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部 Pure Lust and Innocence 純慾




小孩子的失蹤並沒有立刻受到注意,隔天一臉病懨懨的雙胞胎到學校上課時,老師發現多克的缺席,但由於他是那黨愛翹課的名單之一,就沒有多問,只是直接在點名板上畫了個X。

在老師上起第一堂德文課時,坐在柏恩哈德旁的弗雷悄悄看了他的哥哥一眼,發現他的臉色依舊蒼白,甚至有些發青,強忍著像是隨時都會吐出來一樣,他忍不住把椅子拉往柏恩哈德,因為兩人身材較同學高了許多,坐在教室最後方的他們並不會受到太多注意。

弗雷把手伸到柏恩哈的桌子底下,覆住他緊緊握成拳狀的手,溫度很低,柏恩哈德在發抖,弗雷忍不住收緊力道,怕他會隨時暈厥過去那樣地緊緊握著柏恩哈德的手腕。


接下來的周末假日泡湯了,弗雷陪著柏恩哈德關在房間裡,媽媽總是在醫院忙不開身,職業是飛行員的爸爸不在家也是常有的事,尤莉亞判斷柏恩哈德只是受到風寒而已,要弗雷盯著他好好吃藥、休息,換他照顧哥哥,之後就趕著去上班。

待柏恩哈德入睡以後,弗雷悶悶地晃下一樓,這兩天來柏恩哈德一句話也不講,雖然他的話本來就夠少了,這讓弗雷感到相當無趣。

撿起被扔在桌腳邊的遙控器,弗雷躺在沙發上一台一台轉著頻道,星期天沒有什麼卡通(他也沒心情看),新聞主播講著鎮上發生的大小事(平板的音調讓弗雷看不到一分鐘便打了呵欠),他又跳往下一台新聞,正好一名漂亮的灰髮女主播念出了下一段新聞稿。


鎮上一名男孩失蹤三日,祖母報警搜尋下落…最後同伴看見他的地點是森林外的教堂,根據猜測是闖入森林…


弗雷停下打呵欠的動作,愣愣地看著那隊進入森林搜救的人民自救隊,穿著黑色制服的警察在森林外拉起黃色的封鎖線…


弗雷關上電視,不發一語地走上樓,回到他和柏恩哈德的房間裡。


當他打開門時,一眼看見柏恩哈德在床邊坐著,那張和自己相似的臉白得可怖,但現在讓弗雷感到恐懼的並不是這個,而是在柏恩哈德身上所散發出的髒污氣息。

弗雷深吸口氣,走向柏恩哈德,伸出有些顫抖的手抱住他的哥哥,柏恩哈德沒有移動,那雙可怕的金色眼中始終直直看著他,在黑暗的房間裡猶如兩道詭異的黃燈,弗雷沒有因此退縮,鼓起勇氣逼自己直視它們,直到那些髒汙的奇異氣息緩緩消散、褪去為止,原本陰暗的房間才突然恢復了應有的明亮。


弗雷鬆了口氣,放開抱住柏恩哈德的手,失魂落魄的雙胞胎哥哥垮下肩膀,將重量靠在他的身上,因為極度的心理陰影和壓力令他的氣色明顯消瘦了,弗雷將他扶回床上躺號,再趴在床邊,看著他痛苦地在無意識之中掙扎著,像是不想陷入黑暗裡去,直到落入了深深的睡眠為止。



弗雷緊緊咬住嘴唇,他伸手撫摸柏恩哈德的額頭,冷汗乾了又濕,把覆在前額上的短瀏海給弄得濕濕黏黏,弗雷看見他的眼皮不斷顫抖著,像是在做著什麼劇烈的惡夢,他拉開柏恩哈德身上的被子鑽了進去。


也許是感受到了體溫,失去意識的柏恩哈德很快就靠了過來,蜷在他的胸前,弗雷用手輕輕抱住他顫抖不己的身體,在輕拍背部的同時感到柏恩哈德不再那樣劇烈地發抖了。



弗雷垂下眼,將臉給埋入柏恩哈德的頸窩裡,一次次呢喃著自己兄弟的名字要他安心。







星期一的早餐時間,柏恩哈德和弗雷坐在餐桌邊啃著吐司,尤莉亞在為他們準備熱牛奶,父親多蘭茲也回來了,他總是習慣起床後先去跑一圈再回來吃早餐,三人在飯廳便聽見了他在玄關弄出的聲音,沒過多久,高大的灰髮男子便出現在飯廳口,手中拿著份報紙。

「噯,你們兩個以後誰都不准靠近森林,聽到沒?」

多蘭茲邊坐下邊把報紙攤到桌面,在吐司與生菜之間,兄弟倆看見早報頭條上登著張斗大的黑白照片,一條條淺灰色的封鎖線圍住了森林的入口,弗雷小心地伸長頸子想看新聞內容。

「這孩子好像是你們同學。」父親邊喝咖啡邊說,他的手指慢不經心地在報紙上輕輕敲著,幾乎聽不見的節奏卻讓兄弟的背脊一陣陣發寒。
「他太調皮了,竟然自己跑進森林裡去…導致意外發生後兩天才被發現,昨天當他們找到他時,他已經被狼吃得差不多了,只剩下衣服能夠…」

「多蘭茲!」
一陣怒吼讓父親閉上嘴巴,尤莉亞忿忿地趕到桌邊,用力摟住兩個臉色已經變得蒼白的小孩。
「拜託你,他們才八歲而已,你看看你把他們嚇成什麼樣子?」

她心疼地親吻了下他倆的額頭,並用力捏了捏他們肩膀要他們安心,多蘭茲咧開抱歉的微笑。
「抱歉,我沒真的嚇著你們吧──柏恩你感冒好點了嗎?」

面對父親的詢問,明顯氣色虛弱的哥哥搖搖頭,推開他面前沒動幾口的早餐盤,什麼也不說就走出餐廳了。

「弗雷,你哥怎麼啦,該不會真的嚇到了?」

多蘭茲將目光投向弗雷,在弟弟還沒回答之前尤莉亞就先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白眼,他就乖乖地不再吭聲了。



後來,弗雷在他們的房間裡找到那份報紙,是柏恩哈德從廢紙簍裡撿起來的,上頭沒刊登多克屍體的照片,但是在那些恐怖的文字敘述中,他們都似乎能夠看見,多克躺在深深的壕溝中,身體被狼吃得支離破碎,只有那對流血且無神的眼珠空洞地望著他們。



在森林裡遇難的孩子最後被簡單地埋葬在教堂墓地中,因為沒有父母的關係,葬禮上只來了幾個同學的家長,因為柏恩哈德的病情緣故雙胞胎並沒有參加,尤莉雅也不認為他們適合去那種場所。

但弗雷知道,在某個晚上,柏恩曾經一個人偷偷起身,穿上厚厚的衣服溜出家門。



這件事情成為兄弟倆之間的第一道裂痕,就像是鏡子的背後綻了條縫,並不影響到其完整性,但卻在悄悄之間無聲地擴大、加劇。



至少,日後當他們必須再次正視這件事情時,才會猛然發覺他們的世界從此一分為二。










過了兩到三年,這段漫長的時間裡雙胞胎變得不再像是雙胞胎了,柏恩哈德受到惡靈的干擾而顯得消瘦,他依然保有著自我意識,但偶爾,尤其是在他的意志消沉時,總是能夠聽見一道沙啞又低沉的聲音在耳邊呢喃。

去死、去死。
從森林裡尾隨而來的惡魔總是這樣子說著,即使在最深的夜裡也能聽見牠的詛咒。

看著哥哥逐日消瘦,身為護理員的母親卻找不到病因,她問過弗雷究竟發生什麼事情,但弗雷只是搖搖頭什麼都不講,固執地坐在哥哥身邊,緊緊抓住他的手。

雖然擔心,但是無論怎樣都無法從雙胞胎口中問出任何事的父母只好當作他們很正常,繼續過日子下去。



接著,雙胞胎來到了十一、二歲的年紀,心智上成熟許多了的柏恩哈德已經能把惡魔的耳語當作耳邊風了,一開始他曾經以為惡魔會在某個時間突然跳出來傷害自己,但這幾年內並沒有發生過這種事情,讓他多少放下心來。

弗雷依然和柏恩住在同個房間裡,即將升上中學的兩人身材抽高不少,弗雷高高壯壯的,還有點胖,他依舊整天和朋友打打鬧鬧、到處鬼混,但只要太陽一下山他就會乖乖回家陪柏恩,被他盯著寫完功課。


相較之下身材削瘦許多的柏恩哈德顯得比弗雷高,儘管實際上兩人是一樣的,但一般人總會認為他們是兄弟而不是雙胞胎,雙子自己也不想去解釋為什麼會產生這種差異。



最後,在一個國定假日的白天,發生了那件改變雙胞胎一生的事情。







「弗雷?」
柏恩哈德打開房門,看見弟弟依然坐在床上,抱著膝蓋,一臉自我厭惡的受傷表情,他皺起眉走到弗雷床邊,弗雷抬頭、用非常受傷的眼神盯著他,讓柏恩哈德的眉皺得更緊。

「怎麼了,下來吃早餐。」

他說,弗雷搖搖頭,嘴唇咬得有些發白,柏恩哈德盯著他抱住膝蓋的手。

「尿床了?」

弗雷立刻猛搖頭。
「才沒有,你才會尿床。」

「我可不記得媽洗過我的床單。」
柏恩哈德冷冷地說出事實,弗雷的臉紅了起來,索性整個頭都埋入了膝蓋裡去,柏恩搖搖他的肩膀。

「別賴在床上,今天媽要加班,我們要做家事。」

「我做不了啦。」

弗雷悶悶的聲音從手臂中傳來,柏恩哈德納悶著,弗雷抬起頭,表情顯得更為受傷,他放開雙手,慢慢地把併攏的膝蓋打開──然後柏恩哈德知道發生什麼事情了。


「怎麼會變這樣子?」弗雷小聲地問,有些想用手遮住跨間勃起的性器,
「又熱又痛,我是不是生病了?」

「弗雷,健康課你根本完全沒在聽。」柏恩哈德冷冷地說,並用手比比浴室。
「自己去廁所解決。」

「健康課不是女生才要上嗎…」弗雷咕噥了句,「可是我又不想上廁所,噯…柏恩哈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這裡會站起來?」

柏恩哈德瞪著弗雷一臉受傷又錯愕的表情數秒,忍住轉身就走的念頭──弗雷總是相當依賴他,但沒想到連這種事情也得要他來解釋。

「只是再自然不過的生理反應,」他按住性子解釋,「現在你只要滾進廁所裡去打一發手槍就好了。」


「打手槍又是什麼?」弗雷沒好氣地低吼,柏恩白他一眼。
「我真的不知道,不要用那種眼神看我、柏恩哈德!」


「那你還和別人開什麼黃色笑話,連手槍也不會打的小鬼?」
柏恩哈德確定自己昨天才聽到弗雷和其他同學在走廊上大聲講黃色笑話,弗雷心虛地別開頭。

「聽來的,高年級的學長姐滿口都是這些…總之柏恩哈德你會打手槍嗎?」

「…」
突來的疑問句讓柏恩哈德猛地沉下臉,沒有太多運動和休閒嗜好的自己的確有這種經驗,他瞪著弗雷的表情讓弟弟馬上就猜到答案。

「哦,所以你有囉…那教我吧?」

弗雷馬上便笑嘻嘻地說,並將腿張開了些表示「歡迎」,柏恩哈德盯著在弗雷辦褪下的褲子後、還未發育完全的性器直直站立著,還是一樣不斷強迫自己忍住說「不」的念頭,坐到弗雷旁邊。

「只幫這一次,以後給我乖乖滾進廁所自己解決。」
他低聲命令,弗雷識相地點點頭,然後在柏恩哈德突然握住自己時猛地倒抽口氣。

「你做什麼!?」
弗雷用力地給了柏恩哈德一拳,柏恩狠狠地瞪他一眼。
「噢、抱歉,」
自知理虧的弗雷吐了下舌頭,整張臉皺在一起,

「只是反射…唔。」

弗雷咬住唇忍住突來的陌生刺激感,柏恩並不算溫柔地拉開他的雙腿,強迫自己把注意放在兩腿之間的那個東西上,弗雷抓住他的肩膀,快速套弄所產生的刺激使他本能地顫抖起來。

「不、別這樣…住手柏恩…」

弗雷用幾乎要哭出來的發抖聲音哀求,試圖併起雙腳,但柏恩握住他的膝蓋,抗拒不了奇怪感覺的弗雷渾身打顫起來,將身子靠到柏恩身上尋求倚賴。

低低的哭聲、喘息溢入柏恩哈德耳裡,與手中的高溫觸感在心底勾起某樣東西,但柏恩哈德無視了那種陌生的情感,只是想快些結束手中的活塞動作。

一陣崩潰似的劇喘和接著流到掌心中的溫熱讓柏恩停手,弗雷虛弱地緩緩抬頭,柏恩哈德讓他看流滿手中的濁色液體。


「這是精液,會讓女生懷孕的東西,」
柏恩哈德解釋,弗雷茫然地盯著他的手,似懂非懂地點點頭,初經高潮的他攀著柏恩哈德的尖保,身體一陣一陣地輕微顫抖著,呼出的高溫氣息噴灑在柏恩哈德的前襟上。

「所以,就算你現在有能力搞大女生肚子也給我自制點,如果哪天你闖禍了就等著被媽幹掉,聽懂了沒?」

「做愛,哦。」

弗雷突然脫口的單字讓柏恩哈德忍不住想要揍他,但他還是忍住。

「放開我,我要洗手。」


他命令,弗雷盯著柏恩哈德手中、屬於自己的體液幾秒,然後抓住柏恩手腕──柏恩睜大眼睛,看著弗雷含住自己的食指,隨即弗雷皺起眉頭。


「好難吃噢。」

「…………………」


雖然弗雷不是沒做過蠢事,而且還是常常幹,但柏恩哈德很清楚這種弗雷認為純粹是玩笑性的行為完全超過了他能夠容忍的界線,況且這個混帳現在竟然連中指也一起含入嘴中。

「…你到底從哪裡學到這些的?」
柏恩哈德感到牙齒擦過指腹,弗雷眨眨眼睛,裡頭露出了滿滿惡作劇的光芒。

「女生都在炫耀她們怎麼舔男生會很高興…柏恩你不喜歡?」

「弗雷特里西你是女人嗎?」
柏恩哈德聲音已經藏不住怒火了,他把沾滿兄弟唾液的手抽回來,胡亂在被單上抹了幾下,那股從心底悄悄升起的陌生感覺在他看見弗雷嘴角流著白色精液時猛地竄上柏恩哈德的胸口,弗雷蹙眉。

「只是覺得好奇嘛…她們每個人都講得很精彩,好像真的上過一樣,可是每個都是處女,但還是講得很精彩,薇歐菈學姐說她被強暴時──」

「住口,不然你就去當那賤貨的弟弟。」

柏恩哈德是第一次對弗雷爆粗口,弗雷乖乖閉起嘴巴,受傷地看著柏恩哈德。

「抱歉,」他低聲說,「你幫我打手槍我還得寸進尺。」

「以後別想有第二次。」
柏恩哈德別開臉,弗雷低頭,然後看見了他跨間的反應。

「嘿…」弗雷用像是發現新大陸的開心口吻說,
「柏恩你的也站起來了耶,所以其實你喜歡我剛剛那麼做的嗎?」

柏恩哈德想要反駁,但他的身體的確起了反應,而且令人不解的是他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親弟弟起反映?這令柏恩哈德感到莫名恐懼,而真正要命的是他的弟弟正大膽地將手伸進他的褲子裡。


「弗雷、住手!」

「正好,欠你一次就直接還清嘛。」
以輕鬆的口吻如此回答,弗雷硬扯掉柏恩的底褲,將起了反應的性器掏出來,邊撫摸邊嘖嘖地笑著。

「就這一次而已,反正我們是兄弟嘛,別在乎這種小事,嗯?」


體內像是有什麼東西繃到極限、然後嘣地斷裂了,無聲的尖響讓柏恩睜大眼睛,弗雷將身子擠入他的雙腿間,邊套弄邊仔細看著它的變化,專注的神情就像是看到新玩具那樣。


但弗雷不知道這已經超過了太多,在他抱著好奇以及玩笑的心態,將裸露的紅色性器頂端含入嘴中同時,已經超越了所有不能被超越的界線,道德、親情,都在瞬間崩毀,包含柏恩哈德忍耐到極限的理智。

柏恩哈德清楚自己必須要給弗雷教訓,無論怎樣做,他要讓這個被徹底寵壞又生性過於大膽的弟弟嚐到苦頭。


猛地被按到底、嘴巴瞬間塞滿的弗雷痛得抖了下,趕到熱燙的凶器抵著咽喉,男性荷爾蒙味充斥了整個口腔,他急忙掙扎想逃走,但柏恩哈德一把將他按倒在床上。


明明身材上是弗雷佔了優勢,但柏恩哈德不知從哪生出來的力氣,牢牢地按著他的肩膀,金色眼睛內滿滿都是弗雷少見的愉快怒火。



「沒上過健康課是吧,那麼我就得好好教教你了。」


柏恩哈德嘶聲說,並扯下弗雷原本就褪到大腿上的褲子,在下體完全曝露在對方眼中時,雖然兩人從小就裸裎相對慣了,但弗雷感到這次並不一樣,柏恩哈德看自己的眼神不對勁,甚至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

將身體擠入弗雷張開的大腿間,柏恩哈德拉起他的腰,順著股溝線條,依然濕潤的指頭從後擠入了弗雷的股內,對方立即產生一陣顫抖。


「哥!?」

弗雷驚呼著扭動身體,但柏恩哈德只給了他一個邪惡的殘忍笑容,刺入的食指整根都擠了進去,並左右地劃著圓圈,綠色眼睛一下子便因為陌生的奇異感而盈滿淚水,弗雷本能地夾起腿想要逼出他的手指,但只是將對方的身體更環往自己。

「不要弄那…哥!」

弗雷哀求著,隨即感到另根指頭也鑽入自己體內,他咬緊牙、崩起身體,指甲挖掘自己體內的詭異酥麻感一波波自後方通過脊隨,麻痺了他的抵抗念頭。

察覺弟弟屈服於陌生的快感之中,柏恩哈德並沒有就此罷手,放開按住肩膀的手,柏恩看著弗雷躺在床上,虛弱地望著自己的畫面,純真卻被情慾漲滿的表情既害怕又好奇,他在猶豫究竟是要繼續還是…



柏恩哈德繼續了。

有個聲音要他繼續,這可以給弗雷一個很好的教訓…他有些勉強地硬塞入了第三根手指,已經被愛撫到開始分泌體液的後庭在被躋入同時發出了羞恥的咕啾聲,隨著一次次攪弄的動作而變得更加清晰連綿。


弗雷哭了出來,渾身發軟地癱在床上,兩隻腳被柏恩大大拉開,以前只在學姊口中聽過的危險故事如今正發生在自己身上,對象還是自己所依賴的哥哥…這讓他感到又怕又興奮,半成熟的性器再次挺立起來,他忍不住伸手愛撫起自己。


柏恩哈德將弗雷特里西翻過來,讓他趴跪在床上,清楚呈現在自己眼前的穴口徹底氾濫成一片狼狽,手指不用再任何費力便能輕易地刺入,弗雷將臉埋在枕頭裡嗚咽著,本能驅使他將腿張得更開,柏恩哈德感到有些頭暈目眩,他趴在弗雷的背上,前後同時夾攻著玩弄他弟弟的下體。



這樣做是不對的…他困難地想,不該這樣對待弗雷特里西…他會誤會的…甚至還享受起來…


弗雷的確相當享受的樣子,柏恩哈德聽見他急促的喘息,甚至在柏恩哈德努力踩下剎車而停止動作時,他聽見弗雷哀求自己繼續的哭聲。



理智與意識一同被黑色的慾望給淹沒。
















柏恩哈德無法相信自己對弗雷特里西做了什麼。


當視線緩緩從黑暗裡恢復,柏恩哈德重新看清楚眼前景象時,首先感到的是一陣痛楚從胸口內竄出,好像溺水窒息的人重新得到空氣的那種痛不欲生感。

接著,柏恩哈德的思緒麻痺了,他愣愣地看著眼前景象。



弗雷蜷縮在自己面前,胸口上盡是牙印與抓痕,甚至毆傷的瘀青,他傷白的臉上爬滿淚水與痛苦,雙眼緊閉著,嘴角上頭是一排怵目驚心的咬傷。


柏恩哈德愣愣地向下看去,在弗雷被大大支開的雙腿間淌滿白白紅紅一片,沾染了他未齊全灰色毛叢,然後,柏恩哈德輕輕挪動了下自己的身體,像是想要確認那樣,他感到,非常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緩緩退出了對方體內,在抽離的瞬間,接連處發出了難以割捨的水聲。



自己的下面又痛又累,像是,就像是…

柏恩哈德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看著弗雷悽慘的下體。




就像是他插了弗雷特里西那樣。



別開玩笑。

柏恩哈德錯愕地試圖找到這是場惡夢的證據,但痛與疲憊、甚至運動後的痠疼都證明了這些都無比真實。

柏恩哈德虛弱地發現他們是在地板上而不是床上,床單被扯下來,與枕頭和血跡在木鋪的地板上散成幕駭人的畫面。



柏恩哈德試圖做些什麼,但過度的震驚和打擊讓他的腦袋一片空白。


他強暴了弗雷特里西?柏恩怔怔地想,儘管多麼不願意相信,但一切看起來都像是這樣,而且前幾分鐘他的分身甚至還在弗雷特里西體內。



弗雷的身子動了動,嚇著柏恩哈德,他驚慌地看見弗雷張開眼睛,哭紅的眼白眼眶與鮮綠的瞳對比出奇怪的表情,弗雷張著淚眼,看著柏恩哈德好一陣子,突然間他撲了上來,用盡全身力氣抱住柏恩哈德的頸子,在他耳邊放聲哭了起來。



對不起…


柏恩哈德隱約聽出他哭喊出這句話,他從弗雷肩上向他的背後看去,原本乾淨白皙的背上遍佈著陌生的紅點與傷痕,以及在大腿內側,那條緩緩流下的摻了紅與白的濁液。




為什麼?柏恩哈德愣愣地想。











之後,柏恩哈德在收拾事後殘局時,怎樣也無法想起過程究竟如何發生、甚至進行,斷線斷得太快導致重新接起時一點頭緒也摸不著,他茫然地把弗雷扶進浴室,笨拙地為他清洗身體。

在為他清理後庭時,柏恩哈德花了好久的時間才鼓起勇氣,再次將手指伸入弗雷體內,弗雷一直看著他,而柏恩哈德卻發現自己第一次猜不透兄弟的心情,他們雙子一向都是最明白彼此心情的,但柏恩哈德真的完全無法猜到弗雷心中究竟想著什麼。



於是他只能低下頭,默默看著那些流到自己手掌中的東西,再看著它們隨著水流消逝在鐵孔蓋裡。






柏恩哈德也不清楚自己到底怎麼做完這些事情的,他一直處在茫然的狀態,他把弗雷半扶半抱地帶到自己床上,要他睡覺,自己則開始動手清理善後。

就像是數年前他犯下可怕錯誤那晚,本能催促自己將一切證據湮滅,不留痕跡。

待到房間收拾得和原來一模一樣,被單上的血跡也小心地搓洗到只剩下淡淡的痕跡而已後,柏恩哈德發現弗雷並沒有睡著,他一直盯著自己的背看。


柏恩哈德坐到床邊,當他在猶豫要說些什麼打破尷尬時,弗雷從被窩中伸隻手,抓住他的手腕、貼到臉頰上。



「哥,對不起。」

這句話再次突然貫穿柏恩哈德的胸口,他抿緊唇,痛苦地看著虛弱的弗雷,弗雷把他給拉過來,分出床的空間給他,柏恩躺下時覺得弗雷的身體從沒有這樣冰涼過,記憶中他總是健健康康、給予自己溫暖的那方啊。


「對不起。」

弗雷又小聲地說了次,柏恩哈德搖搖頭,用力抱緊他。


「別說了,」他悄聲在弗雷耳畔低語,

「別再說了。」





弗雷點點頭,接著他鑽入柏恩哈德的懷裡,在比較小的時候他常這麼做,對尤莉亞、多蘭茲,甚至柏恩哈德,只要他這樣做幾乎就能夠得到所有原諒,不管他犯下多嚴重的錯誤。


柏恩哈德不明白為什麼弗雷現在要這樣對他,抱住弗雷的自己還可以感受到他在發抖,這樣的發現讓柏恩哈德的視線模糊起來。




他還是不明白為什麼會變成這樣,他強暴了自己的弟弟,但弗雷特里西卻一點也沒有怪他,柏恩哈德希望弗雷狠狠罵自己一頓,甚至揍他都沒關係,就是別對他說對不起。





是他對不起弗雷特里西啊。






《第二部 Pure Lust and Innocence 純慾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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