伏黑爸把兒子賣給詛咒之王當新娘的數鈔票故事。
吸血鬼宿x人類惠,雙性,孕,雙屌…欸蠻重口的總之小心觀看。
白紗依戀
「唔哈…果然是最強的詛咒之王啊…咳咳!」
單手撐地,有著強健身軀的男人邊咳邊微笑,身上掛著大大小小的傷,儼然的敗相完美襯托出了在他面前浮空,冷冷睥睨著人類的血族。
有著顯眼紅目的吸血鬼昂起下巴,在他眼角的部分睜出了第二雙副眼,在月色下如血的淡紅色髮衝天飛揚,一身紅黑色的絲質西裝有幾處顯然是人類造成的損傷。
「就人類而言,你可真是強悍,」被稱為詛咒之王的吸血鬼也露出微笑,讚許地點點頭,「為了感謝你這幾分帶給我的娛樂,我賜予你光榮的死亡。」
「死亡啊…」
像想起什麼的,唇角帶疤的獵魔人閉上眼,牽掛的身影一一閃過面前。
「像我這樣的亡命之徒還是有著牽掛…不過,如果是你這麼強悍的存在…即使是魔族也沒有關係。」男人抬頭,咧出坦然又瘋狂的笑,直直注視著夜裡的王者。
「詛咒之王啊,我的孩子們都還未成年,我可以將他們其中一個嫁給你,那樣我就能安心瞑目了。」
「什麼?」對突而其來的要求蹙眉,吸血鬼嗤了聲。
「獵魔人,你該知道我兩面宿儺千年來從未收過任何血眷,是死亡讓你發瘋了嗎?」
「呵,在遇到『她』之前,我也從未覺得自己適合婚姻,終究要死在魔物的手中…」
不怕死的,獵魔人吁了口氣、大方地坐在地上,像是要促膝長談那樣自在地望著前幾分鐘還與自己互相廝殺的對手。
「沒收過血眷不代表不想收吧,詛咒之王,你只是跟我一樣,還沒遇到『真正有興趣的對象』。」
「…我為什麼要娶你這種懦夫的後代?」吸血鬼伸手,深黑的指甲直直指著獵魔者,
「作為手下敗將的你並沒有資格與我談條件,你該清楚這避免不了你的死。」
「這不是談條件,而是請求,」男人聳肩,「我這兩個漂亮的孩子都是我深愛的亡妻留下的,是在這個世界上除了錢以外第二重要的…但現在我都要死了啊,想要盡可能保護他們也是理所當然的。」
就像是挑釁一樣,男人瘋狂如賭徒般的咧嘴,直視高傲的吸血鬼。
「我沒辦法讓他們過上好日子的,我很清楚,不過如果是你…」
他瞄了眼夜空中聳立的古城,精心維護的庭院,還有吸血鬼身上以昂貴布料製成的衣物,看在眼裡都是財富的象徵。
「就算屈辱…至少能過上好日子的,請當作是我帶給你短短幾分鐘樂趣的代價,至少,看一眼再做決定吧。」
「呵,看你這樣的強者求饒,倒是更有趣味,」紅眼吸血鬼微笑,「剛好我心情很好,就答應看一眼吧——你所愛的那兩個孩子,若只是你吹噓…」
紅眼瞇起,男人坐著的兩側泥草瞬間被斬擊削出兩道深痕,草汁污泥潑了人類一身髒污。
「這便是他兩的墓穴。」
「呵。」
獵魔人扯了扯帶疤的嘴角,狂眼裡看不出絲毫懼怕或後悔。
城鎮邊緣,治安較差的郊區,就連公設石板道路也不大完整,走起來需要閃開突起的石塊,不過十四歲的伏黑惠已經很習慣了這些貧民區的日常,他小心抱著剛買來的麵包們,這些日常物資還比較需要他擔心。
不過如果真的出現想搶食物的傢伙,他也會打倒的,在這裡長大的他自然擅長如何生存,所以當那個賺不到什麼錢的沒用老爸不在時,總是由他來保護姊姊。
不過今天的天空似乎特別陰暗啊…惠看著群鴉飛舞的陰天,厚厚的烏雲遮蔽了太陽,但又沒有下雨前的悶熱,就像是刻意一樣地遮住了天空…明明是正中午卻陰暗得有如傍晚。
寒毛忽然豎起,伏黑惠到底是獵魔者的後代,他緊張地抱住手中那捆長麵包,眼前不整齊的石板路上不知何時出現了個高大的身影,是他從沒在這一區看過的人。
紅黑色的西裝,沖天的淡粉色長髮,以及爬滿面部的黑色紋路…惠摒住呼吸,當那雙鮮血一樣殷紅的眸與自己對上時,他覺得自己的靈魂瞬間都要被掠奪了。
好可怕的…魔族,惠知道對方絕不是人類,因為他看見了眼皮底下的第二對眼睛,怎麼辦?他緊張地將麵包抱得更緊,幾乎要掐斷了它們。
自然是不用奢望獵魔人父親會在這種時候出現,但他完全沒準備好跟一個看起來像是高等吸血鬼的魔族對打…
「唔?」
惠眨眨眼,在天空的雲層散去、光線重新灑落的炫目之中,眼前又恢復了日常的晴朗。
「咦…人呢?」
他轉頭仔細看了看左右,除了石牆與路標,還有熟悉的民宅以外,就沒有其他可怕的存在。
剛剛的紅黑色魔族宛如幻覺,但留在身體內的懼怕清楚地告訴他絕對不是,伏黑惠忍不住搓揉了下手臂上豎起的疙瘩,拔開雙腳快步跑回家去。
「哦哦,爸爸回來啦,還不快來迎接!」
熟悉的嗓音在入夜後突然從窗外飄了進來,讓屋內的姐弟們自原本在做的事情中瞬間抬頭,兩人對望一眼,然後做出一模一樣的嘆息,但還是乖乖起身去開門讓這次失蹤超過兩星期的父親進來。
「總算知道要回來了…咦?」
首先開口要發難的津美紀話還沒說完就被塞到手中的禮物盒給哽住,她疑惑地轉動那個漂亮又沉甸甸的盒子,而他們的父親伏黑甚爾笑咪咪地往站在後方、他的小兒子伏黑惠手中塞了同樣看起來很昂貴的禮物盒。
「這是什麼?你改行去搶劫了嗎?」惠皺眉,完全不信任地瞪著一臉嬉笑的老爸。
「真愛開玩笑,老子可是最優秀的獵魔人呢。」
大力拍了拍兒女的肩膀,甚爾將他們給帶進屋內,關上門,這樣他們就不會注意到屋外陰影處裡有什麼異樣的存在。
「所以,這次爸真的賺到錢了呢!」
漂亮的禮物盒已經打開,津美紀開心地檢視裡頭嶄新的洋裝與首飾,拿在身上開心地比對。
「當然,老子這麼強,」甚爾翹起腳,抓抓他一頭多天沒洗的髒髮,
「好餓啊,有吃的嗎?」
「晚餐還有剩,我去熱一下。」
負責廚房的津美紀快速起身,哼著歌跑進廚房,客廳留下了父與子。
惠的禮物盒還放在桌上,沒有打開,甚爾抬眉看他一臉陰沈的小兒子。
「怎麼,不喜歡啊?」
「…這不像你,」惠瞇起眼,到底他是負責保護姊姊的,對任何事都非常敏銳歐
「你拿到任務的獎金的話,早就去喝酒賭博了,怎麼突然買禮物回來?」
「啊啊,真不愧是老子的種,直覺有夠敏銳,」再次抓了抓頭髮,甚爾咧出個複雜的笑,
「老實講,這次『消滅詛咒之王』任務委託並沒有完成,我還差點葛屁了呢。」
「那麼,這些是…」惠以果不其然的鄙視眼神看著滿桌禮物,
「你做了什麼?」
「呵呵,」甚爾趴到桌上,以極燦爛的笑容豎起手指,戳了戳兒子的額頭。
「高興點,對方選中你了,你可以到兩面宿儺的城堡裡過好日子了。」
「蛤?」惠眨眨眼,腦袋飛快地運轉,隨即他用力打掉了父親的手。
「你把我跟津美紀當成談判的籌碼?!」
他低聲咆哮,露出與甚爾一模一樣兇狠的表情,
「這算什麼!」
「畢竟我是個沒用的父親,」甚爾像是早就做好準備一樣,聳肩,環顧了沒什麼家具的客廳一整圈,「看看這貧困的小地方,你不會想要繼續住在這裡吧?能夠同時讓你們兩個過好點的生活,沒有比這更划算的交易——」
「我就算了,但我不會原諒你差點把津美紀賣給別人。」惠煩躁地揮手阻止父親說下去,
「不管我怎麼樣都沒關係,但是姐不可以,她身體不好,如果看到魔族一定會嚇到生病的——所以,對方已經決定要我了,對嗎?」
甚爾沒有回答,他只是看著瞬間做出自我犧牲決定的兒子沉默,然後點點頭。
惠啐了聲,粗魯地扯開禮物盒上的緞帶,裡頭同樣有著套漂亮的新衣服,與給女孩的禮物不一樣的地方是多放了個小盒子。
他打開,黑色絲絨盒上嵌了個金色戒指,鑲在戒台上的那顆紅色寶石猶如他今天早上遇見的那個魔族的雙眼。
原來如此,那是面試。惠闔上它,嘆了口氣,津美紀剛好這時候笑盈盈地端著盤熱湯與麵包出來。
在姊姊高興地問父親這次任務發生了什麼事云云時,惠一直保持沉默,津美紀看起來相當開心,因為甚爾過去實在太少送他們禮物了,單純的她並沒有發現差點就被選作魔族交易品的可怕事實。
還是別讓她知道吧。在津美紀興奮地帶著新衣服進去試穿後,惠默默下了決定。
「我會去完成你和那個魔族的交易,」他開口,打破父子間的沉默,
「有機會的話,我也會盡量讓姊姊過比較好的生活,但我離開後津美紀一定會很難過,」他瞪著不發一語的甚爾,「請在我離開後好好盡個父親該有的責任。」
他是這麼開出條件給甚爾的,不過那個父親會不會執行,惠也沒辦法確認。
在三天後,前來迎接的馬車出現在家門前,駕車的人渾身散發出詭異的陰沈氣息,看起來也絕對不像是人類,津美紀根本嚇壞了,兩腿發軟連聲音都發不出來,惠嘆口氣,抱了抱她便轉身登上那台黑色馬車。
希望那個沒用的老爸可以發揮點作用。
在周遭熟悉的景色瞬間轉變、沉入黑色的迷霧中時,相當確定自己聽到姊姊尖叫聲的惠如此希望。
魔族的城堡與想像的一樣安靜且毫無生氣,惠在下車時忍不住想,又大又寬闊,甚至比他們人類城主還要宏偉的尖頂建築靜靜佇立在暗夜裡,城外遠方有座寬廣的森林,隱約傳來了貓頭鷹呼嚕嚕的鳴叫,還有不知名的獸嚎。
和他看過的小說中描述魔族所居住的地方八九不離十…惠又想起了那個紅黑色的魔族,果然與猜測一樣,對方是相當高階的魔族。
畢竟是甚爾討伐失敗的詛咒之王,有這種封號的魔族不會居住在什麼破爛的地方。
難怪那傢伙會失心瘋地做出這種交易。
臭著張臉,惠跟隨著綁有兩坨沖天馬尾的男人走進主建物大門,迎面而來的是挑高的大廳,還有一個…惠稍稍放下心來,是人形,不是長得可怖的魔物。
「人我帶來了,剩下交給妳。」
男性魔族說完,就走往建物裡的陰影處,惠轉而看往她,眼前這個一身白袍的女子,除了白髮有些部分呈現很不自然的紅以外,簡直就像個普通人類。
「請隨我來。」
惠不打算抵抗,跟在白色女子的身後往樓上階梯而去,這裡到處都是魔族吧,雖然並不是真正的獵魔人,但他可以感受到建築內潛伏著許多黑色生物的氣息,有一個特別強烈但又無法清楚探知在哪裡,惠猜應該是詛咒之王,那傢伙應該正躲在暗中看著自己的一舉一動。
要是嚇哭或崩潰尖叫的話,魔族一定會很高興。惠暗忖不能露出任何軟弱的面貌,無論受到什麼待遇。
沒有驚嚇箱或會移動的壁畫,也沒有預期中被粗魯無禮的對待,惠在泡完熱水澡後有些意外地發現這裡比他在城鎮或貧民窟遇到的待遇都還要好,魔族侍者還送上了好吃的餐點與飲料,簡直把他服侍得體體貼貼。
「如果還有需要什麼請儘管吩咐。」
她在惠用完餐時如此說,惠搖搖頭,肉食、濃湯與精緻的沙拉,他的心志先被美食給收買了。
「那個,我有問題?」他放下叉子,像想起什麼要事一樣,
「請問宿儺是誰?」
「兩面宿儺大人是這裡的主人。」白色女人的無色瞳孔中閃過一絲光芒,不知怎地讓惠抖了下,「他是最高階的吸血鬼君王,也被人類稱為『詛咒之王』——請您注意稱謂,務必以宿儺大人稱呼大人。」
真是嚴格。惠小聲在心底抱怨,不過對方都自報是吸血鬼種族了,看來他被挑選過來的原因很明顯。
未成年處子的鮮血,無論在什麼作品中都是吸血鬼所追求的饗宴,這樣看來把食物給養肥是有必要的。惠蠻不在乎地咀嚼一嘴美食想。
於是,抱著未來將被作為家畜飼養的心情,伏黑惠坦然地吃光了他的晚餐,這是一頭家畜所該做的工作。
「那個…」
深夜,門板悄悄開啟,惠探出頭,不是很確定地看著守在房門外的白色魔族。
「小的叫做裏梅。」她回答,惠點點頭。
「裏梅,那個…」他有點支吾,在門後露出一小截布料給她看。
「這個是女性的衣服吧?」
裏梅點頭。
「請換上,這是宿儺大人的意思。」
「…好。」
悻悻然地關上房門,惠相當挫折地看著手中那件白紗禮服,十分鐘裏梅喚醒了熟睡的他,並帶他來這間相當寬敞豪華、顯然就是兩面宿儺所擁有的主臥室,並交給他這盒衣服要他換上。
原本惠只是以為作為家畜就該穿家畜的衣服,才方便吸血鬼的進食,畢竟他們總有自己的美學,但這套衣服怎麼看都是…惠再次轉動它,開放且大膽的剪裁,以及另外裝盒的頭紗,這到底是想幹嘛?
但衣服都脫了,魔族的態度也很明白,伏黑惠只能硬著頭皮乖乖套上。
喀噠,門鎖清脆一聲開啟,讓坐在床上的人類瞬間繃緊了肩膀。
雖然沒有聲響和氣息,但是光憑門縫中流瀉入室的可怕壓迫感,惠就能回想起那天自己被嚇得只能抱緊麵包、連逃跑都做不到的蹩腳樣。
不能再那樣丟臉。惠悄悄深吸了口氣,在入睡前他早已做好隨時被咬開脖子、吸乾血液的準備,套著薄紗手套的雙拳在膝蓋上握得死緊,即使是穿著這一身下流、什麼也遮不住的衣服…他羞辱地咬住唇,對方已走到自己面前,皮鞋鞋根在眼底閃閃發亮,他絕對、絕對不會在這個吸血鬼前面再次示弱的。
「和我想的一樣,很適合你。」
沙啞,低沉,充滿性感的磁嗓鑽入惠耳中,惠忿忿地抬頭,逼自己迎向對方。
和記憶中一樣,黑色紋路爬過臉頰、額央與鼻樑的臉,正充滿笑意地俯瞰自己。
這個叫做兩面宿儺的吸血鬼相當高大,而且強壯,因為西裝包覆住他的身體,惠竟然一時無法分清這個魔族還是自己的父親身材哪個較寬厚,兩隻副眼在黑暗裡滴溜溜地轉動,仔細欣賞少年身上的裸露白紗。
雖然是婚紗的樣式,但是在胸前與恥部的布料都是極為透明的薄紗,僅模糊了輪廓,底下粉色春光幾乎一覽無遺的全數暴露,再搭配上少年自覺羞恥的神情…宿儺伸手,拂開什麼也遮不住的頭紗,極為滿意地點點頭。
與那個沒用的獵魔人的交易真是做對了,他幾乎是滿足地嗅聞少年身上散發的體香,屬於未成年處子的特有氣味,一下就令他的血液沸騰。
最重要的,還是這雙美麗的藍眼睛了…他憐愛地以拇指在少年頰上輕輕摩挲,那天只是隨意地一瞥,本想著看不上眼便直接殺掉,但就是這雙馴傲不拘的眼神吸住了他,宿儺忍不住多看了會,直到遮蔽太陽的法術散掉他才離開。
回神後,宿儺發現自己忘不掉少年的眼睛,也許…他微笑著,為這名叫做惠的摘掉礙事的頭紗,坐到他的身邊。
也許就跟那個獵魔人說的一樣,本認為自己與婚姻無關,但其實只是沒遇到有興趣的對象。
「你是我的了。」他柔聲哄這隻猶如受驚嚇小兔般神情的少年,「現在的你應該明白自己是什麼立場,惠。」
「…我明白,」心底掙扎了下,惠還是咬牙開口,這個光是坐在身邊就像是要吞吃掉自己的可怕吸血鬼,「我是為了姊姊才來的,請不要對她動手。」
堅持住啊伏黑惠,惠拼命在心底對自己說,不要移開目光,就算他紅色的眼睛真的非常可怕。
「呵,你真有趣,」宿儺舔舔唇,伸手攬住了少年細瘦的腰,「那麼,就讓我們完成儀式吧。」
惠不懂吸血鬼有什麼用餐前的儀式,他盡可能地保持冷靜、不要發抖,宿儺伸手、原本放在桌邊的酒瓶瞬間就到了他手裡,在惠還沒來得及思考他是怎麼做到的以前,漆黑指甲已啵地彈掉軟木塞蓋,惠瞪大眼,看宿儺就瓶喝了一口,深紅色酒液微微地溢出唇瓣。
下巴給勾住,藍瞳孔急速縮小、在吸血鬼吻上他瞬間。
舌頭帶著酒的潤滑鑽進了口內,他完全出於本能地咬緊牙阻止異物入侵,突來的接吻超出了預期——這傢伙應該咬的是他的脖子而不是嘴巴才對!他驚恐地舉手想推開吸血鬼,厚實的軀體自然沒有受到任何影響。
這個充滿葡萄酒香氣的吻在黑暗裡持續了段時間,惠很難呼吸,每次呼息間都是對方的味道,他太不習慣這種極近的距離,魔族的雙手抱在他幾乎毫無遮掩的腰背上,他可以感覺到那粗硬的黑指甲刮過脊椎骨時的可怕搔感。
「別怕,放鬆些,」放開惠顫抖的唇,宿儺又輕聲哄,他輕輕撫摸少年的背脊試圖讓他放鬆,「我沒有虐待的嗜好。」
怎麼可能放鬆呢。惠閉緊眼,在他再次欺上唇來時,舌頭又想要鑽進來,到底要做什麼?他只好努力咬緊牙齒不給竅開。
上方的小嘴怎樣都不肯鬆開,宿儺也無妨,特意為今晚準備的婚紗有很多能夠探索的地方,他舔過少年的下顎,美麗的細頸,這裡散發出濃濃的血香,要是換成以往、其他人類,他早一口咬破動脈,但宿儺忍住了,他想嚐嚐伏黑惠其他部份有多美味。
「…噫!」
當厚唇隔著薄紗、吸住了胸前蓓蕾時,伏黑惠終於忍不住地尖叫出聲,兩手猛地揪住吸血鬼的粉髮想將他拔開。
「你…放開、不要吸…!」
「這身禮服非常適合你。」宿儺忍不住讚美,他又親又吻著以舌尖彈動美麗的小荳,惹得少年不停發出一陣陣驚訝的嬌喘,這反應讓宿儺滿意,吸吮聲嘖嘖地在黑暗的臥室中迴盪,直到惠的腰完全軟得出不了力,整個人掛在他肩上嗚咽後,宿儺才將他給推倒在床上。
「…!?」
喘息都還沒平穩,惠無力地看著吸血鬼拉開自己的雙腿,又將臉再次埋進羞恥的三角地帶裡。「你…住手!別舔啊!」
又羞又恥地掄起拳頭就往粉色後腦杓上打,但分身瞬間被熱軟給包覆住令惠完全使不上力,他嗚咽著要夾緊雙腿,卻只讓跨間的吸血鬼被白裙給完全包住。
「這是…」宿儺鬆唇,撕開遮掩視線的布料,讓少年的私處完全曝現於眼前。
方才嚐到的蜜液與柔軟的凹陷感沒有錯,在發抖的小陰莖底下,原本該是頰囊的部位卻僅有兩瓣飽滿的軟肉,而其中那條正滲出蜜水的隙縫…他試探性地用手指按進,感受到異物入侵的惠猛地曲起雙腿同時吸住了他的指頭。
自指腹傳來的凹陷肉摺感,令宿儺的腹部一緊,跨下瞬間像是被點燃一樣猛地充血。
「雙性,真是…極大的驚喜,你到底要讓我有多喜歡你呢,伏黑惠?」他愉悅地讚美,還被肌肉緊緊吸附著的指頭輕輕轉動,引起惠又一陣驚喘。
「不要、好奇怪…」惠甩頭扭腰試圖將異物給擠出體內,「拔出去…」
「別急,會習慣的,」宿溫柔地在他耳邊低喃,「之後會很舒服,相信我。」
「怎麼可能會舒服…啊!」
惠完全不相信地猛搖著頭,分身被握住同時又讓他小小尖叫了下,啪擦的奇怪聲響讓他睜開淚濕雙眼,在看到吸血鬼身上的西裝裂掉、從腋下撐出了第二雙手時倏地刷白了臉。
怪物。惠楞楞地想,連掙扎也忘了,只能無助地看他分開自己的雙腿,一手往後探去,沿著股溝往下摸。
「嗚…」
沾了陰穴滲出蜜水的指頭探進後庭時惠又本能地抗拒,這在宿儺的預料中,另兩隻手分別撫上了較敏感的胸前與陰莖,握住它們溫柔地搓揉,嗚咽一下就被捏成細碎的呻吟。
手指頭都伸進來了…被揉得迷糊的惠能感受到腿間前後都被同時入侵,即使是一起洗澡的姊姊也沒有碰過的那些地方被完全碰觸到了,被這個吸血鬼…宿儺再次攫住惠的唇,這次他成功的入侵少年的口腔,舌頭有些粗魯地佔據了內裡,細細舔過牙齦與舌底。
上下都被侵犯的感覺,惠即使想要抵抗也不知從何做起,他困窘地張著雙腳被挖掘、深摳,手指頭什麼時候又進來一根的?從肚子內傳來被撐開的感覺,還有奇怪的啾咕水聲,他努力眨掉眼淚,屁股裡也被挖得又酥又麻,說不上的怪。
但是剛剛的緊張與排斥感逐漸地消失了,如宿儺所說的,他甚至開始感覺到有些舒服,尤其是在宿儺的手指劃過某點時,惠忍不住被電得拱起腰。
「喜歡這裡嗎?」宿儺輕輕往他發紅的耳朵吹氣,「那麼我幫你多摸幾下吧。」
誰要他摸…惠難受地皺緊臉,宿儺精準地往他敏感處不停戳擊、摳挖,少年的身子又開始顫抖,幅度比之前害怕時都還要劇烈,他張嘴想尖叫卻發出奇怪的高亢聲音,惠瞪大眼,無法理解為什麼自己會變得成這樣,尤其雙眼,它們隨著快感而無法控制地向上翻去——
「…噫啊!」
掌心被大股吐出的潮水濺溼,宿儺滿意地停下手,看癱在床上劇烈喘息的惠,藍眼睛失神地無力轉動不能聚焦,被吸得貼在肌膚上的白紗也凸起了泛紅的乳暈,少年白皙的平坦腹部正一喘一吁地突起,宿儺的目光忍不住變得有些沈重。
如此美麗的景色,即使經驗老到的他也十分難耐,他再次剝開少年的股間,併起三根手指刺入他的前後穴,確認通道已完全為自己開啟,還在回神狀態的惠也沒能再掙扎。
宿儺點了點他高高翹起的幼莖,粉色龜頭相當可愛,但他並不打算浪費時間愛撫這兒,底下隨著呼吸開闔、微張的肉唇以及屁穴,才是他所想突進的肉口。
「味道真不錯。」
宿儺的讚許讓惠終於回過神來,他努力眨掉眼淚,看到宿儺的主手撐在自己兩側,而副手正往下解開褲頭,他有些意識到對方究竟想幹嘛了,藍眼睛無助地看著魔族那張遍佈紋路的笑。
「千年來,我玩過不少人類,」宿儺慢條斯理地拉開皮帶,紅眼自在地於眼前這副美麗又性感的身軀上遊走,「女人對我來說很無趣,男人則是很容易被我玩死,所以我從沒想收血眷…」
褲頭釦子解開,惠的目光已無法從那一包巨物上轉移,甚至忘記呼吸,主右手輕輕地拍打他因恐懼而蒼白的臉頰。
「但你跟他們都不一樣,擁有雙性的你,和我的東西…」
宿儺輕笑,從底褲裡掏出了分身,一根,然後是第二根,讓它們巍然昂立在人類的面前。
「相信我們的身體一定會很合拍的,伏黑惠。」
「惠!」
猛地睜開眼,伏黑津美紀尖叫著坐起身,不管背後一片嚇出的冷汗便跳下床,衝出房間,伏黑甚爾正坐在客廳看報紙。
「爸!惠呢?!」她驚慌地問,「我夢到弟弟上了一輛很可怕的馬車,然後消失在黑暗中,他人呢?」
甚爾抬眉,喝了口咖啡。
「那不是夢,」他放下杯子,相當平靜地說,「妳在那之後就嚇暈過去了,冷靜下來。」
「什麼!?」完全無法冷靜的津美紀再次尖叫,不可置信地衝到父親面前搶走他的報紙,
「惠為什麼要跟他們走?你為什麼又坐在這邊什麼事都不做?惠呢!去救惠啊!」
「就說妳先冷靜下來啊。」
甚爾唉啊啊地嘆氣,對她揮揮手要她坐下,津美紀生氣地拉開椅子重重坐下,一臉他不招來就不放過他的模樣,甚爾聳肩。
「那小子自己決定要去的,」獵魔人父親攤開雙手,「誰叫我討伐任務失敗了,詛咒之王難得心情好沒殺我,還跟我做了個交易,我就讓他把惠帶回去當老婆了。」
「什麼?!」津美紀原來就不怎麼好的臉色瞬間刷白,她看起來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昏過去,
「你怎麼可以做這種交易!」
「先別急著罵我啊,那小子倒是跟我一樣覺得很划算,」甚爾露出「這沒什麼大不了」的模樣,「別擔心他,他會回來看我們的,對方也有答應會善待他,真的。」
「…真的…爸爸你真的很沒用!」津美紀氣得搥了一下他高舉討饒的雙臂,「你這個沒用的傢伙,小惠他被欺負一定不會說、都自己忍下來,討厭、你怎麼這麼沒用啊爸爸!」
「啊啊,沒辦法,誰叫我是個這麼——沒用的男人,哈哈哈。」甚爾哈哈笑著任女兒毆打自己出氣,「希望惠別跟我一樣沒用就好了呢。」
「啊、啊啊、哦哦哦哦——」
激情尖叫隨著肉體拍擊的節奏不停加快、變得更為高亢,人類的反抗意識在被雙肉棒貫穿、喪失處子之身後也同時崩潰了,伏黑惠四肢大張地躺在魔族的身軀上,雙眼因過度快感而像是放空的呆滯,楞楞地看著上方不斷隨著視線搖晃的天花板、發出破碎的呻吟。
大開的雙腿被兩柄粗刃深深地貫穿、抽插,深色的莖柱上還黏著些許破處的血絲,原本勉強穿上的白色婚紗早已在交合間被扯得支離破碎,只有些許布料還殘在胸口上勉強遮掩,他不斷被頂得拱起的雙腿緊緊圈住底下魔族的大腿,以免被它們撞得飛起,然後重重落下而被插得更深。
還蒙著薄紗的雙乳始終被揉掐、捏緊,拉成了猥褻的形狀,惠張大嘴,哭音與呻吟同時溢出,肚子裡不停被搗弄的感覺太奇怪了,可怕又舒服,讓他忍不住伸手、繞過圈住自己腰部的雙臂去撫摸腹部。
惠茫然地撫摸肚臍周圍不斷地被頂起的部位,隨即大手覆住了他的、緊緊握住,讓他翻出白眼同時清楚感受到自己正隔著肚皮握住宿儺的龜頭,頂端在裡頭跳動、戳攪,把他的知覺與理性全搗成了漿糊。
「嗚…嗚啊不要…」
惠無助地搖頭,搖晃不斷的小陰莖再次劇烈顫動,已經從一開始的濃稠精液變得稀薄的精水,淌落在大開的恥骨中,滑進腿間,滲入被撐成圓弧狀的陰穴內。
「哦——!」
「明明這麼舒服,也不要嗎?」捏起被鼻涕淚水弄得狼狽的小臉,宿儺充滿憐愛地落下一吻,握住手腹的大掌猛地收緊,讓惠更是尖叫,「看,不是更舒服嗎?」
惠沒有辦法回答,他的雙乳又給拉扯得更開,被搓到腫漲的胸口麻成一片猶如電流,刺激著腦袋與背脊,惠覺得自己就像塊被切分的麵包一樣,宿儺盡情地切割著、掐揉他,尤其是緊緊抓在他肚子上的手,完全將他的肚子給抓成了杯狀,惠完全可以描繪出肚皮裡的東西有著什麼猙獰的外表,它不斷撞擊著惠的掌心,要是肚子就這樣破掉的話也不會感到意外…
但他竟然無可自拔地感到舒服,惠因此而不停哭泣,一次又一次的高潮,宿儺稍微起身,空著的兩手抱起他們結合的下體,讓惠能清楚地看到自己的私處被擴張成多誇張的形狀。
印象中應該是圓潤飽滿的貝形肉,如今正努力吞下粗壯的巨根而被撐成了難看的扁口,惠虛弱地看到了,宿儺那可怕尺寸的分身在顫抖,一抹抹白濁色的濃液緩緩從接合處滲出。
宿儺以中指抹起些許,遞到惠面前,沾在他無法閉合的嘴唇上。
「這是…」
少年虛弱的問,他的腦袋已被快感佔據而無法思考。
「能讓你懷孕的東西。」
宿儺微笑,將指頭插入了惠嘴裡,深深地把自己的味道全抹在少年的舌上,要他記住。
惠皺眉,吐出了宿儺的手指。
「懷孕?」他舔著嘴,想嚥掉那奇怪的氣味,「除了當家畜以外,還要幫你生子嗎?」
「家畜?」換宿儺皺眉了,他暫停玩弄少年的手活,稍微思考了下,
「誰讓你做家畜的,惠。」
「什麼?」惠稍微拾回了些意識,隨即被吻上,強勢而帶著霸道的吻一下就將他的空氣掠奪殆盡,思考又再次斷線。
「真是,沒用的獵魔人連交代點事情都沒做好。」
宿儺懶得去想那個會賣兒子的人類是不是故意不講清楚就把人給送來,他抱起惠,將分身給抽離,兩刃拔出體內時引得惠又一陣驚喘,大股的精水隨即從雙穴裡洩洪而出。
「唔…」
昏昏沉沉地靠在宿儺胸口上,惠奮力地撿起殘餘的理智思考對方說的話,
「不是…家畜?」他問,「吸血用的…那種?」
「不是。」宿儺雖然覺得好笑,但他還是很認真的回答人類。
「不是…」喃喃地重複了次,惠卻覺得更糊塗,作為戰敗者的父親將他作為籌碼,送給了詛咒之王,但卻不是作為提供血液的家畜…是為了什麼呢?
宿儺卻沒再給他答案,只是調整了下角度,握起雙柱再次插進了他。
「嗯…」
剛剛的問題在第二輪開始後已經變得不重要了,惠扶著宿儺的胸口,騎在陰莖們上渾然不覺的開始主動扭腰,習慣一前一後的突入後便沒那麼可怕,快感也以倍數增長,他抱住吸血鬼的頭部任他吸吮雙乳,胸部在他的舌頭與牙齒間滾動得舒服,以前從未有過這樣的感覺,惠忍不住更加用力地蹭向宿儺來索求更多。
後來回想起這晚漫長的初夜時,惠也不想承認自己竟然這麼沒用,他竟然就這樣巴著吸血鬼的陰莖不放,連續做了數回,猶如宿儺所預告的那樣——他們的身體非常合拍。
魔族與人類陸續換過幾種姿勢,而伏黑惠最後的印象裡,是從桌鏡中的倒影看見自己正被抱著下身、躺在吸血鬼粗壯的雙腿上,來回刺穿的陰莖反覆地把他已臌脹到隆起的肚子撐得更大,宛如懷孕一樣,盛大的精液澆在他的身上,濡濕了整床床被與白色婚紗的殘骸。
兩面宿儺成為了伏黑惠在這座古堡中最親密的伴侶。
初夜後,惠被折騰得睡了整整一天,依稀幾次醒來的印象裡都是宿儺在床邊照顧他,吃飯喝水,如他所說的一樣完全沒有把惠當作「家畜」對待。
…更像是伴侶。
惠如此認為,他能下床後,宿儺便帶著他熟悉這座魔族的巢穴,給他看飼養的各種魔獸,儘管牠們的外表與一般動物完全不一樣的猙獰,一向喜歡動物的惠還是瞬間就開心起來。
「你應該識字吧。」
拿著本書出現在門口,宿儺好笑地問剛睡醒而在發呆的惠。
「當然會。」
惠沒好氣地白他一眼,然後就立刻被塞了書。
「那麼,好辦多了。」把人給拉到懷中,宿儺在惠面前攤開書籍,
「教你些吸血鬼的事情吧。」
為什麼要教他吸血鬼的事?他是人類啊。雖然有著這些疑問,但惠還是聽宿儺教了起來,講他們特有的魔法、階級與戰鬥方式等等。
雖然這個高階吸血鬼有些霸道,但是宿儺是盡可能溫柔地對待自己,伏黑惠能夠很清楚地明白這點,在床上時也是這樣,宿儺不介意惠騎在他上面,甚至讓惠決定他想要的任何姿勢來追求舒服與快感,而且也不吝於給予他更多。
畢竟惠所能得到的刺激是一般人的兩倍,常常一下就軟了腰,沒了力氣還是想要,只能委屈著臉要宿儺接手下去。
宿儺是一個好伴侶…惠喘著氣,高舉的雙手抱緊宿儺的脖子,他正被懸空抱起,兩根陰莖一下插到最深、然後再緩緩地將他抬起地拔出,速度緩慢但刺激卻很夠,能夠確保他的陰道與屁穴同時都被取悅,惠不得不承認兩面宿儺在這方面真的極為優秀。
當然也有其他的魔族出入在這座建築,只是宿儺不會要他去見客,除了裏梅,以及一開始送他過來的脹相以外,惠大概只見過其他一兩個(頭髮是奇特的青綠色、以及額頭上有一道詭異縫合線的傢伙),他也沒有興趣知道那些魔族是誰。
宿儺的睡覺時間大多都在白天,惠觀察到他睡不多,多餘的時間都是在發呆以及觀察自己。
「我活了千年嘛。」
宿儺在被問這件事時簡單地回答,惠想像了下,的確,要是在這種地方度過一千年以上的話,真的會變得什麼事都懶得做。
於是,最有效打發時間又愉快的事情,也就是做愛,變成了日常例行公事,他們幾乎是每天夜晚都做,甚至惠覺得這樣過日子有點太荒唐了,簡直就像動物一樣,但也沒什麼關係,因為很舒服啊。
「啊…啊啊,又射進來這麼多…」
腰被圈抱著的惠無力地跪在床上,深插在腿間的雙刃正在顫抖、射出大股的精水,過多無法再吃下的量從穴口濺出,滑落雙腿內,令惠忍不住嘆息。
宿儺吁出長氣,將最後一滴注進惠的肚子後,才放開他,讓惠軟倒在床上。
蜷曲起腿,惠有氣無力地抹起大腿內的精液,邊舔邊望著宿儺。
「每次都射這麼多,會懷孕的。」
他有點帶譴責的說,宿儺抬起斷開的粉眉,咧開笑。
「那就懷孕吧,」也躺到惠的旁邊,宿儺相當認真的建議,
「如果真有了的話,我可以讓你姊姊來照顧你。」
「真的?」聽到掛念的名字,惠倏地睜大眼,瞬間依到宿儺懷裡,用閃閃發亮的藍眼望他。
「能夠見津美紀嗎?姊姊過得應該好吧,我一直擔心那沒用的老爸又人間蒸發。」
「的確會有這種可能。」吸血鬼顯然對他們的父親戰力以外的評價也不怎麼高,
「讓你們相見也好。」
這個應允顯然讓人類整個開心了起來,他首次主動地吻了魔族,讓宿儺有些意外,不過也就這樣順著他的投懷送抱親吻下去。
伏黑惠主動起來原來這麼可愛。宿儺躺著看他恣意地舔自己胸口、腹部,還主動幫他解褲,摸上他的屌來擼,以往總由自己把人給抱到床上,然後惠才會開始不甘不願地配合,沒料一個隨口的允諾就能讓他這麼開心。
但是人類主動是好事,代表伏黑惠現在已經不怕他了,宿儺看著低頭含住龜頭頂端的惠想,這一個月來他可說是非常耐心地與這個人類培養情感,等待他願意主動靠近自己的那天…紅眸落向了衣襟裡微微露出的頸子,又白又嫩的動脈非常清晰。
惠的身體上下都是自己的痕跡,宿儺從不吝於在自己的物品上宣示主權,大腿內的吻痕,四肢關節處的掌印,還有胸口的碎花,都是他的,他留下的印記,除了頸部。
宿儺從不在惠的頸子上留記號,他怕自己一時衝動便咬了下去,他一向自詡耐性非凡,能夠讓這個人類主動低頭、露出自己脖子的那天,才值得真正動口、將這個特別的存在收成自己永恆的血眷。
他很期待那一天,因此宿儺不急著動手,著急永遠都會壞事,就像現在伏黑惠很主動地張開雙腿、坐上他的雙屌,感覺不是很美好嗎?宿儺深深地刺入人類體內、再次被溫熱包覆住而忍不住嘆息。
激情中,惠抱住了宿儺的肩頸,伸舌與他親吻,小舌頭又靈活又調皮地鑽進吸血鬼的嘴內,細細挑逗他的每顆尖牙與神經,讓宿儺忍不住展露出副手,握住他的腰加快律動。
「你是如此誘人…」
灼熱的鼻息呼氣間,宿儺附在惠耳邊低語,他的鼻子又再次湊到了惠的頸子上,仔細嗅聞著屬於他特有的馨香。
在喪失處子後,伏黑惠的香氣並沒有因此而消散,反而更加的濃郁,整天充斥著他的鼻腔,宛若在誘惑他張口咬下一樣,這讓宿儺更加確認了彼此間的相性是天作之合。
「我怎麼可能將你當成家畜,伏黑惠…」
股肉一次次收緊、夾附著他的雙分身,鮮少有人類膽敢這樣與他對峙,宿儺著迷地伸舌,舔著散發出濃厚血香的頸窩處,惹得惠一陣輕顫。
「我要你…做我妻子,完全成為我的血眷…」
從吸血鬼口中吐出的詞彙,讓原本浸淫於性愛中的人類瞬間睜大眼睛。
血眷,妻子,都是他在宿儺給他看過的書籍中所出現過的字,所以伏黑惠知道那是什麼意思。
一旦成為了吸血鬼的妻子,也就是血眷,就等於告別了人類的身分,成為魔族。
「…不要!」
完全出於本能,伏黑惠用力推開宿儺,驚恐地從他身上退離,漲大的分身都還卡在雙腿之間,肌肉拉扯讓他有些吃痛。
「啊…」
「惠?」被推開的吸血鬼有些吃驚,但還是溫柔地拉住他的手腕以免他傷到自己,
「先等一下,你這樣亂來的話會受傷的。」
他沉聲譴責,人類卻像驚嚇一樣地掙扎想閃躲他,甚至要甩開他的手。
「…放開我…嗚…」
「那麼不願意做我的血眷嗎?」宿儺扯了下嘴角,「我不會逼你,但你先冷靜下來,別弄傷自己。」
惠總算稍微停止了動作,但他很不安地看著兩人相連的地方,因為剛剛的慌張動作過大,原本腫脹到快要射精的陰莖就這樣被他痙攣的陰道緊緊夾住,一拉扯下幾乎要把他整個子宮給拉出體外,他能夠看見大腿內側有著血液,而半拔出來的陰莖上套著層粉色的肉,是自己的,惠不想知道那是什麼。
宿儺嘆了口氣,小心地將它慢慢推回惠體內,人類的身體因為疼痛與懼怕變得僵硬又不自在,原本已經被貫成自己形狀的穴徑也因為緊張而收縮起來。
心急果然會誤事啊。
理解到這件錯誤的宿儺沉默施術、治癒惠的下體。
待到慾望消退,宿儺安然退出後,惠才縮起身子,蜷到角落去充滿戒備地看著他。
宿儺也沒說話,只是坐在床上看著人類相當激烈的反應,惠下意識地遮住脖子,剛剛被舔的地方似乎還在隱隱發麻,有種逃過一劫的感覺。
「無妨,」宿儺聳肩,起身下了床,
「我可以等到你願意接受為止。」
留下這樣的宣告後,吸血鬼便離開了臥室,留下驚慌未定的人類。
揉搓著頸部,惠感受著大腿間被治癒的完整感覺,剛剛他真的被宿儺突來發言和性愛意外給嚇著了…忍不住抱住雙腿,惠把整個人給埋進被子裡去地蜷縮成一團。
這是他們的第一次衝突,當然隔天一定會充滿尷尬。
伏黑惠在再次睜開眼睛時選擇了賴床來逃避,他實在不知道該用什麼心情面對宿儺。
也是,既然不是想要他做家畜,又讓他在初夜理穿上婚紗,那就是想要將他當成妻子了。
埋在被窩中裡的惠悶悶地想,所以宿儺才會對他這麼好,跟他做了一堆色色的事情,而且還希望他懷孕…
抱著對方的枕頭,上頭還殘有清晰的屬於吸血鬼的氣味,惠維持了這個姿勢一段時間來確認現在的自己並不排斥宿儺,也許他只是還沒想清楚關於要成為血眷的這件事。
宿儺也說他可以等…惠嘆了口氣,踢開被子、緩慢地坐起身,沒拉攏的窗簾透出大片陽光,雖然這無法對宿儺造成致命傷,但他就是不喜歡白天,吸血鬼的體質更喜歡陰天或黑夜。
如果接受了宿儺的血的話,那麼是不是也會變得跟他一樣…?
望著晴朗的太陽,原來一臉陰鬱的惠忽然瞪大眼,然後轉身衝向衣櫃,胡亂地抓了套衣服便奔出房門。
「津美紀!」
才剛走進高聳的大門,一臉緊張的女孩在聽見熟悉聲音時便展露出她招牌般的笑容,張開雙臂迎向從樓梯飛奔過來的弟弟。
「惠!」她尖叫著抱住在最後一刻才察覺尷尬而想閃躲的弟弟,用力地以豐滿身材來傳達開心,「你沒事真的太好了!我好擔心你,什麼都不說就這樣突然走掉太過分了!」
「我沒事、先放開我啊姊…」被她的胸部擠得難受的惠小小掙扎,「我們先去會客室…妳冷靜點津美紀!」
「討厭,因為太久沒看到小惠,人家才不小心失態了嘛。」
在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兩姐弟坐在會客室,裏梅端上紅茶與餅乾後便退出、留給他們私人的空間,津美紀熱切地看著弟弟完整的模樣,要不是剛剛的尷尬,惠相信她一定恨不得再次整個人撲抱上來。
「你是不是變瘦了點,惠?」她仔細地檢查惠身上的每一處,「詛咒之王有對你怎樣嗎?這裡的伙食吃得還習慣嗎?他們有要你做什麼事?」
「妳先停一下。」惠忍不住舉起雙手制止她連珠砲般的發問,「才一個多月沒見而已,還是一樣囉唆啊老姐,我很好,妳不是看到了嗎?」
惠同時在心底暗自翻了白眼,因為他們每天都相當勤勞「運動」的關係,自然變瘦了點。
「妳也看到了,」他拿起裏梅準備的茶點咬了口,愉快地要她喝茶,「這裡的東西比想像好吃,而且他們從來沒限制我得去做什麼,除了無聊了點以外其他都還好。」
「真是…那就好,」喝了口紅茶確認美味度後,津美紀總算稍微放心地展露微笑,「聽到甚爾說把你送給詛咒之王時我真的氣壞了,你也真是,惠,竟然都不跟我說,也太壞心了吧。」
「跟妳說能改變什麼?」惠聳肩,「反正老爸這麼沒用也不是第一次,至少他選了個有錢的對象。」
「有錢的對象也不一定好,」津美紀擔心地看往門口,「這些魔族雖然有著跟人類相似的外表,但看起來還是很可怕…要是我知道的話,絕對不會讓你來的…我也可以代替小惠…」
「別亂說傻話,」惠揮揮手要她別再那樣沮喪,「我跟沒用的老爸才不一樣,而且魔族也不可怕,像宿儺他啊就是很色而已,平常都在睡覺發呆,什麼都不會做,沒那麼厲害。」
「真的?」
津美紀相當疑惑地看著弟弟,惠哼地點點頭,
「沒看到我活得好好的嗎?」他拍拍姊姊,露出充滿自信的笑,「哪,我不會怎樣的,妳別擔心我了,反而是甚爾那傢伙有沒有好好的負起當爸爸的責任啊?」
「…」
津美紀無言嘿嘿笑的反應讓惠翻出個大白眼,這個問題顯然完全白問了。
雖然津美紀看起來很想要留下在這裡陪他,但當初就是為了避免讓姊姊與魔族間有來往而交出了自己,在用過晚餐後,惠相當堅定地請脹相將姊姊給送回家去。
也他們的父親是這麼沒用,伏黑惠也把宿儺送給他的禮物(飾品和昂貴的珠寶)拿出部分交給姊姊,至少這樣能讓他放心一些。
看著黑馬車消失在黯霧裡,惠才放鬆般地吁了口氣,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這時間宿儺應該已經醒了。
他走回城內,沒了姊姊的笑聲後,這裡回歸於死寂,只剩下潛伏於暗處的魔族。
雖然惠不想主動去找宿儺和好,但絕對是他派脹相去接津美紀的。昨天的意外發生前,宿儺的確答應讓他與姊姊見面…惠躊躇了下,最後還是決定在洗完澡後乖乖地走入宿儺的寢室。
惠也習慣睡這裡了,從第一次在這度過初夜後,他就一直與宿儺同床共眠,雖然一開始不大習慣兩人間的時差,他醒來時都看不見對方,但睡著時總會被摟在懷中…這點伏黑惠還是很清楚的。
宿儺在房裡,他正坐在床上藉著桌燈看書,還戴起了眼鏡,惠總覺得這樣的宿儺特別耐看。
他安靜地爬上床,窩到宿儺身邊、屬於自己的那一半,書頁翻動的沙沙聲響在安靜的臥房裡顯得清晰。
以往,宿儺看個段落後便會放下書,抱起他做愛的。
在等了好段時間後,惠有些失落地想,他依舊躺在自己位置上,毫無睡意,宿儺也沒有要過來的意思。
「…你在生氣?」
惠小聲問,決定打破沉默。
「生氣?」宿儺的聲音傳來,「為了什麼?」
「…昨天?」惠握拳,有點沒太把握。
「我說了,無妨,我會等你到你可以接受為止,」宿儺的聲音聽起來很平穩,沒什麼情緒,「而且你不是說我什麼都不會做,只會睡覺發呆而已嗎?」
楞了下,惠立即跳起身來,生氣地看著吸血鬼。
「那是說給我姐安心的!」他沒好氣地搶走宿儺的書,也不等他作記號便闔起,丟到桌上,
「都活千年了別這麼幼稚偷聽我們說話,還把每句話都當真啊!」
「哦,」宿儺拿掉眼鏡,露出那雙懾人的紅目,「那麼,你正期待我對你作些什麼嗎?」
「期待…才沒有!」
想起昨晚的意外,惠心底猛驚了下,他的內臟卡在對方性器上被扯出體內的畫面實在太過可怕,惠抓起被子蓋住頭便倒回床上。
大概是在這待久、受到魔族的影響,聽力變得很好的惠透過被子,聽見對方輕輕的咯咯笑,宿儺也躺了下來,隔著被子圈抱住他的人類,然後就什麼也沒做,安安靜靜地陪他睡覺。
這樣的話還可以接受…惠安分地閉上眼,只要不是可怕的做愛、或想咬他脖子就好了。
那晚惠很安穩地睡到天亮,醒來時他呈現與平常一樣正面整齊的睡姿,大概是半夜宿儺幫他拉開被子以免悶死自己的,這讓惠相當程度地釋懷了,乖乖地在日常再次靠近吸血鬼,和他一起做以往會做的事,看書、下棋與各種雜事,好像以往那樣。
…當然不一樣。
惠沮喪的想,他正躺在床上,宿儺也在身邊,安靜地閉著雙眼摟他入睡,猶如每對恩愛的夫妻。
如果不去算他們已經一星期以上沒做愛了的話。
宿儺的耐心超出了惠的預期,他有些不高興地瞪了眼旁邊的吸血鬼,明明以前每晚都把他操到昏過去,裏梅也得每天換新的床被,但這陣子宿儺只有日常間會親吻他以外,在夜晚該做壞壞的事情時卻乖得宛如變成了天使種族一樣,只摟他就心滿意足的睡下去。
昨晚也繼續維持完璧之身。
瞪著窗外的太陽,惠相當不滿的躺在床上,他的睡衣非常整齊、完全沒有被脫過的跡象。
即使是偷摸幾把的吃豆腐也沒有…累積了許久而出現的生理反應,惠不怎麼甘願地將手伸入褲子,自擼很舒服沒錯,但與吸血鬼在夜晚時給予的快感相差太多了,宿儺總能帶他攀向更華麗可怕的高潮,爽到他渾身發抖久久不能自己。
畢竟,宿儺有著那樣可畏的東西…在想起吸血鬼跨下的雙陰莖時,臉頰忽地一陣熱紅,惠吞了吞口水,雙腿間竟然一下就變得濕潤了,無論是陰穴還是後庭都回憶起了快感。
明明發生過那種意外…惠抿緊唇,拉掉整條褲子,雙手併用地同時刺激著前後的肉口,濕熱壁肉一下就吸住了手指頭,像是在熱烈期待一樣…
「啊…」
惠喘出聲,指尖不停劃過凹陷的肉摺來追求更大的刺激,他拱起腰好讓手指能更加深入,要是現在宿儺進來的話…絕對會笑他的淫蕩…
「唔、嗚嗚…不夠…!」
但惠已經顧不了那麼多,他想要高潮,手指卻太短、太細了,無論他怎麼用力、粗暴地挖掘自己,都比不上吸血鬼的兇狠肉刃,惠把臉給埋進枕頭裡嗚咽,翹高了臀部,同時挖掘雙穴的手攪得噗哧噗哧響,卻還是不夠。
希望有些輔助的東西能插進來,前面或後面都好,粗暴一點,只要能夠達到高潮……
夜巡歸來的吸血鬼走進大門,解下一身沾染露水的斗篷,拋給白色的下屬,巡視領地是件麻煩事,畢竟這塊土地很大,總是有些必須要詛咒之王親手處理的公務,宿儺走到三樓的圖書間,他最近總待在這裡,一方面是把新婚後累積的雜事處理掉,二方面是消磨煩躁的心情。
畢竟每天只能抱著他美麗的人類而不能作些什麼,千年的詛咒之王並不是什麼禁慾主義者,他也有慾望需要處理,但是既然給他等待的承諾,那麼宿儺便會耐心地等待。
只是,人類的耐心似乎比他想的還短。
「你在這做什麼?」
才剛拉開椅子坐下,宿儺馬上就發現桌底藏著個不速之客,他低頭,看到人類少年正睜著無辜的藍眼睛,然後伏到他兩腿間。
「這是在玩什麼遊戲嗎?」
宿儺好笑地摸摸他的頭,惠不開心地甩掉,然後強硬地抓住他的皮帶,喀擦地扯開。
好久沒看見的驚人肉棒們一下就彈到手掌心裡,惠有些著迷地看呆了,他張開嘴、毫無遲疑地吻上其中一柱龜首,貪婪地吸吮起來。
沒有得到高潮的下體還在隱約發疼著,他瞇起雙眼,細細品嚐著熟悉的滋味,明明就很難吃,但光是舔著它們,肚子裡面就開始激昂地發疼、興奮起來。
宿儺沒有移動,他坐在椅上任貪婪的人類將自己全數吞進,用小小緊熱的喉嚨勒住他、逼他繳械,他也沒有抵抗地將伏黑惠想要的精液全射給他。
在兩根輪流射過一輪後,宿儺拉起了吃得有些累、臉色漲紅的惠,把他給抱到桌上。
人類少年僅穿著襯衫,下半身黏糊糊地濕成整片狼狽,可愛的陰莖也高高翹著,惠微張開雙腿,可憐兮兮地望他,宿儺抓住了他的膝蓋後把腿分得更開,好讓他能完全伏到惠的腿間來品嚐那些流洩的美味,不要浪費丁點。
「啊、嗯哦—」
揪緊對方的後髮,惠忘情地呻吟、扭腰,不顧這樣動作是否會把放在桌上的文書給弄亂或推下桌去,他想要高潮,光憑自己達不到的盛大高潮…
宿儺的手指、舌頭都比他粗大,他也比惠還清楚該怎樣玩弄他、多大力道會讓人類舒服,吸血鬼大力吸吮著每條肌肉、皺摺,淫水如夜巡的露水般濺滿他的臉,滴下嘴角。
宿儺能嚐出人類的慾望與貪婪在這段時間內累積得多濃郁,他的手指們深深插入肛口,大力攪動,幾乎要把整個手掌都給埋了進去,前方陰穴更是大開得如全然綻放的玫瑰,花蜜源源不絕地湧出,讓宿儺能夠恣意汲吸。
「啊——啊哦!」」
人類的身軀劇烈地顫抖起來,惠哭叫著迎接久違的炫目高潮,打得他又爽又痛,兩眼迷離,他軟倒在辦公桌上抽搐著,湧泉般的愛潮噴了出來,濺濕宿儺的襯衫與文件。
再來…惠迷糊地扭動身子,將腿岔得更開,管不著這樣的姿態有多丟人了,他只希望那兩根驚人的驕傲立刻狠狠插進來而已,現在就想要。
但是,眼角餘光瞥見紅黑色的身影走過,惠有些愕然地發現宿儺扔下了他,往外走去。
怎麼…惠呆楞地躺在桌上,聽見宿儺喚忠心的家臣,說他渴了,拿酒過來。
一股從未有過的難受衝入伏黑惠的胸口,悶得他忍不住嗚咽,眼眶發酸。
竟然就這樣丟下他跑出去喝酒,明明都這樣引誘他了…惠難過地揩掉不停留下眼角的淚,不是都說想要他當妻子嗎?為什麼不跟以前一樣直接插進來呢?
胸口的沉悶酸楚越來越難受,最後惠還是忍不住哭了起來,躺在宿儺的桌上像極了條被拋棄的可憐蟲。
雖然這座古城本來就沒有什麼歡樂氣息可言,但是主人的情緒明顯讓氣壓降了許多。
照著吩咐送上酒後,裏梅便默默退下,沒有對主人一臉狼狽提出任何建議,因為宿儺的臉色與散發的氛圍與往常都不一樣,極為混亂又兇狠。
吸血鬼獨自坐在餐廳中,沒管飲酒的禮儀,倒了整大杯便開始喝,喝得又猛又快,像是在壓制什麼的一樣灌掉那瓶昂貴的葡萄酒,一向體貼的家臣在那瓶見底前便主動地送上第二瓶,直到第三瓶後宿儺才稍微鎮定下來。
血色眼盯著杯中的液體,暗紅色的濃稠如血,他想親自品嚐的美味。
分明都送上口了,但宿儺還是決心等待,即使忍下滿腹慾火是如此痛苦,但他相信再多些耐心,如同等待葡萄發酵一樣,伏黑惠將會變得更加美味。
舔舔嘴,他又想起了方才那人類在他桌上淫蕩開腿的魅態,宿儺再次仰頭一飲而盡。
哭到一段時間後,眼淚自然就止住,惠冷靜地坐起,看往敞開的房門。
「裏梅。」
他首次呼喚魔族家臣,白色的身影瞬間就出現在門口,不知是否哭累了,惠總覺得這位家臣似乎早就在等自己的呼喚。
「在,惠大人有什麼要吩咐的嗎?」
她傾身問,惠跳下桌,無視自己裸露著下身的狼狽,走到裏梅面前,直直盯著她看。
「幫我準備衣服。」
灌掉三瓶紅酒後,宿儺並沒有回房,他再次出門去進行麻煩的夜巡,正確來說是找架打。
原本宿儺認為幹掉那些擾人的妖精與魔獸,屠殺與運動總能發洩掉精力,但很快地他就發現到這些廢物實在太弱了,只消動動手指就能滅掉,就連巨大的山妖也挺不過幾秒鐘,上次能讓他稍微運動到的應該就是獵魔人伏黑甚爾了。
也是因為那場架,伏黑惠才進入他漫長的生命,帶來各種新的煩躁與意外,還有很多很多的困擾跟麻煩。
但兩面宿儺並不後悔這個交易,光是與惠對上的初眼就讓他陷入了可怖的愛河,他明白的,活了太久的吸血鬼很能夠清楚分辨什麼是玩玩、什麼又是最真實的衝動。
伏黑惠屬於後者,打從心底產生的悸動,宿儺想要這個人類,想將他收為血眷,當作妻子來寵愛的存在。
——他是如此特殊。
因此,繞了大圈的領地,在夜林度過漫長的白夜後,兩面宿儺終究徒勞無功地回到了他的古堡。
時間是剛入夜,吸血鬼們心情最好的時候,但宿儺並不怎麼開心,一想到他得面對人類的誘惑,又不能在伏黑惠將自己完全交出來前出手,否則又可能得重演那晚的意外…宿儺便覺得煩躁不己。
但是他會忍的,走入大門,宿儺抬頭、看著位於二樓的臥室房門,過去那些夜晚他都忍著慾望只抱著惠,什麼都不做的純陪睡,不差這一晚的。
推開房門,宿儺的目光習慣性地往床上看去,伏黑惠這個人類就像貓一樣慵懶,做完事後便早早上床睡覺,因此每次他回來時惠都睡了,他會把人類挖起來做些快樂的事。
眼皮底下副眼往地板望去,那裡多了個以前沒存在的東西。
伏黑惠,這個困擾了詛咒之王許多天的人類,並沒有安份地待在床上,宿儺楞楞地看著跪在地上的人類,惠穿著一襲新的紅色性感睡衣,擱在腿上的兩手緊張地握成拳,黑暗中那對藍眼睛對他眨了眨。
然後,人類的手往前伸,按在地板上,他整個身子相前傾去,伏黑惠的額頭貼到了地面,極為服從的下跪。
這姿態宿儺不能再熟悉了,當他展現屠殺的慾望時,那些可憐的弱小蟲子便會對他下跪,奉上生命以及所有的以及只求他放他們生路。
這個高傲又嘴硬的伏黑惠竟然對他如此屈從,讓宿儺忍不住走近,來到他的面前。
惠緩緩起身,美麗的臉龐還是可憐兮兮地望他,渴求原諒的跡象。
宿儺再靠近了點,直到他的褲檔貼上了惠的臉頰,如此難堪的形勢讓人類忍不住咬緊唇。
「你想要什麼?」
宿儺幾乎是滿意的問,看著那雙迷人的藍眼又閃又躲,最後還是禁不起情慾的鞭撻,帶著閃閃的淚光迎向他惡意的溫柔。
「想要,肉棒…」惠輕聲說,臉頰有意無意地摩挲著面前的褲檔,「想要大肉棒們的懲罰…」
「呵,懲罰,」吸血鬼笑了出來,但還是沒有動作,僅僅俯瞰著用臉頰磨蹭他下身的可憐人類,「那麼,準備好接受懲罰了的壞孩子知道他作錯了什麼嗎?」
「…」
扁起嘴,惠知道他逃不了了,吸血鬼總是如此壞心又惡毒,不讓他有拖延的機會。
雖然極度不甘願,但是肚子裡的悶火以及胸口的痛實在太難受了,惠還是抬起手,將稍微有些變長了的後髮撥開,低下頭、對吸血鬼露出了他的頸子。
纖細而致命,白皙的頸脈映入宿儺眼裡,多麼迷人的誠意。
「我不該拒絕您的,宿儺大人…」
聽得出還帶有幾分抗拒而有些顫抖,但惠還是咬著牙,一字一句地說出了在腦海中演練過多次的懺悔。
「請您咬我吧,我願意成為您的妻子,血眷,請盡量地…用…」
惠的口開始乾渴起來,在想像面前布料下隱藏的巨物時,跨間竟又忍不住地濕了,宿儺能看見披在他腿上的紅色緞綢被頂起了座小丘。
「肉棒…懲罰…我。」
無比困難地,惠逼自己說完了這些可恥的話,尤其是他看到自己勃起時,因為過度的羞恥讓他渾身上下都開始發抖,耳根也瞬間熱紅了。
「多麼迷人…你真是一再、一再地讓我無比驚訝,伏黑惠。」
半膝跪下,宿儺撩起了可憐人類的手,放到唇前印下一記又熱又重的吻,溫度高得令惠不禁又劇烈地抖動,但他沒像以前那樣抽回手,而是偎向了詛咒之王的懷裡。
抱著如此大的覺悟。宿儺咧開殘忍又寵膩的笑,低頭欺往人類主動獻上的頸子,另手同時鑽進柔軟的睡衣下襬,抱住惠的腰,輕柔地咬住了動脈。
尖牙刺破皮膚,手指也瞬間插入他的雙腿間,直直搗入濕潤的陰穴,惠倒抽口氣,宿儺在他本能要掙扎的瞬間咬緊了嘴,手也發狠地向他最敏感的弱點狂摳,快感與痛楚。
「噢——嗷啊啊!」
還有大量注入體內的魔力逼得惠尖叫,大手卻蠻橫地抱住他不容許逃跑,副手迅速地穿破了西裝、拉開人類顫抖雙腿,揪住他已勃起的分身粗暴揉捏。
已經分不清痛苦或快感,伏黑惠的眼前閃著黑與白的光,頸部與下體猶如火燒的灼痛刺麻,但他卻只能握住宿儺的肩膀低聲啜泣,等待更多的快感將他擊沈。
大量魔力穿過血管,改寫著種族的基因,惠曾在宿儺教他的知識中看過成為血眷的過程是如何瘋狂,但從未真正想像過親身經歷的感覺。
如今,他翻滾著身體,在宿儺的指掌中抽搐、反覆高潮,精水與尿液濺得他兩渾身濕透,宿儺依然沒放開嘴,副眼仔細審視著人類身體的變化。
與他相似的紋路正緩緩地浮現在惠的白皙的胸口、手臂上,代表了這名人類已完全屬於自己。
宿儺一直輸出著自己的魔力與血,直到惠身上紋路完全呈現深沉的黑為止,他才緩緩鬆口。
惠癱軟地掛在兩條右手臂上,淚痕爬滿了整張漂亮的臉蛋,整副身軀上的紋路唯一與宿儺不同之處是被咬穿的頸部,多了圈有如枷鎖的黑環,是主人宣告的所有權證明。
「這樣…就行了?」
稍微恢復意識的惠轉動身子,看著腕上多出的紋路,宿儺點點頭,將手放在惠的胸口,控制惠體內的魔力,讓那些紋路緩緩褪進皮膚裡、消失無蹤。
只留下頸子上的那圈黑環。
「…原諒我了?」
惠問,宿儺將他給抱起身,在走向床時副手俐落撕去他們身上所有礙事的布料,吸血鬼溫柔地將他的新血眷放在床上。
「還沒懲罰呢,」宿儺的手再次探向他濕潤的下身,停在穴口來回劃動。
「還是你不想要被『懲罰』了?」
聞言,惠立即併腿、夾住宿儺的手不許他離開,這幼稚反應惹得吸血鬼失笑。
「你真棒,」他低頭於惠的額央落下一吻,然後捏住惠的下巴,對他露出期待的笑。
「讓我們來場真正的性愛吧…伏黑惠。」
瞬間就明白這句話的意思,惠緊張地舔唇,放開夾住他手的雙腿,大大地張開它們來迎接新的主人。
久違地被肉棒們雙雙刺入的拓寬感讓惠忍不住昂起下巴、吐出沈重又愉快的嘆息,宿儺與預期的狂暴不同,他緩慢的推進,直到分身們完全埋沒在妻子的肉徑裡,惠「啊」的喊了出來。
「會痛?」詛咒之王問,也停下動作,這份溫柔讓惠失笑。
他試探性地扭腰,還低頭看了他們緊密相嵌的部位,與記憶中慘烈的意外不同,濕滑的小穴相當貪婪的吸吮著粗莖,在宿儺稍微退出時還不捨地吸附住而有些呈現壺狀。
如此色情的自己,讓惠忍不住感到臉頰一陣潮紅,分明剛剛才做過更屈辱的事…
「不怕我了?」
宿儺再次確認,惠皺眉,抱住他的肩把吸血鬼拉到面前,輕輕在厚唇上啄了吻。
「可以不用這麼溫柔…」
小聲的抱怨當然沒被敏銳的魔族漏掉,副手隨即抓住惠的小腿,將它們大大架開,他的妻子期待的性愛這才要真正開始。
成為血眷後,身體的強度一定也同時上升不少,否則惠覺得自己一下便被操死了。
四肢被手臂牢牢鉗住、固定,宿儺以全身的力量撞擊、幹入他,每次都頂到最深的衝撞讓惠連尖叫也發不出來,抽插才開始一段時間他就覺得下體會被宿儺給搗爛,完全恢復不了了。
但是,痛楚與快感因此更甚,鑽入他的肌肉與神經,刺激著腦幹,惠不能自拔地高潮了,激烈地射精,前後的穴口都發出激烈的水聲,他的身體會變成怎麼樣已經不重要了。
身上這頭怪物能夠給他惠所期望的快感,唇舌扭打在一起宛若肉棒糾纏著肉壁一樣難分難合,混著魔力的精液注入了體內,又是那種灼燒的快感,從肚子深處薰染內臟、要將他整個人給燒穿了。
會死掉也沒有關係。惠渾身抽搐著,在四臂壓制下、肉穴噴出驚人的愛潮,濕透了他們下身與床鋪,肉棒們依舊故我地抽插著,深深搗開了他的身體,將內徑再次貫成屬於宿儺的形狀。
不再有喘息的空檔,從高潮中方回神的惠察覺到自己被抱起了,懸在空中晃盪,宿儺簡直將他當成了枕頭、或者肉做的壺,視線不停地隨著身體上下彈跳而晃動,惠被頂的抬起下巴吟哦,隨即厚唇覆蓋了他的嘴,巨掌也抓住了喉嚨。
如果就這樣被折斷頸骨,他一定能在高潮中死去。因缺氧而變得迷迷糊糊的惠突然出現了這種念頭,他無意識地摳抓著緊箍住自己腿臂的粗手,出於求生本能的掙扎,並不是真正的抗拒,因此詛咒之王並沒有鬆手,透過相連的血液與魔力,宿儺很清楚惠的極限在哪裡,多大的力道他才會真正死去。
儘管他沒有虐待的意思,但這是惠所想要的,他一直勒緊手臂,直到惠在面色發白之中得到了高潮,渾身痙攣、顫抖後,他才放鬆。
失去支撐的肉體滑落,軟倒在床上,但是相連著的部分,宿儺扒開惠緊實的臀肉,屁穴依然吃得很緊,咬住他的分身不肯放開而稍微被拖曳出了些腸肉,更貪吃的前穴自然不用說了,他們的下體都沾滿了惠噴出的淫水。
如此淫蕩的身軀,讓詛咒之王瞬間又硬了起來,他趴上已無意識的血眷,再次挺身要他。
宿儺相信惠會很樂意他這麼做,僅僅幾次性愛遠遠不夠滿足這貪婪的人類,因為他們的肉體是如此合拍,他會讓惠在任何時候都離不開自己的。
「惠寫信回來了!」
津美紀走進屋內時開心地揮舞一張黑色的信封,坐在客廳發呆的父親「哦」了聲,看女兒愉快地坐到自己對面拆信。
「惠說他過得很好,冬天沒有想像的冷…而且他懷孕了!」津美紀讀一讀忽然瞪大眼,「已經五個月了!哦天啊時間過這麼快嗎?」
「畢竟他已經離開半年了嘛,」甚爾老神在在地拿起茶杯,「夏天時送他過去的,看來他跟詛咒之王處得很好,進展神速呢。」
「惠過得不錯是好事啊,」津美紀還是免不了的給父親一個白眼,「只是沒想到這麼快就懷孕了,我得準備些小孩的物品給他才行,不然他應該也不方便出來採買…衣服也得準備…」
在女兒叨叨念念著各種雜事時,伏黑甚爾打了個呵欠,想起兒子離開前強硬的模樣,帶疤嘴角扯了扯,大概是在笑兒子和自己一樣沒用吧。
詛咒之王的城內
深夜,剛結束夜巡的領主大人脫去一身沾滿夜露的外袍,宿儺先和往常一樣先到書房去處理帶回的雜務工作,不過這份認真並沒有持續太久。
書房被推開,輕巧的腳步讓宿儺知道是妻子來訪,他先將文書給收進抽屜後,才轉身張開手臂,讓惠坐到自己懷中。
他只穿著黑色薄紗睡衣的妻子似乎睡到一半而有點睡眼惺忪,整個人像隻慵懶黑貓一樣蜷縮在宿儺腿上,他溫柔地按摩惠已經隆起明顯的孕肚,邊揉邊吻他一頭亂糟的黑髮,詛咒之王待他的血眷像最喜愛的寵物那樣親暱,又摸又親搔得惠清醒了。
他抬起因為懷孕而變得更為嬌媚的臉,噘起唇討親,小屁股也開始不安分地磨蹭起宿儺的褲檔,性慾並沒有因為身孕而消褪,惠變得更加大膽,反而是宿儺得小心翼翼地拿捏節奏,就像現在,他仔細地把惠放到桌上坐好,確認角度不會壓到他的肚子讓妻子不舒服後才開始脫褲子。
詛咒之王的血眷發出不耐的低吼,抬起雙腳圈住伴侶的腰催促他快些。
以前從未有人類敢這樣大膽地催他做些什麼,不過宿儺一點都不在意,現在的他只會煩惱該怎麼安全地滿足懷孕的妻子而已。
END
一些不怎麼重要的小事
本來預計寫13000字直接變23000字,因為他們又在打砲好幾次後才開始談戀愛,我苦。
感謝RUKA改圖賜我小說配圖,白紗就是讚,但我也喜歡紅色跟黑色的性感睡衣,吸血鬼的老婆就是適合這些美美的衣服。
一天寫20000字真的是吐魂而已。
子宮脫其實是我性癖但惠惠嚇壞了ㄏ
宿:幹,不要嚇我老婆
然後他們就這樣開始談戀愛了,對不起我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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