼狼,不過眼前這頭是徹底成長的色狼。




真是拋棄了男性的尊嚴啊…弗雷特里西有些無奈地想,但還是克制住一巴掌把哥哥給掀飛的慾望,因為等下柏恩哈德一定會光速爬回床上繼續攻擊他,而且會更加不屈不撓,不想惹得明天下不了床最好還是克制點。


柏恩哈德轉而攻擊另外一端的動作令弗雷特里西隱忍了下,奇怪的感覺讓他的胸口又刺又麻…這頭小狼是吃不飽嗎?不對他是永遠填不滿的色狼。




帶著如此無奈,好氣又好笑的心情,弗雷特里西繼續躺著不動,並且用多了關愛的目光注視著他的哥哥。













十二、手臂:戀慕






注視著床上沉睡的高壯男人許久,羅索的心情真的一點也好不起來。


米利安一定還得睡個幾天才有可能甦醒,他轉過身去,看著放置在透明的冰櫃裡,那隻截下來、已經幾乎能算是支離破碎的手臂。

只要做個裝置鑲進米利安體內,是沒有什麼大礙的,羅索很清楚,他們不是沒有這個技術,但是卻不知道是誰會來使用這種東西。



走近冰櫃,羅索冷冷地凝視著曾經是男人一部份的肉塊,成千上萬句髒話與痛悔憎恨的心情攪混在一起,煩得他最後乾脆連半個字都不想講了。




那隻手昨天才端了杯咖啡給自己,然後咖啡被暴躁地打翻、褐色液體潑在肉體上的畫面,羅索完全記得。


去死。

痛苦地想著,羅索將額頭貼上了透明的冰櫃,已經深夜的觀察室內只有他與沉睡中的男人,剩餘的都是儀器與管線。




感應到熱度的玻璃迅速地霧化,白濁的面積包圍起透明的部分,形成了一個小小的唇印留在上頭。











十三、手腕:慾望





雖然一直明白古魯瓦爾多是某種程度上的喪心狂,但是布列依斯也知道,他是個受過教養的天生貴族。


遞過精瓷茶杯的手給握住,布列依斯在心底吃了驚卻沒有表現出來,只是冷眼地看著古魯瓦爾多。灰髮的黑王子自收集品中抬起視線,他先輕輕地把茶杯從布列依斯手中拿走,安全地放到桌上的碟內,再瞇起眼睛,以那雙最勾人的眼神凝視著他。



布列依斯假裝沒有看懂他的意思,只是想抽回手,快點離開黑王子的範圍。



黑王子沒有放開布列依斯,反而將他的手給執起、湊在唇邊,張開那口白晰卻有點森冷的牙齒,輕輕地半啃半咬起他的手腕骨突處。


布列依斯渾身僵了下,太過突然而直接的行為連謹慎細密的他也無法招架,相當有禮卻過度明顯的慾望表現惹得一抹嫣紅爬上他中性而蒼白的臉頰。




見狀,黑王子笑了,笑得迷魅而詭譎,接著迅速按倒了他今晚的獵物。













十四、手背:敬愛





米利安覺得羅索就像個高貴的紅色國王、或者皇后一樣,令他高攀不起。


一開始是因為拉姆的介紹開始合作,但後來這名人稱天才的奇怪年輕人竟然對自己流露出了某些意圖,而米利安確定他心懷不軌,他並不是沒有被追求過的經驗。


順水推舟一樣,他們先從好友開始當起,夥伴、同行者、合作人,然後再親密一些的好友,米利安的個性是不急不徐地穩紮穩打,但是羅索可就等不了那樣久…也許就是因為米利安的步調太慢了,讓他覺得非常不安,畢竟他是那種可以整整三天不睡覺只為了找出解答的人啊。



察覺了羅索冷漠的疏遠後,米利安也不是不知道他的誤會,但是他啊就是那樣一個行動平穩的人,奇襲戰術和甜言蜜語他是不擅長的,但是米利安知道是該說出自己真正心意的時候了。





於是他等在羅索的房門外,這一等等了好幾天,直到某個晚上身形搖搖欲墜的羅索終於打開房門,準備去補充些營養時,米利安伸手、握住了來不住反應的他。


在羅索搞不清楚米利安的意圖之前,他先低下頭,慢慢地落了個吻在年輕技官的手背上,然後露出了一個他盡可能做到最溫柔的笑容,問他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當然啦,吃的是哪一頓,又會耗上多久的時間用餐,又是天才的計劃以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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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SIN寧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