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五
多尼妲R卡改編有，微Ｈ有
虎徹趕到現場時看到兩個女孩子扭打在一起，她們奮力地把對方身上的漂亮蕾絲撕破扯下，白色奶油黏著盤子沾在雪莉的裙子上，男孩們尷尬地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利恩的手和臉有著指甲抓痕──顯然他們已經努力過了。
「雪莉…多尼妲住手！」
虎徹急忙衝上去抓住多尼妲，她揪住雪莉的馬尾想戳她的眼睛，力量比較小的雪莉痛得掉淚，羅布在旁邊緊張地不停吠叫，但被多尼妲粗暴地踹開。
米利安也出手了，他把雪莉抱起來不讓多尼妲繼續攻擊她，失控的紅色女孩看到目標受到保護，氣得回過身就給了虎徹狠狠一巴掌，輕脆響亮的聲音在走廊上劇烈放大數倍，這記耳光嚇到了雪莉，她停止哭泣，不可置信地看著多尼妲，男孩們也呆住、看著臉被打到側過一邊的虎徹。
「多尼妲，女孩子不可以動手動腳。」
沒想到虎徹只是將臉轉回來，平靜地對她這麼說，多尼妲睜大眼睛。
「你一個下賤的床伴沒資格教訓我！！」
她尖叫著，伸手又抽了虎徹一巴掌，利恩深吸口氣，艾依查庫衝上去想阻止她，卻被艾伯抓住，艾依查庫激動地看著他，但艾伯對他搖搖頭指指虎徹，他依然面無表情，甚至還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
「不，多尼妲，女孩子本來就不可以這麼粗魯，尤其雪莉是妳妹妹，怎麼可以打她呢？」他柔聲說，
「為什麼妳這麼討厭她？」
「不干你的事！！」
多尼妲咆哮著，當她看見虎徹露出微笑時，不知怎地一股恐懼感突然竄升，又刺又癢令她氣得不甘願。
「多尼妲！！」
雪莉尖叫，在多尼妲第三次揚起手瞬間。
「妳敢打他我就殺了妳。」
一道冰涼的聲音讓多尼妲的手猛地煞在虎徹面前，她的身子瑟縮了下，他們看見柏恩哈德不知何時出現在虎徹後面，多尼妲錯愕地看著渾身散著寒意的柏恩哈德走來，她開始發抖，方才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令所有人、包括柏恩哈德感到意外，虎徹站起身，將多尼妲一把拉進懷裡，生氣地瞪向柏恩哈德。
「你再怎樣也不能威脅小孩。」
他以幾乎是憤怒的口吻向柏恩哈德低吼，
「只是普通打架而已，做什麼動不動把殺了你這句話掛在嘴上！？」
柏恩哈德呆住，他錯愕地看著臉上還有鮮紅掌印的虎徹，感到一絲憤怒由心底升起。
「你這…我是在幫你。」
「不需要，你看你把她嚇成什麼樣子？！」
虎徹覽緊了在哭泣的多尼妲，柏恩哈德看她一眼，她立刻將臉埋入虎徹懷裡。
現在是什麼情況？柏恩哈德感到自己快崩潰了，明明打人的不是他，但現在卻好像他才是那個動手的？
虎徹輕輕拍了下多尼妲，給她一個笑容要她安心。
「柏恩哈德，麻煩你，有點作爸爸的樣子。」
他抬頭說，立即換回了冰冷的表情，這讓柏恩哈德覺得非常冤枉加不爽，但虎徹不再理他，扶著多尼妲就走開了。
「喂…」
「閉嘴，除非你要哄她。」
虎徹頭也沒回地就打斷柏恩哈德的話，柏恩哈德睜大眼，看著他扶著啜泣不己的多尼妲走上二樓樓梯──他冷下臉來，滿腔的怒意讓他幾乎想衝上去宰掉虎徹，竟然叫他閉嘴？
柏恩哈德回過身，看見那四個小孩縮了下肩膀，然後利恩迅速溜走，艾伯也拉著艾依查庫跟著消失，被抱著的雪莉緊張地揪住米利安身上的衣服，米利安以相當無奈的眼神看著柏恩哈德。
「首領，他說得沒錯，不過就是小孩子打架…您言重了。」
「首領、義父、柏恩哈德先生…拜託不要殺了姐姐，都是雪莉不好，拜託…」
柏恩哈德呆了下，看著不斷自責的女孩，他稍微停止了怒火──像以往那樣，但他發現一向擅長隱藏情緒的自己竟然得花更多努力才能做到，哪裡出錯了？
他儘可能將表情緩和下來，恢復平時的冷靜，他向雪莉搖了搖頭，米利安將她放回地面，她邊哭著邊向柏恩哈德道謝後，便抱起縮在米利安腳邊發抖的羅布，頭也不回地跑開。
柏恩哈德看著米利安，後者向他搖頭，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如果是阿奇波爾多也許還能說些話讓這場面好看點，但他正在鐵路區「清掃」…這意味著得靠柏恩哈德自己想辦法解決。
明白了的柏恩哈德嘖了聲，旋步向虎徹和多尼妲離開的方向走去。
多尼妲的房間在二樓深處，虎徹打開她的房門時，首先一隻躺在角落身上多處棉花外露、看起來被長久凌虐的巨大娃娃映入他眼裡，他將多尼妲扶到那張華麗的大床上坐著，在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前，虎徹環顧了下她的房間。
他和這些小孩混得很熟，也有去過他們各自的房間，但多尼妲的是其中裝飾最多、玩具和娃娃也最多的，只是那些躺在地板的娃娃身上都是被惡意破壞的痕跡，少了眼珠、耳朵或手腳。
壓力大的孩子。
虎徹想，他拍拍多尼妲的頭。
「為什麼不下來和大家一起玩？」他柔聲問，
「之前看到妳的時候，我知道妳也想一起玩的，大家會很歡迎妳啊。」
「才沒有。」多尼妲哼的別開頭，用塊繡有紅色蕾絲的手帕擦了擦臉，稍微恢復了平常跋扈的模樣。
「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們玩那些幼稚的遊戲。」
「喔，那真對不起，」虎徹忍住笑，他站起身。
「看來是我誤會了，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快點離開比較好。」
「誰說你可以走了？」
多尼妲立刻伸手抓住他的圍裙，虎徹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它，他乖乖坐回多尼妲旁邊，看著她倔強的表情。
「那，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妳這麼討厭雪莉？」
多尼妲瞪他一眼，漂亮的小嘴噘起，像是在猶豫一樣，不過當她看見虎徹臉上被自己打出來的痕跡還沒褪掉時，有些抱歉地低下頭。
「我可以告訴你，但不准跟別人講。」
門外，柏恩哈德蹙起眉，剛剛虎徹進來時沒把門關緊，他可以聽見兩人對話內容──他決定先在外頭等等，很明顯虎徹要他這麼做。
「雪莉搶走了我的博士，本來博士只疼我一個的。」
多尼妲抱著膝蓋，瞪著腳落那個巨大的破娃娃說。
「博士也幫血茨工作，他說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時我很高興，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是我覺得他最愛我了。」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多尼妲想，博士就不愛她了。
那個黃綠色頭髮的醜女孩，有一天就和那隻討人厭的狗一起出現在他們家裡，有著長長頭髮的博士告訴她：這是妳的妹妹，雪莉。
她才沒有這麼醜的妹妹。多尼妲看到她那頭黃綠色頭髮想。
她和雪莉本來沒有什麼過節，雪莉看起來一點生氣也沒有，整天坐著發呆，那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愛，但每個晚上博士都會親她的額頭（本來只吻我的！）跟她說晚安，那隻討人厭的黑狗口水流得到處都是，她也不會教一下。
多尼妲開始討厭雪莉。
原本只有她有的東西都變成兩份，雪莉也會拿到一樣的東西，博士有天拿了兩套一樣的衣服給她們，讓她們看起來幾乎只有顏色的差別。
她覺得不公平，自己應該是博士唯一疼愛的寶貝，但是博士的確送了她衣服，所以多尼妲忍著沒表現出來。
然後她們突然被帶到柏恩哈德面前，那名冰冷可怕、令她們恐懼的男人面前，博士跟她們說要暫時住在柏恩哈德首領家裡，等到他「完成任務」後就會回來接她們回家。
等待的日子讓多尼妲相當不安，她一開始非常自責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如果她有用的話就可以幫博士去完成任務，博士就不用親自行動，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博士始終沒有來找她們。
而多尼妲發現，自己更討厭雪莉了。
雪莉整天抱著那隻狗坐在窗戶旁，她知道她也在等博士，但是博士明明就是她的，她怎麼可以也一起等？
然後她忍不住打了雪莉，把她趕去別的房間，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一開始雪莉還是會來找她，帶娃娃給她，但每次她都把她趕走，那些帶來的娃娃怎樣也看不順眼，但又覺得丟掉太便宜它們，就開始破壞它們，而在這樣的過程裡，她得到了一絲絲的滿足感。
明明一點意義也沒有，但她就是想要撕裂那些娃娃，她才不要雪莉的同情或娃娃的陪伴，她只要博士。
「博士一定覺得這樣的我很可怕，」靜靜的，多尼妲看著丟棄在角落的娃娃殘骸和棉絮說，
「我害怕他如果突然回來時看到我變成這樣就不要我了怎麼辦…可是我好無聊，我討厭雪莉，我討厭她…為什麼要讓她當我妹妹？我和博士也能過得好好的，我才不怕孤單！」
「原來如此，」虎徹點點頭，
「我清楚了，謝謝妳告訴我妳的故事，那我說一個我的故事給妳聽這樣才公平如何？」
「我勉強聽看看再決定。」
多尼妲蹙起眉，虎徹抓抓他有些變長的頭髮，露出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門外的柏恩哈德也皺起眉──虎徹向多尼妲說自己的故事，而不是向他？
他有些火，但沒採取行動。
「那個啊，我也有一個『博士』喔。」
虎徹說，多尼妲立刻噘起嘴。
「不要學我！」
「我沒有學妳，是真的…不然我們叫他『老師』好了，這樣可不可以？」
多尼妲這才點頭，柏恩哈德不以為然地哼了聲，竟然讓小孩子爬到頭上。
「這個老師，他對我很好很好，他不是我的家人或任何人，但是他把我當成他的兒子一樣扶養，一直到我八歲為止。」
「什麼事？」多尼妲插嘴，「他也把你丟掉了嗎？」
虎徹搖搖頭，他對她做了個高傲的表情。
「誰會跟妳一樣咧，妳才會被丟掉！老師可是疼我疼得要命呢。」
「你說什麼！」多尼妲氣得伸手打他，「不然你就說啊！我不相信他沒丟掉你！」
外頭的柏恩哈德頭疼地用手捂住臉，他被房內的打鬧聲給擊敗了，虎徹笑著接下多尼妲的拳頭。
「他死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多尼妲停下動作，她怔怔地看著虎徹臉上那個不太好看的笑。
「你騙人，哪有人突然就死了？」
「真的，」虎徹平靜地說，
「是我害他死的，那些人的目標是我，為了拖延時間讓我逃走，他被那些人給殺死了。」
「我看著『老師』被那些人殺死，然後我一個人逃出來，之後一直到現在…沒有人再像他那樣愛過我。」
「他不是我的家人，而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家人』，他卻為我犧牲生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多尼妲妳比我幸運，妳有一個雪莉這麼好的妹妹，雖然妳打她、把她趕出去，她還是怕妳寂寞所以送妳娃娃，那個蛋糕是我特別做給她的，她想到妳可能會喜歡所以說要草莓的，而且她還把蛋糕分給妳，不是嗎？」
多尼妲沒有回話，只是彆扭地瞪著地板，虎徹將她拉進懷裡抱了抱。
「妳很幸福了，真的，長大後有一天妳會懂…現在妳累了，剛剛一定嚇壞妳了吧，我會幫妳罵柏恩哈德，叫他不准對妳大小聲，嗯？多尼妲不是公主嗎？」
「哼。」多尼妲忍不住笑了下，
「對，不可以罵我，連博士都沒有罵過我。」
「他當然不可以罵妳，千錯萬錯都是柏恩哈德的錯。」
虎徹笑著放開她、讓她躺到那幢華麗的紅絲絨被枕上，
「現在放心的睡一覺吧，不然妳的眼睛會腫起來，沒有公主的眼睛是腫的喔，等到妳恢復成漂亮的樣子後下來跟我們一起玩，我重新做一個草莓蛋糕送妳。」
「不可以放什麼芋泥喔。」多尼妲笑出聲，讓虎徹為她蓋被子。
「那女人喜歡的東西有夠難吃，我要巧克力餡。」
「那我就得多做幾個了。」
虎徹露出委屈的表情，輕輕摘下她頭上在剛剛打鬥中弄得亂糟糟的髮飾，放到旁邊桌上。
「晚安了，美麗的紅色公主，我會等妳睡著再離開。」
像是真的相信了這個保證一樣，多尼妲乖乖閉上眼睛，虎徹坐在她的床邊很久，直到他確定這驕傲的女孩陷入深深的睡眠後，才悄悄起身。
他走到門外，看了空蕩蕩的走廊一眼，相當無奈地嘆了口氣。
虎徹在書房找到柏恩哈德，向他招招手，示意事情解決輪到他了，柏恩哈德放下書本，跟虎徹一起走回他的房間。
柏恩哈德帶上門，當他轉過身、準備和虎徹再好好吵上一架時，虎徹伸出雙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吻上他。
柏恩哈德愣住，感到對方的唇熱情地貼著自己，他猶豫了下，最後決定順勢張嘴、將舌頭伸入虎徹嘴裡。
唾液像是毒品般甜膩地令人著迷。柏恩哈德不自禁地想，他吻著虎徹，這種親密的動作竟然不再令自己反感，他仔仔細細地舔過牙齦，感到溼熱的舌頭猶如兩股交纏的蛇難以分離，柏恩哈德將虎徹推到床邊，用身體壓倒他，方才被強迫熄滅的慾火快速地重新燃燒起來，柏恩哈德扯掉虎徹的褲子，連那件還牢牢掛在虎徹身上的圍裙也懶得扯開就拉起他的腳、重新挺進。
這場性愛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令人著迷，柏恩哈德將臉埋入虎徹頸窩，幾乎是貪婪地嗅聞那股香氣，細細碎碎的呻吟不時從親吻間流出，他對自己破例的行為感到懊惱，但不後悔，只是覺得有些拉不下面子。
濕熱溫暖的肉壁緊緊吸附住快速抽送著的的性器，柏恩哈德將虎徹翻過來、趴到他背上挺動，他按住虎徹的手掌，幾乎是全身密合地貼著律動，虎徹忘我的低喘、哭泣，扭動腰部讓他插得更深，柏恩哈德也順著他的渴望、不斷地戳擊他的敏感點。
突然柏恩哈德覺得不對勁，他猛地停下動作，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不像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血茨首領。
而這些改變，從他和虎徹上床後開始出現。
感到柏恩哈德退出自己，虎徹有些難耐地回頭，看他逕自坐到旁邊，從煙盒拿了根雪茄，在點燃時那雙金色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虎徹看。
這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思考著，虎徹跪坐起身，圍裙歪歪斜斜地掛在肩上，藍色布料被昂挺的性器撐起，柏恩哈德承認，這樣的畫面很棒。
「自己弄。」他將雪茄放進嘴哩，「在我面前。」
虎徹無奈地笑了下──他大概以為柏恩哈德想報復他剛剛叫他自己解決，於是他沒有反抗地將手伸入圍裙內開始上下套弄。
柏恩哈德看著他自瀆時思考起剛剛他說的那個故事，虎徹被人追殺，他一定有什麼特殊身分，那個保護他的「博士」又是誰？在他八歲…柏恩哈德算了下，十五年前，如果虎徹沒說謊、比自己小一歲的話，那就是十五年前的事情。
是血茨的人幹的嗎？柏恩哈德在腦袋中搜索著血茨歷史，但在他的記憶裡，那時候血茨家族忙著搬遷到本部來，並沒有進行非法活動，一直到自己十歲、所有雜務安頓下來後，整個血茨才正式地下化。
柏恩哈德的思緒飄回虎徹身上，虎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趴下。
「我叫你自己弄。」
柏恩哈德皺眉，看到他的手指插入皺口內，濕潤的黏液在攪動間沾滿他的指縫，虎徹委屈地回過頭看他。
「拜託…」他低聲哀求，
「這裡很空…我沒辦法，拜託…柏恩哈德。」
柏恩哈德悄悄深吸口氣，他裝做不在乎的樣子抽完雪茄，才起身重新插入他。
太沉倫了自己。
他看著虎徹哭泣的臉想，再怎樣也不該對床伴百依百順，尤其是虎徹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以往夜總會送到他這的都有篩選過確保絕對的安全，但是虎徹這樣充滿謎團的傢伙迷惑了他，甚至改變他。
他不應該再抱他才對，柏恩哈德很清楚，他煩悶地將那件苟延殘喘的圍裙撕掉、扔下床去，抱緊虎徹的腰衝刺。
夠聰明的人就知道，光是聽到那樣的故事就足以猜到他是為報仇而來，但虎徹從沒這樣表現，他只是盡責地當個床伴…好吧，沒那麼盡責，他甚至還打理起他的家務事…
柏恩哈德深吸口氣，他這次沒再退出，將灼熱全數在虎徹體內解放，然後放開了全身癱軟的虎徹，在柏恩哈德離開床時，他看見虎徹望著自己，那雙橄欖綠的眼內還有滿滿的慾望。
柏恩哈德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地走入浴室。
沖洗過後，柏恩哈德出來時看見虎徹縮在被子裡睡著了，顯然刻意沒拉好的被單露出一截大腿，柏恩哈德看見上頭流著一痕屬於自己的白液，那瞬間他很想把虎徹給揍醒，然後照著他的願望再狠狠強暴他幾次。
但他沒有，理智一向勝過任何衝動的柏恩哈德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走出虎徹房間，在廚房找到米利安，米利安剛好解決了孩子們吃剩的麵包。
「阿奇波爾多剛剛有打來，」米利安喝光杯裡的咖啡說，
「我們可以過去檢查了，走吧。」
柏恩哈德點點頭，看了眼剛剛被米利安吃掉最後一個的麵包籃，他走出去。
前往鐵路區的角上，柏恩哈德一直思索著自己的轉變，他很不想承認，但的確是破例了太多次──以往絕不可能這樣，他得盡快把虎徹解決，尤其是在確定他抱著復仇的目標後。
「他的手藝真好，沒看過那些孩子吃得這麼開心。」米利安突然說。
可不是。
柏恩哈德冷冷地想起那個空麵包籃。
「你覺得他沒問題？」柏恩哈德問，米利安搖頭。
「我沒這麼說過，但我和你一樣，摸不著頭緒卻有好感。」
柏恩哈德沉默了會。
「你看出來了？」
「我只知道以前你不會丟下組織的事情、中途跑回來打砲。」
米利安以談論天氣的口吻說，坐在後座的柏恩哈德用單手捂住雙眼。
「你還很年輕，這是正常的，首領，但如果想聽客觀的建議的話，你還是去找你的顧問阿奇波爾多吧…我相信他在知道你特地跑回來打砲後一定會給你超級中肯的建議。」
「夠了，閉嘴…」
柏恩哈德痛苦地呻吟，米利安點頭，繼續專心開車──但他的確相當清楚柏恩哈德變了的事情，如果以往連開他兩次玩笑，柏恩哈德鐵定馬上崩起臉威脅要賞顆子彈給他。
帶著有趣的心情，米利安決定保持緘默繼續看戲，並且開始想像起等下阿奇波爾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損柏恩哈德。
第二章 枷鎖 完
多尼妲R卡改編有，微Ｈ有
虎徹趕到現場時看到兩個女孩子扭打在一起，她們奮力地把對方身上的漂亮蕾絲撕破扯下，白色奶油黏著盤子沾在雪莉的裙子上，男孩們尷尬地站在旁邊不知所措，利恩的手和臉有著指甲抓痕──顯然他們已經努力過了。
「雪莉…多尼妲住手！」
虎徹急忙衝上去抓住多尼妲，她揪住雪莉的馬尾想戳她的眼睛，力量比較小的雪莉痛得掉淚，羅布在旁邊緊張地不停吠叫，但被多尼妲粗暴地踹開。
米利安也出手了，他把雪莉抱起來不讓多尼妲繼續攻擊她，失控的紅色女孩看到目標受到保護，氣得回過身就給了虎徹狠狠一巴掌，輕脆響亮的聲音在走廊上劇烈放大數倍，這記耳光嚇到了雪莉，她停止哭泣，不可置信地看著多尼妲，男孩們也呆住、看著臉被打到側過一邊的虎徹。
「多尼妲，女孩子不可以動手動腳。」
沒想到虎徹只是將臉轉回來，平靜地對她這麼說，多尼妲睜大眼睛。
「你一個下賤的床伴沒資格教訓我！！」
她尖叫著，伸手又抽了虎徹一巴掌，利恩深吸口氣，艾依查庫衝上去想阻止她，卻被艾伯抓住，艾依查庫激動地看著他，但艾伯對他搖搖頭指指虎徹，他依然面無表情，甚至還露出了他那招牌似的微笑。
「不，多尼妲，女孩子本來就不可以這麼粗魯，尤其雪莉是妳妹妹，怎麼可以打她呢？」他柔聲說，
「為什麼妳這麼討厭她？」
「不干你的事！！」
多尼妲咆哮著，當她看見虎徹露出微笑時，不知怎地一股恐懼感突然竄升，又刺又癢令她氣得不甘願。
「多尼妲！！」
雪莉尖叫，在多尼妲第三次揚起手瞬間。
「妳敢打他我就殺了妳。」
一道冰涼的聲音讓多尼妲的手猛地煞在虎徹面前，她的身子瑟縮了下，他們看見柏恩哈德不知何時出現在虎徹後面，多尼妲錯愕地看著渾身散著寒意的柏恩哈德走來，她開始發抖，方才的氣勢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接下來，令所有人、包括柏恩哈德感到意外，虎徹站起身，將多尼妲一把拉進懷裡，生氣地瞪向柏恩哈德。
「你再怎樣也不能威脅小孩。」
他以幾乎是憤怒的口吻向柏恩哈德低吼，
「只是普通打架而已，做什麼動不動把殺了你這句話掛在嘴上！？」
柏恩哈德呆住，他錯愕地看著臉上還有鮮紅掌印的虎徹，感到一絲憤怒由心底升起。
「你這…我是在幫你。」
「不需要，你看你把她嚇成什麼樣子？！」
虎徹覽緊了在哭泣的多尼妲，柏恩哈德看她一眼，她立刻將臉埋入虎徹懷裡。
現在是什麼情況？柏恩哈德感到自己快崩潰了，明明打人的不是他，但現在卻好像他才是那個動手的？
虎徹輕輕拍了下多尼妲，給她一個笑容要她安心。
「柏恩哈德，麻煩你，有點作爸爸的樣子。」
他抬頭說，立即換回了冰冷的表情，這讓柏恩哈德覺得非常冤枉加不爽，但虎徹不再理他，扶著多尼妲就走開了。
「喂…」
「閉嘴，除非你要哄她。」
虎徹頭也沒回地就打斷柏恩哈德的話，柏恩哈德睜大眼，看著他扶著啜泣不己的多尼妲走上二樓樓梯──他冷下臉來，滿腔的怒意讓他幾乎想衝上去宰掉虎徹，竟然叫他閉嘴？
柏恩哈德回過身，看見那四個小孩縮了下肩膀，然後利恩迅速溜走，艾伯也拉著艾依查庫跟著消失，被抱著的雪莉緊張地揪住米利安身上的衣服，米利安以相當無奈的眼神看著柏恩哈德。
「首領，他說得沒錯，不過就是小孩子打架…您言重了。」
「首領、義父、柏恩哈德先生…拜託不要殺了姐姐，都是雪莉不好，拜託…」
柏恩哈德呆了下，看著不斷自責的女孩，他稍微停止了怒火──像以往那樣，但他發現一向擅長隱藏情緒的自己竟然得花更多努力才能做到，哪裡出錯了？
他儘可能將表情緩和下來，恢復平時的冷靜，他向雪莉搖了搖頭，米利安將她放回地面，她邊哭著邊向柏恩哈德道謝後，便抱起縮在米利安腳邊發抖的羅布，頭也不回地跑開。
柏恩哈德看著米利安，後者向他搖頭，攤手表示無能為力，如果是阿奇波爾多也許還能說些話讓這場面好看點，但他正在鐵路區「清掃」…這意味著得靠柏恩哈德自己想辦法解決。
明白了的柏恩哈德嘖了聲，旋步向虎徹和多尼妲離開的方向走去。
多尼妲的房間在二樓深處，虎徹打開她的房門時，首先一隻躺在角落身上多處棉花外露、看起來被長久凌虐的巨大娃娃映入他眼裡，他將多尼妲扶到那張華麗的大床上坐著，在她的情緒穩定下來之前，虎徹環顧了下她的房間。
他和這些小孩混得很熟，也有去過他們各自的房間，但多尼妲的是其中裝飾最多、玩具和娃娃也最多的，只是那些躺在地板的娃娃身上都是被惡意破壞的痕跡，少了眼珠、耳朵或手腳。
壓力大的孩子。
虎徹想，他拍拍多尼妲的頭。
「為什麼不下來和大家一起玩？」他柔聲問，
「之前看到妳的時候，我知道妳也想一起玩的，大家會很歡迎妳啊。」
「才沒有。」多尼妲哼的別開頭，用塊繡有紅色蕾絲的手帕擦了擦臉，稍微恢復了平常跋扈的模樣。
「我一點也不想和你們玩那些幼稚的遊戲。」
「喔，那真對不起，」虎徹忍住笑，他站起身。
「看來是我誤會了，如果是的話我想我快點離開比較好。」
「誰說你可以走了？」
多尼妲立刻伸手抓住他的圍裙，虎徹這才發現自己還穿著它，他乖乖坐回多尼妲旁邊，看著她倔強的表情。
「那，可以告訴我嗎，為什麼妳這麼討厭雪莉？」
多尼妲瞪他一眼，漂亮的小嘴噘起，像是在猶豫一樣，不過當她看見虎徹臉上被自己打出來的痕跡還沒褪掉時，有些抱歉地低下頭。
「我可以告訴你，但不准跟別人講。」
門外，柏恩哈德蹙起眉，剛剛虎徹進來時沒把門關緊，他可以聽見兩人對話內容──他決定先在外頭等等，很明顯虎徹要他這麼做。
「雪莉搶走了我的博士，本來博士只疼我一個的。」
多尼妲抱著膝蓋，瞪著腳落那個巨大的破娃娃說。
「博士也幫血茨工作，他說我是他最完美的作品時我很高興，雖然不知道那是什麼意思…可是我覺得他最愛我了。」
直到那個女人出現，多尼妲想，博士就不愛她了。
那個黃綠色頭髮的醜女孩，有一天就和那隻討人厭的狗一起出現在他們家裡，有著長長頭髮的博士告訴她：這是妳的妹妹，雪莉。
她才沒有這麼醜的妹妹。多尼妲看到她那頭黃綠色頭髮想。
她和雪莉本來沒有什麼過節，雪莉看起來一點生氣也沒有，整天坐著發呆，那樣子看起來一點也不可愛，但每個晚上博士都會親她的額頭（本來只吻我的！）跟她說晚安，那隻討人厭的黑狗口水流得到處都是，她也不會教一下。
多尼妲開始討厭雪莉。
原本只有她有的東西都變成兩份，雪莉也會拿到一樣的東西，博士有天拿了兩套一樣的衣服給她們，讓她們看起來幾乎只有顏色的差別。
她覺得不公平，自己應該是博士唯一疼愛的寶貝，但是博士的確送了她衣服，所以多尼妲忍著沒表現出來。
然後她們突然被帶到柏恩哈德面前，那名冰冷可怕、令她們恐懼的男人面前，博士跟她們說要暫時住在柏恩哈德首領家裡，等到他「完成任務」後就會回來接她們回家。
等待的日子讓多尼妲相當不安，她一開始非常自責自己為什麼這麼沒用，如果她有用的話就可以幫博士去完成任務，博士就不用親自行動，隨著日子一天天過去，博士始終沒有來找她們。
而多尼妲發現，自己更討厭雪莉了。
雪莉整天抱著那隻狗坐在窗戶旁，她知道她也在等博士，但是博士明明就是她的，她怎麼可以也一起等？
然後她忍不住打了雪莉，把她趕去別的房間，自己一個人住在這裡，一開始雪莉還是會來找她，帶娃娃給她，但每次她都把她趕走，那些帶來的娃娃怎樣也看不順眼，但又覺得丟掉太便宜它們，就開始破壞它們，而在這樣的過程裡，她得到了一絲絲的滿足感。
明明一點意義也沒有，但她就是想要撕裂那些娃娃，她才不要雪莉的同情或娃娃的陪伴，她只要博士。
「博士一定覺得這樣的我很可怕，」靜靜的，多尼妲看著丟棄在角落的娃娃殘骸和棉絮說，
「我害怕他如果突然回來時看到我變成這樣就不要我了怎麼辦…可是我好無聊，我討厭雪莉，我討厭她…為什麼要讓她當我妹妹？我和博士也能過得好好的，我才不怕孤單！」
「原來如此，」虎徹點點頭，
「我清楚了，謝謝妳告訴我妳的故事，那我說一個我的故事給妳聽這樣才公平如何？」
「我勉強聽看看再決定。」
多尼妲蹙起眉，虎徹抓抓他有些變長的頭髮，露出個不太好看的笑容。
門外的柏恩哈德也皺起眉──虎徹向多尼妲說自己的故事，而不是向他？
他有些火，但沒採取行動。
「那個啊，我也有一個『博士』喔。」
虎徹說，多尼妲立刻噘起嘴。
「不要學我！」
「我沒有學妳，是真的…不然我們叫他『老師』好了，這樣可不可以？」
多尼妲這才點頭，柏恩哈德不以為然地哼了聲，竟然讓小孩子爬到頭上。
「這個老師，他對我很好很好，他不是我的家人或任何人，但是他把我當成他的兒子一樣扶養，一直到我八歲為止。」
「什麼事？」多尼妲插嘴，「他也把你丟掉了嗎？」
虎徹搖搖頭，他對她做了個高傲的表情。
「誰會跟妳一樣咧，妳才會被丟掉！老師可是疼我疼得要命呢。」
「你說什麼！」多尼妲氣得伸手打他，「不然你就說啊！我不相信他沒丟掉你！」
外頭的柏恩哈德頭疼地用手捂住臉，他被房內的打鬧聲給擊敗了，虎徹笑著接下多尼妲的拳頭。
「他死了。」
突然的一句話讓多尼妲停下動作，她怔怔地看著虎徹臉上那個不太好看的笑。
「你騙人，哪有人突然就死了？」
「真的，」虎徹平靜地說，
「是我害他死的，那些人的目標是我，為了拖延時間讓我逃走，他被那些人給殺死了。」
「我看著『老師』被那些人殺死，然後我一個人逃出來，之後一直到現在…沒有人再像他那樣愛過我。」
「他不是我的家人，而我也從來沒有『真正的家人』，他卻為我犧牲生命，我們之間沒有任何血緣關係…但是多尼妲妳比我幸運，妳有一個雪莉這麼好的妹妹，雖然妳打她、把她趕出去，她還是怕妳寂寞所以送妳娃娃，那個蛋糕是我特別做給她的，她想到妳可能會喜歡所以說要草莓的，而且她還把蛋糕分給妳，不是嗎？」
多尼妲沒有回話，只是彆扭地瞪著地板，虎徹將她拉進懷裡抱了抱。
「妳很幸福了，真的，長大後有一天妳會懂…現在妳累了，剛剛一定嚇壞妳了吧，我會幫妳罵柏恩哈德，叫他不准對妳大小聲，嗯？多尼妲不是公主嗎？」
「哼。」多尼妲忍不住笑了下，
「對，不可以罵我，連博士都沒有罵過我。」
「他當然不可以罵妳，千錯萬錯都是柏恩哈德的錯。」
虎徹笑著放開她、讓她躺到那幢華麗的紅絲絨被枕上，
「現在放心的睡一覺吧，不然妳的眼睛會腫起來，沒有公主的眼睛是腫的喔，等到妳恢復成漂亮的樣子後下來跟我們一起玩，我重新做一個草莓蛋糕送妳。」
「不可以放什麼芋泥喔。」多尼妲笑出聲，讓虎徹為她蓋被子。
「那女人喜歡的東西有夠難吃，我要巧克力餡。」
「那我就得多做幾個了。」
虎徹露出委屈的表情，輕輕摘下她頭上在剛剛打鬥中弄得亂糟糟的髮飾，放到旁邊桌上。
「晚安了，美麗的紅色公主，我會等妳睡著再離開。」
像是真的相信了這個保證一樣，多尼妲乖乖閉上眼睛，虎徹坐在她的床邊很久，直到他確定這驕傲的女孩陷入深深的睡眠後，才悄悄起身。
他走到門外，看了空蕩蕩的走廊一眼，相當無奈地嘆了口氣。
虎徹在書房找到柏恩哈德，向他招招手，示意事情解決輪到他了，柏恩哈德放下書本，跟虎徹一起走回他的房間。
柏恩哈德帶上門，當他轉過身、準備和虎徹再好好吵上一架時，虎徹伸出雙手，扣住他的肩膀用力吻上他。
柏恩哈德愣住，感到對方的唇熱情地貼著自己，他猶豫了下，最後決定順勢張嘴、將舌頭伸入虎徹嘴裡。
唾液像是毒品般甜膩地令人著迷。柏恩哈德不自禁地想，他吻著虎徹，這種親密的動作竟然不再令自己反感，他仔仔細細地舔過牙齦，感到溼熱的舌頭猶如兩股交纏的蛇難以分離，柏恩哈德將虎徹推到床邊，用身體壓倒他，方才被強迫熄滅的慾火快速地重新燃燒起來，柏恩哈德扯掉虎徹的褲子，連那件還牢牢掛在虎徹身上的圍裙也懶得扯開就拉起他的腳、重新挺進。
這場性愛比過去任何時候都要令人著迷，柏恩哈德將臉埋入虎徹頸窩，幾乎是貪婪地嗅聞那股香氣，細細碎碎的呻吟不時從親吻間流出，他對自己破例的行為感到懊惱，但不後悔，只是覺得有些拉不下面子。
濕熱溫暖的肉壁緊緊吸附住快速抽送著的的性器，柏恩哈德將虎徹翻過來、趴到他背上挺動，他按住虎徹的手掌，幾乎是全身密合地貼著律動，虎徹忘我的低喘、哭泣，扭動腰部讓他插得更深，柏恩哈德也順著他的渴望、不斷地戳擊他的敏感點。
突然柏恩哈德覺得不對勁，他猛地停下動作，覺得自己不像自己，不像那個令人聞風喪膽的血茨首領。
而這些改變，從他和虎徹上床後開始出現。
感到柏恩哈德退出自己，虎徹有些難耐地回頭，看他逕自坐到旁邊，從煙盒拿了根雪茄，在點燃時那雙金色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虎徹看。
這男人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他思考著，虎徹跪坐起身，圍裙歪歪斜斜地掛在肩上，藍色布料被昂挺的性器撐起，柏恩哈德承認，這樣的畫面很棒。
「自己弄。」他將雪茄放進嘴哩，「在我面前。」
虎徹無奈地笑了下──他大概以為柏恩哈德想報復他剛剛叫他自己解決，於是他沒有反抗地將手伸入圍裙內開始上下套弄。
柏恩哈德看著他自瀆時思考起剛剛他說的那個故事，虎徹被人追殺，他一定有什麼特殊身分，那個保護他的「博士」又是誰？在他八歲…柏恩哈德算了下，十五年前，如果虎徹沒說謊、比自己小一歲的話，那就是十五年前的事情。
是血茨的人幹的嗎？柏恩哈德在腦袋中搜索著血茨歷史，但在他的記憶裡，那時候血茨家族忙著搬遷到本部來，並沒有進行非法活動，一直到自己十歲、所有雜務安頓下來後，整個血茨才正式地下化。
柏恩哈德的思緒飄回虎徹身上，虎徹轉過身去、背對著他趴下。
「我叫你自己弄。」
柏恩哈德皺眉，看到他的手指插入皺口內，濕潤的黏液在攪動間沾滿他的指縫，虎徹委屈地回過頭看他。
「拜託…」他低聲哀求，
「這裡很空…我沒辦法，拜託…柏恩哈德。」
柏恩哈德悄悄深吸口氣，他裝做不在乎的樣子抽完雪茄，才起身重新插入他。
太沉倫了自己。
他看著虎徹哭泣的臉想，再怎樣也不該對床伴百依百順，尤其是虎徹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以往夜總會送到他這的都有篩選過確保絕對的安全，但是虎徹這樣充滿謎團的傢伙迷惑了他，甚至改變他。
他不應該再抱他才對，柏恩哈德很清楚，他煩悶地將那件苟延殘喘的圍裙撕掉、扔下床去，抱緊虎徹的腰衝刺。
夠聰明的人就知道，光是聽到那樣的故事就足以猜到他是為報仇而來，但虎徹從沒這樣表現，他只是盡責地當個床伴…好吧，沒那麼盡責，他甚至還打理起他的家務事…
柏恩哈德深吸口氣，他這次沒再退出，將灼熱全數在虎徹體內解放，然後放開了全身癱軟的虎徹，在柏恩哈德離開床時，他看見虎徹望著自己，那雙橄欖綠的眼內還有滿滿的慾望。
柏恩哈德沒有理會，他頭也不回地走入浴室。
沖洗過後，柏恩哈德出來時看見虎徹縮在被子裡睡著了，顯然刻意沒拉好的被單露出一截大腿，柏恩哈德看見上頭流著一痕屬於自己的白液，那瞬間他很想把虎徹給揍醒，然後照著他的願望再狠狠強暴他幾次。
但他沒有，理智一向勝過任何衝動的柏恩哈德打消了這個念頭，他走出虎徹房間，在廚房找到米利安，米利安剛好解決了孩子們吃剩的麵包。
「阿奇波爾多剛剛有打來，」米利安喝光杯裡的咖啡說，
「我們可以過去檢查了，走吧。」
柏恩哈德點點頭，看了眼剛剛被米利安吃掉最後一個的麵包籃，他走出去。
前往鐵路區的角上，柏恩哈德一直思索著自己的轉變，他很不想承認，但的確是破例了太多次──以往絕不可能這樣，他得盡快把虎徹解決，尤其是在確定他抱著復仇的目標後。
「他的手藝真好，沒看過那些孩子吃得這麼開心。」米利安突然說。
可不是。
柏恩哈德冷冷地想起那個空麵包籃。
「你覺得他沒問題？」柏恩哈德問，米利安搖頭。
「我沒這麼說過，但我和你一樣，摸不著頭緒卻有好感。」
柏恩哈德沉默了會。
「你看出來了？」
「我只知道以前你不會丟下組織的事情、中途跑回來打砲。」
米利安以談論天氣的口吻說，坐在後座的柏恩哈德用單手捂住雙眼。
「你還很年輕，這是正常的，首領，但如果想聽客觀的建議的話，你還是去找你的顧問阿奇波爾多吧…我相信他在知道你特地跑回來打砲後一定會給你超級中肯的建議。」
「夠了，閉嘴…」
柏恩哈德痛苦地呻吟，米利安點頭，繼續專心開車──但他的確相當清楚柏恩哈德變了的事情，如果以往連開他兩次玩笑，柏恩哈德鐵定馬上崩起臉威脅要賞顆子彈給他。
帶著有趣的心情，米利安決定保持緘默繼續看戲，並且開始想像起等下阿奇波爾多會說出什麼樣的話來損柏恩哈德。
第二章 枷鎖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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