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表示：那個，人物崩壞有ˊ＿＞ˋ不要吃東西看哦。
節五
好久未嚐過的吻令利恩不適應，對方口中的味道還是一樣帶有菸草的刺鼻，令人難以相信他已死過一次，接著利恩發現自己的背部躺到了床上。
阿奇波爾多在剝他衣服。
利恩有些猶豫不安，阿奇波爾多對他笑了下。
「我可以看吧，看看你的身體變得怎樣，長大多少了？」
利恩白他一眼，但也沒有阻止，他讓阿奇波爾多順利扯開自己的衣服、褲頭，低溫的掌心握住自己的男性象徵時利恩忍不住皺起臉。
「還蠻不錯的，嗯？」阿奇波爾多微笑著上下套弄起他說，
「可惜還是不能和我比。」
「去你的…」利恩咕噥了聲，紅色眼睛不安地飄向阿奇波爾多的胯下，
「真的…可以？」
「這個啊？」阿奇波爾多對利恩眨了眨眼，並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神祕微笑。
「不試試怎麼知道？總之我先上囉。」
房門外，聽到裡頭兩人幹起不正經的事情時，弗雷特里西以非常擔心的眼神望向沃肯，後者則昂起下巴，露出了高傲的自信表情。
「雖然是個低級的要求，但我在製造人偶這方面可是吹毛求庛，所以是完全沒問題的。」
眾人看著沃肯那一副「本人出品品質保證」的自信模樣，突然覺得非常同情起利恩…從以前他們就知道阿奇波爾多是個人渣，現在更進化、變成了隻殺不死的渣渣。
「唉，艾伯、艾依，你們都看到了，」
弗雷特里西攤開雙手，翻出白眼對兩個還沒成年卻飽受污染了的少年說，
「以後要嫁的話啊～千萬不要嫁給這種人渣知道嗎？如果那個人渣還不幸是你哥哥的話，就要想盡辦法阻止他去危害其他人幸福喔。」
一隻手搭上弗雷特里西的肩膀。
「你這麼希望我做個人渣，我就『做』給你看。」
面色陰狠的柏恩哈德不理會弗雷特里西猛辯解只是開玩笑的求饒，一把將他整個人扛起來就走，沃肯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閒態度，還吩咐路特把他的房間整理好，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跟久未見面的女兒們喝場慶祝爸爸回來的哥德風下午茶。
留在原地的艾依艾伯對望一眼，明白彼此心中都相當清楚：他們絕對不要變得和這些大人一樣。
打架算帳的時間不會太短，所以等到阿奇波爾多能正式和柏恩哈德會面時，已經是隔天下午的事情，柏恩哈德在書房見他，阿奇波爾多一走進去就看到他抱著一臉不爽的弗雷特里西在等自己。
嗯，久違的閃光。
阿奇波爾多邊感到懷念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柏恩哈德金色的眼睛冷冷注視著他。
「可以抽菸吧？」阿奇波爾多拿出煙盒，柏恩哈德沒說話，阿奇波爾多拿出一根後把菸盒遞給他，
「你也來根？」
伯恩哈德冷冷瞟他一眼。
「我並不打算和解。」
「我並沒有奢望。」
阿奇波爾多笑笑地收起菸盒，逕自點燃，吐了口白霧繼續說，
「我知道你並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而我也不是犯了可以原諒的罪行，我很清楚。」
「那你現在是怎樣打算？」
柏恩哈德沉聲問，阿奇波爾多舉起雙手，用食指指著自己的心臟，再指向柏恩哈德。
「很簡單，」阿奇波爾多微笑著，
「一命換一命，然後一筆勾銷，我救過你，這次就當你再也不欠我，而且以前的信賴關係都會結束，作為我背叛你的代價…聽起來划算嗎？」
「還真是狡猾，」弗雷特里西咯咯笑了起來，
「你全計畫好了嘛。」
「你不也是？」阿奇波爾多禮貌地反擊，
「但很感謝你沒揭穿我。」
柏恩哈德皺眉，弗雷特里西露出今天天氣真好的表情。
「在綁架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他幹的了，」弗雷特里西在柏恩哈德的眼神逼問下咕噥，
「但那時我倆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讓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總是要有點犧牲和風險，利潤才能夠讓人滿意嘛，」阿奇波爾多點點頭，
「那槍也嚇到你了吧。」
「還可以。」
弗雷特里西做出一個鬼臉，柏恩哈德不悅地瞪向他們。
「看起來你們樂於耍著人玩。」
「「誰叫你這麼好騙。」」
幹。
對於兩人異口同聲、居於一對二劣勢的柏恩哈德只能在心裡飆髒話，阿奇波爾多笑夠之後，才收起了輕浮的態度，露出嚴肅的神情。
「所以，我們的關係就這樣歸零吧，誰也不欠誰。」
阿奇波爾多又說了次，柏恩哈德這才點了點頭。
「那麼從今天開始，讓利恩擔任血茨正式顧問吧。」
柏恩哈德說，弗雷特里西皺起眉。
「慢著，顧問不是我嗎？」
「你被炒了。」
「喂！！！」弗雷特里西立即揪住柏恩哈德的領子抗議，
「給我搞清楚，你不能炒我魷魚，我們不是說好…」
「對，我們是講好了，」柏恩哈德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說下去，
「但你並不適合當顧問或副官，剛剛我已經弄清楚了──你應該乖乖當我弟弟給我寵就好。」
這什麼平行思考出來的結論。阿奇波爾多無奈地看著那對突然從劍拔弩張氣氛跳轉到充滿粉紅色小花分為的兄弟想。
「至於阿奇波爾多，你今後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柏恩哈德哄完了弟弟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反正我知道你會跟著利恩…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阿奇波爾多愣了下，隨即失笑出來，他站起身，感激地對柏恩哈德行了個牛仔粗禮。
「家族正要準備轉型，會需要個狡猾的腦袋，希望你的頭腦沒被福馬林給腐蝕掉，」柏恩哈德說，
「弗雷會和我留在會館協助，也許有一天會突然消失，那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作了。」
「啊欸，柏恩哈德你終於想和我私奔了嗎？」
弗雷特里西的眼睛閃出燦爛的光芒，柏恩哈德給了他的額頭一記狠心的指響。
「還沒，至少再個三年吧。」
「我們要先去哪個國家？歐洲？亞洲？還是要去日本？」
「…就跟你說還要三年，先去西西里，我想去你長大的地方看看。」
「咦…咦咦？西西里，真的嗎？我也想要回去看帕茉姊姊他們過得怎樣…柏恩哈德你果然是我哥最懂我了！」
「當然，我可是你哥。」
…這什麼沒營養的白痴兄弟對話。
阿奇波爾多識相地悄悄退出書房，這對兄弟的閃光果然有夠驚人…他從懷念的感覺到被刺痛現在變成好痛好痛好痛了，說不定等下就得去找沃肯檢查一下。
關上書房門，阿奇波爾多看見利恩在旁邊等著，依他緊張的神情來看，應該是擔心柏恩哈德可能不會原諒他才拖著身體過來的，昨晚他們可是…阿奇波爾多省略掉那些嗯嗯啊啊的事情，對利恩露出個要他放心的笑容。
「我和柏恩哈德可是老朋友，他知道真相後就不會對我怎樣了。」
「誰擔心你這不要臉的傢伙來著。」利恩白他一眼，
「我還沒和你算帳，混蛋。」
「哦…那麼就來算帳吧。」
阿奇波爾多張開雙手，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又讓他得到許多白眼。
「我畢業了。」
利恩沒好氣地咕噥，
「既然你故意設計我去打爛你那顆爛心臟，我也真的幹掉你了，那我就不再需要你當我的老師了…阿奇波爾多。」
阿奇波爾多抓抓頭。
「啊，的確是。」
糟糕，昨天果然太過火了…阿奇波爾多有一咪咪後悔地想，他露出悲傷的神情看著利恩。
「你不需要再跟隨我了，你長大了，不是嘛，畢竟我只不過是個無用的中年人偶而已。」
利恩瞟他一眼，哼了聲。
「還真虧你幫我上了這堂課。」
他低聲說，以極其不滿的眼神看著這名自私的男人，自作主張用生命來賭的混帳。
剛剛利恩醒來，發現阿奇波爾多不在身邊時，他簡直要急瘋了，就像第一次明白阿奇波爾多真的離他而去的瞬間一樣。
利恩以為，他的人生又失去方向了。
小時候，阿奇波爾多是他景仰的目標，在謊言中他有阿奇波爾多陪著自己踏上復仇之路。
接著，阿奇波爾多還是他的目標，他為了對這個男人復仇而活，學習一切他教給自己的技術，阿奇波爾多依然陪在他身邊。
最後，他追逐著阿奇波爾多，從他留下的足跡線索，跨過一個個國家，直到追上他、親手殺死他為止。
但在明白阿奇波爾多死亡了的瞬間，利恩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方向，沒有人能再指引、帶領他接著要走向哪裡，沒有人能夠再做他精神上的支柱。
利恩非常不高興且不甘願地看著阿奇波爾多，這個比人渣還渣的混帳，他竟然嚇得一時不能自己，硬是拖著酸痛不堪的身體在整個會館中拼命找他。
這個左右他人生的混帳。
阿奇波爾多垂下眼，相當抱歉地看著利恩。
「我明白了，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他低聲說，
「那不是你的錯，我知道。」
噯…利恩強迫自己不能心軟，阿奇波爾多總是裝可憐來騙取他的同情，每次都是這樣，所以利恩繼續狠狠瞪著他不給他台階下。
見對方真的不打算讓步，阿奇波爾多嘆了口氣，慢慢地將臉湊到利恩面前。
「那麼，換過來吧，換你來教我。」
「嗄？」利恩皺眉困惑地看著那張難過的臉。
「你這傢伙有什麼我能教的地方？難道要我教你改過自新奮發向上當個好人不成？」
「不，你知道我不是人，所以我做不了好人，」
阿奇波爾多露出得逞般的笑容，
「你要教我愛哦，利恩。」
利恩用一種見到馬桶內容物的鄙視表情當做回答，阿奇波爾多不意外地咯咯笑了起來。
「利恩，我現在是個人偶，你是我的主人，所以你當然要愛我阿，過去八年來都是我在愛你，現在你當然要教我什麼是被愛的感覺哦。」
「你…你一個大叔說這什麼噁心巴拉愛來愛去的鬼話啊！」
利恩瞬間覺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並試圖閃開阿奇波爾多黏上來的手。
「我才不要愛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混帳！」
「噯喲不行昨天可是你自己答應讓我留在你身邊的，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了耶嘿嘿嘿──」
「你這變態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媽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
「就算你把我取名為變態我也不會離開的，利恩你不要跑啊哈哈哈哈哈──」
「混蛋阿奇你才不要追過來啊啊啊啊──」
沃肯放下才喝了一口就被噪音煩得沒興致再碰的精緻紅茶杯，百般無奈地從二樓向下看去──那一褐一紅的身影正在整個大廳中上演起你追我跑你劫影我也劫影再補個背刺的戲碼，桌邊的雪莉和多尼妲似乎對於這種系馬已經見怪不怪而毫無反應。
不過沃肯可是名完美主義者，再怎樣說阿奇波爾多也是經過他的手…沃肯按住發疼的太陽穴，好吧，也許下次在阿奇波爾多來找他檢查時，乾脆就把這個他人生中的最大污點埋掉好了。
（完）
節五
好久未嚐過的吻令利恩不適應，對方口中的味道還是一樣帶有菸草的刺鼻，令人難以相信他已死過一次，接著利恩發現自己的背部躺到了床上。
阿奇波爾多在剝他衣服。
利恩有些猶豫不安，阿奇波爾多對他笑了下。
「我可以看吧，看看你的身體變得怎樣，長大多少了？」
利恩白他一眼，但也沒有阻止，他讓阿奇波爾多順利扯開自己的衣服、褲頭，低溫的掌心握住自己的男性象徵時利恩忍不住皺起臉。
「還蠻不錯的，嗯？」阿奇波爾多微笑著上下套弄起他說，
「可惜還是不能和我比。」
「去你的…」利恩咕噥了聲，紅色眼睛不安地飄向阿奇波爾多的胯下，
「真的…可以？」
「這個啊？」阿奇波爾多對利恩眨了眨眼，並露出個高深莫測的神祕微笑。
「不試試怎麼知道？總之我先上囉。」
房門外，聽到裡頭兩人幹起不正經的事情時，弗雷特里西以非常擔心的眼神望向沃肯，後者則昂起下巴，露出了高傲的自信表情。
「雖然是個低級的要求，但我在製造人偶這方面可是吹毛求庛，所以是完全沒問題的。」
眾人看著沃肯那一副「本人出品品質保證」的自信模樣，突然覺得非常同情起利恩…從以前他們就知道阿奇波爾多是個人渣，現在更進化、變成了隻殺不死的渣渣。
「唉，艾伯、艾依，你們都看到了，」
弗雷特里西攤開雙手，翻出白眼對兩個還沒成年卻飽受污染了的少年說，
「以後要嫁的話啊～千萬不要嫁給這種人渣知道嗎？如果那個人渣還不幸是你哥哥的話，就要想盡辦法阻止他去危害其他人幸福喔。」
一隻手搭上弗雷特里西的肩膀。
「你這麼希望我做個人渣，我就『做』給你看。」
面色陰狠的柏恩哈德不理會弗雷特里西猛辯解只是開玩笑的求饒，一把將他整個人扛起來就走，沃肯則是一副事不關己的悠閒態度，還吩咐路特把他的房間整理好，他已經迫不及待要跟久未見面的女兒們喝場慶祝爸爸回來的哥德風下午茶。
留在原地的艾依艾伯對望一眼，明白彼此心中都相當清楚：他們絕對不要變得和這些大人一樣。
打架算帳的時間不會太短，所以等到阿奇波爾多能正式和柏恩哈德會面時，已經是隔天下午的事情，柏恩哈德在書房見他，阿奇波爾多一走進去就看到他抱著一臉不爽的弗雷特里西在等自己。
嗯，久違的閃光。
阿奇波爾多邊感到懷念邊拉了張椅子坐下，柏恩哈德金色的眼睛冷冷注視著他。
「可以抽菸吧？」阿奇波爾多拿出煙盒，柏恩哈德沒說話，阿奇波爾多拿出一根後把菸盒遞給他，
「你也來根？」
伯恩哈德冷冷瞟他一眼。
「我並不打算和解。」
「我並沒有奢望。」
阿奇波爾多笑笑地收起菸盒，逕自點燃，吐了口白霧繼續說，
「我知道你並不是什麼寬宏大量的人，而我也不是犯了可以原諒的罪行，我很清楚。」
「那你現在是怎樣打算？」
柏恩哈德沉聲問，阿奇波爾多舉起雙手，用食指指著自己的心臟，再指向柏恩哈德。
「很簡單，」阿奇波爾多微笑著，
「一命換一命，然後一筆勾銷，我救過你，這次就當你再也不欠我，而且以前的信賴關係都會結束，作為我背叛你的代價…聽起來划算嗎？」
「還真是狡猾，」弗雷特里西咯咯笑了起來，
「你全計畫好了嘛。」
「你不也是？」阿奇波爾多禮貌地反擊，
「但很感謝你沒揭穿我。」
柏恩哈德皺眉，弗雷特里西露出今天天氣真好的表情。
「在綁架的時候，我就知道是他幹的了，」弗雷特里西在柏恩哈德的眼神逼問下咕噥，
「但那時我倆的關係並沒有好到讓我覺得應該要告訴你。」
「總是要有點犧牲和風險，利潤才能夠讓人滿意嘛，」阿奇波爾多點點頭，
「那槍也嚇到你了吧。」
「還可以。」
弗雷特里西做出一個鬼臉，柏恩哈德不悅地瞪向他們。
「看起來你們樂於耍著人玩。」
「「誰叫你這麼好騙。」」
幹。
對於兩人異口同聲、居於一對二劣勢的柏恩哈德只能在心裡飆髒話，阿奇波爾多笑夠之後，才收起了輕浮的態度，露出嚴肅的神情。
「所以，我們的關係就這樣歸零吧，誰也不欠誰。」
阿奇波爾多又說了次，柏恩哈德這才點了點頭。
「那麼從今天開始，讓利恩擔任血茨正式顧問吧。」
柏恩哈德說，弗雷特里西皺起眉。
「慢著，顧問不是我嗎？」
「你被炒了。」
「喂！！！」弗雷特里西立即揪住柏恩哈德的領子抗議，
「給我搞清楚，你不能炒我魷魚，我們不是說好…」
「對，我們是講好了，」柏恩哈德抓住他的手腕制止他說下去，
「但你並不適合當顧問或副官，剛剛我已經弄清楚了──你應該乖乖當我弟弟給我寵就好。」
這什麼平行思考出來的結論。阿奇波爾多無奈地看著那對突然從劍拔弩張氣氛跳轉到充滿粉紅色小花分為的兄弟想。
「至於阿奇波爾多，你今後要做什麼我管不著也不想管，」柏恩哈德哄完了弟弟後又把話題拉了回來，「反正我知道你會跟著利恩…我要說的都說完了。」
阿奇波爾多愣了下，隨即失笑出來，他站起身，感激地對柏恩哈德行了個牛仔粗禮。
「家族正要準備轉型，會需要個狡猾的腦袋，希望你的頭腦沒被福馬林給腐蝕掉，」柏恩哈德說，
「弗雷會和我留在會館協助，也許有一天會突然消失，那時候你就知道該怎麼作了。」
「啊欸，柏恩哈德你終於想和我私奔了嗎？」
弗雷特里西的眼睛閃出燦爛的光芒，柏恩哈德給了他的額頭一記狠心的指響。
「還沒，至少再個三年吧。」
「我們要先去哪個國家？歐洲？亞洲？還是要去日本？」
「…就跟你說還要三年，先去西西里，我想去你長大的地方看看。」
「咦…咦咦？西西里，真的嗎？我也想要回去看帕茉姊姊他們過得怎樣…柏恩哈德你果然是我哥最懂我了！」
「當然，我可是你哥。」
…這什麼沒營養的白痴兄弟對話。
阿奇波爾多識相地悄悄退出書房，這對兄弟的閃光果然有夠驚人…他從懷念的感覺到被刺痛現在變成好痛好痛好痛了，說不定等下就得去找沃肯檢查一下。
關上書房門，阿奇波爾多看見利恩在旁邊等著，依他緊張的神情來看，應該是擔心柏恩哈德可能不會原諒他才拖著身體過來的，昨晚他們可是…阿奇波爾多省略掉那些嗯嗯啊啊的事情，對利恩露出個要他放心的笑容。
「我和柏恩哈德可是老朋友，他知道真相後就不會對我怎樣了。」
「誰擔心你這不要臉的傢伙來著。」利恩白他一眼，
「我還沒和你算帳，混蛋。」
「哦…那麼就來算帳吧。」
阿奇波爾多張開雙手，一副聽天由命的樣子又讓他得到許多白眼。
「我畢業了。」
利恩沒好氣地咕噥，
「既然你故意設計我去打爛你那顆爛心臟，我也真的幹掉你了，那我就不再需要你當我的老師了…阿奇波爾多。」
阿奇波爾多抓抓頭。
「啊，的確是。」
糟糕，昨天果然太過火了…阿奇波爾多有一咪咪後悔地想，他露出悲傷的神情看著利恩。
「你不需要再跟隨我了，你長大了，不是嘛，畢竟我只不過是個無用的中年人偶而已。」
利恩瞟他一眼，哼了聲。
「還真虧你幫我上了這堂課。」
他低聲說，以極其不滿的眼神看著這名自私的男人，自作主張用生命來賭的混帳。
剛剛利恩醒來，發現阿奇波爾多不在身邊時，他簡直要急瘋了，就像第一次明白阿奇波爾多真的離他而去的瞬間一樣。
利恩以為，他的人生又失去方向了。
小時候，阿奇波爾多是他景仰的目標，在謊言中他有阿奇波爾多陪著自己踏上復仇之路。
接著，阿奇波爾多還是他的目標，他為了對這個男人復仇而活，學習一切他教給自己的技術，阿奇波爾多依然陪在他身邊。
最後，他追逐著阿奇波爾多，從他留下的足跡線索，跨過一個個國家，直到追上他、親手殺死他為止。
但在明白阿奇波爾多死亡了的瞬間，利恩突然覺得自己失去了方向，沒有人能再指引、帶領他接著要走向哪裡，沒有人能夠再做他精神上的支柱。
利恩非常不高興且不甘願地看著阿奇波爾多，這個比人渣還渣的混帳，他竟然嚇得一時不能自己，硬是拖著酸痛不堪的身體在整個會館中拼命找他。
這個左右他人生的混帳。
阿奇波爾多垂下眼，相當抱歉地看著利恩。
「我明白了，你真的不再需要我，」他低聲說，
「那不是你的錯，我知道。」
噯…利恩強迫自己不能心軟，阿奇波爾多總是裝可憐來騙取他的同情，每次都是這樣，所以利恩繼續狠狠瞪著他不給他台階下。
見對方真的不打算讓步，阿奇波爾多嘆了口氣，慢慢地將臉湊到利恩面前。
「那麼，換過來吧，換你來教我。」
「嗄？」利恩皺眉困惑地看著那張難過的臉。
「你這傢伙有什麼我能教的地方？難道要我教你改過自新奮發向上當個好人不成？」
「不，你知道我不是人，所以我做不了好人，」
阿奇波爾多露出得逞般的笑容，
「你要教我愛哦，利恩。」
利恩用一種見到馬桶內容物的鄙視表情當做回答，阿奇波爾多不意外地咯咯笑了起來。
「利恩，我現在是個人偶，你是我的主人，所以你當然要愛我阿，過去八年來都是我在愛你，現在你當然要教我什麼是被愛的感覺哦。」
「你…你一個大叔說這什麼噁心巴拉愛來愛去的鬼話啊！」
利恩瞬間覺得全身起了雞皮疙瘩，並試圖閃開阿奇波爾多黏上來的手。
「我才不要愛你這種沒心沒肺的混帳！」
「噯喲不行昨天可是你自己答應讓我留在你身邊的，我就永遠都不會離開你了耶嘿嘿嘿──」
「你這變態我警告你不要靠近我！媽的你這個不要臉的變態！」
「就算你把我取名為變態我也不會離開的，利恩你不要跑啊哈哈哈哈哈──」
「混蛋阿奇你才不要追過來啊啊啊啊──」
沃肯放下才喝了一口就被噪音煩得沒興致再碰的精緻紅茶杯，百般無奈地從二樓向下看去──那一褐一紅的身影正在整個大廳中上演起你追我跑你劫影我也劫影再補個背刺的戲碼，桌邊的雪莉和多尼妲似乎對於這種系馬已經見怪不怪而毫無反應。
不過沃肯可是名完美主義者，再怎樣說阿奇波爾多也是經過他的手…沃肯按住發疼的太陽穴，好吧，也許下次在阿奇波爾多來找他檢查時，乾脆就把這個他人生中的最大污點埋掉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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