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影成雙

  A御形宿儺xΩ惠Ω愛雙子、ABO,禪院惠跟禪院愛讓宿儺爽歪歪的沒營養故事。

  ∆ 愛跟惠的讀音都是MEGUMI

  ∆ 禪院惠較貼近原作伏黑惠個性,禪院愛是弟弟,被寵壞的任性小公主。

  ∆ 就很甜的無腦寵妻,還一次寵兩個妻

  ∆ 宿儺從頭到尾都很爽

 

 

 

  序


  寒冽冷風在枯槁庭院呼呼吹嘯,分明是春天未來的冬末,雪融後的枝梢都還未長出新芽、光禿禿的,但是,那個陌生人的髮色猶如櫻花一樣,立於緣側的兩個孩子不禁看得出神。

  粉色如櫻,隨風飛舞,溶在白日的光中,連底下那張非人面貌似乎也變得溫和了點。

  忍不住的,輩份較小的黑髮孩子握緊了雙生哥哥的手,不然他一定會直直走向那座高聳的粉色火焰裡。

  就算花苞未長、地面還凍得灰白,春天一定隨著眼前這個不知名的存在而提早到來了。

  事後回想起來時,禪院雙子們都如此認為。

  這是七歲的禪院惠、禪院愛,他們與詛咒之王的初遇。

 

 

 

  節一

 


  「啊啊,都是你這個笨蛋,為什麼要答應啊。」

  「別只說我,你不是也答應了嗎。」

  「都是惠先答應了,我要怎麼拒絕呢。」

  「已經在路上了才開始後悔嗎,愛是膽小鬼。」

  幾近無差的聲線,還有一模一樣的臉,兩個穿著身正式和裝、走在特級詛咒後方的少年看上去簡直是影子倒映出來的刻模,唯一能從外表分辨的差異是少年們的眼睛顏色,還有一直在抱怨的少年腦後多留了條細長的馬尾,隨著走動時晃來盪去。

  惠與愛,就連讀音也是同樣的「Megumi」,說是禪院家的雙子也沒有不對,但他們並不是純粹的雙胞胎。

  人的一生必定有影子伴隨,禪院惠出世時也帶來了他自己的影子,但在呱呱落地後,影子卻幻化成了另個「他」。

  活生生的、有血有肉有著咒力的嬰兒,當禪院惠一哭泣時他也跟著哭泣。


  首次遇到這樣的狀況,就連名列御三家的禪院家也不知如何是好,但是判別上他們都是人類,而且又明顯的是位未來的影術師,在帶來大麻煩、好不容易撫平的甚爾意外後出現,簡直就像是天降至寶還一次兩個,他們也就好好的扶養起來了。

  這是禪院家告訴雙子的故事,雖然聽起來很不科學,並不符合現代知識,但是從彼此體內流動的咒力脈動是如此相似、而且映照著彼此的異色眼瞳裡,能夠看見自己靈魂的形狀。

  雖然不想要承認,也不那樣喜歡對方——畢竟太相似了,喜歡自己不是一件很奇怪的事嗎?——但禪院雙子的確背負起這份奇怪的宿命成長著,以雙生兄弟的關係,偶爾打打架、很常拌嘴,健健康康的長大。

  總有一天他們會一起成為家主。禪院家給予了明確的期待,而他們也依此為目標成長、接受訓練,好好的活到了七歲那年、準備要接受分化測驗前夕,突然一切安排好的計畫都隨著「那個人」的出現而改變了。

 

  「家主!家主!」

  慌亂的腳步與異常的狂喊,還有整個外院傳來的騷動,都讓大廳內在準備分化測驗會議的成人們嗅到不安的氣氛。

  「柄」所帶來的消息讓眾人瞬間全刷白了臉。


  達噠地奔出大門,頭髮還沒全白的家主在看到那座巨大的身形時瞬間煞住腳,所有在場的活人都有默契地止住呼吸,生怕一個大動作便惹來殺身之危。

  黑色的披風掛在肩上任寒風吹動,「祂」裸著上身,只著件長長的黑袴,四條手臂一雙環胸,另雙隱藏在披布內,危險的四目直直盯著眼前的禪院家主。

  為什麼這頭怪物會突然跑來禪院家?所有人腦袋裡都是同樣的疑問,但無人敢問出口,只是看著祂靜靜站在那裡,身後看起來像是人類的白髮隨從緩步上前,向禪院家主交代了他們此行的目的。


  讓我見禪院惠。


  「…?」

  聽完要求,家主露出明顯疑惑的神情,但只消詛咒之王瞥來一眼就立即縮頭,轉身向內吩咐。


  會面的地點安排在禪院家寬敞的庭院裡,詛咒之王獨自移步到枯槁的假山水中等待,腳步聲從房間內傳來時祂就注意到了,粉色眉微擰起,在那兩個小小身影出現時明顯的更緊了些。

  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再次出現在詛咒之王的生命中。


  兩個人,靈魂…喚作宿儺的詛咒之王瞇眼,仔細地品味著眼前兩個孩子的靈魂,如出一轍的熟悉味道讓祂更為不解。

  沒有任何動作或反應引起了孩子不安,他們握緊彼此的手,藍色與綠色的眼睛明顯想要躲開又不願展露出害怕,很有趣,宿儺扯起嘴角,雖然與預期的再會很不一樣,但他們的確是自己的禪院惠無誤。

  只要這樣就足矣,其他的事祂不在乎。


  「害怕我嗎?」祂問,忽地響起、低沈又沙啞的嗓音令雙子同時縮了下,一起猛搖頭。

  彆扭的小臉蛋拗執的忍住害怕淚水,拼命瞪著自己,如此膽大讓宿儺很是滿意。

  「很好,」祂點點頭,緩步走向緣側,「陪陪我吧,一個下午。」

 


  突而其來提出的陪伴要求,讓兩個孩子都不太能理解,但這個看起來很是可怕、頭髮顏色又很漂亮的巨大怪物的確大喇喇坐到了他們面前,也將自身所散發的威逼感壓制到最低,儘管還是很恐怖,但他們能察覺到這個怪物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可以摸嗎?」

  一向膽子較大的禪院愛伸手,在惠還沒來得及阻止之前就摸上了宿儺的粉髮,詛咒之王沒對他的踰矩表示反對,惠看見祂眼角旁的小副眼緩緩滾往自己。

  「……。」畢竟自己也很好奇,而且雙生子也摸得很投入的樣子,惠吞吞口水,小心翼翼的靠近宿儺,輕觸祂一頭飛舞張狂的粉髮。

  柔柔軟軟,像櫻花花瓣一樣,令人放下心來。

  「摸得到,所以你不是咒靈嗎?」

  愛又問了個稍嫌大膽的問題,讓惠嚇了跳,低沈的笑聲從那張巨嘴輕輕傳來。

 

 

 

  「——以上,便是宿儺大人希望禪院家答應的要求。」

  直起腰,雖然剛剛是行了個恭恭敬敬的大禮,但白髮的詛咒家臣表情與口氣完全毫無恭敬之意,根本沒差使用命令句罷了。

  如此無禮的態度,出自於詛咒之王的麾下…連禪院家主也無法發怒,只小聲說了句請給我們時間做出答覆。


  「為什麼那傢伙突然跑來提出這種要求?難道真的是想要影之雙子嗎?」

  「太不合理了,說到底詛咒之王怎麼知道他兩的存在?」

  「而且要一星期來一次,和孩子相處一個下午…?」

  「而且明天就要舉行分化測驗了…時間點剛好到詭異了。」

  各種討論在詛咒們離開禪院家大宅、會議室們再次闔上後瞬間炸開,大家驚慌的討論該怎麼辦、拒絕後是否會遭到報復或攻擊的可能,禪院家主始終深鎖著眉頭。

  詛咒之王的存在,是天皇、御三家與咒術圈都再清楚不過的事情,每年秋大祭時祂會在祭典上現身,與天皇一同接受人類的奉拜。

  即使進入現代,也是維持著這樣的禮儀,但人類很少知道宿儺的存在,因祂代表了災難與浩劫,越少人知道越好,連天皇也得小心翼翼地與祂應對,以免引發不必要的屠殺。

  活了千年的最強詛咒之王對禪院家提出的突然要求,這件事很快就報到天皇家族耳中,咒術圈高層也瞬間就知道了,祂的目標是禪院家的影之雙子。


  短短的半天裡,各種電話與訊息讓禪院家主不堪其擾,尤其是從天皇御所來的更不能不接,以及其他兩家看起來像是慰問實質是找麻煩的聯絡,都讓直毘人傷透腦筋。

  最糟糕的不只如此,被賦予重大期待、渴望能帶領未來禪院家的雙子在隔天的分化測驗裡,一起驗出了Omega的性別。

  以Alpha居多的家族,尤其又是甚爾之後,竟然是這種性別……撕碎了報告,直毘人仰天、長長的嘆了口氣,本來還未完全花白的頭髮與鬍鬚瞬間全染上了層雪。

  失望,焦慮,各種負面的打擊下,他看著數分鐘前天皇御苑所傳來的訊息,做出了決定。

 

  如果是沒有用的Omega,即使雙雙擁有祖傳的術式,那也沒有什麼好說,獨尊Alpha血統的信仰讓直毘人累壞的腦袋再次開始運轉起來,手上有的就是兩張沒用的小牌,打出去會被隨意蓋掉,卻不知為何被詛咒之王看重,甚至可能有更多無限的機會…

  那他就該好好利用這機會。

  握緊手中殘留的報告碎片,直毘人深吸口氣,抓起紙筆,開始擬起一份合約。


  既然詛咒之王是衝著禪院惠和禪院愛來,那麼就該做好被人類利用的準備。他振筆疾書,寫下一行行不會觸怒詛咒們的保證與要求,惠跟愛將會發揮比他們現在能有的更多功能,無論宿儺接近他們是為了什麼,或者兩個孩子會遇到什麼樣的危險,禪院家能賭的就是他們在宿儺眼中有多少份量。

  如果能藉由惠與愛,來間接要求詛咒之王任何事情,那麼禪院家是穩賺不賠。放下筆墨,直毘人拿起未乾的紙、審視條文的眼內燃燒著大膽的火焰——禪院家的影之雙子已經沒有家主的包袱,卻多出新的功能,這絕對不會是筆壞交易。


  再者,他們也不可能拒絕詛咒之王的要求,只能乖乖聽從、安排他們一週一次的會面,禪院直毘人相信不會有任何成員會想知道他們拒絕宿儺後會得到什麼樣的下場的。

  於是,在七天後、詛咒之王再次現於禪院家大宅裡時,家主親自帶著兩位盛裝打扮過的孩子出來迎接宿儺。


  只是陪伴的要求而已,不會怎麼樣的。

  抱著如此大膽又冒險的賭注,禪院家再次提心吊膽了個下午,在詛咒之王離開後便問影之雙子宿儺到底做了什麼。

  「什麼也沒做啊?」愛眨了眨眼,搖搖頭。

  「對吧惠。」

  「除了坐在那邊看著我們以外,就什麼都沒有做了,也沒說什麼。」惠點頭,做出了較為成熟的蹙眉動作。「問祂要作什麼也不說呢。」


  無法理解的意圖,還有讓人難堪的性別檢測報告,禪院直毘人讓影之雙子回房後,憂鬱地看著各種文書高疊的辦公桌。


  「什麼…都不做嗎?」

  他嘆,眼下除了繼續觀察下去,等待時間流逝以外,似乎也就沒有其他辦法來確認他的賭注是否正確了。

 

 

 

 


  節二


  年幼的影之雙子並不知道為何這個被所有人懼怕的詛咒之王看上了他們,還堅持一星期要見一次面,但既然大人們也要求他們聽從、甚至撤掉了大半討厭又麻煩的課程,對小孩子來說自然是好事。

  只要陪那個臉不對稱的傢伙(這是禪院愛形容的)發呆一下午,還在禪院家不用出門,就可以賺到偷懶的時間,不是很棒嗎?

  大人們口中的「大義」並沒有被真正理解,此時此刻,與詛咒之王一同坐在緣側、享用下午茶點的雙子們,已把那些無聊的東西都拋到腦後,充滿好奇的看著宿儺。

  「…」

  詛咒之王也看著他們,四隻眼睛這時候就很好用,藍的綠的紅的眼珠子轉啊轉,就只是一直看著對方不說話,等待時間過去也很無聊。

  愛不客氣的打了個呵欠,立即被惠賞以警告眼神。

  「可是真的很無聊嘛。」他抱怨,宿儺動了下,拍拍他的小腦袋。

  「那麼,給我看看你們的式神吧。」宿儺說,兩個孩子用疑惑的眼神盯著祂,似乎有點抗拒,但大人們吩咐要討祂開心,他們不大情願的合起手掌,一起召喚出小小的狗狗。

  黑色與白色的式神幼犬躍出影子,看到宿儺時歪了歪腦袋,好像不能理解為什麼式神使要跟這麼恐怖的人坐在一起。


  嘶噠。牽黏的水聲從宿儺身上傳來,他兩一同往發出聲音的地方看去,發現宿儺光裸的腹部張開了張大口,伸出一條肥厚的紅艷艷舌頭,在它往地上吐了幾隻低等咒靈時雙子嚇得倒抽口氣。

  「汪!」

  「咆!」

  惠跟愛回頭,剛好看到式神幼犬撲向那些低等咒靈,愉快的叫聲和猛搖的尾巴,以及吃得嘎嘎作響的噁心聲音都顯示祂們吃得很是開心。

  「定時給牠們吃點咒靈,有助於式神的成長。」宿儺解釋,影之雙子張大嘴,愛立即伸手摸向宿儺剛剛張開嘴巴的腹部。

  「這是嘴巴嗎?」他問,腹嘴再次張開,大舌頭伸出來舔上了他的臉頰。「啊噢不要舔啦!」

  「真的是嘴巴…」惠小聲的說,宿儺的右副手伸向他,惠看到掌心上也張開了一張嘴,隨即露出了嫌棄的眼神。

  「到處都是嘴巴啊你。」

  「就進食而言很方便。」宿儺聳肩,已經吃完咒靈的小式神們跑到祂巨大的雙腳旁繞啊轉的,完全把剛剛的戒心丟得乾乾淨淨。

  「沒了,下次我再多抓些來吧。」

  「禪院家的確抓不到這種低等咒靈,」惠小聲說,他覺得剛剛自己召喚出來的幼犬似乎變大了點,「如果不要藏在肚子裡的話就好了。」

  「有四隻手的話,應該可以抓很多呢。」愛還在撫摸腹舌,整張小臉被舔得濕答答的,

  「噯就說不要舔了,好像狗喔。」

  舌頭又更故意的舔了很大一記,差點把他整個人掀倒,本來安安靜靜的庭院裡傳出孩子與狗的笑鬧聲,這對在遠處等待的禪院家是很好的訊號。

 


  從那天之後,宿儺來訪禪院家時總會帶著像囊袋的咒具,裡頭裝著香菇、蠅頭、蜘蛛等等各種低等咒靈,只有七歲的小咒術師們也能輕鬆的抓起來餵給式神吃。

  詛咒之王因此快速搏得了影之雙子們的好感度,愛現在會大膽的不問就抱著小玉犬爬到他腿上坐,惠總是給雙生弟弟譴責的眼神,但也會貼著宿儺、把玩祂帶來的奇妙咒具。

  禪院家有很多隨隨便便就破億的昂貴咒具,但那些都是小孩子不能碰的危險東西,宿儺卻很大方的把刀刃類交給他們,短刃、長槍還有弓箭等等都讓影之雙子看得目不暇給。

  「啊…」

  愛又冒失的伸手去碰、因此被冷冽的劍氣觸傷指頭時,惠懊惱的抓住弟弟的手給了他頭頂一巴。

  「你真是。」

  「好痛。」愛嘟嚷著,明知道危險就是忍不住伸手想觸摸,大概就是他與惠謹慎的個性最大差異吧。「流血了啦。」

  「給我看看。」

  粗手臂輕鬆的撈起愛,他伸出滲血的食指到宿儺面前,詛咒之王伸舌,舔掉流下的殷紅鮮血。

  「啊。」小孩眨了眨眼,看著自己被藍色咒力包裹住的傷處迅速恢復原樣,

  「這就是反轉術式嗎?好厲害!」

  「祂是詛咒之王啊,當然會。」惠沒好氣的說,「你不要再亂摸了,笨蛋愛。」

  「哼,」愛撲到詛咒之王寬厚的肩膀上,詛咒頭顱遮掉了他大半個身子像是在逃避譴責,「哪,宿儺。」

  「嗯?」聽小孩吵架也怪有趣的,詛咒之王抬眉。

  「你都帶東西來給我們玩,自己呢?」愛問,又再次遺忘雙生兄的教訓,伸手去摸詛咒之王耳垂上鑲著的黑石,「跟我們在一起,你不會很無聊嗎?」

  「跟七歲小孩子的確什麼都不能做,」宿儺微笑,「就連抽菸也不能。」

  「才不是小孩子,」惠不滿的說,「七歲快八歲了。」

  「宿儺你幾歲了?」愛問,這問題讓宿儺沉思了下。

  「不清楚,大概一千多了吧,我活很久,超過一千年了。」

  「一千多歲?哇你真的是詛咒耶宿儺!」

  「宿儺當然是詛咒,你真的很笨耶愛。」

  「惠才是大笨蛋,詛咒都比較好,我不要跟你說話了。」

  軟軟的童言童語聽在詛咒之王耳中相當療癒,他伸出另手同樣將惠圈抱起來,讓他能趴在另一邊與雙生兄弟吵架。

  「我也不想跟你說話,」惠哼了聲,藍眼睛悄悄瞟向這個擅自把自己抱起來的詛咒。

  「宿儺,你說你活一千年了…真的嗎?」

  詛咒之王點點頭,「說謊是沒必要的無聊事。」

  「那你身邊還有其他人嗎?」惠問,「也有能夠活跟你一樣久的人陪你說話嗎?」

  突來的問題令詛咒四目微微睜大,然後重新開始轉動,主手撫上了惠亂糟糟的腦袋。

  「曾經有一個,但他沒辦法活得跟我一樣久。」

  晌久,詛咒之王才輕聲給了回應,裡頭飽含著年幼孩子還無法理解的複雜、加上紅眼睛裡多出來的情緒,讓影之雙子不知該如何應答。

 

 

 

 


  「哪,宿儺其實很孤獨吧。」

  在詛咒之王離開後,影之雙子回到房間,換下一身沾滿宿儺殘穢衣服時,惠突然說。

  「所以祂才要來找我們嗎?」愛邊脫掉羽織邊說,「可是祂不是很強很厲害嗎,家主說宿儺會和天皇陛下一起接受人類的奉拜,為什麼還會感到孤獨呢。」

  「我不知道,」脫去一身繁複的累墜,惠吁口氣,望向窗外已經開始蔓出新芽的枝梢,春天的腳步顯然接近了,新的一年又要再次開始,詛咒之王度過了一千次這樣的日子嗎?

  「宿儺被稱為詛咒之王,可能王者都很孤單吧。」

  「不然你下次問他啊,膽小鬼惠。」

  「這才不是膽小,是禮貌、愛你真的有夠粗魯又沒禮貌。」

 

 

  之後的會面裡,禪院惠沒有真的問宿儺這個問題,連愛也沒有,
因為他們實在不知道詛咒之王為什麼要露出那種複雜難解的神情。

  逐漸的,一週一次會面的頻率影之雙子很快就習慣了,無論颳風下雨,秋寒溽暑,宿儺總是帶著禮物與零食用咒靈準時赴約,這讓他們產生了期待的心理,不用家主喚他們去整裝見客,便會主動穿好衣服跑去門口等。

  雖然影之雙子明顯的與詛咒之王很親近,就咒術師的身分來說相當不好而且失格,但禪院家主並沒有阻止,只是站在旁邊禮貌性的打個招呼後便退開,將時間留給詛咒之王。

  柄總是在一旁監視,每次都回報這星期帶了多少咒靈來餵式神,或者影之雙子坐在詛咒之王旁邊聊天或打架胡鬧的日常內容,即使問當事人,影之雙子總是搖搖頭說宿儺沒有透露任何事。

  詛咒之王一定比人類還擅長等待,如此想著,直毘人後來也就不再過問了。

 


  時光飛逝,春去秋來,日子一天天過去沒什麼變化,不過宿儺來的時候會在披肩底下多穿一套衣服來遮住裸露的上身,只因為過新年時愛問了句「宿儺也會穿新的衣服來吧?不然總是光溜溜的走來走去呢。」所以祂這麼做了。

  今次,宿儺來訪時雪還未融,天氣的寒冷對詛咒並沒有差別,但是站在入口迎接自己的身影卻只剩下一個。

  「惠感冒了。」手指扭著長長的馬尾,禪院愛不高興的說,「不過打了場雪仗就生病,沒用的惠。」

  「我去看他。」宿儺蹙眉,「帶我去吧,愛。」

  孩子點點頭,帶是帶詛咒之王到房間了,但退開時一臉不怎麼情願的模樣。

  宿儺走入內,裡頭有個家臣正在換孩子額上的毛巾,他一看到詛咒之王就起身退往門口。

  「抱歉,Omega天生體質虛弱,讓您見笑了。」

  聞言,本來已經走到惠床邊要坐下的宿儺立即抬頭,瞬間釋出的殺氣震動了榻榻米與房間擺設,瞬間明白自己說錯話的家臣倒抽口氣,兩腿一軟立即下跪趴倒。

  「宿儺…」

  衣襬給拉了拉,詛咒之王看到床上虛弱的小孩正抓著自己衣角,對祂搖搖頭。

  「我沒事,別這樣。」

  家臣的哀求饒命聲實在吵,宿儺嗤了聲。

  「以後不許再侮辱他,滾。」

  簡單命令一出,家臣立即連滾帶爬的衝出房間,宿儺嘖的坐到床鋪旁,大掌覆蓋那張燒到有些微紅的小臉。

  咒力流動原來如此溫暖。閉上眼,禪院惠靜靜的感受它們在體內流動、帶走了各種不適的過程,詛咒之王的強大真是在各種方面…惠抱住了宿儺的手臂。

  「雖然是任性的要求,但是…可以多留在這裡一會,等到我睡著再離開嗎?」

  惠問,聲音小得迷迷濛濛、隨時都要失去意識,宿儺點點頭,調了個能讓惠舒服抱著自己手臂的姿勢,祂也能看著惠的睡臉。

 


  禪院惠醒來後,先舒舒服服的伸了個超大懶腰,身體內所有病懨懨感覺都已經消失了,紙門被用力拉開,同樣一張生氣的臉出現在門口。

  「你很奸詐,惠,」愛氣沖沖的說,「都被治好了,還霸佔宿儺大人整個下午,過份。」

  「…我沒有要獨占祂的意思。」惠沒好氣的拉開床被,坐起身來,「如果我那時不拉住祂,家臣一定會被殺掉的,我可不想收拾房間。」

  「我在外面,也會擋大人動手。」愛哼了聲,倚在門邊看惠收拾床鋪,一副「別想這樣就我氣消」的找碴模樣。

  惠受不了的給他一個白眼。

  「你在吃醋嗎?」

  「…誰吃醋了,」愛咧個難看的鬼臉,「我只是很無聊。」

  「你有,因為你用『宿儺大人』在稱呼宿儺。」

  「對,我有,」面對影之雙子的質問,連靈魂形狀都一樣的愛凝起臉,很是不悅的瞪惠。

  「我看出大人很在乎你,祂比較喜歡你。」

  「大人是喜歡我們兩個。」惠停下動作,叉起腰也不客氣地回瞪,「別在那耍花痴了愛。」

  「不,我知道。」愛搖頭,稍微成長、但還是帶著明顯稚氣的臉很是不甘願地盯著榻榻米上的雙影。

  「宿儺大人總是會用主手抱你、摸你,祂的主眼也是,副眼才會看我,我只是其次的。」

  「少在那發神經,禪院愛,」受不了的惠兩手一攤,用力搭上了雙生影的肩,「平常那個驕傲又自大還少根筋的笨蛋愛跑哪去了?我可不知道你哪時候變這麼自卑,如果真的這麼認為的話那我們下次問宿儺啊。」

  「問就問,大人一定比較喜歡你。」

  瞇起眼,愛首次用兇狠目光看他的兄弟,這讓性子較為不與人爭的禪院惠首次感受到求偶競爭中的危機意識。

  儘管只有十歲,但是與生具來的繁殖本能讓兩個孩子明白了什麼叫做嫉妒的滋味。

 

 


  在下次見面時,詛咒之王真的遭受到了影之雙子的「拷問」。

  兩張生氣的臉死盯自己,在問完「你比較喜歡我們兩個之中的誰?」之後就硬要祂做出明確的選擇,宿儺僅是微笑,又拍又揉他們生氣的小腦袋,沒有給出任何答案。

  雙子自然生氣了,為自己的幼稚和任性而氣噗噗地坐在詛咒腿上推擠,互罵對方幼稚,宿儺沒有趕走他兩,只是笑呵呵地欣賞孩子們各種生氣的模樣。


  「對了,宿儺,」在罵得有些累之後,惠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抬頭說,

  「你可以跟我們一起出去嗎?」

  「什麼?」突來要求讓詛咒之王很是好奇。

  「家主說要讓我們去執行祓除咒靈的任務,好像是很難的任務。」

  「聽說有很多二級咒術師失敗了。」愛接腔,「跟惠出去的話會讓人很擔心,因為他很沒用,如果是宿儺跟著去的話就不用擔心了吧?」

  「誰沒用,你才沒用啊愛!」

  「惠最沒用了!」

  「這樣啊。」

  抓抓下巴,詛咒之王自然不是看不出禪院家的意圖,但祂並沒有拒絕雙子的要求。

 

 


  原來圓滾滾的幼犬式神在餵食了三年的咒靈後、竄出影子時已是兇猛的成犬,撲向咒靈毫不畏懼張口就咬,十歲的小咒術師們進入帳後顯得緊張,眼前一頭又一頭巨大醜陋的咒靈不停從牆壁爬下,張開扭動肢幹威嚇。

  好可怕,對少年們來說,但是詛咒之王就站在他們身後,旁邊還站著討厭的雙生子,說什麼也不能表現出害怕,不然一定會被嘲笑的!

  而且,宿儺正在看他們的表現…

  抱著強大的決心,禪院的影之雙子竭盡所能、喚出他們馴服的所有式神、拼了命祓除眼前的每頭咒靈。

  不過禪院家到底心機頗深,一直站在後方看的宿儺從踏進帳後就察覺了,眼前數不盡的節肢體咒靈只是小菜,深藏在窩裡的大蟲才是特級頭目。

  派雙子來超過他們實力能解決的任務,還特地暗示他們要求宿儺同行。

  「呵。」宿儺微笑,在禪院惠啊的被蟲子撞倒時揚起了手。


  漫天驟雨落下,降在攀附於眼前所有視野的咒蟲上,將一切斬為粉碎,包含藏在窩裡頭的那隻大蟲也順勢給斬了,連露面機會都沒有。


  被拯救了…氣喘噓噓的兩個孩子坐跪在地上,楞楞地看著眼前瞬間化為空虛的景色,好像剛才那些漫天飛舞的蟲海都只是幻覺,第一次看到宿儺出手就體驗到他們之前的壓倒性差異…

  大手伸來,一人一把的將他們撈起,揣在懷中。

  「回去吧。」詛咒之王沒有責怪他們是如此弱小,相反的臉上寫滿了讚許。

  「表現得很不錯,通知家臣今晚做多點好吃的給你們。」

  「…我要吃炸雞。」楞了晌,禪院愛才不甘心地嘟嚷。「累死了。」

  「…生薑燒肉。」小聲的同樣點了餐,惠安靜地趴到宿儺胸口上,閉起眼,看來他是真的累壞了。

 

 


  「非常抱歉,竟然麻煩您照顧這兩個孩子……!」

  一看到詛咒之王的身影出現在門前,等待此時的家主立即露出驚恐的神色,衝到宿儺面前拼命彎腰道歉。

  宿儺搖搖頭,主手撫摸趴在祂胸膛上睡得正深沉的影之雙子,動作之輕柔任誰都能看出祂的寵溺。

  「心機無妨,」宿儺昂起下巴,對悄悄將一切看進眼底的家主宣告,「再多來幾次也沒關係,我會看好他們。」

  「是。」

  恭敬地彎下腰,直毘人卻抑不住嘴角的揚起,計劃相當順利,抱著影之雙子走進禪院家的宿儺才是他們想委託的對象,但是誰能叫得動詛咒之王呢?

  這兩個孩子值多少價,就看宿儺多聽他兩的話了。

  直起腰,禪院家主定定地望著詛咒之王消失的方向,如此巨大的籌碼,只要用影之雙子們來交換就可獲得,怎麼看都是不賠的交易啊。

  從那天起,有更多高難度的任務被交付給年幼的影之雙子,他們會皺著眉、拿卷紙去問詛咒之王這個該怎樣處理,畢竟活了千年的祂一定遇過無數挑戰者,而宿儺的確也從未讓他兩失望過,除了告訴他們如何應對,也會親自跟進帳裡,看他們執行任務。

  大多時候都必須由詛咒之王出手、結束難纏的特級任務,不過面對強勁的咒靈、反覆的受傷和被打倒、再被拯救治癒的斯巴達鍛鍊下,惠跟愛的確迅速成長著。


  對這一切禪院家的安排有明顯不滿的大概是一直跟在宿儺身邊的白髮家臣,但也就只是表現在臉上,他並沒有真的反對宿儺大人聽從雙子要求,隨著兩個孩子到其他地方,為禪院家解決一個又一個棘手的任務。

  因為只要能夠和影之雙子在一起,詛咒之王的臉上就會帶著愉快的笑容,不只一週一次的會面,祂當然希望能與惠和愛相處更多更久,就算是被人類使喚做這去那,祂也不會在意。

  這些都符合禪院家的期待,而「詛咒之王協助禪院家」的消息也不脛而走,傳遍人類術師的耳中,這讓他們的地位和名聲又瞬間提高了更多,御三家其他兩家家主吃鱉的神情直毘人簡直都能看得一清二楚了,尤其是在甚爾死於五条家手下後所遭受到的污辱,感覺都靠著他留下的遺子們全討回來,這樣的發展方向再好不過了。

 

 

 

 

 

 

 

  節三

 

 

  盛裝打扮的少年們在門口前跪坐端正,迎接已經與他們相處七年之多的詛咒之王,宿儺一進門便看見祂送來的衣服被好好的穿著,總是板起的臉瞬間變得柔和且愉悅。

  「感謝您送來的禮物,非常合身。」

  禪院惠傾身道謝,雖然衣服這點東西禪院家絕對出得起,但是詛咒之王在剛入冬時便差詛咒送來兩盒禮物,當盒子一打開、禪院家便明白了意思。

  禪院家的影之雙子已經十四歲,過了今年深冬的生日後,便是十五,平安時代這樣的歲數便算做成年。

  在詛咒之王眼裡,他們已經是成年的人類了。

  這幾年的相處下來,依舊是什麼波瀾也沒有,每週宿儺會來拜訪,常常帶著禮物,他們會平淡的相處一個下午,除了聊天與日常互動以外就什麼都不做。

  身為Omega,如此接近Alpha、宿儺又是純血古代種,自然不會沒受到影響,儘管宿儺從未對兩人釋出荷爾蒙、也一直將氣味壓抑到最低,但是雙子還是比其他年齡的Omega早迎來發情。

  難耐的發情期能藉由現代科技平安渡過,只是在迎來初潮後,雙子需要接受的課程便默默多了一項「Alpha、Beta與Omega」內容,雖然以前就多少有意識到自己被當成了棋子,但是雙子終於在上完臉紅心跳的各種課程後明白自己可能會遇到的事。

  如果對象是詛咒、又是詛咒之王宿儺的話,那真的沒有人能給建議呢。

  課程的老師語帶曖昧的說,驀地讓影之雙子臉頰刷紅,同時別開臉不看對方。

 


  「禪院家外種的梅花開的甚好,我家庭院也種了許多櫻花,明年春天時你們想來我家看櫻花嗎?」

  正在切羊羹的雙子同時抬頭,不同色的瞳寫滿明顯的驚訝。

  詛咒之王還是悠哉的臥坐在緣側上,懷中揣著幾坨愛召喚出來揉捏的脫兔。

  兇狠的詛咒之王搭上柔軟可愛的小生物,這畫面怎樣看都覺得有趣,所以雙子常常會讓式神靠著宿儺棲坐,祂本人也不反對。

  只是,突然提出了這個要求…惠咬了咬唇,拒絕嗎?他從來沒想過要換自己去宿儺那裡,而不是由詛咒之王來訪…

  「宿儺的家很大嗎?」愛問,一向膽大的他也難得沒有直衝,而是先拐彎抹角的試探。

  「有很多詛咒跟你住在一起嗎?」

  「只有我一個,還有裏梅。」宿儺微笑,「沒有禪院家大,畢竟對我來說房屋只是存放酒與兵器的地方,若不和重要的人一起住、便不怎麼重要了。」

  重要的人…瞬間就聽出宿儺話底的意思,雙子自然又燒紅臉頰,禪院愛哼了聲。

  「如果宿儺大人覺得孤獨的話,不是不能陪你賞櫻啦。」

  「愛!」惠小聲斥責,藍眼睛滿是警戒的提醒,愛煩躁的揮揮手叫他閉嘴。

  「你不想去的話,我一個去就是了。」

  「…我也會去。」小心瞥了眼宿儺,在聽見雙子的答覆後,詛咒之王明顯變得開心,嘴角笑開咧出一口尖利白牙,看起來就很危險。

  就算宿儺過去幾年待他們再怎樣好,到底是詛咒之王,人類與詛咒們全然懼怕的存在,每一次進入特級任務時,宿儺所展現出的強大力量都讓惠很明白這點。

 

 

 

  「明明就知道那傢伙圖謀不軌,竟然還答應了……你到底要多蠢啊。」

  踢了踢小碎石頭,禪院惠悶悶的抱怨,場景回到最一開始、他們隨著宿儺派來的咒靈們一同前往詛咒之王的宅邸路上。

  禪院愛轉過頭、對雙子哥哥滾出個受不了的白眼。

  「吵死了,你這傢伙整天擔心這個那個煩不煩,害怕的話就滾回家去。」愛口氣消嫌太粗魯的說,「我會跟宿儺大人說你吃壞肚子,不便前往的,快滾。」

  「你才吃壞東西拉肚子。」

  平鋪於地的影子忿忿勾起、戳了隔壁的影子一下,不痛不癢但很煩人,影術師間特有的打鬧模式讓兩人冷冷瞪著彼此、誰也沒出手,但腳底影子卻已大打超過十回合以上。

  後方的波濤洶湧,前面領路咒靈們完全沒察覺,也許它們只想快點把人帶到、交差了事快些閃人就好。

 

 

  沿路風光明媚,草叢到處都是新探出的嫩芽,小鳥也互相追逐、嬉鬧,忙碌於求偶大業的時節很容易就渲染敏感的Omega,用影子打了一陣子後,禪院惠忍不住再次開口數落對方。

  「你知道宿儺是古代純種Alpha吧。」

  「從外型和荷爾蒙上都很明顯,看不出來還要問我嗎?」愛酸溜溜的回嘴。

  「總不可能大人是跟我們一樣的Omega啊笨蛋惠。」

  「我不是要說那個,」忍不住也粗聲粗氣起來,惠就討厭對方這種與自己極類似的刻薄,實在有夠討人厭的。「當Alpha邀請Omega去自己家裡,不就代表了有『那種意圖』嗎?」

  「是沒錯,我有猜到。」愛努努嘴,綠眼睛溜往雙生兄弟這廂,「可是你都知道有這個可能了,幹嘛也跟著我一起答應?」

  「難道我要讓你一個去?」惠受不了的低吼,「你這傢伙毫無戒心,又這麼蠢,絕對會被那千年老妖怪吃掉的啊。」

  「所以兩個人一起被吃掉就比較聰明咯?」

  愛忽然斂起神色,嚴肅的口氣讓惠瞬間語塞。

  的確,即使自己跟著赴約,只要宿儺真的想對他們怎樣的話,絕對也改變不了什麼。

  絕對、絕對會被吃掉的…

 

 

  後頭吵嘴的雙子忽然安靜下來,讓前方咒靈煞是納悶,回頭看兩個人類分別轉開了臉,一臉懊惱模樣,不可理喻,果然是那位大人看上的對象。漏壺和花御搖搖頭,繼續走它們自己的路。

  都是上了性別課程跟春天的關係,禪院影之雙子的腦袋瓜們被暖春烘得亂糟糟,愛的馬尾也隨春風在背後晃來盪去,詛咒之王兩面宿儺,雖然是個詛咒也同時是個純血Alpha,還是平安時代就存在的古代種,比起現在到處都是混來混去的混血Alpha實在稀少得珍貴,就擇偶條件而言,去除不是人類這一因素以外實在是難得的好對象。

  而且宿儺大人的身材非常高大…雙子想起了那名總是佔據了整個禪院家大門,高達三尺的巨大身影,還有黑披肩底下的強健身軀,雖然因為禪院愛的一句話而讓詛咒之王穿上禮教的衣裝,因為他們總是會或靠或坐在宿儺身上,底下有多少真材實料可說是摸得一清二楚。

  如果宿儺將衣服與礙事披肩脫了,連同底下那件黑袴也…忍不住摀起臉,影之雙子懊惱的發現自己臉熱得如火在燒,怎麼春天才剛來而已、氣溫就這麼高了呢。

 

  「…總之,宿儺不會強迫我們的。」咳了聲,佯裝什麼也沒亂想的禪院惠就事論事的說,「我相信祂不會逼我們,放心吧。」

  「喔。」愛嘟囔。

 

 


  宿儺的宅邸的確沒有禪院家講究的那樣氣派,而是粗獷的寬敞類型,大概是因為詛咒之王身形關係吧,當禪院家的影之雙子走進門口時,已經等在前院的宿儺咧開笑,大步走向他兩。

  領路的咒靈迅速一閃而逝,完全不想久留一樣,雙子看著詛咒之王時有點擔心,但還是忍不住好奇地四處張望。


  「第一次來訪,打擾了,這是伴手禮。」惠彎身、從影子內拿出一盒甕酒,禮貌的交給宿儺,「希望你會喜歡。」

  「你們來就夠了。」宿儺微笑,副手拿過便往後遞去,本來沒見人影的瞬間就出現了白色的詛咒,裏梅接過後又迅速消失,完全不想打擾他們。

  真的要獨處了呢。跟著詛咒之王走進庭院的雙子不禁想。

  宿儺並沒有說謊,寬敞大氣的庭院中植了滿片的櫻花,而且都是枝幹粗厚的老樹,毫不客氣地開了整大扇漫天的垂櫻,將世界染成與宿儺頭髮同色的粉白。

  地面也是碎櫻鋪成的粉色花毯,搭配背景的古宅,夢幻的景色簡直讓兩人看呆了眼。

  裏梅送來了下午茶,水玉羊羹與漬梅,紅紅白白的配色讓雙子大概理解為什麼這個唯一能被允許留在詛咒之王身邊的家臣詛咒是一身的白與紅,是宿儺看順眼的顏色。

  但是他們是一身黑跟藍色,究竟宿儺喜歡自己哪一點呢?邊吃著茶點邊賞櫻,Omega少年們的心思飄忽來去,不怎麼專注,直到宿儺讓他們再次召喚出式神來跑跑。

  玉犬和脫兔似乎也對這片景色很滿意,在櫻花堆成的落瓣小山中滾來滾去,惠還喚出巨大的円鹿,一身白色皮毛與這片風景相當搭襯。

  「我想去走走,順便看看這裡有多大,可以嗎,宿儺?」惠問,宿儺點頭。

  「儘管看,無妨。」

  愛看他走向円鹿,也拉了拉宿儺的袖子。

  「哪,宿儺,你說你有收藏很多兵器跟咒具,我想去看。」

  「帶你去。」

  後頭詛咒之王起身,順勢撈起懶散地靠在緣柱上的弟弟,真是沒用的傢伙,連自己走路也懶,禪院惠撫著円鹿,獨自走向這座美麗的庭院。

  和宿儺相處很好,但是自從明白祂對兩人的真正意圖後,禪院惠便怎麼樣也安不下心,尤其是近期見面時,光是與宿儺坐在一起,嗅到祂的荷爾蒙時心跳就會突然砰砰加快,讓他很擔心被宿儺發現自己的心情。

  那樣子的話就無法拒絕了啊。惠懊惱的想,還是與宿儺保持距離比較安全。

 

 

 

  器庫這廂,一拉開門,完全不輸禪院家武器庫的行頭陳列在四面牆上,光是凝聚在刀鋒、箭頭上的咒力之強就讓人退避三舍,坐在宿儺懷裡的愛沒有要下來自己看的意思,宿儺也就抱著他走進去,拿起來逐一解說,反正祂有四條手臂,一條用來抱禪院愛,還有另外三條,闊綽得很。

  「唔…」

  把玩著最初宿儺給他們賞玩的短刃咒具,愛似乎心不在焉的模樣,宿儺也察覺了,本來只有凝重金屬味的庫房裡多了絲草與花香的氣味,這剛成年的小人類實在膽大,竟然在祂懷中就釋出荷爾蒙。

  「你在玩火。」

  宿儺出聲警告,另手收走他把玩的危險短刃,愛抬頭,不滿的臉頰上染了抹紅嫣。

  「這些咒具沒什麼好看的…」他輕聲說,靠在宿儺腹上的手不安分地往下摸去,輕輕磨蹭藏在黑袴下的那一包特級凶物。

  「我想看的是真正厲害的…咒具。」

  人類露出大膽的魅笑,同時偷偷釋出的氣味也不再壓抑,花與草香如影般卷襲了宿儺,滲進Alpha的呼吸與神經,讓宿儺瞇起眼,抱緊愛就快步踏出庫房。

 


  紙門拉開,明顯是私人臥室的房間中央像是早已預料到、或預謀般的鋪好一套床縟,宿儺顯然真的圖謀不軌,被放到床鋪上時愛忍不住想,但乾柴備好,宿儺是火,總是要有人主動助燃,他繼續釋放著勾引Alpha的甜美氣味來添加熱油,宿儺用有點譴責意味的眼神盯了他一會,愛也不客氣地噘嘴瞪回去。


  「你總是讓我驚訝。」幾秒的對峙後,宿儺才嘆口氣的投降,伸手拉開愛的衣服。

  粗糙指頭劃過皮膚、帶來一陣輕顫,愛瞇起眼,衣物一件件被剝去,首次裸身面對詛咒之王,Omega天生平庸的身材難免讓愛有些退縮,但是宿儺的副手從袖口探出,緩緩拉開了黑色布料時他看呆了,綠眼睛定在大塊展露的胸肌上,黑色紋路漫過明顯的起伏,還有許久不見的、裂過整個腹部的巨嘴…

  淺色腰帶落在腳邊,整件布料同時散開,綠瞳睜大,愛不可置信的盯著祂的跨下,已經在腦袋中想像過無數次會是什麼驚人的尺寸,但卻從未想過詛咒之王除了手臂是兩對以外,連那話兒都是成雙的。


  「啊…」張開的小嘴顫抖著說不出話,Omega恐懼的反應讓宿儺心情很好。

  「會怕嗎?」祂問,副手撿起滑落的衣物,「你還來得及反悔,愛玩火的小貓。」

  「……親我。」

  深吸口氣,下定決心了的禪院愛伸出雙手,讓詛咒之王覆上自己,他首次嚐到了詛咒嘴裡的滋味。

  菸與酒,還有鐵鏽的血腥,禪院愛感到雙腿被分開、他緩緩的閉上眼,順從地將嘴與雙腳同時打開,讓宿儺能進入自己。

 

 

 


  「人呢?」

  已經繞一大圈回來,坐在長廊上的惠百般無聊的撫摸玉犬,旁邊裏梅送來暖身的熱茶早已放到涼了,他一個人在這等了半小時有吧,但宿儺與愛卻一直沒回來,不是說要去庫房看兵器嗎?


  是看去哪了。不耐地閉上眼,惠驅使影子去尋找雙生之影,他們雖然看似不同的個體,但影子連接起彼此的心與靈魂,無論在哪裡都能尋找到對方,這是個說好用也的確好用、但不怎麼被喜歡的功能。

  影子轉向了室內,中庭,往大宅的中央而去,惠皺眉,一般來說兵器會放在後方的倉庫,怎麼是人住的中央區域呢?

  難道禪院愛那傢伙…倏地睜眼、猛站起身,惠不安地往對方所在的方位奔去,噠噠腳步聲在大宅內迴盪,但禪院愛那傢伙的安危讓惠管不了禮儀,追著影子只想快點找到對方…


  紙門內傳出了熟悉的聲音,惠放緩腳步,藍色眼珠驚恐瞪大,嬌弱的喘息,屬於愛的熟悉荷爾蒙和宿儺的氣味混雜在一起,揉成炙熱的情愫,讓他一度想要轉身逃跑,但身體卻不受控的緩步向前。

  惠吞吞口水,發現喉嚨不知何時變得異常乾燥,甚至乾得有點痛,他鼓足所有勇氣,用力地拉開紙門。

 

  「啊呀、哦——」

  光裸的白皙軀幹與麥色的健壯肉體交纏在一起,底下被褥因為抽送而被擠壓成難堪的形狀,兩隻手癱在枕邊的愛發出連連虛弱的哭聲,在他大張的雙腿間,屬於詛咒的驚人尺寸肉棒正欺壓著他的小肉條,惠感到一陣暈眩,他看見在兩人性器底下,有第二根可怖的詛咒肉棒已經完全捅進弟弟的體內,進出之間牽連起大串的銀絲。

  最糟糕的發展。惠的臉一陣熱一陣冷,理智和情慾同時衝擊了他的理智,宿儺自然知道他的存在,小副眼斜了過來,副手依然抓著愛的腰猛將他往身下送,將少年頂得不停顫抖。

  「嗚、嗚哦宿儺大人、不要再…」

  「你這傢伙…」握緊拳頭,惠在愛的哭聲中顫抖地咆哮,「果然邀請我們過來根本就是心懷不軌!快給我放開愛!」


  「呵,我是心懷不軌,但主動送上口的肉沒有不吃的道理。」宿儺相當自在的以主手將愛的雙腳更開,好讓陰莖完全沒入,吃進太多的少年爆出陣崩潰的哭叫,隨即小陰莖噴出一抹白液,淋在壓制的怪物巨棒上。

  惠看見宿儺保持著完全插入狀態、左右扭腰將弟弟的肉穴幹得更開時,忍不住感到腹部一緊。

  祂絕對是刻意、故意地把那傢伙的腳拉開,讓惠看祂是如何侵犯愛的。

  「過來?」宿儺微笑,毫不意外得到狠狠一瞪。

  惠很想要逃跑,他不想再留在這看那個混帳侵犯愛,但身子卻怎樣都動不了。

  屬於Omega的繁殖本頭在體內尖叫,想要過去、想要加入、一起歡愛…但是這太荒謬了,他怎麼能像沒用的愛一樣乖乖對詛咒之王張開雙腿呢?

  而且,就這樣逃走的話…愛該怎麼辦,他不能留愛一個人在這裡,詛咒之王絕對會不停侵犯他的弟弟,他得救他才行…


  「———噫呀啊啊啊!」

  雖然惠很不願意看,視線卻怎樣都拉不開,他煎熬地看著愛不停哭泣,高潮後的敏感身軀持續被狂暴的巨物猛頂狂撞、直至小陰莖再也受不了的噴出大量愛潮。

  然後愛像是昏死過去一樣,渾身一軟,便倒在濕透了的床鋪上失去了意識,只剩大張的雙腿在一顫一抖地抽搐。


  明明人類都已經昏死過去了,但詛咒之王還在插他,惠想叫祂住手,不要再把兇器插到愛身體裡了,他看見愛原來削瘦的肚子隆起一座詭異的肉丘,隨著詛咒之王的擺腰上下起伏,他不想承認、卻很清楚知道那裡面是什麼。

  「你也想這樣被對待的,不是嗎?」在做最後衝刺時,宿儺舔著唇問堅持站在門口不願逃走的惠,少年回報恨恨的神情。

  「…才沒有。」

  小嘴咬得死緊,兩頰也燒得通紅,完全就是Omega在按捺慾望的飢渴模樣,這讓宿儺心情更好了,祂握住禪院愛柔軟的腰,一記猛挺、完全貫進鬆軟的小房口內,毫無保留的射精。

  「唔…」惠的拳頭握得太緊而顫抖,他想要救愛,但是癱軟在床上的少年看起來已經完全失去意識,一頭長髮也在剛剛就給頂到潑散開來,詛咒之王巨大的身軀完全蓋住他,他只能看見大腿以下的部分露在宿儺的腰後一顫一暫的抽搐著。

  愛要被祂殺死了。雖然很清楚詛咒之王不會這麼做,但不知怎地,惠竟然出現這個想法,讓他瞬間軟了腿,更是連轉身逃跑的力氣都沒了。

  「呼…真是愉快。」

  鬆開少年的身子、任其滑落,宿儺在退出分身時剛破處的菊口緊得發出「啵」的一聲,大股白著色的精水從屁穴裡洩出,將床被弄得更加濕淋。


  在宿儺起身、走向自己時,禪院惠的耳邊出現了轟的一聲,有什麼被炸掉了,他再也聽不見聲音,只能呆楞又害怕的看著越來越近的宿儺,垂蕩在跨間的陰莖們一根鼓脹得可怕、另一根則滴著豐腴的精水,他看見莖部上還黏有幾抹鮮紅的處血。

  「嚇壞了的小兔子,卻沒有逃跑。」

  宿儺讚許,祂溫柔又憐憫地拉開這個全身都在發抖的少年衣服,小臉被撫摸時露出的恨惡實在太讓祂愉悅了,宿儺就特別喜歡禪院惠這種表情。

  分明想要拒絕卻做不到,只能咬牙受辱,真是太完美了啊禪院惠。

  宿儺勾起惡意的笑,握起還硬著未射的那根,抵上惠光裸的腹部。

  「就這樣插進去的話,你會壞掉的,」祂柔聲說。

  絕對、會壞掉的。惠從詛咒之王身邊瞥見後方的愛,他依然像是死了一樣癱軟,動也不動,完全昏過去了,即使出聲的話也一定聽不見吧。

  距離實在太近,他百般困難的看著眼前在自己胸口上摩擦的陰莖,又大、又粗,簡直要媲美他的手臂了,這種東西到底怎麼能插進人類的體內?

  但是強烈的氣味,屬於Alpha的荷爾蒙滲進了他的細胞、皮膚和每條神經的受器,光是站在宿儺面前心跳就又快到要瘋掉,惠悄悄夾緊雙腿,後面明明該是乾的,現在卻濕得像失禁一樣,有什麼滑了下來。

  只有在發情期時才會出現這種情況…惠為難地別開臉,立即給捏住下巴,扳回逼他直視眼前的巨物。

  「不願意屈服的乖孩子,我喜歡。」宿儺笑著抱起惠,大掌從後滑進了肉臀裡,指尖傳來的濕熱回應讓祂很是滿意。

  「你和他都一樣,優秀而美味,放心吧,我會好好地獎勵勇敢的孩子。」

 

  手指…伸進來了!猛夾住腿,惠摀起嘴努力不發出聲音,但是隨著指頭完全插入屁股裡、又轉又勾帶來的奇怪感覺,讓他本來就快撐不直的腰完全軟了。

  「唔、住手你這…傢伙…」趴在宿儺胸口,故作兇狠的威嚇卻輕得猶如貓咪鳴叫,宿儺再送進另一指讓惠忍不住地「啊」了出聲。

  「不要、哦、你這…啊!」


  「嗯…」


  細微的呻吟傳入惠燒紅的耳裡,淚眼朦朧中,他從宿儺手臂旁看到愛正緩緩挪動身子,好像恢復了意識。

  不要在這種時候…「噫呀!」惠尖叫,三根手指試圖想要推進稚嫩的窄穴實在過於勉強,宿儺舔嘴,握住惠下巴便吻住。

  煙跟酒的味道好嗆,惠被吻得不住流淚,上下都被侵犯的感覺讓他縮起身子,四手溫柔但也強硬地將他四肢一一扳開、壓到床上,手掌整個包覆住他下體,中指無名指完全插進小菊穴內攪動、拓寬,挖掘時發出的啾啾水聲讓惠很想一頭撞死。

  「——!」

  分身被吸住的感覺令惠嚇了跳,他拱起腰,宿儺的大手掌卻把他下身給牢牢壓住,即使想猛搖頭也逃不開箝制。

  嘴巴,有些掙扎到缺氧後,惠迷迷糊糊地想,宿儺全身上下都是嘴巴,正纏住他陰莖的那條東西是舌頭,它含住惠的分身大力吸吮,強力真空感幾乎讓惠要暈厥過去。


  「…惠?」

  恢復視線了的愛眨眨眼,看著身旁正被儺宿壓制的哥哥滿臉淚水、兩手抓著宿儺肩膀不停摳抓,很是不想服從的抗拒姿態。

  「哪,宿儺大人,惠那傢伙不喜歡這個啦。」他不高興地爬過去,蹭著宿儺發出抱怨,「讓我來吧,還有一根沒解決呢。」

  這傢伙…!惠瞪大眼,他完全錯怪宿儺了,絕對是那個混蛋愛勾引詛咒之王,難怪說什麼要去看咒具,看祂的陽具才對吧!

  但是宿儺用左手扣住了他的臉和下身,掌心裡生出的嘴持續親吻他讓惠什麼髒話都說不出來,只能看著那傢伙用右手把愛給翻過去背對祂、再握著陰莖重新插進。


  體會過性愛、再次被插入的Omega更進入狀況了,插個幾回便軟了腰、乖乖趴在枕頭上翹高臀部好讓Alpha進出,尖聲喘息、過於深入時發出的吶喊,還有埋在腿間持續摳挖的指頭快把惠給逼瘋,宿儺再次嘗試送進一指,這次祂稍微強硬的成功了。

  要被從下剖開了,惠抓緊按在嘴上的手臂不住掙扎,身體卻越來越熱,尤其是腹部的地方,宿儺又長又粗的指頭們每次插入都更靠近腹部裡頭的核心,要是被碰到的話一定回不去的,惠哭泣著踢動雙腿,卻只能徒勞無功的摳抓祂的手腕。

  完全無法抵抗。逐漸的,隨著節奏加快,Omega總算稍稍放棄掙扎,也開始理解了性愛的快感,他眨動淚濕雙眼,瞥見在愛大開的雙腿間,另根巨物垂掛著甩蕩、撞擊著小肉條。

  那樣可怕的粗物,真的能插進來嗎…想著,惠伸出手,探往他們不停反覆拍擊發出啪啪肉響的下聲,想要摸摸看那根巨物。

  「走、走開…」一下就發現哥哥的不安分,愛低吼了聲,本來緊抓枕被的小手用力推開惠的,

  「你有大人手指就夠了…不要搶、啊!」

  「好好相處。」

  清脆巴掌聲賞在愛的臀部上讓少年尖叫,隨即夾得更緊的觸感令宿儺開心,祂又連連賞了數掌、打得Omega連連驚喘,最後一巴掌特別重、打得他忍不住射了出來。

  「嗚…啊嗚…」

  看著愛兩眼上翻、再次失神的醜態,惠再次感到害怕了,自己也會變成這樣嗎?宿儺放開愛,右手握住惠的腳踝、將他大大拉開。

  「噫———!」

  猛地被突更深,幾乎拇指以外整個手掌都瞬間插進讓惠爆出尖叫,肌肉給強硬扯開、撕裂了,痛與奇異的爽感麻痺掉下身,宿儺吁了口氣,邊轉動手腕邊施放反轉術式簡直是種酷刑,身底下的Omega大哭、尖叫,卻怎樣也逃不掉。

  原來稚嫩的緊花給殘忍的拓寬、塞進了整隻巨掌的程度,禪院惠顫抖著雙唇,藍眼往上翻去,整個人瞬間脫力,但是翹得筆挺的小陰莖卻不蒸氣地吐出一蕊濃濃的精白。

  宿儺低頭,將少年的潮水全數舔食,接著又轉了幾次手腕來確認禪院惠的身體已經完全準備好接受自己後,才抽離手,換以陰莖抵上。

  已經阻止不了了。哭得迷濛無力,禪院惠只能眨著淚眼,看著那根巨物慢慢插進自己的腿裡。

 

 

 

  半依半就,還有一點點的不情願,禪院影之雙子就這樣被詛咒之王雙雙佔有了。

  癱軟在床上,聽著粗嘎的喘息此起彼落,肚子裡到屁股殘留的酸楚、還有腿間流下的微涼液體都在反覆證明這個事實,禪院雙子虛弱的掙扎、想起身,兩隻大手卻將他們給抱了起來。

  「禪院家會答應讓你們來我這,也是為了把你們送給我,不是嗎。」輪流親吻兩張不甘願的小臉,詛咒之王輕聲呢喃,祂將愛放躺在床上,接著又把惠疊了上去,讓兩人抱在一起。

  「你作什麼…」發現那傢伙握住自己的腰、立即察覺不對的惠扭過頭想罵,但底下猛地再被插滿的快感令他半句話都說不完。

  「不過,我可不會這麼想。」握著禪院惠的腰、宿儺調整了下體位,拉起禪院愛的下身好讓另根陰莖能同時插進他,底下傳來軟軟的呻吟聲祂便知道這個位置對了。

  「愛,惠,不管你們是否為獨立個體、還是共用同個靈魂…」俯身,四手握住Omega們的腰開始緩力推送,在雙子的尖叫、喘息之間,詛咒之王像是在發誓般的低聲說,

  「你們都是我最特別的存在。」


  「不、不要這樣,停下來…啊…」

  「宿儺大人請住手、呀啊!」

  粗莖蠻橫地推開股內每寸肌肉,有了精水潤滑後的熱穴吸附更緊,咬得宿儺更為暴力,祂猛送起腰,幾乎撞得雙子腰都快散掉又被箝制、無法逃脫,他們只能尖叫著抱住彼此,承受同時插入的快感。

 

  入夜的臥房內,術火映照的影子投射在紙門上晃動著,在詛咒之王前交疊的身軀已軟成一片肉泥,禪院愛與禪院惠迷迷糊糊地張開嘴,親吻湊在他們面前、手掌心裡張出的大口,兩雙平張的腿貼合緊密,已被捅開的菊穴滲出汩汩白濁,滴流過堆疊的軟囊。

  這景色很美,讓宿儺忍不住伸出四臂,扒開摩擦過度而紅腫的肉嘴,將它們大大拉開,從腸道裡流出了更多屬於祂的精液。

 

 

 


  白絲雲霧繚繞在房內,呼吸逐漸恢復平穩的少年們一人一邊地伏在宿儺身側安份,副手環抱在他們身上,宿儺拿了管長煙斗在抽的畫面是他們第首次看見。


  和七歲的孩子在一起能做什麼,連抽煙也不能。

  以前詛咒之王的自嘲,如今回想起來,再加上此刻他們光裸躺在一起的態勢,雙子們竟有種真的長大、成人了的感覺。

  不再什麼都不能做,可以和宿儺一起做快樂的事情了。

  雖然有點害羞,但兩人還是心滿意足地抱著詛咒之王,愛沿著宿儺胸上的紋路撫摸,然後像是想起什麼一樣的盯著宿儺瞧。

  「宿儺大人…都做過了,那現在你覺得你喜歡誰比較多?」

  又問這什麼問題。惠沒好氣地瞪弟弟,後者不甘心地噘起嘴,大手將愛批散在背後的長髮整成一束,握在掌中細細搓揉。

  真好啊。看著這幕,惠忽然羨慕起愛來,自己並沒有長長的頭髮能夠讓宿儺欣賞。

  胡思亂想的腦袋被大掌覆蓋,宿儺同樣溫柔的撫亂惠一頭本就亂翹的黑髮。


  「對我而言,你們的靈魂都是一樣特別,我會給你們一樣的、也是我所有有的愛,我的妻子們。」


  這個回答聽在一般人耳中並不是個滿意的回答,但重點的最後一句令兩個Omega瞬間紅了臉,紛紛推開宿儺撐起上身。


  「才沒有要嫁你!」

  「沒人說要嫁你啊!」

  同時的抗議似乎也在宿儺的預料中,那張不對稱的臉笑得更為愉快。

  「而且、我才不要跟他一起共用宿儺大人!」手猛指向愛,惠一臉「你完全搞錯重點了吧」錯愕地看著雙生弟弟,「蛤啊?」他大叫,「我也不想跟你共用啊!」

  「說了,好好相處。」宿儺教訓式的輕拍了下愛的屁股,Omega咧個鬼臉給祂。

  「可是惠的技術很爛。」愛猛握住平躺在宿儺腿間安份的其中一根雞雞,滿臉挑釁的瞪著雙生哥哥。一邊用手搓揉龜頭一邊努嘴。

  「看他在大人底下就像一句屍體,醜死了。」

  「什麼?你才是叫得難聽死了!」惠瞪大眼,雖然臉一下又燒得通紅,但他還是逼自己也伸手抓住另根雞雞,努力地用雙手握住,笨拙的搓揉起來。

  「我的耳朵都快被你弄聾才對啊你這傢伙!」

  「你不也是叫得很難聽!還一直哭有夠沒用的!」

  「你、你不是也有哭哇!」

  「爽哭跟笨哭不一樣,總之惠什麼都不會,你連取悅宿儺大人都做不到。」

  「做、做得到!我這不是在讓宿儺舒服了嗎?」


  說舒服的確差得有點遠。

  一直在看兩人邊吵嘴邊手活的宿儺想了下,決定保持沉默不加入戰局,畢竟影之雙子紅著臉努力為自己手活的畫面,是活過千年也很難得一見的的美麗風景,祂想多看一點。

  像是要比誰的氣勢認真、敢不敢做一樣,最後他們索性連嘴也用上,奮力含住龜頭吞吐的不甘願神情讓宿儺唉啊的仰天長嘆,本來沒什麼反應的陰莖一下便充血硬腫。

  「呀啊!」

  「喔!」

  被扔到家臣剛剛偷空來換過的嶄新床墊上,屁股受到撞擊的雙子發出哀號,但不等他們抗議,兩雙大手又將他們給紛紛按倒。

  「喂…」

  「宿儺…大人?」

  看著壓制在上空的龐大詛咒,影之雙子心底暗叫不好,肩膀卻給按得死緊無法動彈。

  詛咒之王咧出了個有些太過爽朗的笑,捉起他兩已軟到發抖的腳踝。

 


  「還有體力吵嘴的話,就讓我好好滿足一下吧,我的妻子們。」

 

 

 

 

 

 

  節四

 


  「家主,影之雙子回來了…詛咒之王親自送他們回來!」

  柄隊員跪在紙門外稟報的內容讓整天眉頭深鎖的直毘人雙眼一亮,急忙起身衝出房,直直奔向門口。

  現在時間是影之雙子受邀拜訪詛咒之王宅邸隔天的正午,原本在講定的時間沒看到人回來、禪院家心底便亂糟糟的,各種雙子出門前作過的不安揣測都出現在眼前。

  雖然早已預料過此次邀請的意圖,但是當直毘人看詛咒之王兩臂中揣著的昏昏欲睡雙子頸上,那兩道再新鮮不過的咬痕,還是打從心底感到震撼與挫敗。

  原來預定是未來禪院家主的兩人,都被詛咒給標記了。

  最壞的劇本,但並不是最糟的狀況,直毘人逼自己冷靜下來,只要他們還活著、沒有被吃掉或者軟禁,宿儺甚至親自送他們兩人回來,那就代表還有得談。

 

 

 

  「唔…」

  揉揉眼睛,光是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禪院惠就覺得渾身痛得要命,肩膀、背部、腰和下體全又酸又疼,他放空的看著熟悉的屋頂,記憶慢慢回到腦袋內。

  詛咒之王的笑靨,與自己一模異樣的臉、哭泣著的愛,還有巨大的肉棒們……臉頰忽地一陣通紅,他困難無比的起身,看著自己一身整齊的睡衣。

  還有點印象的記憶是詛咒之王幫他兩洗澡,熱水相當舒服,接著祂就抱著兩人走出門,看來是直接送他們回家…「啊!」

  崩潰的慘叫引得躺在旁邊的愛發出抱怨的咕噥聲,他拉起被子遮住頭,立即被惠一把扯掉。

  「別睡了!昨天你都幹了什麼啊你笨蛋愛!」

  「不過就是跟宿儺大人上床而已…」還閉著眼睛堅持的愛轉過身、背對惠不想面對。

  「而且你不是也上了…」

  「那才不是重點,我們是說要去拜訪而已沒說要跟宿儺上床!而且過夜後才回來一定被知道了吧!」

  「是被知道了沒錯。」

  輕輕的嬉笑聲傳來,紙門拉開,與影之雙子差不多年紀、也同樣是雙胞胎的禪院真依、真希摀著嘴,滿臉看好戲的打量因為一身酸痛而呈現奇怪掙扎姿勢的雙子。


  「詛咒之王還在這喔,家主大人要我們來叫你們起床見客。」

  愛立刻轉過頭,露出了跟惠一模一樣驚恐的神情。

  「蛤啊???!」

 

 

 

 

  紙門被用力拉開、發出不算小的砰響,直毘人對門口看來相當慌張、顯然隨意批了件外套就衝過來的兩人皺眉。

  「不得無禮,怎麼穿著睡衣就過來了?」

  「不想讓宿儺大人久等,所以就先過來了。」

  禪院愛立刻開口,坐在家主桌前、背對兩人的宿儺轉過頭,對他們微笑。

  「睡久點無妨,昨晚應該累壞你們了。」


  一點都不遮掩的內容讓影之雙子倒抽口氣,家主嘖的按住額頭,拍拍桌上的紙頭。

  「雖然在婚前便先標記對方違反了應該要有的程序,但既然事情已經到了這地步,我看就直接舉行婚禮吧,現在三月初,時間暫定月底如何?」

  「蛤、婚禮?慢著!!」

  禪院惠大叫,一個箭步衝到宿儺身邊,在詛咒之王前方的桌子上的確擺著婚約書,而且還是兩張。

  「等一下!」他憤怒的搶走那紙契約,對宿儺和家主咆哮。「我沒有說要嫁!愛就算了但是我可沒有要嫁給這傢伙啊!」

  「惠,不得對詛咒之王無禮。」

  直毘人皺眉,宿儺揚手示意無妨,祂勾起嘴角,指指惠的肩膀。

  「啊?」惠沒好起的吼,但他聽到背後傳來愛的驚呼。

  「怎麼了?」惠回頭,剛好看見雙生弟弟舉起手,遮住他自己的後頸。

  下意識的,惠也一同伸手往自己後頸摸去,應該是光滑的皮膚卻傳來了破裂的觸感,而且還會痛。

 

  在影之雙子的慘叫中,先行標記的做法雖讓禪院家有些生氣,但的確已經無法改變事實。

  而且宿儺一早當著所有人面、相當不客氣地對直毘人說「請把禪院惠和禪院愛嫁給我。」時的口吻完全是命令的,沒有任何商量的餘地,因此這場婚禮是絕對辦定了。

 

 

 

 


  「可惡。」


  眼神死的禪院惠開口,打破一室沉默,坐在他旁邊的雙生弟弟也是一臉放棄的模樣,穿了整天白無垢,傷口已經痊癒的頸子給白帽壓得很酸。

  婚禮真的如直毘人所說的馬上就舉行了,籌備時間僅有一個月的過程簡直是要把兩個Omega給逼死,因此、好不容易所有該死繁複的禮節儀式都結束、也不用再見那些他們根本認不得的政商名流,馬上被打包送來詛咒之王宅邸的兩人簡直有種「得救了」的感覺。


  「太過分了。」

  禪院惠又悶悶的開口,愛點點頭,一切進展得太快,就連喜歡唱反調的愛也忍不住附和。

  「根本就沒說想要結婚吧。」

  「對,我根本沒想過得和宿儺大人結婚。」

  「那你為什麼還勾引那傢伙?」惠沒好氣的瞪他一眼,用力扯掉胸口紅色的綴花結丟在榻榻米上。「都是你幹的蠢事。」

  「現在怪我有用嗎?」愛白回來一眼,「都已經被強嫁來了,等等就要和宿儺大人洞房,難道要逃走嗎?」

  「都被標記了是能逃去哪。」

  惠相當不滿的瞪著紙門,再過一會兒宿儺就會出現,他們就得和那晚一樣做盡各種嗯嗯啊啊的事情。

  他並不是排斥和宿儺在一起,畢竟心動的感覺是真的,但這一切來得太快,被強行安排的感覺令人不爽。

  簡直比鴨子還不如,根本是直接買一送一大放送。

  「豈有此理,雖然逃不掉,但也不能就這樣乖乖認命。」

  重重站起身,禪院惠回頭、惡狠狠地看往弟弟。

  「只能擬定計畫了,聽我說。」

 

 

 

 


  宿儺的心情非常愉快,平時沈重蹣跚、甚至有點拖的懶散步伐變得非常輕快,黑色羽織在微涼的春夜裡飛翔,如祂高昂的性致。

  白日婚禮時,禪院惠與禪院愛雙雙站在祂面前,極度不甘願的表情回想起來就能讓祂勃起,但宿儺忍住,好好完成所有無意義的儀式,就為此時此刻。

  那兩個孩子、祂足足等待了八年的祝福,終於完全屬於祂了。


  拉開紙門,房內沒有點燈而相當陰暗,只能看見兩名白色身影坐在床鋪邊,相當乖巧,宿儺不做多想的便走過去,但是當祂一踩進黑暗的影子時,影之黑泥瞬間捲上了腳踝。

  人影也融化、落進影底,取而代之的是更多射往宿儺的影之觸手,纏住祂的身軀、手腕。

  「我喜歡這種調情。」宿儺完全不緊張的說,「來吧,儘管對我撒嬌。」

  「誰在對你撒嬌啊!」從牆上影子浮出頭來,留著長馬尾的愛罵道,

  「不過才跟你上個床而已誰准你直接標記的!不揍你一頓怎麼行!」

 

  「接招吧混帳變態!」

  牆壁另側也浮出了影術師,他們同時合掌,巨大身軀立即衝出影子。


  本來要做新房的別宅瞬間就被兩頭黑色巨象撞毀,式神努力踩緊前腳,但是被象足夾在中央的詛咒之王卻紋風不動,宿儺揚起主右手。

  「糟糕!」

  瞬間落下的斬擊立即切斷了象牙、象耳,很清楚這招威力有多強悍的兩人急忙收回式神以免被完全破壞,躍上已支離破碎的房瓦,兩人繼續不死心的合掌召喚更多式神。


  長年來吸收許多咒靈、已經完全成長的雙犬呼嘯著衝出影子,與巨蛇撲向詛咒之王,宿儺也乖乖不動,讓兩蛇纏住自己,黑白玉犬張大嘴就要咬上。

  「啊!」

  愛慘叫了聲,宿儺只消一抬手,原本看起來已經用整條身軀牢牢捆住詛咒之王的白蛇便被撕碎,惠見狀急忙想收回玉犬,但已經太遲了,他只來得及收掉黑,白的頭顱已經整個被斬擊給切斷、滾落在地後破碎。

  「你這傢伙!誰准你真的動手!」

  兩個影術師氣得衝上去、仗著宿儺不會砍他們直接掄起拳頭來揍詛咒,宿儺也乖乖讓他們揍,一手拎起一個後領,就把雙子抓起來、帶往還完整沒被波及到的主屋。


  「可惡的傢伙、你怎麼可以殺我的大蛇!」

  「你明明知道玉犬是我最喜歡的式神、怎麼可以真的砍掉白!」

  「不是想要挑戰我嗎?」雙子一路抗議還是給帶進了宿儺的臥房,將人丟到床鋪上後,詛咒之王笑咪咪地抓住兩人的手腕,「我已經手下留情很多了,還是你們想要我動真格?」

  「什麼真格,誰准你動,不准動!」愛氣呼呼地用另一隻沒被抓住的手劈在那顆粉紅色頭顱上,「要我們乖乖配合洞房的話今天就不准再動,讓我們決定!」

  「什麼都是你跟禪院家決定的也未免太過分,至少今晚主權交給我們,不然別想我們就這樣聽話嫁你。」

  冷冷哼了聲,惠捲起影子、將宿儺四隻手全扯往後方,被扯的點點頭、乖乖讓他們用影子綁住自己。

  「讓我給你這傲慢的傢伙一點教訓。」

  撩起下襬,愛踏上宿儺胸口用力踩,宿儺順從的往後倒下,雙影又更激烈地捲上詛咒四肢,將祂徹底牢牢地捆住後,惠才一腳踩住詛咒之王跨間。

  即使是平躺還未勃起的狀態,也相當巨大,光憑他的腳掌也無法踩滿…惠忍不住露出嫌惡的表情,扭轉腳根踏得更起勁,宿儺嘆了聲。

  「我喜歡這樣,挺不錯。」

  「哦,那這樣呢?」愛一屁股坐上宿儺的臉,兩手往大塊結實的胸部用力一抓,還刻意搓揉乳尖,「之前都被你抓得很痛……呀啊別舔!」

  愛尖叫地猛夾住雙腿,惠也倒抽口氣,腳底板踩著的肉塊變得堅實炙熱,而且正在微微抬頭…

  「不是說不准動了嗎?!」

  「那是自然反應。」腹部的大口張開,長長舌頭舔上惠的腳底足袋,「真是美味,無論什麼部位都很迷人呢。」

  「變態!噁心的傢伙!」

  惠氣得又連連踹了好幾下,但特級兇具就是特級,無論他怎麼暴力對待都沒辦法動搖勃起的東西半分。

  「討厭…就說不要舔了啊、宿儺大人…」

  罵聲軟了下來,愛拱起肩,滿臉通紅的扭動臀部,惠瞪大眼、這個傢伙竟然又在勾引宿儺!

  「喂不是說好要聽我的計畫嗎?!」他生氣的拍打愛的額頭,「給我振作點!沒用的傢伙!」

  「可、可是…」瞇起綠眼幾乎要哭了出來,愛的呼吸變得急促,他低下頭委屈地看著自己夾起的腿間,「宿儺大人的舌頭…啊、好厲害…」

  「什麼…喔!」

  正想繼續揍弟弟以暴力喚醒他的惠身子一沉,宿儺本來應該是被影子綁在後方的副手不曉得何時掙脫了綁縛,抓住他的腳踝冷不防就把他給往下扯,讓惠直接坐到那張大口上。

  「噫———!」

  等待已久的腹嘴張開、毫不客氣地連衣服下襬一同含住惠的胯部。

  舌頭真的很厲害……摀住嘴,惠恨恨地想,即使隔著布料、它還是強硬地抵進後庭,刮過囊部的捲住小惠,又勾又舔一下就舔得他腰軟無力。

  腿間一下就濕透了,詛咒的唾液、Omega迅速起反應而分泌的蜜水混在一起,淌落大腿,布料撕裂聲從下方傳來,惠驚恐地看祂輕易撕碎自己的衣服,揪住臀瓣往下拉去。

  「嗚…嗯!」

  剛剛被舔時就濕開的肉穴一下就被巨大龜頭穿進,惠終於忍不住的叫出聲,初夜被奪的回憶瞬間全回到身上,讓他前面也隨之勃起。


  「啊!」

  愛也尖叫,重獲自由的主手大大揭開白無垢下襬,在夾起的腿間能看見一截詛咒下巴,激動淚水從愛的臉頰滑落,他嗚咽著搖頭,主手拉開他的雙腿,隨之露出的宿儺臉部沾滿他的愛液,粗厚舌根已沒入了肉穴裡,咕啾咕啾攪拌聲令兩人都刷紅了臉。

  論實力和力氣,他們都不可能勝過詛咒之王的,更何況是色情的程度。

  於是,禪院畫計劃打不過就色誘、反搶主控權的計畫就此宣告失敗,他們輪流被壓在詛咒身下插得不斷呻吟,直到天明破曉、人類們體力不支的昏睡過去後才結束了洞房之夜。

 

 

  新婚的生活才剛開始。

 

  「啊、宿儺大人、請等一下、不要再——啊、呀啊!」

  無力地撐起上身,禪院惠幾乎不想再多看被壓在旁邊尖叫的弟弟一眼,過多的精液與淫水混在一起淌滿大腿,又濕又滑,才剛被狠狠插過的後庭也在隱隱酸痛,肚子也漲得難受。

  粉色毛髮就在他手臂旁晃動,詛咒之王抱著哭喊的影術師不停送腰、一次次挺進他大開的雙腳,每次插入就會有白濁從他們嵌合處濺出、噴在床上,導致愛的臀部下的床墊濕成整片深漬。


  「水…好渴…」

  丟下被侵犯的弟弟,惠無力地爬向餐桌,本來兩人在悠哉喝下午茶聊天,宿儺加入後很快就變了調,先把他給抱上腿坐著,又親又吻,禪院愛那傢伙犯什麼神經也貼過來討親,鬧著鬧著就又開始脫起衣服。

  一做就不可收拾,咕嚕嚕喝完水,惠毫無同情的看著被操上高潮的弟弟尖叫後瞬間癱軟、昏死過去,還沒射的宿儺繼續握著他的腰晃,真是個笨蛋,明明知道這個詛咒慾望無底,還故意去勾引宿儺點火。

 


  當然,既然都生活在同一個屋簷下,絕對不會只有在客廳才會發生這種新婚行為。


  「不准再碰我!」

  禪院惠氣壞的抓起水勺、用力扔往渾身光裸的詛咒之王,卻因為軟得無力而歪了準頭,水勺鏗地滾落到浴室角落。

  「只是幫你洗澡而已,你自己就勃起了。」

  詛咒之王露出相當無辜的表情,讓惠更氣。

  「還不是你把手伸進來!」他用力護住給掐得紅腫的屁股,在剛剛被操開的菊口正滲出一流濃白,「那邊我自己洗,不需要你動!變態!」

  「剛剛的確是惠自己先勃起呢。」趴在浴缸邊緣泡澡的愛一臉賊笑地幫腔,「宿儺大人可是只想幫你洗身、沒有心懷不軌的意思,誰讓你被摸個兩下就舒服起來。」

  「的確是你自己蹭上來的。」宿儺點頭,「哪,剛剛又射了不少進去,起來,我幫你清。」

  「你…我說了不要碰我聽不懂啊!」

  又氣又羞,禪院惠儼然就是隻濕答答的炸毛貓,揮舞雙爪打死不讓宿儺再碰他半分。

 

 

 


  「禁止做愛!」


  搬入詛咒之王宅邸一星期後,禪院惠便寫了張大大的「忍」字、用力一拍貼在宿儺房間的牆上,本來在抽煙的宿儺抬眉,看他一臉氣急敗壞。

  「之後都不做?」

  祂確認,惠楞了一下,搖頭。

  「不,是不可以天天做。」他小心的修正規定用詞,「你這傢伙性慾太過旺盛,天天做、到處都可以做,我們兩個都是人類,身體受不了你那兩根大東西!今後不許你自己壓上來,只有我們要才可以!」

  「嗯。」

  出乎禪院惠意料,宿儺相當乾脆的點頭答應,連躲在門外看戲的禪院愛都忍不住探頭進來。

  「真的?」惠又確認了次,宿儺點頭。

  「聽你們的,我擁有你們兩個便心滿意足,想做的話再來找我吧。」

 

 

 

 

 

  「宿儺大人出乎意料的大方呢。」回到房內後,禪院愛忍不住開口,

  「然後你那是什麼表情,大人不是答應得很爽快,怎麼你還一臉不高興。」

  「我只是很意外。」惠悶悶的說。

  弟弟露出一臉看不起的神情睥睨。


  「你該不會以為大人會生氣、然後當場把你壓倒開操吧,是不符合期待才這種臉嗎?」

  「去你的。」

  惠抓起茶杯扔向愛,被一閃而過,瓷杯咚地落進影子內沒有破碎。

 

  「真是。」從影子內取回完整的茶杯、放回桌上,惠沒好氣地斜了臥坐的愛一眼,

  「每天都做的話,你都不會擔心嗎?」

  「擔心懷孕嗎?」愛蹙眉,盯著自己削瘦的平板小腹,「的確,大人每次插入時都要把生殖腔給弄壞一樣,整個都被穿透了。」

  「蛤啊?」猛睜大眼,惠一臉看到鬼的瞪著弟弟,「你竟然讓宿儺操你的…那裡?!」

  「大人太強硬了,祂硬要插進來我也攔不住,」愛翻個白眼,「而且祂插到我那裡時也頗舒服的。」

  「…絕對會懷孕的。」摀住臉,惠整個人被打敗的伏在桌邊嘆息,「短時間突然結婚就算了,要是真被懷孕的話不就整輩子都給綁死了。」

  「我的確不想這麼早懷孕,」手指捲起馬尾繞啊轉的,這是愛在傷腦筋時特有的習慣動作,他悶悶地看滑溜的馬尾末端高翹,嘴也噘得老高。「不過家主有說,我們兩因為共用影子、體質特殊的緣故,並不容易懷孕,所以我才會讓宿儺大人幹生殖腔的。」


  「你…真是,明明就…」搖搖頭,不想再多花力氣罵弟弟的惠極為頭痛,「算了,就祈禱別這麼容易就懷孕吧,我有讓真希姐她們送抑制劑來,至少發情期時絕對要喝,其他你要怎麼讓宿儺上我都懶得管你了。」

  「我也不敢賭發情期。」愛聳肩,轉頭看窗外的一庭春意。

 

 

-

 

  節五


  不用天天滾床的日子對影之雙子來說根本減少超多負擔,雖然搬進詛咒之家後,他們就獲得了比在禪院家更多的自由,宿儺從不過問他們私人交際,要是真有人類膽敢走進詛咒之王家來找雙子的話,祂也不會有意見。

  因為「走進詛咒之王的宅邸」實在是件太可怕的事,導致婚後的一個月以來,只有另對禪院家雙子和一名外家的女性來探訪過他們,大多是影之雙子自己出門,與她們或其他友人約在外頭碰面,晚上再回去面對需要大量體力的婚活。

  不用滾床後,兩雙子多了很多時間跟體力能做以往在被關在禪院家無法做的任何事,像是泡咖啡廳、逛動物園,錢的部分沒有什麼好煩惱,畢竟宿儺可是跟天皇一樣接受人們供奉的存在,還有個可疑的黑長髮僧侶在祂底下做事,總之祭物、酒食和金錢是不用煩惱的問題。

  結婚後的生活沒有想像那麼糟,甚至可以說是變得超級美好,一下子太自由而多采多姿的生活讓影之雙子瞬間就忘記他兩老公的存在,每天玩得盡興後回家洗澡倒頭就睡,愛甚至連起床鬧鐘也懶得設置了。

  偶爾沒出門時,宿儺也會出現陪陪他們吃飯喝茶,也會抓他們去鍛鍊術式,先前提到的穿著黃綠色袈裟的可疑黑髮僧侶大概是唯一會來拜訪詛咒之王的人,影之雙子很懷疑他到底是不是人類,因為他可以跟裏梅一樣平起平坐,甚至有些踰矩的挑釁宿儺,然後帶給祂任務。

  當然,那些任務是很困難的,祓除各種雙子根本沒聽過的妖怪,在禪院家可能都會被列為最上級的S級任務。

  宿儺大多時候會哼的一聲、直接燒了它們表示不幹,然後叫做夏油傑的僧侶會繼續不死心的死纏爛打希望祂幫忙,不然他很難跟天皇交代之類云云。

  看來宿儺保持著很好的政治關係,看夏油被轟出去幾次後,影之雙子就對宿儺的工作失去興趣,繼續過他們悠哉的生活。

 

 

 


  啁啾鳥兒喚醒了禪院惠,他懶散的伸伸四肢,春末的天氣開始有些熱了蓋不住被,也不再那樣愛賴床。

  早膳已經備妥在桌上,詛咒之王宅邸相當大,雖然之前洞房打壞了其中一部分的建築,但後來夏油傑帶了批詛咒過來,吵鬧幾天就修繕完成,重新建起一棟嶄新的傳統和樓。

  因此,禪院惠現在一個人住在新蓋的屋中,愛則選了較中心些的老房間住,論懶散他是不敵弟弟,而且惠也較喜歡自己獨處。


  愛的氣息很遠。

  惠在床上坐了下,感應不到雙生子的存在,想起他昨天說要和他們姓釘崎的朋友去市內用早午餐,不想之後被釘崎拉去購物的惠推說不去,所以現在只有他在家。

  還有宿儺。用完早餐,惠漫不經心的猜想詛咒之王應該又待在房裡什麼都不做的發呆,這些日子相處下來他已很熟悉宿儺的行為模式,活過千年的詛咒之王平日能不動就不動,簡直就像隻懶散的巨熊。


  不過那也只是猜想,惠抬頭,疑惑地望著庭院。


  一絲乾柴燃燒後特有的焦味,失火了?不,天空藍得相當乾淨沒有黑煙,而且不只是燒焦…惠閉上眼仔細嗅聞,還夾著股濃烈的酒香。

  燒酒嗎?他起身、沿著走廊循味道而去,氣味散發的方向在宅邸深處,也就是宿儺個人的房間。

  不大確定的,禪院惠拉開紙門,強烈的氣味迎面撲上,薰得他下身一緊,腹部也像點著火般開始發熱。

  Alpha一貫的坐在老位上,身邊散著幾壺喝空的酒甕,菸霧瀰漫了整個房間,惠看見宿儺桌邊還堆著許多捲菸草。

  宿儺半臥著,平常總是隨意擺放舒適的四肢也蜷起,不怎麼安寧地弓起、握拳,在看見禪院惠時更是顯得有些不自在。

  原來這就是宿儺的氣息…Omega仔細嗅著詛咒之王的荷爾蒙,以往宿儺根本不需要用上就能讓他兩乖乖就範,首次聞到的氣味薰得藍眼漫起一片迷濛。


  「原來詛咒也會發情哪。」


  宿儺呵了聲,缺乏以往的輕鬆自在,粗魯地拿起壺酒便猛灌下大口。

  惠走近祂,腳步因周遭的荷爾蒙而有些發軟,但他還是走到宿儺面前,看祂臥坐的狼狽。


  「都是你們兩個太淫蕩的緣故,」宿儺扯了下嘴角,紅眼裡滿是情慾地打量眼前祂美味的妻子,卻沒有出手,「上次老子發情都忘記是幾百年前的事了,誰讓你們一來就騷得我迅速回春。」

  「噁心。」

  惠啐道,他坐下、慢慢貼到詛咒的懷抱裡,四隻紅眼溜轉過來、集中看他。

  「不是不想做?」

  宿儺確認般的問,這人類真是大膽,明知祂在發情、竟然主動鑽進懷裡來,還釋放出自己的氣味…藍莓與香草的美好荷爾蒙與自己的燒酒混合,成了醉人的甜酒香氣。

  「嘛,」禪院惠嘆口氣,小手摸上詛咒大塊結實的胸膛,「幫丈夫解解慾的話還是可以的。」

  丈夫一詞脫口瞬間,惠就感到腰被某個東西頂到,他譴責的瞪了眼詛咒,便伏下身去揭開宿儺腰帶。


  大且粗的肉棒們爆彈到手掌上,幾天沒見總覺得又變大了點,禪院惠紅著臉張口,努力含入上方那根,已與詛咒之王滾床多次的經驗讓他大略抓到口交的要領,宿儺發出了愉悅的嘆息,惠小小的喉嚨包覆住祂,濕暖通道緊得按捺多日的慾望差些一下就要繳械,


  巨掌撫上惠後腦杓,溫柔的撫摸力道讓惠想起了玉犬,自己努力為宿儺口的模樣一定很難堪…眼淚給漲得逼出眼角,他努力吞下整根巨莖,直直含到底部,塞滿食道的陰莖頂著骨頭的清晰感覺令惠眼前陣陣花白。

  好難受,他在抬頭、讓宿儺拔出時簡直快要被倒退的龜頭給刮吐了,在還沒完全拔出時又猛地吞回,既然剛剛都說了要幫祂解慾,當場吐出來的話一定超滅火,惠強忍住嘔吐感,拼上小命地吞吐著。

  另根陰莖在底下躁動不安,頻頻敲打他的下顎,惠伸手按摩它頂部稍作安撫,宿儺又發出愉快的嘆息,祂感到舒服,兩掌摑住惠的頭便猛地頂他。

  喉嚨如果就這樣被穿出個洞,惠覺得自己不會有任何意外。

  意識一下就被撞得遙遠,他只能努力張大嘴、自覺是個洩慾用的肉皿給反覆抽插。

  後頭被摸了,朦朧間惠感到衣服被褪去,他被宿儺頭下腳上的抱起,私處完全曝現在祂面前,久違了的壞舌頭鑽進後庭,私處被細細舔吮的羞恥讓惠想哭,嘴被陰莖塞滿也無法哭出聲。


  只有一個人要面對詛咒之王實在太困難了,而且宿儺又是發情的狀態,禪院惠自知自己在送死,但他想要獨自承下宿儺所有的愛。


  說是貪心、自私也無妨,只要現在能夠獨占,不用再與影子的兄弟分享,被操死在床上也無所謂。

 

 


  「啊——嗚喔!」

  惠的尖叫不停竄出紙門,伴隨喘息與詛咒之王的低吼,原來已經休養完整的身軀一下就被各種咬痕給玷污,肩頸、胸乳與跨間,到處都佈滿祂暴力的印記。

  「不要、不要這樣扯…啊!」

  乳頭給捏住、粗魯往兩外大大扯開的快感讓惠崩潰,大大張開的雙腿給反覆撞入被褥,肚子也被頂出了詭異的肉丘,摩擦被單讓他覺得自己從裡到外都被侵犯。

  「停、等一下…啊啊!」

  用力拍打伏在自己肩頸的巨大頭顱,惠哭叫著、卻怎樣也停不了身後一次次插入的律動,菊口給陰莖搗得噗哧嗤作響,腸道吃不下的過多精水如湧泉般噴出,濺濕顫抖的雙腿。

  四條手臂牢牢將惠按在床上,哪裡也逃不去,他只能不斷哭泣、拱起臀部來承受詛咒之王的慾望。

  成雙的陰莖漲了又射、一根拔出後另根隨即又插進,毫無節制的性愛一下就把惠的屁股撞得紅腫,已經哭到有些累的惠索性閉起眼,放鬆身體隨祂魚肉。

  這樣的示軟卻招來更大的危機,宿儺深吸口氣、原來只會衡衝挺撞的肉刃慢下,輕輕戳刺深處的彎結像在尋找什麼一樣,當惠意識到時已經來不及了。

  「———!」」

  隱藏的孕育用小房入口瞬間被強硬地打開、刺透,惠張大嘴,卻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他被猛抱起來、兩腿拉開架到宿儺胸前呈現極限姿勢,陌生衝擊讓藍眼睛失去聚焦幾秒,才緩緩回神。

  惠虛弱的低頭,看著自己的肚子那道突起明顯的肉塊,正在緩緩變大。

  「…不要…」

  他虛弱的哀求,無助搖起頭來,詛咒卻將他臉扳過來親吻,連求饒也不被允許。

  完全嵌入體內的陰莖急遽變大、根部漲成球狀,撕裂了Omega的陰口,完全堵塞住出入、不許任何一絲流溢。

  大量滾燙的精液澆入腹部深處、燙傷惠的內臟,疼與熱燒得他淚流不止。

  詛咒之王與他完全連結了,射精一直維持了十幾分鐘,直到Omega的腸子、胃部都被過多的精水灌滿,肚子隆成驚人的孕度後,結才緩緩鬆開。

  詛咒之王鬆手,陰莖抽出體內的排泄感令禪院惠兩眼上翻、在摔回床上同時失去了意識。

 


  必須,要逃走才行。

  朦朧地,不停有液體從鬆弛的雙腿間流出的感覺讓惠直覺的判斷,他不能再待在發情的詛咒之王身邊,否則身體和靈魂都會徹底壞掉的。

  伸出手,他虛弱地攀住枕褥外的榻榻米,想要爬離這可怕的地方。

  「……不要啊啊啊!」

  眼前卻伸出一隻巨手,扣住他的手腕,已經酸疼不已的腰也被扣住,惠尖叫著被拖回詛咒懷裡,腿間探出另根巍立的陰莖讓他刷白臉,拼命想合起發抖雙腳,大手卻輕易地分開了它們,再次被插入的感覺讓惠明白絕望為何。


  「——嗚呃…」

  生殖腔再次被無情的刺穿、幹得惠再次雙眼無助的上翻,痛苦、快感都夾雜在一起,鞭撻了漲滿的內臟,大股精水噴出屁穴,在他們疊合的腿間滴流、黏成整片的淫靡。

  另一根不會也要成結吧?

  恍惚間,惠突然有了這個可怕的念頭,他不可置信地盯著腿間、詛咒鼓脹的陰囊上爬滿可怖的青筋,一彈一彈的爆跳、惠幾乎可以看到裡頭大量的精液正瘋狂地注進他的體內。

  已經完全吃不下了…連哭泣也變得困難,惠呻吟著,躺靠在宿儺肩上,小小的人類身軀頂著個無法再變更大的肚子,精水一股又一股地從連接的肉口噴出,他的身體壞了,徹底被宿儺操壞掉了。

  滾燙的漲肚裡,出現奇異的滿足感,惠嘆息著、試圖打起精神去感覺這股變化,彷彿透過陰莖與生殖腔的完全嵌合、能清楚感覺到對方的生命脈動。

  標記,這就是標記對吧…禪院惠迷糊的腦袋想起了曾上過的課程,Alpha與Omega的性愛有分許多層次,普通洩慾用的交尾,快樂的性交,有了伴侶關係後是做愛,可能會在這階段就出現標記。

 

  而在確認彼此的夫妻身份後,標記將是更為深層的永久標記。


  古代種Alpha,兩面宿儺,詛咒之王已完全標記了自己。


  明白過來的惠軟下身,再次摔進床褥,覺得自己要死去。

  他被翻轉過來,帶著濃烈菸草與酒味的嘴覆上,惠順從的張嘴與宿儺親吻。

 

 


  雙腳又被拉開,惠已經放棄掙扎或逃跑了,眼淚卻還是不爭氣的滑落,痛,剛剛在成結時菊肉就留下了撕裂傷,就算宿儺發現祂的Omega在害怕、而用反轉術式治癒,他還是不想要再繼續下去。

  一定會死的,惠低聲哭泣、咬牙忍受宿儺再次的進入。

 

 


  不曉得被要過幾次,也無法再辨別流逝了多少時間,當禪院惠已經完全要放掉意識,就此昏死再也不醒後,紙門拉開的聲響稍微喚醒了他。

 

  宿儺抬起滿是情慾的紅眼,快步走到面前的禪院愛伸手,抱住祂的頭便用力一吻。


  這個強硬的吻讓詛咒之王停止送腰,稍微分心的空檔中、由影子伸出的黑色觸手捲住癱軟的禪院惠,將他給拖離床鋪。

  「許久沒做了呢,看看你這副狼狽樣。」

  相當有自信的,禪院愛撩起衣襬,漂亮修長的裸足踩上宿儺的厚胸、將祂給踩倒。


  得救了。

  禪院惠顫抖著回頭,剛好看見愛撅起屁股,對準詛咒高翹的雙柱半坐半磨。

  生性比自己淫蕩的弟弟相當成功、一把搶走詛咒之王所有注意。

  雖然一開始想著要獨占發情的宿儺,但現在完全不想再有更多的禪院惠吁了口氣,半爬半拖的逃出房間。

 

  白色的詛咒家臣已帶著盥洗用品等在門外。

  「救…幫我…」

  顧不上羞恥了,禪院惠摀著沈重的腹部,試圖想爬往裏梅,鬆弛的括約肌卻再也撐不住、噗地大量精水被排泄出來,木質地板瞬間淌滿溫熱的白濁。

  就這樣死掉算了…脫力的惠倒下時想,白色詛咒起身,冷淡無色瞳孔裡首次出現了同情,他不怎麼溫柔地拉起禪院惠,將半陷入昏迷的Omega扛往浴室打理。

 

 

 

  鏡子中的自己簡直像被虐待過一樣慘不忍賭。

  沒有刻意要看,從頭到尾軟著身被詛咒家臣拖來拉去的禪院惠只是在洗澡完、著衣時瞄了眼鏡中的自己,只能用遍體鱗傷來形容,難怪剛剛愛一走進來就急著把他拉開換自己頂上。

  手腕上滿滿都是宿儺的握痕,喝著補充精力的熱湯,禪院惠困倦地想,雖然已遠離戰場,他還是心有餘悸,和之前滾床完全不一樣的激烈,幾乎得用上整條小命來陪睡。

  畢竟宿儺是詛咒之王…低下頭,看著自己已排泄乾淨、恢復平坦的腹部,雖然包了層衣物,但惠還是能感覺到肚子深處、與宿儺建立起的連結正散發著安定的溫暖。

 

  宿儺也會被標記愛嗎…他忍不住睏意地打了個大呵欠,放下湯碗便往後躺下、睡了。

 

 

 

 

  「你這傢伙給我克制點!」

  小睡過後、稍微恢復體力的禪院惠拉開房門,對床上交纏的身影罵道。

  本來最後記憶裡、主動貼上宿儺佔盡優勢的愛已經被按倒在下方,任憑宿儺握他的腰挺送、給頂得滿臉淚嚶嚶哭泣,乾淨的身子上也和惠一樣都被種滿暴痕,影子從地面浮起,狠狠揍了宿儺一拳。

  「放開愛,他會被你操死。」

  惠走近說,稍稍恢復理智的宿儺乖乖鬆手,退出了分身,弟弟的下體被搗得狼狽不堪,肚子也因為裝了過多精水而鼓起,惠哼地一把揪住宿儺頭髮,低頭咬住那張厚嘴。

  影子觸手捲上詛咒肉棒們,代替影術師來愛撫狂暴兇器,奇特觸感顯然讓宿儺很是滿意,祂將惠拉入懷中細細親吻、舔遍他的口腔每處,熱熱厚舌幾乎要塞得惠窒息。

  另一廂,得到喘息的愛也沉入影子,迅速地溜出房外,作一個段落的交接。

 

 

  影之雙子得到自由的輕鬆錯覺,全在宿儺發情的這星期裡燃燒殆盡。


  醒醒睡睡,補充水分與體力後就回房去與另一人交接、陪詛咒之王繼續滾床,即使能夠用上影分身來分散宿儺注意、拖延時間,但當祂膩了後就會直接按倒影術師開始下一波嗯嗯啊啊。

  禪院惠和禪院愛一直無法理解到底Alpha的身體怎麼運作的,為什麼能製造出那麼多精液、還完全不用休息?地板髒了又濕,家臣裏梅會反覆清潔被精液沾到的每個地方,也會適時進來換上乾淨床被,對於自己被侵犯時給外人看到這件事,他兩已經完全不在意了。


  先想辦法活下來比較重要。

  每每昏倒在床被裡、再次喚醒他們的都是腿間肆虐的肉棒,插得他們又疼又酸,還好宿儺在被影拳毆打一陣後會勉強想起他們是人類,大發慈悲的幫他兩施放反轉術式來緩解痛楚。

  一直到宿儺發情的最後一天,要不是慾望終於稍稍緩解、宿儺重新恢復了理智,他兩都快想直接放棄人生。

 


  結束後,兩人直接爆睡掉整整三天,才把這星期陪睡消耗的精力稍微補了回來,能夠走出房門後第一件事自然就是找那個罪魁禍首痛罵一頓、並下達這個月禁止再愛愛的懲罰。

  事後跟其他友人講起這件事時,對方都會用相當曖昧的語氣嘲笑他們說能活著離開詛咒之王的床鋪還真是不簡單。


  的確一點都不簡單,兩人翻白眼時不禁承認,他們沒被活活操死根本就是個奇蹟。

 

 

 

  大概是宿儺的發情期太可怕,導致影之雙子一直都避談那段時間,加上本來就相處在同個屋簷底下,天氣逐漸變得悶熱、人也就更發懶散,標記的事惠就這樣忘了,直到某天裏梅做了口味較重的鍋物料理為止。

  「………唔。」

  掩住嘴,惠滿臉嫌棄又不可置信地看著桌上那盤生牛腸與牛內臟,現在是剛入秋的夜晚,宿儺帶了酒與他們共進晚餐,看到這反應時詛咒與愛不約而同的往惠看去。

  「不喜歡這種料理嗎?」宿儺問,愛則掩嘴露出賊笑。

  「不,宿儺大人,惠喜歡口味重的肉料理,」他賊嘻嘻地靠往惠,手相當無禮地直接摸往哥哥肚子,「應該是這個小鬼不喜歡才對。」

  「愛!」惠一巴掌拍掉弟弟的手,又驚恐又擔憂地瞥向宿儺。

  「只是…突然有點不舒服,不一定是有了。」

  他小心說,以免造成奇怪的期待,宿儺搖頭。

  「我看得見他的咒力,」祂相當理所當然的說,「一個月前我就看見了。」

  「蛤啊?!」惠不可置信地瞪大眼,重拍桌子引起一陣鏘噹。「所以你早就知道了?!」

  「術師應該要比誰都清楚自己的身體狀態,」宿儺微笑,「裏梅。」

  「在。」門外如往常一樣、立即傳來應答。

  「備點溫和的補身料理來。」

  「是。」

  什麼啊…悶悶的坐回位置,惠很懊惱地看著自己的腹部,完全平坦毫無起色,根本看不出個所以然,宿儺竟然直接作弊的先他很多步發現懷孕。

  「家主明明說過我兩不容易懷孕,」撐著臉的愛一臉幸災樂禍,「沒想到你竟然這麼快就有了,果然惠最沒用了呢,明明我才有給大人幹生殖腔的。」

  「………」

  摀住臉,惠實在說不出口自己在發現宿儺發情時、立刻就讓祂成功幹進、還順便標記的事實。

  絕對、絕對會被這混帳狠狠嘲笑的。

 

  「好好休息就行,有什麼事便吩咐裏梅,也可以讓朋友來家裡,」宿儺看惠非常挫敗的模樣,便出聲安撫,「任務也先停了,別勉強自己。」

  「我可以幫忙啦。」愛懶懶的靠往宿儺,惠實在不想看自己的臉做出狡詐的表情,

  「婚活的部分。」

  「孕期的確安分些比較好。」

  「說起來,宿儺大人也許久沒做了,要是積太多的話又會和之前一樣可怕呢。」

  「這倒不會。」宿儺微笑,往主動蹭上自己撒嬌的妻子落了吻。

  「若你們不想,一次也不會做。」

  「…那,如果今晚我想呢?」

  禪院惠實在很想把弟弟那雙魅惑的綠眼給戳瞎,竟然故意看自己說這種噁心的話。

 

 

 

 

  回到房裡,上網瀏覽過各種Omega懷孕期該注意的知識後,禪院惠無力地闔上筆電,滿腦子卻都是剛剛飯後,禪院愛挽著宿儺的手一起離開的背影。

  雖說Omega本性淫蕩,為了交配而存在的體質會影響他們一整輩子,但愛那傢伙實在太過分,一聽他懷孕就毫不客氣地搶走宿儺。

  尤其是關上門前,最後的回眸,根本是在嗆自己「接下來大人都是我的了」啊!

  滿腹不甘,禪院愛懊惱地盯著窗上自己的倒影,男性Omage正一臉怨妒、顯得醜陋無比,但是他已經被宿儺完全標記,也先行一步懷孕,理論上應該要感到勝利的喜悅才對。

  這份嫉妒燒得禪院惠坐立難安,離就寢時間也早,他一個人在房間內踱來滾去,折騰一兩小時後還是吞不下這口怨。

 


  因此,他來到了宿儺房門外,聽裡頭不停傳出的呻吟嬌喘。


  並沒有比較好受,以前自己還能直接拉開門進去參戰,但現在有了身孕,宿儺也要他好好休息,當初嚷著禁止宿儺碰他的也是自己,他該用什麼臉走進去呢?

  但是…放在腹部上的手緊握成拳,他還能記得宿儺的粗物深入到肚臍後方、幾乎要把他內臟給搗爛的兇猛快感。


  苦著小臉,夾緊微濕的雙腿,Omega一直站在外頭聽著裡頭床戰,直到夜深月高,房內不再有任何動靜為止。

 

 

 


  紙門悄悄滑開,宿儺捻熄菸草,回頭看探進門內的那顆亂糟糟小腦袋。

  祂伸手、對惠招了招,影術師躊躇幾秒,才不大甘願的走進,跪在散亂的床被旁,生著同張臉的影術師渾身癱軟、正昏迷著,下體被操得大開,兩腿間流出的精水散發出濃重的腥羶味,讓禪院惠更加難堪。

  下巴給捏住、抬起,宿儺吻了一臉委屈又不願說的惠,這吻又輕又柔,舌頭也沒像以往滾床時強硬地鑽進來,只是輕輕纏住、溫柔地舔吻。

 

  滿滿愛意的吻讓禪院惠緊懸的心情逐漸放鬆下來,大手環過腰、探入睡袍,摸到濕潤的穴肉時宿儺笑了,眼看孕妻寫了滿臉的不快與委屈,祂也就順著惠的意將手指插進去。


  「嗯、嗯…」

  攀著宿儺胸口,惠拱起腰細細低吟,輕易探進的三根指頭攪拌的水聲響亮,宿儺特地繞著他喜歡的那點來回打轉、輕戳按壓,惹得惠肩膀一顫一抖。

  另手伸到惠前方,掌心咧開的嘴一口含住高翹分身,惠「哦」的倒抽口氣,隨即被吻去聲音。

  藉由詛咒的粗指,惠很快就達到高潮,淚眼迷濛地躺在床上望宿儺,鬆散開來的衣服底下露出了誘人肌膚,宿儺自然想直接壓上去好好操一頓、讓他和愛一樣體力透支昏倒。

  搖搖頭,宿儺抱起惠攬在懷中,附在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惠睜大眼,看著祂、又看往昏睡中的愛,藍眼露出譴責,宿儺輕輕笑開嘴,極寵溺地又蹭又抱,手又摸往人類跨下摳弄一番。

  不是沒有感受到詛咒之王的寵愛,惠也老實的沒再生氣,張腿讓祂挖掘,貪吃成性的小穴已含入四根手指,快感並不輸陰莖插入的效果。


  那晚靠著宿儺的手指、惠便去了多次,詛咒之王給了他更多綿綿細細的深吻,把初孕而不安的心情哄得服貼。

 

 

 


  「嗚嘔……!」

  倚在廁門,禪院惠冷眼看著雙生弟弟趴在馬桶邊乾嘔,長馬尾虛弱地散在背部,看起來相當狼狽,隔天下午他特地吩咐了裏梅今晚煮了又酸又辣的料理,果不其然愛一走進餐廳,便轉身狂奔出去。


  宿儺偷咬耳朵時告訴他「禪院愛的肚子也有新的咒力跡象」果然沒錯,惠一直等到他吐個差不多、起身洗臉時,才冷冷哼了聲、開始嘲笑他。

  如果愛真的是自己的影子所分出的雙生,那麼自己中標後理當他也會很快中標,惠是這樣推斷的——總之無論原理如何,他兩的的確確、在嫁來半年內就雙雙懷了詛咒之王的後代。

 


  床事從此就被禁止,直到胎相穩定之前、宿儺都鐵了心拒絕禪院愛的磨蹭,不再跟他兩滾床,安分了整個夏天,期間雙子大多都和禪院姊妹或友人來往,準備各種孩子用品等。

 

  「到時候咒胎的教育就交給裏梅、脹相和夏油他們吧。」

  詛咒之王如是說,第一次生育的Omega自然很不能理解和認同,紛紛逼祂也得學習如何當個好父親。

  不過在肚子大起來、影響生活後,Omega就開始覺得宿儺比較適合扮演一個好丈夫了,原本大多時間待在房裡的詛咒之王現在都會待在雙子的身邊,要去哪便說聲、祂會主動抱起他們,代替雙腳移動。

  而且,不用睡覺的詛咒在夜晚很方便,愛一樣是先溜進詛咒之王房裡肚子嚷說很大不好睡、要祂想辦法,宿儺便會用一手托住他的孕肚,讓愛能輕鬆睡個好覺。

  至於一直都是獨自忍受各種不方便的惠發現弟弟竟然這樣「使用」宿儺後,自然相當生氣。

 

  「滾開。」

  抱著枕頭,惠毫不客氣地對坐在宿儺床鋪上的愛宣告,後者自然不可能讓了,兩人互瞪同時底下影子又代替本尊打成一團,注意到這件事的宿儺覺得非常有趣,不愧是影術師,連吵架都如此獨特。

  「一人一邊吧。」祂一屁股坐到床鋪中央、張開四條手臂,擺出再公平不過的姿態。

  雖然想要抗議,但是這樣的安排的確合理,影之雙子便乖乖的一人選定一邊、鑽入手臂之中。

  「真是,沒想到連床枕也要跟你共用。」

  躺是躺得舒適,不過兩人沒有休戰的意思,隔著詛咒高聳的胸肌互瞪彼此。

  「明明就是我先要求的。」

  「我也沒想過得和你共用到這種地步,」惠不客氣地頂回去,影子悄悄捲起、跨過宿儺的雙腳去戳對方,「但好歹我也嫁過來了,本來就有這個權利。」

  「反正大人什麼都有兩根,」愛抱緊環在胸前的主手臂,對他吐舌,「分你一根無妨。」

  「自己吃不下還敢說。」

  「你不也單挑不起。」

  「有種自己上啊!」

  兩邊的影子越扯激烈,還打到了詛咒之王身上,躺在中間的宿儺看得津津有味,這兩個愛吵嘴的雙子完全沒注意到他兩影子也波及了宿儺,紛紛纏住祂的副手與雙腳、一拉一扯不願放。

  真是令人愉快的醋意。宿儺保持著愉快的心情,聽雙子持續拌嘴,直到睡意捲襲人類、他們才乖乖安靜下來。

 

 

 

 

 

  「嘛,你覺得,宿儺大人怎麼樣?」

  落於書面的視線抬起,禪院惠看著同樣坐在緣側上的雙生弟弟,愛正捧著便便大腹,相當認真的問他。

  庭院被秋染上一層黃紅,距離產期很近了,不過宿儺今日很難得的出門、不在兩人身邊,因為昨天夏油傑又來了,在劈壞會客室許多東西後他到底說服了宿儺,所以兩人難得有悠哉的獨處時光。


  「…肚子都給祂搞得這麼大了,才想起來要問?」惠皺眉,不過愛看起來很認真,沒有要吵架的意思。

  因此他抓抓頭,稍微想了下。

  論脾氣,宿儺那傢伙絕算不上好,還有點霸道,但是在祂介意的範圍以外基本上都很寬鬆,也從來不會像禪院家一樣對他兩展現出鄙視Omega的姿態。

  說實話,簡直是放在手心上珍貴的捧著。

  「很好吧。」惠小聲說,「如果我們沒嫁來這兒,家主遲早會決定要把我們嫁給其他Alpha,不是嗎?」

  「是那樣沒錯。」

  愛嘆息,他困難的曲起雙腳,隔著個孕肚實在抱不太到膝蓋,他嘗試一次後就放棄了。


  「整個禪院家,都是因為我們的術式才珍視我們吧。」

  「不過現在就只能當棋子了。」惠聳肩,「畢竟我們是Omega。」

  「大人並不只把我們當Omega看待,你也很清楚,」愛嘟嚷,「但是為什麼呢?雖然喜歡著宿儺大人,還是無法理解為什麼身為詛咒之王的祂一開始就選上我們。」

  「祂說過是因為靈魂…」惠沉思,

  「而且宿儺還說我們的靈魂都一樣,祂看得到咒力,難道連靈魂也能夠看見嗎?」

  「不知道,我沒聽說過這樣的能力,」愛搖頭,美麗的臉露出一絲堅毅。

  「看起來只能那樣了。」


  蹙眉,禪院惠會意過來,雙子頭湊在一起、便開始細細咬起耳朵。

 

 

 

 

 


  今晚的禪院雙子特別乖巧聽話,宿儺從一回到家就發現了,先是站在門口等祂,晚飯時一向不屑為祂倒酒的禪院惠也連連幫忙斟了幾杯,一看就知道不對勁。

  不過宿儺沒有戳破影之雙子的小心機,反正遲早自己會揭穿的,於是祂一如往常的陪浴,洗掉一身任務中沾染的粉塵後,再抱著兩人走進臥室。

  影子纏上雙腳瞬間,宿儺就知道這是訊號,於是祂也乖乖就範,任加強束縛力的影之藤蔓纏住自己,倒躺到床上去。

  「招,你當初究竟怎麼找上我們的?」

  裹著白足袋的腳再次不客氣地踩上特級凶物,禪院惠昂起下巴,一副「你不招今晚就別想放你去」的模樣。

  「明明我們小時候出入都有禪院家的嚴格控管,怎麼你就是知道我們的存在呢?」

  抱住被多重影蔓綑縛的巨大頭顱,禪院愛輕笑著撫摸那張詛咒的面容,

  「請老實招吧,宿儺大人。」

  「今天是真心話之日嗎?」宿儺好笑的問,踩在他那話兒上的力道猛地加重,不錯。

  「都快幫你生了,還不打算老實招?」細眉擰起,惠轉動腳踝,又踏又蹭地為祂按摩。

  「你說過我兩的靈魂是一樣的,視為什麼?」

  「對啊,為什麼呢?」頑皮的劃過詛咒覆蓋的眼珠,禪院愛輕輕往宿儺耳裡吹氣,騷得祂心底一顫,「除了咒胎以外,難道大人連靈魂也看得見嗎?」

  「啊啊…」

  紅眸瞇起,那個很久沒看過的複雜表情再次出現在宿儺面上,令兩人相當好奇。

  「本來只有一個…叫做禪院惠的人類。」

  輕聲呢喃、宛若想起了段遙遠的記憶,紅眼沒有聚焦地在兩人之間緩慢遊走。

  「一千年以前,我的妻子,是個叫做禪院惠的Omega。」

  愛與惠面面相覷,尤其是愛,表情從一開始的勾引變得有點生氣。

  不過他沒發作,給詛咒之王繼續自清的機會。

  「我愛他,深深愛著禪院惠,但那時他已經是家主了…即使強硬的擄來做妻,相處許久,他還是無法放下身分,所以他拒絕了我,並在死前告訴我這輩子我與他之前不可能有『愛』的存在。」

  「啊…」愛小小聲的驚呼,副眼斜往他,在人類的手掌下緩慢的顫動。

  「然後呢?」惠抬眉,踩在詛咒命根上的力道不經意地放緩了些。

  「該不會你要說你們立下了什麼千年這種老掉牙的約定吧?」

  「很遺憾,的確是。」宿儺微笑,完全沒有受到影之藤蔓牽制的影響,抬手撫上了愛的臉頰。

  「下一次轉生若能再逢,他願意給我機會……雖然沒預料過會是兩個你,但是等待千年後終於盼到你的轉世,這一世我能夠擁有你、禪院惠,還有愛。」

  臉頰被捧的愛瞬間頰面燒紅,惠也是,深吸口氣又忍不住重踹了特級詛咒一腳。

  「什麼輪迴轉世啊!」

  「真是,那樣你不就孤單了一千年嗎大人。」

  抱住宿儺,禪院愛以唇細細摩挲詛咒高聳的鼻樑,綠眼裡滿是譴責的愛情。

  「那麼當時那個禪院惠的眼睛是什麼色呢?」

  「呵,跟你一樣,是美麗的綠色。」

  宿儺愉快的親吻愛,這讓藍眼睛的惠暗自倒抽口氣,急忙湊到另一邊巴住宿儺完整似人的那面臉。

  「你這傢伙,到底在胡說什麼。」不太用力的賞了詛咒之王一巴掌,惠噘起嘴,用力捏起祂堅實的臉皮。「誰會為了你這傢伙特地再轉世啊,笨蛋。」

  「你這不是又進我懷裡了?」

  大手一攬,厚臉皮的詛咒便抱住兩人,心滿意足地攬在胸前嘆息。

  「能夠等到你,多久都無所謂了,今後你的這輩子,還有下輩子與下下輩子我都會珍惜,幾次輪迴、幾個分身我都會愛你。」


  「我也愛你,所以,請別露出那麼孤單的表情了,宿儺大人。」抱住另邊臉,禪院愛溫柔的牽起宿儺的手掌、放在他漲大的孕肚上,「下個月孩子就會出生,到時等著他們把你給吵到煩死吧。」

  「愛也很吵。」惠嗤道,「什麼肉麻的話啊噁心死了。」

  「惠才是不解風情的蠅頭,整天小聲抱怨就跟蒼蠅一樣。」

  「什麼?你才是吧!整天黏著這傢伙是不會自己走路嗎?」

  「呵呵,多吵都無妨,」抱緊雙手,宿儺一人落了一吻在頰上,「儘管吵,孩子的話無須擔心,交給裏梅他們照顧就好,我也會讓你們一直懷孕的。」


  「什……」兩人瞬間熱紅了臉,隨即影子衝出榻榻米、掄成拳頭揮上詛咒之王兩頰。

  「你這色情之王!」

  「誰說要幫你一直生了!才不要!大笨蛋!」

 

 

 

 


  「啊啊,看來宿儺大人家庭相當和諧呢。」

  聽著遠方主臥室傳來的打鬧人聲,穿著身黃綠色袈裟的長髮僧侶對白色家臣微笑。

  「看來不是個好的稟報時機。」

  「的確不是,加上兩夫人臨盆日子近了,最近請盡量不要來打擾大人。」

  裏梅相當明白事理的說,「先前計畫的大業就先擱置吧。」

  「啊啊,看來也只能這樣了。」撫過額頭,夏油相當頭疼地望著主臥室,不過隨即他便露出開心的笑容。

  「無妨,宿儺大人現在開心便是好事。」

  「是啊。」裏梅點頭,兩人一同望向詛咒宅邸的深處。

 

 

 


  END

 

 


  一些不重要的小事

  呃真的沒打算寫這麼長,竟然直衝四萬字,但宿爺爽到不放人。

  宿儺過去也發情,不過都是隨便找女人解決所以根本不記得。

  禪院愛這名字是來自咒術作者第一部道作的女主角名,叫做愛,發音與惠一樣,同部主角的絕招跟宿儺一樣都是開。

  我就想看兩個惠惠一起幫宿儺擼ㄐㄐ。

  對我性癖就是肚子捅到變形加屁穴被捅到開開沒救ㄌ。

  下一篇一定要挑個讓宿儺吃癟的主題不然我心不甘。

  不過我又要去忙商稿惹。

  沒了。


宿伏新刊「未曾在乎的你」上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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