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伏,性轉,校園PARO
惠被詛咒性轉、暫時當個女孩子的青春校園愛情故事。
咒術高專,醫療室
平日總是安靜的醫療室今天特別地吵雜,幾乎所有人都聚集到這兒來而讓本來寬廣的病房顯得擁擠,特別煩的那位特級咒術師更因為狂笑而讓存在感比平常都還強烈。
「啊哈哈哈——說真的蠻可愛的啊,伏黑…不對,現在要改口叫你小惠醬才對了吧哈哈哈哈!」
完全沒顧慮到當事人心情的五条悟笑得幾乎直不起腰,其他教職員雖然也很想笑,但一瞥到坐在診療椅上的伏黑惠臉色之陰沈,紛紛識相地閉上嘴,畢竟他們可沒特級咒術師這麼強大。
以往總是高聳亂翹猶如顆海膽的黑髮此刻變得柔軟而稍稍往下垂,應該是堅挺剛毅的面貌也柔和許多,就連下巴也變得稍稍短了些,一樣小巧的嘴唇正繃得死緊,但配上那雙比女孩子還要漂亮的藍色大眼睛,整張生氣的臉看上去竟然能用可愛來形容。
沒有比這更糟糕的時候了。伏黑惠沉著臉讓家入小姐為他——不,已經是「她」了——細心檢查身體的變化,撐不起肩線而垂掛在身上的不合身男用制服在胸部處有小小的起伏,她得緊抓著褲子才能避免制服褲滑落而走光的慘劇。
是的,因為任務遇上了特殊咒靈的關係,儘管擊敗了敵人、成功完成祓除任務,但伏黑惠還是被詛咒而變化成了個活脫脫的女性。
「大致上都沒有問題,除了變小隻了點。」
收回咒力的釋放,家入小姐兩手一拍、以愉快的音調宣布,
「接下來就得找一套適合伏黑君現在身體的衣服來才行呢~」
「我可以借你制服喔,惠。」這次同組的二年級生、同樣身為女性的禪院真希比出拇指,和一直在她旁邊竊笑的釘崎一同釋放出了類似同胞愛的光芒。
「這樣又多一個女生同伴了呢。」
「請不要開這種玩笑,真希姐。」
惠百般不願意的開口,再次聽見陌生的女性嗓音,原本稍微打住笑的五条悟又跟瘋子一樣再次笑得亂七八糟,讓旁邊的伊地知先生相當汗顏。
「太悽慘了吧哈哈哈哈——小惠!」
「請多顧慮伏黑君的心情吧五条先生。」監督小小聲地勸告。
「唉咳,這下真的糟糕了,得快點想辦法恢復啊,」努力鎮定下來的五条老師終於咳了幾聲,拉開眼罩,仔細地看著惠。
「連咒力的型態都跟著改變了,真令人擔心。」
「我還是可以召喚式神,不用擔心我。」
一向理智又好強的咒術一年生立即反駁,五条搖了搖頭,豎起手指、指向正傳來急匆匆腳步聲的門口。
「現在需要擔心的可能不是你啊,小惠醬。」
「什麼?」
伏黑不安地看往門口,熟悉的嚷嚷聲屬於這次一組行動的雙胞胎哥哥虎杖悠仁——惠倒抽口氣,在她跳下床之前醫務室門口就被拉開了。
「伏黑——」
「伏黑惠!」
幾乎是同時的喊叫,先探進頭來的虎杖悠仁立刻被撞開,滿臉擔心的虎杖宿儺擠開肉體能力較為強悍的兄弟衝了進來。
「我聽說你受傷——…」
滿是擔憂的語氣在看到伏黑惠的同時與動作一同僵住,穿著特級白制服的宿儺睜大眼,楞楞地看著站在他面前、氣質與伏黑惠高度相像的「女孩子」。
哦——眾人興味濃厚地欣賞著虎杖宿儺此刻驚駭的表情,以往總是目中無人、我行我素的傢伙竟然也會有嚇到說不出話的一天,伏黑惠則倒抽口氣,瞬間沉進了腳底的影子裡。
對,她沒種地躲了起來,打死都不想出現在這個總是明目張膽騷擾自己的同學。
以往宿儺總是大聲嚷嚷地說著他有多喜歡伏黑惠,毫不避諱地稱讚、表達愛意,大夥也都習慣了宿儺只對伏黑惠的偏心與看好,身為雙胞胎哥哥的悠仁教訓也沒用,宿儺還是會大喇喇地摟住伏黑惠的肩膀與他各種肢體接觸。
本來兩個人都是男性,所以久而久之惠也逆來順受習慣了,反正宿儺除了嘴砲以外也沒做出其他踰矩的事情,不過現在可一點都不同啊啊啊啊啊啊———
要是宿儺看到她變成女的不對已經看到了,以往的騷擾絕對會變本加利,說不定還會真的出手揉她胸部屁股,怎麼想伏黑惠都覺得還是躲起來安全。
影子外沒有動靜。低縮著身體的伏黑惠悄悄抬起頭,從影子屏障中看到虎杖宿儺依然保持僵止不動的狀態,要不是旁邊胖達跟狗卷學長正在戳他試探反應,他還真以為時間靜止了。
「真的變成石頭了呢。」胖達邊戳著粉色腦袋邊下了定論。
「明太子。」
「大概是看到女生版的伏黑惠太過震驚了吧,雖然一開始我也嚇了跳就是。」
真希聳肩,伸腳踢了踢宿儺的小腿,
「喂你太誇張了臭小子,是沒看過沒女生嗎呆成這樣!」
「…」
在真希怒吼之下,宿儺這才稍稍回過神,他皺眉,盯著眼前醫務室地板的那灘影子,它的確散發著伏黑惠的咒力。
「所以伏黑變成女生了?」悠仁問,其他在場的術師們點點頭,他發出不可置信的大叫。
「搞什麼啊這個詛咒太搞笑了吧!又不是整人節目…怎麼辦,有辦法變回來嗎?」
「這個我們正在想辦法…宿儺同學?」
家入忽然喚了聲,大夥視線紛紛再次投往剛衝進門的好戲主角之一,顯眼的白制服生正一搖一晃地走向門口。
「喂你要去哪?」
穿著黑制服的雙胞胎哥哥問,不過他沒被答理,宿儺徑自走出醫務室,一下子就消失不見。
「真的走了?」五条老師吹了聲口哨,「我還以為他會把小惠醬抓出來摸一遍呢。」
「雖然我也這樣覺得不過身為老師的你應該要阻止而不是看好戲吧。」
真希冷冷地吐槽,蹲下身在影子旁拍了拍。
「先附在我影子裡吧,惠,我帶妳回房間去換制服。」
惠沒有回答,她還在意外宿儺就這樣什麼都沒說就走了,自己變成女孩子有這麼讓他震驚嗎?
不過她並不想深究這件事,褲子要掉不掉的危機才是最真實的,伏黑惠附進了真希的影子隨她一同離開後(好熱鬧的釘崎當然也跟了過去),留在醫務室的胖達、狗卷和老師們互看一眼。
「剛剛宿儺那傢伙…你們也看到了吧?」五条首先發難。
「看起來的確像那樣子呢。」家入小姐微笑地點頭。
「簡直就是暈船了一樣嘛。」胖達嗯嗯地抱胸附和。
「沙拉鮪魚。」
「啊啊,我開始擔心伏黑惠了。」悠仁嘆氣。
這段對話伏黑惠自然沒有聽見,畫面轉到禪院真希的房間,也就是女生宿舍中,體能異常優秀的學姐正與強勢的學妹一同扒下伏黑惠身上鬆垮垮的男性制服。
「別擔心,大家都是女孩子,惠想看的話我們也可以脫喔。」在伏黑惠的慘叫中禪院真希以沒什麼大不了的口氣安撫,「把所有衣服都脫下來吧,內褲也要。」
「等、等等我自己來——」
「如果要保持這種狀態一陣子的話,伏黑妳也不用太擔心,我雖然是女孩子不過也跟你和虎杖兄弟一樣出各種任務,在咒術界沒有太多的性別歧視啦。」
「那不是重點、不要拉我襯衫釘崎!」
「就說了要你把所有衣服脫掉啊,」真希壞壞地將雙手放上惠的胸口。
「不用擔心我們會抓妳去買新內衣,惠這麼小,穿運動內衣就夠了。」
「真希姐———!!!」
那天下午在女孩子房間中受到的折騰絕對比祓除任務還要艱難,伏黑惠拒絕試穿任何她們出借的女性衣物,最後勉為其難地穿上了真希的運動服,至少她的衣物相較釘崎的還要中性些,然後逃回自己的房間。
身體機能在家入小姐的檢查後確定沒有出問題,伏黑惠也不想當個足不出戶的窩囊廢,也不確定老師們要多久才能找到解決的方式,因此在經過整晚的自我心理調適後,隔天伏黑惠穿著體育服出現在一年級教室中。
「唷,伏黑!」
首先發現的虎杖悠仁朝氣十足地打了個招呼,太好了,和以往一樣,伏黑惠暗自鬆了口氣,然後接下來是悠仁的雙胞胎就會馬上湊過來煩她…
「伏黑君,身體怎樣了,還適應吧?」
「呦,精神還不錯嘛小惠醬。」
女同學與老師接二連三的打招呼與關懷迎面而來,惠吶吶地點頭表示沒事,藍眼悄悄瞄往悠仁那廂。
旁邊的位置是空的。
她邊坐到位置上邊想,虎杖宿儺翹課了嗎?
「哎呀,宿儺同學呢?」
盡情地捉弄完所有可愛的學生一輪後,五条老師歪了歪頭,看往頭號問題兒童的雙生兄弟。
「不知道,早上就不在房間裡了。」已經習慣對方出問題就得代替回答的悠仁聳肩,
「我本來以為他睡過頭,結果根本不在裡面,傳訊息也沒回。」
「啊這樣不行喔,翹課的壞孩子得打屁股呢,而且他也是累犯了,」五条呵呵地敲了敲桌子,
「不過那傢伙跟我一樣是特級的,應該可以好好照顧自己吧,那麼,下次再提醒我揍他屁股一頓,我們開始上今天的課吧!」
沒來也好。伏黑惠撐著頭,不大專心地看著五条用黑板講解最近任務遇到的詛咒特性,她實在不太想面對宿儺,變成這樣光穿衣服就夠難了,尤其當他湊過來摟住自己時,身材差距之大一定會讓自己更不爽。
抱著如此心情,伏黑惠度過了還算平順的女子第一天。
大家一開始會笑她一兩句,後來也就習慣了,釘崎那傢伙還開玩笑地要教她女孩子的語氣,被伏黑惠相當認真又嚴肅地拒絕了,她可不一點都不想當個貨真價實的女孩。
只是在面臨到上廁所的現實時,她在男廁努力了幾分鐘後,還是不得不認份地低頭、轉而走進女廁就是了。
接下來幾天,老師們沒給伏黑惠帶來任何能夠恢復身體狀態的好消息,每次她走進醫務室接受家入小姐檢查時都是失望而返。
然後,惠也注意到,本來就偶爾會翹課的虎杖宿儺更是乾脆地翹了所有課,除了同學間的打打招呼以外,沒人會再不禮貌地賴到身上硬摟著她走路,也沒有整天誇讚不停的煩人噪音,一下子她的生活變得很安靜,甚至連手機裡的通訊群組中宿儺也沒說過幾句話,她幾乎都要以為同學只剩下釘崎跟悠仁,而沒有那個從穿著就很特異獨行的宿儺了。
「你這壞孩子再翹課的話,老師就要狠狠地揍你屁股囉。」
聽說五条真的下了這種通牒,於是,在整整翹了一星期的課後,虎杖宿儺終於乖乖出現在一二年級合上的體術課,熟悉的白色身影出現時讓惠擔心地繃緊了神經,因為過往在分組時,虎杖宿儺總是第一個舉手說要跟伏黑惠一組不然他不上課,任性發言總讓伏黑惠相當頭痛。
不過今天…惠看著他走到雙胞胎旁邊,叉著腰挑釁哥哥悠仁,她記得如果沒能和自己一組,宿儺寧願跟胖達一組也不想跟哥哥一組,今天這樣絕對反常過頭了。
「在看哪裡?」
頭上傳來一記悶痛,惠閃掉真希接下來的第二棍,迎面而來的生存危機讓她不得不暫時忘卻這件小事。
女孩子的身體真的有點太弱了,以往可以挨上真希好幾記痛擊,但今天才吃了兩三棍就痛得惠齜牙裂嘴,揉著屁股狼狽閃躲,力氣與速度明顯下滑的感受讓伏黑惠相當不服氣,怎麼可以換了個身體就變得如此沒用。
因此,她集中起精神,卯足全力地投入在對練中。
即使是這樣的努力,也只能稍微觸及以往水準的邊緣,還累得她滿身大汗。
「可惡,本來可以壓制的……」
邊咒罵邊抹掉剛剛趴倒時沾在臉上的泥土,惠在掙扎起身時看見眼前晃過道白色的身影。
是宿儺。伏黑惠看著那傢伙走過自己面前,直直轉進體育場旁的巷子那排飲料自動販賣機去,看都沒往她這看一眼。
要是以前,那傢伙應該會很樂意翹著二郎腿、坐到他面前邊笑邊稱讚他幹得好,快點起身加油加油啊伏黑惠這樣子吧。
絕對是在躲她。
伏黑惠更不爽了,握緊拳抓了整把泥,雖然本來並不在意,但這種刻意忽略的感覺真的、真的很讓人火大啊。
難道因為變女的就這麼看不起她伏黑惠嗎?該死,她絕對要去找這傢伙理論個什麼意思。
雖然伏黑惠打定主意攔住宿儺問個清楚,畢竟所有有眼睛的就能看出那傢伙多反常地沉默,絕對哪裡不對勁,不過在五条老師大發慈悲放過被打趴在地的眾人、宣布下課時,那傢伙竟然像沒事一樣跳起身、然後就這樣消失了!
目瞪口呆地看著剛剛宿儺還在的地方已空無一人,伏黑惠清楚感受到心中那股不爽感更加迅速地放大再放大——什麼鬼!她忿忿地站起身,藍眼睛兇惡地瞪著空曠的地面——從沒看過宿儺跑這麼快,給她像以前那樣子三八又白癡地靠過來嚷著說伏黑惠我們去吃午餐啊混帳!
「喔喔生氣了生氣了。」
在燃燒的伏黑惠後面,已經默默看戲一星期的眾人們聚在一起交頭接耳,包括了五条悟。
「宿儺那個笨蛋齁,太幼稚了吧,這樣我們家小惠醬很可憐耶。」
「沒關係,我們看下去就好。」雙胞胎哥哥相當不在乎地說。
「真是期待呢~!」動物就是動物,完全當作熱鬧在看。
「看得我都想抓那傢伙來揍了啊…」同樣身為女性的釘崎與真希深深嘆氣。
「海苔。」
絕對、宿儺絕對是在躲自己。
在又經過了幾天、無數次失敗的攔人後,伏黑惠躺在自己房間床上,瞪著天花板橫柱想。
無論是午餐、晚餐時間,食堂廁所或課堂,白色的身影彷彿裝了偵測器一樣,她一靠近就會開始移動,甚至迅速一閃就消失無蹤,讓伏黑惠完全沒有跟宿儺說上半句話的機會。
那個傢伙……!
忿忿坐起身,伏黑惠望向窗外,校園內聽不見任何人聲,原本學生數量就少、現在更因為大家都外出進行任務了所以更是安靜。
「這麼說起來,也好久沒出任務了…」
沈吟著,惠打開手機行事曆,的確,這兩星期以來她都沒有離開過高專。
通常以往一星期至少會出去一次的,無論是任務還是跟同學們去市區逛街唱歌,現在身體變成這樣讓伏黑惠沒有娛樂的興致,但理當人力緊湊的任務卻沒有再分派下來,發現這件事後惠開始有些坐立難安。
找不到宿儺理論就算了,至少作幾個簡單任務、證明自己還有用處也好。
抱著這樣的想法,惠跳起身,離開宿舍,前往教職員的辦公室去。
「啊,因為宿儺把妳的任務都接去做啦。」
難得悠哉在吃下午茶(甜甜圈與大福)的五条悟以一種「包裹早就寄達啦」的輕鬆口吻說,完全沒發現到伏黑惠的的臉色瞬間變得有多陰鬱,愉快地攪動他的咖啡。
「什麼?」伏黑惠不自覺地拉高音量,音調因為女孩子的聲音而變得有些刺耳。
「我沒有要求他幫我處理任務過啊!」
「好像是宿儺自己要求的,」忍不住用小指挖了挖耳朵,五条老師回想似的發出沉吟聲。
「那傢伙就跑過來說要幫妳處理任務,我想也好,小惠妳現在體能變差是事實,不過更可能因為長久都是依據男性身體的能力來戰鬥,也許會發生誤判的狀況,為了避免意外發生,我就讓他幫忙處理了。」
「我沒有要求任何人幫忙!」憤怒地握起拳頭,伏黑惠低吼。
「我好歹也是個咒術師,為什麼擅自就幫我決定了!?」
五条聳聳肩,起身,拍了拍她因為憤怒而些微抖動的肩膀。
「唉,抱歉,沒想到妳會這麼生氣。」
五条用像是在哄女兒的放柔口氣,這讓惠也莫名火大。
「只是,小惠…不對,伏黑,妳要知道,心靈會跟著肉體一起產生變化的。」
特級咒術師輕聲說,
「當肉體變弱了,儘管原本的人再如何堅強,也會隨著體能而變得軟弱,一個大意可能就會造成難以挽回的意外,當妳完全習慣用這個身體戰鬥後,我就不會再讓宿儺幫妳處理了,好嗎?」
「少把我當女孩子哄。」
惠退開、走向門口,要離開時又瞪回來一眼才消失。
「唉啊,真是…」抓了抓頭,白髮的父職代理人傷腦筋地看著她離開的方向。
「說是不要被當成女孩子,但小惠真是越來越像個女孩子了呢…看來下次得找幾本研究如何和青春期的女兒相處的書來看才行了。」
竟然…竟然…!
快步走過長廊,伏黑惠憤怒地加快腳步,直直走回男生宿舍。
竟然什麼都沒問就擅自幫她接下所有任務,宿儺那個混帳…!
在建築入口停下,惠抬頭,瞪著高樓層的那個用黑色窗簾的房間,宿儺沒和他兄弟或伏黑惠一樣住在同一層,當初他說反正高年級又不住校就逕自搬進最高樓層的房間,還很大搖大擺地把窗簾與家具都換成他喜歡的黑色風格,不過因為他是特級咒術師的關係,而且只是換房間的小問題而已,校方也就隨他去了。
窗簾是半開著的,宿儺在裡面。
瞇起眼,惠深吸口氣,潛入影子,一鼓作氣地衝上了建築的最高樓、在宿儺房門前探出身。
她重重地拍了數下門板,敲得又急又響。
「搞什麼…」邊嘟囔著不滿邊打開門,宿儺在看到門口站著抱胸的黑髮女孩時明顯愣住。
「妳……不該來找我吧,快回去。」
就像是心虛一樣地想要關上門,宿儺的反應讓伏黑惠更加火大,她在門闔上前一把抓住門板,怕夾到她手的宿儺倒抽口氣、及時煞住。
「你到底在搞什麼?」伏黑惠用力地將他連著門一同推開,邊發出憤怒的質問邊逼向宿儺,
「你現在是看我變成女的所以覺得我很沒用、連任務也沒問過我就要搶去做嗎,蛤啊?」
「等、伏黑惠…妳等等…」
被她凌厲的氣勢給逼得連退數步,宿儺的視線不停閃躲著,就是不肯正面看她,即使已經把他給逼到房間中央也還是像個欠債被抓包的窩囊傢伙,讓伏黑惠更加生氣。
「你,為什麼不敢看我?」
站住腳,伏黑惠索性抱胸,冷著嗓問。
「我沒有。」紅眼小心地瞥了她一記,又快速地轉開。
「你就是不敢看我。」伏黑惠又重複了次,稍微拔高音量。
「你覺得變成女性的我很噁心對吧?」
「才沒有。」宿儺立即反駁,他努力將視線轉向惠,企圖證明不是在說謊。
「我只是…不想看到現在的妳而已。」
「那就是覺得我很噁心吧。」惠冷冷地說。
「就說了不是!」宿儺再次反駁,聲音也稍稍大了起來,
「我才沒有覺得妳很噁心伏黑惠!」
惠皺眉,她看著眼前有些畏縮但又故作鎮定的白衣咒術師同儕,注意到他健康的麥色皮膚染了層淡淡的粉色,尤其是耳朵尖端的部位特別明顯,幾乎要跟頭髮一樣粉紅了。
「你在害羞什麼?」
惠不解地問,宿儺沒好氣地瞪她一眼,又迅速轉開視線。
「可惡,你到底在幹嘛,這樣我很困擾啊。」她有些失去了耐性,煩躁地抓起頭髮。
「我才要困擾吧!」聞言,宿儺忍不住也發出低吼,「伏黑惠你變成這樣子…讓我完全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也不知道該怎樣跟你對話了,不管怎樣做都不對……我只是覺得如果可以幫你分擔任務,那就可以不用見到你、就不用困擾下去,才這麼做的!」
「你…是我害的?」
伏黑惠不可置信地問,她瞪了宿儺幾秒,隨即發現他是真的在害羞,那個不可一世又目中無人的傢伙臉現在超紅,就是因為自己…
意識到這點同時,伏黑惠感到耳朵根部忽然一熱,好像血液沸騰了一樣,臉頰燙了起來。
可惡——怎麼回事!她倒抽口氣,出於本能地再次沉進了影子裡去,不讓對方發現自己的臉也在紅。
緩緩轉過頭,宿儺望著地板上的黑影,稍稍吁了口氣,臉也沒再熱得那樣讓人失去理智。
「這樣子…總算能正常一點地跟你對話了,伏黑惠。」他說,擔優地看著惠的影子。
「我有問過家入關於你的狀況,詛咒的咒力覆蓋了你體內的咒力流動,這段時間我有想了些方法,也許可以幫忙…」
「你說你有想到方法了?」原本縮在影子內抱頭的伏黑惠一聽到關鍵字,連臉熱也顧不得、猛地一瞪便衝出影子,逼到宿儺面前瞪大眼睛質問。
「可以讓我恢復成原來的樣子吧?不管要怎樣都行,我都能配合!」
「呃你、伏、伏黑惠…」突然湊近到幾近貼上臉的距離,宿儺怔住,接著向後退去,但沒料激動的惠跟著他前進,兇巴巴的藍色大眼睛直盯著他,
「你…你先離我遠點…」
「少囉唆,你想到什麼方法了?」
惠叉起腰,因為身形變小的關係她竟然得仰頭看著這個明明矮了自己兩公分的傢伙,脖子酸疼讓伏黑惠更加失去耐性地往前又移了幾公分。
「招出來,還是要我告訴你更多情報?我是在任務中被…」
「………」
掙扎地閉上眼,宿儺本來微張著要她停住別再前進的嘴抿緊成線,然後他彎下腰,整個人蹲到了地上。
「蛤啊?」
伏黑惠皺起眉,瞪著他粉色的毛髮頂端,然後一個念頭浮了上來。
「蛤啊??」
她又更大聲地喊了次,不可置信地揪住宿儺的後領想把他給拉起來。
「妳這傢伙住手啊混帳!」
「少囉唆、給我直起腰來!」
惠無視宿儺掙扎的抗議,用盡所有身體內的力量、硬把他給護在膝蓋上的手拉開。
身為男孩子當然知道男性忽然彎腰、甚至蹲下時可能是什麼原因,但是,在看到黑色褲檔處的隆起時,伏黑惠還是忍不住露出了「你開我玩笑嗎」的嫌棄神情。
「你給我這種時候勃起?」她幾近崩潰地揪住宿儺領口怒吼,
「不是說要幫我恢復原狀嗎?你怎麼就挑這種時候——」
「少囉唆、還不是因為妳太可愛了!!!」像拋棄了一切自尊、宿儺完全豁出去地大叫。
「我都叫妳別靠近我了妳還是一直往我身上貼…妳身上的味道很香啊!是你伏黑惠讓我無法集中精神才這樣的!」
「我…」
腦袋隨著宿儺的辯駁而轟地一聲空白,剛剛因為激動而忽略掉的燒燙感又全數回到了臉頰上,甚至整片耳朵與頸子也一同被燙熟了,伏黑惠語塞地看著同樣滿面通紅的宿儺,她悄悄的放開了對方的領口。
「我…這又不是我的衣服…」她努力在腦袋中找出可信的辯解,
「是釘崎和真希姐她們借我的…而且、而且只是因為聞到味道就勃起的你…意志力也太弱了吧!」
「這不是意志力的問題!」
「閉嘴我說是就是!難道是我的錯嗎!?」
「對!我剛剛就說了是妳太可愛的問題!」
宿儺生氣地對同樣面紅耳赤的惠不甘示弱,再次被說了可愛的惠倒抽口氣,握緊雙拳,冷不妨地撲向摀住跨下的宿儺。
「妳、妳發什麼神經啊?!」
背後陷入柔軟床墊的宿儺驚慌地喊,放開死按住跨部的雙手想把爬上自己的惠給推開,沒料嬌小的她卻用力拉開了白色的特級制服,還摸往他用皮帶釦著的褲頭。
「伏黑惠???」
「吵死了,囉唆!」漲紅著臉,跪在床上的惠粗魯地找到皮帶頭,有些緊張地解開宿儺的褲子,「不管是不是因為我,既然你硬了的話打出來不就行了,我幫你弄一弄、你等等再用你想到的方法幫我恢復就扯平了行吧?」
「妳……」
「怎樣,不行嗎?」
猛一瞪,因為過度羞恥而有點水氣的藍眼狠狠地盯著腦袋無法運轉的特級咒術生,伏黑惠的手掌就貼在宿儺隆起的胯部上。
「我們都是男人,還是說我幫你打的話你就射不出來?」
深深吸了口氣,各種難言與衝擊哽在喉嚨的宿儺決定摀住眼睛、放棄解釋,任她脫掉自己的褲子。
拉開釦鍊,扯開底褲布料,以往一起上男廁時會偶爾瞥見的陰莖隨即彈出來到自己的手掌中,雖然已看過幾次,但第一次看到勃起的狀態、還是這麼近的距離…伏黑惠吞了下口水,這傢伙有這麼大的嗎?還是因為她現在是女性身體的關係,很難握住啊。
全然充血的肉棒擁有著強烈的生命力,又燒又熱地蹭著掌心,磨得惠胸口一顫一顫,她緊張地瞥了眼宿儺,後者已放棄說話,半躺在堆疊的枕被上張開雙腳任她魚肉。
打出來就好了打出來就好了打出來就好了……緊抿住唇,儘管臉燙到讓思考都變成件困難事,伏黑惠逼自己將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摩擦肉棒上,她小心地以拇指食指圈住龜頭部分、上下套弄,另手探進宿儺的內褲往根部摸去,男人要舒服的話儘管刺激這兩個部位就是了。
真是尷尬。真的開始幫宿儺擼之後,惠沒想過自己竟然真的做了這種事,頭低低的抬也不是、看其他地方也不是,只能一直盯著紅通通的馬眼泌出乳白色前走液,然後隨著晃動流到了她的虎口上,男性荷爾蒙味道撲鼻而來,與自己的相似、但更加濃郁強烈。
怎麼辦啊,這傢伙好像很持久…她有些煩躁地握緊力道,同時感到大腿內也開始熱了起來,她穿的是真希的體育褲,人高馬大的真希姐的衣服對她來說有點寬鬆,惠悄悄併起跪著的雙腿,感到一陣陌生的濕黏感出現在兩腿之間。
怎麼…惠收緊腹部,原本應該也是陰莖的地方當然現在是空蕩蕩的,但卻好像有東西從內褲流了下來,還熱熱黏黏的,她當然不可能接受釘崎或真希建議改穿貼身三角褲,男用四角褲根本擋不住那股液體緩緩滑落。
糟糕了,惠小心地抬眼偷瞄往宿儺,他還是一樣,用手遮住了眼睛部分,其餘露出的表情相當痛苦的樣子。
她的技術這麼差嗎?惠納悶著,自己自慰時也是這樣做的,陰莖握在掌心中一抽一跳,應該是很興奮的才對,怎麼宿儺看起來這麼痛苦?
噗地毫無預警,濁白色精液灑在她的腿上,溫熱微燙的觸感,惠的腹部猛地收緊,雖然想要罵宿儺要射都不先說,但從肚子底下傳來的不妙搔癢感讓她開不了口。
現在發出聲音的話,聽起來一定會很奇怪吧。
她輕輕撫摸著宿儺還在射精而彈跳的肉棒頂部,讓黏稠液體淌滿了指間。
在精液總算停止流出後,肉棒還是巍巍地佇立在惠的手掌中,堅挺依舊,一點趨緩跡象也沒有。
惠不安地又看往宿儺,他還是一樣,用手遮著眼睛,不願看她。
「總是…一直說著喜歡我,在這種時候卻表現成這樣啊。」惠低聲說,再次握住了宿儺分身,來回以掌心搓揉摩擦,「真是窩囊。」
「難道要我真的把妳壓在床上操妳才滿意嗎。」宿儺沒好氣地回嘴,
「妳根本不知道我多想直接幹妳,伏黑惠。」
「那你怎麼表現成這麼廢?」伏黑惠猛收緊手勒住龜頂,宿儺隨即悶哼著拱起腰背。
「我記得你可是個想做什麼就做的任性混帳啊。」
「那是因為…!」
宿儺拿開手、瞪向伏黑惠、但在看到她趴在自己跨間、滿臉通紅地握著自己肉棒上下套弄的畫面就啞了,張著嘴半字都說不出。
終於與宿儺對上了視線,股間更加淋漓的濕熱令伏黑惠無法忽視了,她忍不住用另手拉下運動褲,這動作讓宿儺倒抽口氣。
「妳這傢伙最好住手。」
他在惠踢掉褲子時發出理性的警告,惠瞥他一眼,露出平時習慣的嘲諷笑容。
腦袋變得很奇怪,肚子裡就像有一團火在燒得又癢又刺,想要被填滿。惠試著摸了下女部,指頭瞬間就濕得無法相信,她與宿儺顫抖著的紅眼對上。
「你可不是這種人,宿儺。」
她聽到自己在輕聲地挑釁,藍眼睜大。
這是在玩火,她很清楚,宿儺瞪著她的表情是不可思議的憤怒,他正盡其所能地壓下衝動、像隻乖巧的狗躺在床上任她撫摸。
惠又吞了次口水,腦袋很熱,連著脊椎神經一路熱往下半身,她的私處也開始發抖,是太燙了還是在期待,搞不清楚。
視線落回手掌中勃發的慾望,她很確定自己同樣被撩起了慾望、也想要被撫摸而不是單方面的幫忙手淫。
「別這樣,惠,」宿儺低吼,制止她再次靠向自己。
「妳這樣簡直就像是…該死…」
「像是在引誘你?」
惠輕笑,拉住宿儺緊緊揪住床單的手腕、引向自己下身。
陌生的柔嫩觸感與滴到手背上的濕潤液體,宿儺楞楞地看著那雙朝自己笑的藍色大眼,伏黑惠在蹭他的手。
「一起,不然好像我在強迫你一樣。」
惠輕聲說,湊在他的耳邊。
宿儺能感到,隨著每次呼息、熱氣吐在自己耳擴中帶來可怖的騷動在敲打他的神經。
手掌緩緩扳轉,當指頭試探性地刺進了女孩的體內時,惠忍住緊張感,從底下被緩緩刺入、擴張是從未有過的感覺,但不討厭,大量分泌的蜜水讓宿儺的指頭進入得非常順暢,她能感到對方的食指已經完全插進她的雙腿之間了。
輕哼了聲,惠調整姿勢、將雙腿稍稍岔得更開了些,讓宿儺的手掌完全反轉過來覆上自己,她也將注意放回宿儺的胯部,緊握著陰莖上下擼動。
隨著第二根手指探入,入侵感又變重了點,還在可以接受的範圍,惠開始覺得呼吸變得困難,腦袋跟胸口都好熱,穴口上有個地方被宿儺的袖子來回摩擦時就像被電擊一樣刺得她想拱腰、卻相當舒服。
在這段暫時作女孩子的期間,伏黑惠沒有真正地探索過女性的身體,只是每天煩惱著要怎樣解除詛咒恢復原樣,到底宿儺現在按壓的地方是什麼、怎麼會這麼舒服到眼前都模糊起來,她不清楚,只是軟了腰、無力地靠到對方身上。
手臂圈住了她,宿儺抱得很用力,他們岔開的膝蓋在勾動中撞擊彼此,惠在宿儺的手指使勁摳動時忍不住嗚咽了聲。
「宿儺…!」
「抱、抱歉!」
急忙抽出手指、原本抱緊惠的手臂也跟著鬆開,以為弄痛了對方的宿儺要退後時又被抓住了領口,出現在唇上的溫熱令他的思考能力在此斷線。
微瞇著的眼睫鑲著長長的黑色細毛,一根根地顫抖,在完全貼合的唇瓣摩挲間宿儺看得無比清楚,他的手停在空中、本來要推開惠的,觸摸到了她柔軟的身軀時轉成了留戀的愛撫,從腰部緩緩上移,輕輕按著細瘦的肩膀。
好像真的煞不住了。
惠鬆開唇,顫抖的手指捏住宿儺的黑色拉鍊釦,唰地將它拉開,露出底下襯衣,薄薄的布料被堅實的厚胸給撐得有點透光,在看到這幅景象時腿間隨即傳來的緊縮感讓她無法否認。
「惠…」
在女孩拉開她自己的運動服拉鍊時,宿儺忍不住出聲,惠皺了下眉頭,看他揪在自己外套試圖阻止的手。
「再這樣下去的話…」
宿儺試圖解釋,惠嘖了聲,將他給推倒在床鋪平坦處,踢開礙事的枕被,撐在宿儺上方。
「擔心我懷孕?」她問。
「我會負責。」
宿儺立刻回答,不帶半點猶豫,這又讓惠的臉上一熱,她豎起眉,不太高興地拉下外套拉鍊。
「那你是在擔心什麼…」
小聲咕噥著,惠扶起他相當硬挺得肉棒,稍稍做了個深呼吸,便坐了上去。
因為很濕了、剛剛也被挖掘過的關係吧,沒有想像中的痛感。惠擰著眉,仔細調整著坐的位置,整根肉棒全進到體內感覺非常明顯,剛剛像被火灼燒的肚子也漲漲的稍微得到了滿足,但還不夠,她扶著宿儺的胸口繼續移動、感覺龜首摩擦體內一摺摺的部位。
該怎麼做才能讓刺癢感舒緩些呢?惠還在試圖尋找解方來回挪動屁股時,忽然腰上傳來力道,她低頭、看到宿儺臉色鐵青、雙手用力掐住她的腰部緊握住,然後——
「呃……!」
忽來的狂頂撞得伏黑惠眼前一白,這是什麼,他做了什麼?趴在鼓譟頂動的胸部上,惠原來平靜的世界像起了陣颶風駭浪,她正在被帶動,整個人上上下下的,肚子被從裡受到撞擊。
視線模糊了,伏黑惠尖叫著揪住宿儺的白色外套,噗嗤嗤的水聲在男性下體撞擊著她同時響得激烈,大腿內側迅速地濡濕開來,下體不停被貫穿的陌生快感令惠不再能思考,只憑本能地夾緊雙腳,死命攀附在他的身上以免被甩了出去。
當然,宿儺不會將她給甩到床下的,他一個扳轉便把惠給按在床上,在十分鐘前他就想這麼做了,他以優勢的男性身材牢牢壓制住伏黑惠,礙事的運動服被暴力地扯開扔掉,白皙頸子與身軀出現在面前、宿儺毫不考慮地張嘴便咬了上去。
「宿儺——!」
惠痛得悶哼,牙齒迅速地啃過她的頸子、胸部,就像狂野的瘋狗掠奪食物那樣不受控制留下整片鮮豔的紅痕,不知是痛還是下身被反覆貫穿的快感讓眼淚開始不受控制,大顆大顆地滑過臉頰,滴入嘴中,鹹熱的味道讓性更多了道層次。
宿儺聽不見她的哭喊,被壓制的惠很快就意識到了,他激烈地舔吮自己的胸部、乳尖,抱緊了雙手拼命挺衝,熱硬的粗棒一次次頂到了肚子內某個東西、又痛又爽讓惠往後拱去,啊,是子宮,那個地方是女性的子宮吧,她迷迷糊糊地想,宿儺正在撞她的子宮,如果他射了,一定會直接射進去的,她會懷孕的。
宿儺不擔心這個,他會負責……抓住剛剛被推開的被子,惠將它墊在身體下方,再抱住熱情撲上來的特級少年術師,張開嘴讓他親吻。
連吻也變得這麼暴力…惠閉著眼讓他的舌頭在口腔內盡情鑽動、汲取每滴自己的唾液,宿儺的手覆上了她小巧的乳房、大力揉捏,一下就把它給壓得變形、甚至留下清晰的掌印,簡直是頭餓壞了、被逼瘋的野獸。
伏黑惠嘆息,想起剛剛他鐵青著臉努力隱忍的模樣,現在竟顯得可笑。
原來是在擔心失控啊這傢伙。找到答案後,伏黑惠也不再糾結了,全心投入女性肉體所帶來的陌生慾望裡。
該慶幸宿儺是一個人住在宿舍的高樓層裡,這樣便不會有人聽見他們放浪交歡的聲音。
沒有體驗過的快感與各種陌生性愛沖昏了年輕的腦袋,伏黑惠覺得現在的自己一定很放浪吧,抬高了屁股趴在宿儺身上,舌頭與牙齒磨過下體,濕答答肉瓣被大力吸吮、含住怎麼能這麼愉悅,她開心地夾緊宿儺的頭,握住他還是高聳硬挺的分身送進嘴中。
如果是男人的話做這種事一定很奇怪的,但她現在是個女人…嘖嘖吸吮中,伏黑惠如此說服自己有些不安的心情,龜頭尖端頂著她舌頭往喉嚨內戳,整個食道都被染上了他的男性氣味,惠卻一點也沒反胃…
心靈會跟著肉體一起產生變化的。
白髮教師說過的話在遙遠的某處響起,被肉棒氣味薰得迷迷糊糊的伏黑惠閉上眼,大概是這樣吧,她才會變得這麼奇怪,應該是最私密的下體被舔食竟會覺得開心、還含著宿儺的肉棒不想放開,怎麼樣想都是因為身體不是自己的緣故。
宿儺將她再次壓到身下、背對自己,從後進入了惠。
抱緊枕頭,感受到屁股不停被撞擊、宿儺的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給頂進床墊裡,這麼暴力的話子宮會被他戳壞的…惠把臉給埋入枕頭中,將臀部抬得更高,她能感受到男人的手掌正揉著自己隨著交合而晃動的胸部,整個人都像是被他給支配了一樣…
深插在股間的肉棒一陣劇烈抖動,身後傳來了宿儺的嘆息,他又射了。
惠仔細地感受頂在自己子宮口上的硬物逐漸放軟,有熱熱的東西在流動。
光想到那是宿儺的精液,她便興奮地收緊腹部,分身瞬間被絞緊的宿儺倒抽口氣,握住惠的腰更加挺入,讓她把自己給榨得乾乾淨淨。
這場激戰持續著,在吻得難捨難分之間,初嚐情慾的少年與少女嚐著彼此的味道,不禁將雙手抱得更緊,接受了情慾的鞭撻去追求更多更多。
清晨的陽光穿透了沒完全拉攏的黑色窗簾,灑落在室內,映在少年們裸露的身上。
宿儺已經醒了,在惠的理智逐漸回到身上、昨晚記憶也慢慢甦醒之間,他注視著眼前極近的這雙紅眼,意識到兩人之間發生了多麼荒謬的事情。
首先惠有了動作,也許是當女孩習慣了吧,他羞恥地低頭、要閃躲宿儺的視線,當他看見自己平坦的胸口時還楞了下。
雖然真的很小,但也不致於這麼小吧……不,不對,這是男人的胸部!
猛地睜大眼,惠用力坐起身,顧不得腰酸背痛就拉開被子,在看見小惠安穩地躺在雙腿間時興奮地喊叫起來。
「恢復了——天啊,終於恢復了!」
「的確變回來了。」
也坐起身的宿儺點頭,看著惠感動地撫摸自己重新有了喉結的喉嚨,再也不是嬌嫩嫩的嗓音讓他非常開心,接著迅速確認自己全身上下是不是都恢復原狀後才安下心來。
「太好了……恢復了真是太好了。」
「不感謝我整晚的努力嗎?」
宿儺好笑地問,得到了伏黑惠相當嫌棄的「啊?」表情。
「整晚?所以你是想說昨天你都是在幫我『解咒』嗎?」
「才不是。」
宿儺嗤了聲,讓惠更加皺眉。
「那你是做了什麼讓我恢復的?」
「什麼也沒做,」宿儺聳肩,「我們就只是在普通的做愛,然後可能就誤打誤撞地解開了。」
「到底在說什麼?」惠沒好氣地低吼,「所以你真的什麼都沒做?」
「除了跟你做愛以外我真的什麼都沒做。」
宿儺重複,惠瞪著他,沉默中尷尬悄悄的來到,他兩的確是光著身子坐在同張床上沒錯。
「…浴室借我。」
伏黑惠咳了聲,跳下床快步走往浴室來做暫時的逃避。
跑得真快。
坐在床上,宿儺望著緊緊關閉的浴室門板一會,裡頭傳來清晰的水聲,看來是直接把水給開到最大了。
他抓了抓頭,望著脫得散遍一室凌亂的衣物,要不是那套屬於女孩子尺寸的皺巴巴體育服,還真會以為昨晚是場過於漫長又太真實的春夢啊。
要是伏黑惠沒變回來、還是個女人的話…宿儺低頭,也許他們就能再來發晨砲,然後共洗個舒服又性感的澡,之後就開始交往了吧。
和女孩子的伏黑惠交往…宿儺的思緒瞬間奔騰起來,他們每天都能滾床,然後惠可能會懷孕、在畢業前生子,與他共組家庭,昨晚的床事讓他確定伏黑惠跟自己絕對完全沒問題,他們一定能夠非常性福美滿的。
他可以當…不對,是一定要當個好老公,現在自己雖然還是學生、就已經被判定為特級咒術師,也進行過許多高難度高報酬的任務,算還有點錢,在東京或哪裡買間小房子不是問題,他記得伏黑惠喜歡動物,那最好買有別墅的,可能就得再努力一些,而且他們應該不會只生一個而已,總之,他會讓伏黑惠跟他們的孩子過得開開心心的…
…不過伏黑惠已經恢復成男兒身了。
關於未來的藍圖在宿儺回想起現實的殘酷後硬生中斷,有些惋惜地吁了口氣,現在的伏黑惠雖然不能生一堆他們的小孩,不過也夠棒的了,他是個好男人,而且他們現在又都是男的了,自己就能像以前一樣自然而然地纏在他身邊。
雖然只是單方面的…想至此,紅色眼睛稍稍黯淡了些,畢竟他兩都是男人,要像昨晚那樣一般男女的纏綿做愛,實在不大容易吧。
「那個…」
忽來的喚聲將宿儺從失望的情緒中拉了回來,他抬頭,看見那顆自己掛在心上的亂糟糟腦袋從浴室門板探了出來,望著自己。
「我放好熱水了,要…一起洗的話…」
尾音越來越小,邊說邊隨著黑色海膽縮回浴室內,雖然人的確是消失了,不過宿儺有注意到,他的浴室門並沒有被帶上。
完全,是個邀約。
將剛剛各種妄想與情緒全都丟到九霄雲外,宿儺迅速下床,直直走進浴室裡去。
熱氣蒸騰的朦朧間,他看到伏黑惠坐在八分滿的熱水中、刻意背對門口,宿儺輕輕地靠近,踏入水裡時惠的肩膀縮了下,不過沒有逃開。
太好了。放心地從後抱住伏黑惠,宿儺愉快地放下心來,他們並沒有因為恢復性別的關係而退回一開始的原點。
甚至,他可以大膽地猜測,自己不再是單方面的纏著對方了。
「…你還能硬得起來嗎,我是男人了喔。」
伏黑惠的聲音小小聲的傳來,讓宿儺笑了下,摟了摟圈在他肩頸上的手,激起些微水花。
「我又不是從你被詛咒成女人後才開始說喜歡你。」
「我以為以前你都在鬧著玩…」伏黑惠將身子沉入水裡,導致聲音有點悶悶的。
「所以,你是認真…」
「嗯哼。」
像要證明一樣,宿儺舔了口惠的後耳,馬上因為顫動而激起許多水花,他將惠拉進自己坐開的雙腳內,在感受到熱熱的硬物貼著自己股溝時,惠覺得自己的臉又開始像女孩害羞時一樣紅了起來。
不是都變回男人了嗎,為什麼還是這麼容易害羞呢…他困擾地看著宿儺的雙手在自己胸前游移、撫摸,用指間挾揉他平坦的胸口與乳突,經過昨晚的性事後,宿儺很快就弄清惠喜歡的地方,他貼著惠的背邊舔邊摸,直到探入他的胯部,摸到了昨晚沒有的勃發時才笑了起來。
「這裡有點需要重新熟悉一下。」
他輕聲說,指頭沿著囊線往後摸去,來到平坦無縫的軟肉處。
「這的洞也不見了…我得想辦法讓你舒服才行。」
有點難堪的別開臉,惠沉默著讓他摸遍自己的下身,然後,他輕輕地掙開宿儺的手,在宿儺以為他是不是因為自己開黃腔而生氣或改變心意時,惠趴到牆上,彆扭地轉過頭來。
「這裡,」他不太有把握地將手伸到背後、沿著濕答答的股溝向下,撥開了稜線比女性還分明許多的臀肉,讓還未被開發過的菊口在宿儺面前綻放。
「也許…試試這裡…?」
伏黑惠體內的詛咒一定還沒全部清理乾淨。宿儺困難地吞嚥口水,他站起身,掌心貼上惠的手背,伏在惠的背後小心翼翼地進入男人的他。
「真奇怪…」惠蹙著眉,努力張開雙腳讓宿儺好進入些,
「就算擴張過了還是比昨天困難很多啊…」
所以他剛剛在外頭妄想時,伏黑惠也在想著同樣的事情嗎?抱著惠,宿儺感到胸口一陣激動,雖然從後面看不見惠的表情,但泛紅的耳朵出賣了他,於是宿儺放心地繼續深入。
男人的體內結構與女性差異很大,惠纏得很緊,又不願意轉過來讓宿儺看他的表情,大概是作為男性的自尊心使然吧,宿儺並不逼他,只是緩慢地推進同時仔細觀察惠的反應,他的肩膀始終因為緊張而繃著。
不曉得能否像昨晚一樣順利讓惠感到舒服,宿儺有些苦惱,他稍微退出、仔細地以不同角度重新刺入,在他體內尋找快樂的鑰匙。
「唔…」
細細的呻吟宿儺沒錯過,他停住、往外退了些,重新戳擊了那淺淺的小點,伏黑惠的呼吸重了些,站在熱水中的膝蓋也稍微軟了,看來他找到了,宿儺放心地抱住他的腰,集中目標地往他的敏感處戳擊。
「嗚…你這…」
惠有些站不穩地發出抱怨,聲音卻細的猶如貓叫,宿儺索性把他的同學給壓制在自己與牆壁之中來回穿刺著,看他從強撐逐漸棄械、發出一聲聲低低的呻吟。
與昨晚的浪叫完全不同,但一樣誘人。宿儺看得入迷,空出一手伸到惠前方為他擼,後方則加大了攻勢,前後夾擊下讓伏黑惠很快就繳出了高潮的精液。
從浴缸裡出來、還未擦乾身子就走向床鋪,地板滴出了道深色的水漬。
被放在床上,伏黑惠有些迷糊地翻動身子,看到宿儺也爬上床,握著勃起的肉棒跪到他雙腳之間,強烈的慾望忍不住讓他的臉又紅了。
「你…昨天不是做了整晚嗎?」他在宿儺拉開自己雙腳時小聲抱怨,屁股在剛剛浴室裡弄得有些麻刺,雖然感受蠻舒服的但還不是很適應。
「怎麼還這麼有精神啊…」
「反轉術式。」
宿儺用再自然不過的口吻說,甚至捧起自己的陰囊讓惠看到射空的軟肉重新復原成飽滿的變化,看是看到了、但伏黑惠只覺得臉轟地瞬間全給炸紅,他立刻抬起腳把宿儺給推離自己。
「不要把術式濫用在這種事情上面!你這傢伙!變態術師!」
「有什麼好變態的,你如果會的話也會覺得很方便,」
宿儺沒有就這樣被驅逐,他再次成功地抓住惠胡亂踹動的雙腳,將它們架上自己的肩膀,然後他像想到什麼似的一樣、將手覆到了惠的性器上。
「你需要的話,我也能幫你恢復,伏黑惠。」
「宿儺!!!」
「哎呀,伏黑君完全恢復了呢!」
「真可惜,我們少一個女同學了呢~」
「恭喜你,伏黑。」
在伏黑惠恢復男兒身、重新出現在課堂上後,一下就收到消息的師生們陸續前來祝賀,連家入小姐也特地從醫務室跑來教室區為他檢查了番。
「看起來真的恢復了呢!」檢查完畢後,她放心地拍了拍伏黑惠的肩膀宣告,
「你後來找到了什麼方法嗎,伏黑君?」
「沒有。」惠聳肩,「大概是時間到、咒力消耗殆盡以後就自然恢復了。」
「哦?」熟悉的輕佻嗓音自門口傳來,五条老師湊到惠面前仔細地看了他幾秒,然後抽動鼻子。
「嗯,沒有詛咒的味道了,不過,伏黑你身上怎麼都是宿儺的殘穢呢?」
伏黑惠併住呼吸,小心地看著五条轉而觀察起旁邊一副不關心模樣的宿儺。
「哦哦,連最近很愛翹課的宿儺同學也在啊?」白髮的特級咒術師咧出讓人覺得礙眼的三八微笑,「你一直不來上課,也不跟你最喜歡的伏黑一組,我還以為你們吵架了,不過看起來是和好了,既然和好了那麼就來手牽手吧~~」
五条老師無預警地抓住了兩個人的手腕、貼在一起握住,本來一臉平淡的惠瞬間瞪大眼,白皙的皮膚也染上層粉色,接著,他在眾人面前再次沉入影子,做出逃避的動作。
「啊,跑了。」
五条哈哈地說,另邊粉色的影子一閃,大家就看著宿儺將手給直接伸進惠的影子裡去,好像抓住了他一樣使勁想把人給拉出來。
隨著宿儺的手在影子內扯動,就好像惠死命躲在裡頭不肯出來一樣,眾人哦地看著他蹲在影子旁邊拉鋸,教師與學生們互看一眼。
嗯,看起來不只和好,感情還更深了點哪。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