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蝕的羈絆

  宿伏、R18、雙墮、本誌衍生

本來是宿儺霸道地踐踏人類自尊、將伏黑惠當作性奴隸、結果最後還是膝蓋一彎當妻奴去的故事。

 

 

 

  望著渾耳朵上那排鮮紅的齒痕,它深深地咬穿了耳肉,除了露出裡頭暗紅色的肉塊以外、傷處還散發著不屬於式神本身的咒力,百般無力的伏黑惠不得不將目光緩緩移向自己倒映在房間地板上的影子。

  本該是黑色的陰影中央,憑空浮現出一個清晰的眼球,它的瞳孔是鮮血般的殷色,中央嵌著雙重黑色的虹膜,一般人看不見它的存在,但是身為「它的本體」的主人伏黑惠能夠清楚看見這隻邪眼,更糟糕的是——他無法控制這隻眼睛讓它消失,只能任其嵌在自己的影子中,隨時注視著自己。

  他自責地撫摸沮喪的玉犬,讓牠回到影子裡去,伏黑惠坐在床上,愁眉苦臉的模樣明顯地在掙扎,那隻眼睛依然在原處動也不動地看著他,詭異而令人無法不去在意。

  唉…伏黑惠到底還是嘆了口氣,閡起雙掌,結成那個本不屬於自己咒術的手印。


  地板上的影子隨即幻化成泥沼、快速地衝出地板,而那隻紅色眼睛也隨之扭曲、變形,溶成一灘紅色的血水,與影泥混合在一起,重新形塑為一尊人形。

  在影子緩緩從「他」身上退去後,伏黑惠戒備地看著正翹著腳、悠哉地坐在脫兔群之中的宿儺,有著黑色指甲的雙手正抓著隻白兔式神,從牠身上那一圈又一圈遍佈在小腳與耳朵上的牙印、還有被咒力給污染的雜色皮毛來看,已經被啃蝕了許久。

  「…請放過其他的式神。」

  躊躇許久,惠才說了這麼一句話,宿儺的紅眼無趣地捎來一瞥,然後又繼續把玩他手中的兔子。

  完全不想理會他,伏黑惠自知理虧,現在的宿儺絕對非常、非常地憤怒。

  他已經把宿儺給關在自己的影子中半年了,在締結了式神契約後,伏黑惠原本希望這輩子就這樣將詛咒之王給封印起來,好不容易拯救了同伴免於死刑後,如果又要出現犧牲,那麼就由自己來承擔吧…

  至少,一開始他是抱著這種想法,才答應了宿儺,讓他成為自己的式神。

  因此在一開始,那隻紅色眼睛浮現出來,警告般地瞪視著他時,伏黑惠並沒有理睬,當作它是只有自己才看得到的髒東西,只要不加予理會就行。

  但是他沒預料到,同樣潛伏在自己影子中的式神開始被侵蝕了,一開始是最弱小的脫兔與翼蛙,伏黑惠發現自己沒辦法再一次召喚出大量的式神,而且他們原本應該是純白色的翅膀與皮毛逐漸出現了污點,有時是血紅色、然後逐漸變成像是凝固鮮血般的污穢。

  他有試著清除這些黏著在式神身上的痕跡,但是宿儺的咒力比他的還要強,即使他現在是屬於伏黑惠的式神,但是他們的連結是出於條件交換、並沒有經過正常的調伏程序,因此詛咒之王本身的力量並不受控於伏黑惠,更何況是清除宿儺的殘穢這件事。

  宿儺張開嘴,含住了脫兔的耳朵,兔子明顯地顫抖起來,在他又咬又嚼、以尖銳的牙齒啃食兔耳時,惠猛地握住雙拳。

  「宿儺…!」

  他低吼,詛咒之王對式神使露出了惡質的危險,吐出了已變得血淋淋的兔耳,並挑釁式地舔了舔顫抖不已的式神面頰,舌肉舔過之處都沾上了污穢的咒力顏色,原本白色的兔子一下就被他給舔得渾身髒兮兮。


  「不要這樣,拜託。」

  一開始就不希望有多餘犧牲的伏黑惠終於軟下聲音,除了自己以外,任何人類、包含這些無辜的式神,他都不希望被捲進他跟宿儺之間的約定。

  他深深吸了口氣,走向坐在脫兔上的詛咒,伸手拉開他的衣襟。

  「你真的想為這些牲畜們犧牲啊。」

  宿儺嘲笑地看著為自己寬衣解帶的伏黑惠,後者以可怕的眼神瞪著他。

  「它們只是動物。」他壓低聲音,隨即被抓住手腕。

  宿儺扯開嘴角,笑卻未笑地睥睨。

  「不願意直視我的心意的話,大可直說。」

  「…拜託,宿儺。」伏黑惠咬緊牙,放軟膝蓋,任身體下滑、跪在他的腳前,

  「求你了。」

  他邊懇求邊伸出手,解開繫在詛咒之王腰間的深色布料。

  「唷喔,真是難看,伏黑惠,」單手支著頭,另手拎著脫兔後頸,宿儺不悅地盯著脫兔那對驚慌害怕的紅眼睛說。

  「你的高傲跑去哪了呢,不是自以為可以將我囚禁在你體內嗎?像那個容器臭小鬼一樣的自大伏黑惠在哪啊?」

  惠咬緊牙齒,抓在宿儺的和服衣襬上的手指揪得死緊。

  「我做就是了,放開脫兔…我不會再忽視你了。」

  「看起來相當不甘心呢。」

  宿儺終於肯正眼看他,他放下翹著的二郎腿,讓惠能夠將他身上的布料給拉開,露出底下穿著的黑色長褲。

  「這次可別哭著求我說不要了哦?」

  他在惠拉開自己褲檔時好意地「警告」,式神使屈辱地抬起臉,藍色眼睛裡有著明顯的懼怕,但又不願意退讓的逞強。

  這讓宿儺總算開心起來了,時隔多月後,伏黑惠還是一樣能夠輕易地令他起了慾望,想要摧毀他的自尊、又想狠狠疼愛這個人類的慾望。

 


  時間回到數個月前

  「你提出的條件讓人不得不起疑。」

  伏黑惠遵照著自己的直覺開口,這讓站在他面前、穿著虎杖悠仁衣服的詛咒之王很是不高興地「啊?」了聲。

  「能夠讓你控制最強的詛咒,有什麼好不滿的?」他問,

  「還是你覺得光是能使喚我不夠滿意?」

  「不,不是那個問題。」

  惠小心地盯著宿儺,眼前是吞下了最後一根手指、完全將友人的身體控制權奪過來後的宿儺,他原本是跟虎杖一起執行回收任務,讓宿儺吸收手指並不在此行的目標內。

  但宿儺卻突然說出了個詞,然後奪走了虎杖的身體,並悠悠哉哉地將手指在他面前吞下肚去,宣告了完全復活一事。

  原本已經做好戰鬥至死的準備,但宿儺卻什麼也沒作,反而開出了個讓他傻眼的條件。

  「好不容易得到了虎杖的身體,為什麼又要把自由交給另一個人——這件事,真的很可疑嗎?」宿儺微笑,「好吧我承認聽起來的確會『有點可疑』,不過通常一般人會覺得『能夠使喚詛咒之王兩面宿儺』是個非常划算的條件,就不會考慮這麼多了。」

  「我對你的力量沒有興趣。」

  伏黑惠皺眉,他們正站在某棟大樓上,周圍環繞著帳,宿儺找到他以後就把他給強硬地拉來這兒,似乎刻意要避開其他咒術師的打擾。

  獨自談判的場面,加上以虎杖的自由安全作為條件,說什麼自己都是沒有立場拒絕的那方,但伏黑惠並不相信兩面宿儺這個傢伙會安什麼好心。

  「但我對你有興趣,伏黑惠。」

  宿儺抓了抓粉色的頭髮。

  「我就對你這麼沒有吸引力嗎,伏黑惠?」他刻意用困擾的口吻問,

  「不然你不接受我的心意也行,說聲不,我就帶著這身體永遠消失在你面前。」

  「…這根本沒有要讓我選擇的餘地吧。」伏黑惠垂下眼,握緊雙手瞪著裝成相當困擾的宿儺。

  「我先說在前頭,我並不是因為你開的條件才接受你當我的式神,我是為了虎杖。」

  「真傷心,我可是一千年沒有應徵過工作了呢。」宿儺愉快的笑開,看起來一點兒也不傷心,他走向惠,後者雖然相當戒備,但是在他伸出的手觸及自己臉頰時並沒有退開。

  「啊…」宿儺讚許地微笑,粗硬的拇指輕輕摩挲著那張薄得好看的唇。

  「那麼,我就先嚐嚐味道了。」

 


  那天,是伏黑惠第一次與他人發生關係,對象還是個殘忍的詛咒。

  在訂立連結儀式開始瞬間,他被拖進了宿儺的領域,那就像是被惡鬼活生生地拖入地獄的感覺——伏黑惠如何尖叫、想要逃跑都掙脫不了緊緊環抱住自己的詛咒,宿儺撕開了他身上穿著的衣物,帶著張狂的獰笑親吻他,嘴裡都是血的鐵鏽味。

  生得領域中,被按在血池裡的少年隨著每次挺入的節奏哭叫,肉體激烈地拍合將一池紅色血水震起一波波的漣漪,伏黑惠不知道自己會先溺斃在血中、還是先被宿儺那可怕的力道給撕開。

  要說死他是不怕的,但是面對長久的凌遲,以及逼在面前不容逃避的恐懼本身,詛咒之王愉悅的笑聲在領域中反覆迴盪,這些惡夢般的場景讓伏黑惠一度後悔,哭著求宿儺住手,他不要了,他不想要再繼續下去,不過殘忍的詛咒自然沒將他的哀求當回事,甚至將伏黑惠的雙腿給拉成到最羞恥的大開,強硬地以肉棒反覆插他。

  血色的世界讓他對這場儀式性性愛只剩下滿滿恐懼的印象。

 


  在徹底吸收了宿儺的存在後,領域消失了,而伏黑惠只記得自己渾身光裸地躺在地上,兩腳之間傳來的陌生劇痛、還有被侵犯的屈辱都痛得他眼淚止也止不住,然後他就失去了意識。

  後來,他聽說是虎杖將他帶回高專的,他一定什麼都看見了。

  伏黑惠光是看到虎杖沉默的反應就知道友人有多自責,不過他只簡單地說是自己的決定。

  而宿儺也從此「消失」在虎杖的生命裡。

  咒術師們不再對空著的容器有任何興趣,就和宿儺保證過的一樣,脫離之後虎杖將會很安全,虎杖也沒有將惠帶走宿儺的事情告訴任何人,這是伏黑惠要求的。

  當作那個詛咒之王是完全消失在這世界上。

 

  伏黑惠並不召喚宿儺,讓咒術師們也無從調查,但是宿儺消失對他們來說是好消息,沒有強大的敵人需要擔心,他們就可以專注在權力上的鬥爭,很快的日子又變得跟以前一樣了。


  而這段時間裡,伏黑惠還是想不透,為什麼宿儺要跟著自己。

  讓我成為你的式神吧,伏黑惠,用你的咒力與身體供養我,我會給你我的力量和所有特權。

  宿儺開的條件就這麼簡單,雖然正常人聽起來都會覺得非常不妙,但那個當下他並沒有任何能夠拒絕宿儺的立場,加上伏黑惠也不在意自己本身的性命——但是事後到現在,好幾個月,他還是無法想透依附在自己影子中的宿儺的想法。


  當然,就算他們之間有著連結,伏黑惠也從未把宿儺給視為自己的式神過,正確來說他把自己的身體給當成枷鎖,封印著魔物的媒介,他曾經到過很遠很遠、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只為了求死,也許可以帶著這傢伙一起消失在這世界上——伏黑惠是這樣想的,至少在他醒來之前。


  身上的傷口都癒合了,伏黑惠檢查過了身體,他坐在一片自己製造出的血跡狼藉中,身體還被擦得乾乾淨淨,像是在嘲笑他的天真一樣。


  沒有辦法帶著宿儺真正消失——認清了這件事後,伏黑惠選擇開始無視宿儺的存在。

 

  不要召喚他、也不要理會影子的耳語,伏黑惠完全抗拒地隔絕掉宿儺試圖透過影子傳遞給他的訊息,既然猜不透,也不敢使用,甚至殺不死,那就好好地封印住吧,用他的影子。

  只是,式神們身上開始出現的污染痕跡,還有詛咒的齒痕,都讓伏黑惠覺得自己怎麼會如此天真,覺得能夠對詛咒之王置之不理?

  明明在他自殺時,能夠自行從影子出現治癒他,為什麼還要搞這種卑劣的小手段。

  伏黑惠怎麼樣都猜不透,但是式神們受到的傷害他無法視而不見,因此,雖然害怕再次被他給拖進領域強暴,而且宿儺的怒火絕對是貨真價實的憤怒,到底宿儺要對他做什麼……各種問題都無從猜測的伏黑惠最後還是選擇了召喚詛咒之王。

 

  獲得自由、不再被拎著後頸晃的脫兔跳回地面,跟著其他同伴一起消褪在影子中,宿儺維持著單手拄顎的姿勢,看著跪在自己雙腿間努力舔他性器的伏黑惠。

  「你是真的想用自己的身體來安撫我的怒氣嗎?」

  他問,另隻手揪住惠的頭髮、將他整個按往自己腿間,充血性器貫穿了他溫暖緊熱的喉嚨。

  「給我打起精神,認真點,」宿儺反覆按壓著惠的頭,他雙眼緊閉、滲出痛苦的眼淚,

  「既然敢無視我這麼久,就該做好覺悟。」

  他是做好了。惠在宿儺好不容易鬆手,將男根抽出他的嘴時促喘著,他脫下褲子,讓宿儺將手伸到他的雙腿間撫摸,濕潤的鬆軟感令詛咒相當滿意。

  伏黑惠緊咬著被唾液濕潤過的嘴唇,不發一語地看著宿儺,詛咒將他抱到腿上,在他身體遊走的指尖力道溫柔得令伏黑惠不安。

  「聽著,伏黑惠,」他輕聲低語,黑色指甲輕輕刮搔惠的後腰,惹得咒術師忍不住渾身輕暫。

  「我選擇了你作為棲身之處…我想給予你我真正的寵愛,沒想到你這麼抗拒。」

  「什麼…!」

  惠在沒意會過宿儺的意思時,瞬間轉變的周遭讓他驚恐地僵住身子,血紅與黑交織的咒力環繞住他們,原本應該是伏黑惠房間的景色被領域給吞沒,那夜的恐懼瞬間喚醒了惠全身上下的細胞,他激烈地掙扎起來,雙腕卻被扣住,分開跨在宿儺腿上的腿也被抓住,伏黑惠驚恐地看著面前的詛咒,臉色瞬間刷白,宿儺的外型正在改變,隨著咒力的流動扭曲成了可怕的異變,從原本該是腋下的地方生出了第二雙手,緊緊握住惠的腳踝讓他完全無法掙脫。

 

  「今晚,我只允許你用忘情的浪叫來回應我的心意,伏黑惠。」

惠發出尖叫,但已變化完成的詛咒之王封住了他的嘴,將那些吶喊全數吞沒,厚實的唇緊緊貼在他薄薄的小嘴上,堅硬的詛咒殼面碰撞著惠的顴骨,嵌在上頭的血色眼睛看起來是那樣詭異,令惠忍不住地發起抖來。

非人的存在,即使另半張臉還是人形,但眼前的宿儺已完全不是人類,被迫張開的腿間能感覺到有個粗硬的巨物在與他的分身摩擦,惠在他鬆開唇,好不容易獲得空氣時向下看去,那條如手臂般粗的兇器幾乎要令伏黑惠昏厥。

「不要、求你,求求你宿儺…」
伏黑惠忍不住了,過度害怕而拋棄了自尊,以顫抖的哭音哀求正褪去自己衣物的詛咒。
「拜託,真的不要…」

「我並未允許你拒絕。」

低沉啞聲扼殺了惠的希望,乳尖被捏住、蹂躪讓惠倒抽口氣,下意識地縮起腰,分身猛地撞上了詛咒陰莖。

「放過我、拜託…」

他邊哭邊扭動腰來閃躲,殊不知這樣的磨蹭反倒讓詛咒之王感到樂趣,他瞇起詭異的邪眼,望著被鉗噤於懷中扭動的可愛人類,小小的陰莖與腹部反覆擦弄過他半勃的肉棒,實在舒服。

「為什麼要害怕呢,伏黑惠。」

他放柔了聲音,即使聽在人類耳中也只是戲謔的耳語。
粗厚的大指細細搓揉他柔軟的蓓點,讓嬌嫩的粉色一下就綻成鮮豔的玫瑰。

惠沒能回答,兩人已相差太過巨大的身軀和近在眼前的危險令他懼怕,出於本能最深處的懼怕宿儺,隨著詛咒玩弄般的愛撫下,生理慾望和恐懼夾雜在一起揉合成他無法承載的情緒,咒術師不能自拔地哭了起來。

「噢…可憐的人類。」

見到人類流淚,詛咒之王並未像預期一樣心生厭惡或煩躁,女人或小孩的眼淚總是能輕易地消耗他的耐性,但伏黑惠不會,他細細地吸走了每滴自那張臉蛋滑落的淚水,四隻手在人類癱軟的身體上游移,按壓他敏感的私部,但卻不急著入侵。

「別害怕,這是我要給予你的愛。」

如同他允諾的,他正在給予寵愛,即使人類對這份詛咒的愛絲毫不能理解,但他有的是耐心,被迫吃了閉門羹數月後,好不容易能將伏黑惠給抓在懷中,他沒有蠢到讓自己一擊砍掉這小笨蛋的腦袋。

 

「嗚…唔—」

愛撫在人類低低的啜泣中持續著,指甲輕摳過龜首凹陷處,逗得伏黑惠忍不住臉一皺,生理慾望稍稍戰勝了害怕,宿儺捕捉到這個改變,厚實的舌頭舔過人類頸窩,耳下,濕答答水聲鑽入耳蝸裡,激起伏黑惠的生理反應。

與上次充滿疼痛的可怕經驗不同,他眨了眨淚濕的睫,迷濛地看著眼前非人的詛咒,他知道宿儺想做什麼,也看到了那柱可怕的陰莖正抵在自己的臍眼上,尖突的那端又勾又捅地蹭著腹肌,肉眼分泌出的液體沾在他的腹部上抹出一片淫靡。

「宿儺…」
「大聲些。」
將舌頭鑽入惠的耳中,宿儺細細舔著每道肉折,放大數倍的嘶咑水聲令惠忍不住喘息起來。他的身體竟然在這種狀況下被一頭非人類的詛咒挑起了反應——這讓他更加羞窘。

「宿儺、唔…」
他試圖推開詛咒的箝制,但當然這是徒勞無功的,因為這不是宿儺允許他能有的反應,臀瓣被分開,再次熟悉的入侵感令惠又一下子繃緊全身,以為又要被強硬地插入。

濕熱的軟物感,與預期的反應又截然不同,惠有些困難地回頭,看著那張開的手掌中出現了嘴巴,它正伸長了舌頭一刺一撥地探開那緊縮的菊口。

「你、嗯…」
回頭要說些什麼的惠隨即被吻住,那大嘴幾乎是輕易地含住了他的整張嘴,粗厚舌尖迅速鑽進來不及闔上的嘴裡,將狹窄的小嘴瞬間佔滿。


無路可逃。伏黑惠閉上眼,上下都被入侵、舔舐所帶來的奇異快感像是火苗,迅速竄燒過脊椎、深入腹部,點燃了他的鼠蹊處,舌肉一寸寸地深進他的屁股內,明明他正在被侵犯,宿儺又想強暴他——伏黑惠痛苦地皺緊眉間,胸前最敏感的乳尖又被快速地揉弄、來回繞著圈撩撥,可怕的酥感從腹部麻痺了理智,他出於本能將腰給頂往對方,渴求更多。

這反應才是宿儺要的。

「除了盡情的呻吟,你什麼也不必思考,伏黑惠。」
宿儺柔聲哄道,大口大口呼吸空氣的惠發出如小貓般的嗚咽,已經完全塞入後庭的舌肉忽然間全數抽出、讓他發出驚喘。
「別急。」
宿儺輕輕噓了聲,他將中指食指併起,試探性地插進已半綻的花口中,直腸被來回攪拌、挖掘的屈辱中竟伴隨著快感。
「宿儺、宿…」
伏黑惠無助地搖頭,他不知道接下來到底會演變成什麼發展,只要低下頭、就能看見那柱完全勃起的可怕兇器挺立在自己雙腿前,儘管現在他感受到的的確比之前要來得舒服好了,但那比自己的陰莖還要大上數倍的東西、已完全超越他的理智所能接受的程度。

「說過了,別急。」
宿儺持續耐心地哄這隻嚇壞了的小黑貓,他用上所有手臂來安撫伏黑惠緊繃的身體,玩弄乳頭的話他會特別有反應,於是宿儺低下頭去親吻那已紅腫的桃尖。

「啊、宿儺!」
惠尖叫的聲音變得又軟又細,完全符合他的期待,於是他在嘖嘖地吸吮了頓後、又轉而攻向另端不讓它受到冷落。

人類扭腰的動作變得更加頻繁,他的小東西頻頻摩擦著宿儺肉棒的柱體,簡直是種不要命的撩撥,宿儺決定懲罰惠的踰矩,瞬間強硬塞入的三、四指讓惠深深吸了口氣,感到它們硬生生在自己的後庭裡翻轉了一大圈、在小指勾過那突敏感的肉點時惠猛地放聲尖叫。

「這兒吧。」
宿儺惡意地彎起手指、用力按壓那兒,被玩弄得大大綻放的肉唇被挖得發出噗嗤喫的恥音,人類看起來快瘋掉了,相形嬌小的手掌攀在宿儺的主手臂上又抓又摳,薄唇吐出的聲音已聽不出是嗚咽還是呻吟。

下身也開始有些繃得難受。宿儺舔舔嘴,但他還不急著插入這個人類,上次立下連結時他的心急的確嚇壞了惠,但是初獲得自由的宿儺控制不住爆發的慾望,終於可以擁抱這個人類讓他徹底失控。

因此他被拒絕了,即使他就依附在伏黑惠的影子之中,這個人類堅持拒絕接受所有他想傳遞的訊息,甚至不惜持刀傷害自己,只求一死。

宿儺在影子世界中看著伏黑惠自殘時,雖然憤怒,但他也冷靜地思考起來,直到咒術師再也拿不穩咒具,倒在血泊之中失去意識,宿儺才離開了影子,將這個固執的人類給仔細治癒。

殺死這個人類、或者傷害他,都不是能夠讓伏黑惠接受自己心意的方式,看著伏黑惠蒼白無血色的臉,宿儺總算明白過來。

他不屑於自己的力量,名號,那麼自己還有什麼能給予、又剛好是伏黑惠所想要的?
雖然不滿又憤怒,但宿儺最後還是找到了答案,他想擁抱這個不吝於自我犧牲、甚至自殘的人類,給予他所有寵愛,讓他別再傷害自己就好。

伏黑惠的身體雖然準備好了,屁穴已濕漉漉地綻開成為迎接他慾望的入口,前面挺立的分身也分泌出了無助的淚水,但他還沒給足想給予伏黑惠的所有疼愛。

身體被抱起,惠感到視線顛倒了過來,宿儺那大得誇張的陰莖出現在他的眼前、緊貼著他的鼻尖與唇瓣,屬於詛咒的強烈氣息襲捲了惠的理智,但這東西實在太大了,過於近的距離把惠給嚇壞了,他只能呆呆地張嘴,像是親吻一樣地以唇貼著肉柱。

分身被吸住,惠驚訝地咬起唇、他不用回頭就能感受到宿儺那張貪婪的大嘴將自己的下身全吞了進去,嘖嘖吸吮聲與同步傳來的快感讓他的臉瞬間泛紅——他不知道該不該也跟他一樣張開嘴,把眼前的慾柱塞進嘴中…

「嗯姆…」

實在有點難度的巨大,惠僅存的理智抗拒著,雖然實在被吃得相當舒服,連後庭被四根手指挖攪的感覺也變得麻麻的快感,惠忍不住瞇起眼,順從慾望地擺起腰來。

副手從後握住了惠的頸子,另手扶著那根巨大的陰莖貼到惠臉上,像是要他吃一樣,但惠別開臉表示抗拒,詛咒並沒有加重手勁逼他就範,只是沿著後頸繞到他頭上,揪住那一頭亂糟糟的黑髮,包住龜頭套弄起來。

這算什麼…伏黑惠緊抿起嘴,熱熱燙燙的陰莖貼在他的臉頰上、伸進他的髮叢中來回摩擦,雖然沒有被強迫為宿儺口活,但伏黑惠卻覺得自己的臉像是火一樣燒燙,鼻腔中都是他的味道,又濃又重,好像那根陰莖實際上是插入他的嘴裡。

分身被吸吮著的惠感到口腔乾渴起來,現在自己的姿勢一定相當地不入流,他被倒反過來地趴在宿儺跨間,雙腳大張地讓他吃,穴口被插入了不知道幾根手指…暗粉色毛叢隨著擼動來回刮他的下巴,又癢又刺成了煎熬。

熱流澆在惠頭頂上,流進毛髮之間,伏黑惠竟然有種被燙傷的錯覺,剛從白光中恍惚中回神的他感到乾渴,微微張開嘴,伸舌舔舐滴流過面頰的精液。

比想像得還要濃稠難吃,惠有些昏沉地想。
伏黑惠感到自己再次被抱起、轉正地,迷茫雙眼看著自己被支得大開的下身,慾望與熱火麻痺了知覺,他有些搞不清楚為什麼宿儺的手掌已經全數埋進了他的屁股中,人類的身體為什麼能容納下如此大的東西——

「噢——!」
理智在宿儺猛地轉動手掌時斷線,他忘情地嚎叫、猶如發情的野獸一樣尖銳而高亢,伴隨著高潮的白濁濺上宿儺的腹部。

已是時候。宿儺將頹軟的人類轉向、背對自己,握住他的膝後,將伏黑惠給提抱起,軟弱的雙腿拱成大開的M字腿,已經無法緊闔的後庭大大地張開成猶如女穴的形狀,正好足以容進詛咒完全勃起的肉棒。

他要好好地疼愛這個人類。

如火、又如煉獄,快感鞭撻著體內五臟六腑的感覺正是如此。伏黑惠的雙眼無法控制地隨著每次被挺入而向上猛翻,完全被貫穿、進到比之前都要深的腹部裡,龜頭頻頻親吻結腸的彎壁,腸肉也熱情地吸附著那不停翻攪它的元兇,當它拔出時幾乎也要連肉壁也一同帶出。

伏黑惠覺得自己沒救了,在渾身上下都隨著抽送而顫抖之中,他尖叫、哭號,在不停高潮之中感到極樂,還殘存的理智在被精水淋濕的腦袋中努力掙扎,這一切都太不對了,為什麼他被破壞到接近變形的身體竟然能高潮?

伏黑惠低頭,怔怔地看著自己虛軟的分身不停地上下甩動,甩在他被頂到突起的腹部上,憑空射出一連串稀薄的黏液。

「呃哦哦哦啊——!」
為什麼很重要嗎,他迷糊地想,詛咒的大手捏住乳尖,突地掐揉讓伏黑惠猛仰起頭,張嘴尖叫,而宿儺吸住了他忘情喊叫而伸出的舌尖,含在嘴裡吸吮,唾液沿著舌肉滑進惠無法闔起而不停吟哦的口中,滋潤了乾渴的口腔。

「啊、宿儺…」

他將背仰得更後,主動地吻上宿儺,貪婪地汲取更多只求止渴。

或許是接近與身後詛咒相近的瘋狂狀態,也可能是他們實際地連結了彼此,伏黑惠竟然開始能夠理解他想不透的那個問題的答案。

關於宿儺為什麼想要成為他的式神。

他本來不願去思考,也不能理解,從一開始宿儺就表現得對自己相當有興趣的模樣,伏黑惠只認為這是個宿儺設下的圈套,他不曉得宿儺為什麼選擇了自己,是他的術式還是什麼部分讓詛咒之王起了興趣?

伏黑惠並沒有真正想知道過這個答案,他只是一直扮演被逼就範的那方,為了拯救友人、不得不被這傢伙給強暴般地締結契約,然後不得不將宿儺給封印在他的影子中,他不得不為了保護式神,不得不再次面對這個傢伙。

他沒猜過宿儺的心意,因為那時的伏黑惠無法理解。

直到現在,他像個玩具一樣地掛在詛咒之王的手上,兩腳大張,任憑那根巨物在自己的雙腿間抽插,伏黑惠覺得竟然在這種狀態中明白了他的心的自己、實在太過於可悲了。

宿儺根本不需要他的咒力或身體來「供養」,他是有幸被詛咒之王給看上、能夠得到他所有寵愛的人類,無論自己到底想不想要這份寵愛,宿儺都會將他給視為特殊的存在,不停止給予。

是種榮幸,伏黑惠哀傷地笑出來,他勾住詛咒之王寬厚的頸脖,將他拉下來與自己親吻。
作為弱小的人類,能被這樣強大的存在臨幸…

或許精神開始錯亂了。
伏黑惠怔怔地想,他的意識變得猶如精液般黏膩不清,過了多久?他感到自己正面向下雙腳懸空,他的腰被握住、從後來的撞擊不停地拍打自己的大腿後方,有些痛麻。

肚子似乎已經沒有感覺了,變得相當模糊的視線裡,惠慢慢地意識到他的身體在搖晃,隨著嵌在雙腿間的陰莖抽送來回地搖晃,他與宿儺還在交媾,藍色眼睛迷迷茫茫地望著自己懸空的腳趾,不停有白濁色的液體從他蒼白的腳趾尖滴落,沒入底下殷紅的血池。

宿儺是這樣地不斷愛著他。在意識將要消逝之前,伏黑惠如此想。

 


意識能夠再次凝聚起來時,似乎已經過了很久很久。
伏黑惠看著在自己上方的宿儺,依舊是那副巨大的身軀,詛咒覆蓋了半張臉,但是現在看起來似乎沒一剛開始看到時那樣可怕了。

他躺在宿儺的腿上,望著他們頭頂上方那組巨大的獸骨,以及漆黑的領域結界。

身體不怎麼痛,除了還有些疲憊以外,伏黑惠試圖挪動四肢,印象中自己昏迷以前應該是被這頭詛咒給幹得不成人形才對…看起來宿儺已把他的身體給好好地治癒了。

宿儺微笑著,那半張還是人類的臉看得出來他心情很好。

「明白我的心意了嗎,伏黑惠?」

他問,伏黑惠沉默了下,實在不大甘願面對這個問題,竟然在交合之中得到了答案,說什麼他都覺得這樣子實在是太難接受了。

但是,他的確地明白了,這頭詛咒的心意。

「…明白了。」

帶著不甘心的伏黑惠點點頭,宿儺笑開嘴,寬大的手掌撫上他的胸口,惠這才注意到那傢伙將自己原本那件和服蓋在自己身上。

「我會持續賜予你寵愛,伏黑惠,」宿儺輕聲說,「你不必回應我,只需要接受,並讓我欣賞你最誠實的模樣即可。」


惠瞪著宿儺,看那張微笑的臉中帶著滿滿的寵溺,其中有溫柔,還有更多的命令。
猶如主人對愛犬所展現的仁慈。

自己對待玉犬牠們時,也是露出這樣的表情吧。

雖然伏黑惠相當地不甘心,但他比以前的每一刻都還要快速地明白了,詛咒之王永遠不會成為他的御用式神,而以前的他又怎麼會產生宿儺希望自己成為他主人、因此能夠將他封印的錯覺呢。

被駕馭的,其實是自己啊。


伏黑惠嘆了口氣,支起身子,宿儺在他跪到自己的面前時,大概是從未預期伏黑惠會有如此的表現,紅色眼睛微微地因驚訝而睜大。

「我應該說了,你不用回應我的心意。」

他在惠親吻自己連同布衣浸於血水中的膝蓋、小腿時說,伏黑惠扯了扯嘴角,將下顎擱在詛咒之王的膝蓋上,愉快地看著他。

「原來詛咒是如此自私,只打算單方面付出、然後就擅自認定別人不會給你回應嗎?」

他的回答讓宿儺又楞了下,隨即笑出聲,左副手扣住了人類精緻的下顎,將他給拉起來抱在懷中。

「我果然沒看錯人,你總是不停給我驚喜,伏黑惠。」厚唇輕輕地在惠的臉頰上吻啄,
「那麼,你打算給我什麼回應?我的『主人』?」


「這個嘛,宿儺…大人?」
伏黑惠刻意地用了敬語,而詛咒因意外而渾身一僵的反應讓他相當滿意,他伸出手,捧住那張半人半受詛咒的臉,指尖溫柔地摩挲著上頭黑色的紋路。

「因為我太笨了,不懂您的心意,直到今天才能理解…」

他伸舌,緩慢而誇張地舔過詛咒之王緊繃起的嘴唇。

「您,會原諒我的吧?」

這個人類究竟發生了什麼轉變呢。宿儺緊緊盯著伏黑惠的雙眼,他環抱住自己,將光裸的上身貼於自己的胸膛,已經在昏迷時被他細心治癒了的下體也微微在他腹部上下蹭動,和將他剛拖進領域時哭著說不要了的顫抖小貓模樣截然不同。

被好好地疼愛、體會過他盡心盡力給予的極樂後,竟然會變成這副淫蕩的模樣嗎。

宿儺舔了舔舌,在伏黑惠往下趴去、主動地與他腹部裂開的巨嘴親吻時,重新勃發充血的慾望抵上人類的跨間——綻裂的肉口是唯一沒被治癒的部位,因為他會反覆地佔有、將之拓寬,沒有「修復」的必要。

 

在跨越了人與詛咒之間被劃定的道德界線後,自尊竟然顯得一點都不重要了。

惠的下顎張到最大,含入桃端碩大的帽頂,口腔與鼻腔都被巨棒給擠壓得難以呼吸,他的意識在濃烈的雄性麝香裡又開始變得飄渺,明明之前一點也不願意這麼做的。

但是,在他明白自己與宿儺之間的立場後,這卻變得理所當然。
好像他為宿儺口交、讓肉棒插入自己的喉嚨間,令詛咒之王感到舒服,是他應該做的。

原本似乎不應該這麼做,但是,他困難地吐出整根被唾液沾染得濕淋淋的陰莖,急促地呼進足夠的空氣以後又再次張嘴將它含入。

為他的主人,為詛咒之王服侍。


抱住伏黑惠的後腦杓,宿儺恣意地挺腰、抽送,反覆地貫穿他狹小緊熱的喉嚨,控制在讓他免於窒息、不致於折斷那脆弱頸骨的力道內,跪在血水裡的人類一下子便被插軟了腰,僅依著宿儺扣在他後腦上的手而沒滑落的可憐模樣令宿儺笑了。

他張手結印,自領域的血池裡竄出了褐黃色的一條條符咒,它們包覆住伏黑惠的手腳,癱軟的身體緩緩地被往上拉至懸空,惠被以祭品用的牲畜姿態、雙腿大張地展現在詛咒之王面前,被慾望給覆蓋的藍色眼睛迷濛望他,裡頭有著明顯的期待。

「哦啊—宿儺!」

宿儺沒有辜負展現出迷人墮態的伏黑惠,他毫無保留、一點也不吝嗇地將肉棒全數送進對自己大張的肉穴裡,被再次滿足的屈辱快感讓惠發出高亢的尖叫。

「啊、呀啊、哦喔—」

噗嗤噗嗤與嗯哦的呻吟佔據了人類的腦袋,在他有記憶的生命中,唯獨現在的此刻、在詛咒之王身下的自己最接近一頭野獸,發情的野獸,每次肉棒的尖端掘入他雙腿間,將他給一分為二地捅開時,伏黑惠就覺得自己離人類又更遠了一點,理智和咒術、道德什麼的被注入肚裡的白色精液給遮蔽,再也看不見了。

屬於詛咒之王的上等黑色咒力自他們連接的肉處緩緩滲開,漫過人類白皙的肌膚,自跨下開始延伸過被撐得不停鼓起的腹部,一路向上綻放。

伏黑惠也察覺到了——他正在被宿儺的咒力給侵蝕,黑色紋路所佔領的每寸肌膚變得不像自己的開始發熱,猶如灼燒的蠟油滴在上頭又痛又刺,卻帶給他更多嶄新的慾望。

從未體驗過的慾望和快感,逼在自己面前,伏黑惠明白,只要他跨越過去、就會被拖進無止盡的深淵裡,從此萬劫不復。

被徹底污染後的自己,會變成什麼模樣呢。透過綁縛於自己四肢的符咒間,他看到詛咒之王那張可怖的臉因淚水而變得扭曲模糊,肚子裡在發熱,他捅過的每處肉摺與彎壁都發出尖叫地不停抽搐,黑色紋路爬過乳尖的燒灼令伏黑惠忍不住噫地咬緊牙齒、兩眼不受控地向上翻去,達到高潮。

不知過了多久,原本漂浮在空中的符咒已經鬆開、落回血水裡去,已被紋路佔據的四肢得到了自由,渾身不停顫抖的人類趴在詛咒巨大的身軀上,伸出舌頭、與那張自腹部裂開的巨嘴交纏,厚實的舌肉無法全塞進那張小嘴,薄唇外還卡著大半以上,堵得惠無法呼吸。

那張有著與自己同樣紋路的臉因窒息而更加蒼白,宿儺一直吻他,直到惠再次翻了白眼失去意識才鬆開了舌頭,他拉起人類頹軟的雙手,將他懸在自己面前審視,黑蛇一樣深刻的刺青從惠的額頭蔓延至腳,修長的甲片也成為自己的黑色,代表他已完全地擁有了這個人類。

不過,宿儺似乎不大滿意,另隻手掌覆上了惠因方才的交合、被注入大量他的精液而隆成一弧妊娠般的肉腹上,原來遍佈在表面的黑色咒力開始被緩緩收回,重新露出底下大片的白皙。

這樣美多了。宿儺想,他將詛咒的紋路給回收得幾近精光,只留下了一點屬於自己的痕跡——在接近鼠蹊處,被腹肉壓著的陰莖上方那塊皮膚,刻著詛咒之王專屬的紋章。

如此標記,便已足夠。
大告功成後,宿儺擁住安靜無反應的人類,淚痕在那張白皙的臉蛋上乾涸成狼狽的斑駁,看上去是如此惹他憐愛。


他要持續給予這個迷人的人類更多寵愛。宿儺如此確定。

 

 

 

  「宿儺、哦啊、不要別在現…噫啊啊啊哦哦!啊嗯——」

  忘情的浪叫迴盪在被帳遮蔽起的空間,盤據在廢棄工廠裡的詛咒疑惑地望著前方劇烈交合的兩具肉體,其中一名應該跟他們同樣是詛咒,但他卻趴在兩腿大張的人類咒術師身上,惡狠狠地以肉棒插進那大張的唇穴裡。

  「不要、哦啊、至少先——噫!」

  被壓在底下的人類口齒不清地尖叫、抗拒,但他纏在對方腰桿上夾緊的雙腳卻完全出賣了自己,宿儺舔了舔嘴,在被召喚出來以後他並沒有像伏黑惠預期的一樣,瞬間祓除眼前的咒靈,而是一把將他給壓在地上侵犯。

  優先順序是什麼,對宿儺來說並不重要,對他而言最重要的只有給予人類寵愛而已,而且,他咬了下渾身因危險與快感而瘋狂顫抖的伏黑惠頸窩,吸附住自己分身的肉壁瞬間收得更緊,簡直勒得他要忘記了這傢伙是個普通的人類而不是索精的魅靈。


  一直被擱置在旁冷落的咒靈逃也不是,上前打擾更不是選項,再怎樣愚魯它也看得出來其中一名詛咒是多麼強悍,最後咒靈只看著他們不停地性交,直到人類咒術師的叫喊越來越虛弱,像是被完全征服了一樣地破碎了,才忽然感到頭頂落下一記重創。

  還來不及有任何反應的高級咒靈瞬間被斬碎、消逝後,宿儺才緩緩退出自己的分身,將沾滿精血的肉棒捲上伏黑惠的頭髮來回擦拭,而躺在地上雙腳呈ㄇ字大開的伏黑惠已沒有絲毫抵抗的力氣,被過度快感淹沒的意識還被拋在遙遠的某處,久久無法回神。

 

 


  這樣的墮落,自然無法再扮演好咒術師的身分。

  即使宿儺能夠輕易地處理掉所有任務——但是伏黑惠很清楚,每次他走出帳、面對監督回報任務時,下半身傳來一陣一陣的痠麻與罪惡感,不斷地刺激著他的理智,已太習慣被入侵而顯得鬆弛的後庭更是難以夾緊,坐在轎車後座時,他總得祈禱方才宿儺射進來的精液不要將皮椅給弄濕。

  因此,惠辭職了,不過嚴格來說他並沒有正式地遞出書信,他只是慢慢地淡出,先離開人潮眾多的東京,在各個城市與鄉村間旅行,等待時間將他的存在給遺忘。

  不過,當友人問起時,他總是回答自己並非孤身一人、不要擔心,事實上從旁人的角度來看,他身邊的確總是有個人在陪伴。

 

  強大的咒力將他的影子凝聚成形,做成了幾乎擬真的肉身,他與宿儺所一起研究的新術式讓詛咒之王得到了自由,不必再依存於影子。

  聽起來是個相當消耗咒力的術式,但對宿儺來說簡直是跟呼吸一樣輕鬆,他只需要伏黑惠的身影作為施術媒介,剩餘的都由他來負責也算不成任何負擔。

 

  雖然伏黑惠依舊對他開出一堆八股的要求,例如不能殺人、不能變成御型的外表等等,不過整體來說宿儺並沒有意見。

  並不是因為得到了肉體的自由,而是因為伏黑惠願意讓他陪伴。

  他並沒有要求宿儺太多,整體來說甚至可以說伏黑惠相當地乖巧聽話,他們一起旅行的日子裡相處都算和諧,沒什麼吵架,伏黑惠很喜歡去動物園,那宿儺就會陪他去每個縣市看不同的動物,從北海道的札幌看到名古屋,他們還計畫接下來要去九州的哪些地方。

  偶爾,伏黑惠也會兼兼差,以匿名的身分作點任務,他也教宿儺怎麼使用現代科技,然後很快他就發現這傢伙馬上就學會了,而且會瞞著他去接喜歡的詭異任務(像是屠殺特級咒靈巢穴這種噁心的事情),因此他們並沒有擔心過生活的問題。


  一個人類與詛咒在現代的日本浪跡天涯,竟然有種奇怪的浪漫感,

 

  他們依舊做愛——從性交升格到做愛,單方面的付出是性交、寵愛,但如果另方有感覺、也想回應的話,那就該稱為做愛。伏黑惠是這樣解釋給宿儺聽的。

  宿儺聽了,沒說什麼,只是把他給壓倒,也不管他們是不是在祓除咒靈的空間裡,直接把他給就地正法…不,是就地來場過於浪漫到有點噁心的性愛。

 

  在即將要祓除的詛咒面前做愛,似乎是宿儺特有的性癖。


  支著發軟的腰,伏黑惠努力地坐起身,看著宿儺輕輕鬆鬆地豎起兩根手指,那些本來在看他們做愛、一直沒有膽過來打掃的詛咒們就被瞬間清理乾淨。

  雖然想要抱怨這件事,活像什麼露出癖似的…不過當事靈都被斬光了,似乎也沒有什麼好羞恥。伏黑惠想了想,也就安靜地將衣服給穿回去,沒再表示過意見。

 

 

 


  日落以後,遠方散佈於平野上的住家變成一點一點的燈火,在黑暗的大地上拼成一張如火的燈海,山腰的某間神社,兩人坐在鳥居上方,安靜地看著這幅美景。

  入秋後的夜晚有些冷,宿儺在惠主動靠向他時察覺了人類的需要,便以手臂環抱住他,詛咒高溫的身體有效地驅走所有寒意。

  在這種小事上被伏黑惠依賴,宿儺發現自己感到滿足,這樣簡單就被平撫的慾望簡直小到會讓其他低等咒靈嗤之以鼻,實在有失詛咒之王的威嚴。

  不過,比起對自己撒嬌的伏黑惠,威嚴和名號什麼的就管他去吧。

  「宿儺。」

  惠低聲喚,宿儺嗯了聲,感到他抱住自己環在他身上的手臂。

  「你復活後也快一年了吧,」惠平靜地看著夜景說,

  「不加入陣營嗎,人類、或詛咒,或者什麼的。」

  「沒興趣。」宿儺快速地回答。

  「可是,跟在我身邊…像是我的影子一樣,過著這種到處遊蕩的生活…這樣好嗎?」

  惠又問,這個問題讓宿儺低頭,看著靠在自己肩上亂糟糟的那顆腦袋,伏黑惠那張倔強的臉寫著明顯的彆扭。

  明明就不是這樣想的吧。宿儺將人類給攬得更緊些想。

  「真不知道是誰跟著誰呢。」

  宿儺輕聲說,另隻空著的手撫上伏黑惠的腹部,在他輕壓鼠蹊部時伏黑惠有些羞窘地併緊雙腿,稍早些他們在酒店做了一輪後,宿儺突然說現在出發的話可以看到日落和夜景,因此他沒清理就跟著出來了。

  在手指惡意的按壓下,腹部內的精液隨著被擠動、從後庭稍微滲出了些,宿儺感到自己的手臂給抱得更緊。

  他低頭去吻那張泛上紅潮的臉,那句聲音細到幾乎不可聞見的「又想要了…」沒被宿儺漏掉,詛咒咧開了一嘴白牙,抱起人類躍下鳥居,走向無人看守的神社。

 


  雖然稍嫌有些年久陳舊、但有著適當保存,當地居民們也會定期上山清掃的神社內還算乾淨,木板隨著衝撞而發出有節奏的吱吱嘎嘎聲響,宿儺撐在惠的身上,一次又一次挺腰插入他的雙腿間,稍早前才做過一輪,惠的肉徑內還濕濕黏黏的,又軟又熱,插起來觸感相當好。

  他放慢了節奏,伏黑惠抱著他的肩頸,半主動地扭腰索求想要的力道與位置,他們的身體早就達到百分百的同步。

  無論是在立下第二重連結的那天,還是宿儺自他的影子獲得肉體之後,原本被拒於影子之外的心意便相通了,不再受到任何攔阻。

  「哼嗯…唔、親…」

  惠瞇起淚濕的眼,宿儺照他想要的吻住微噘起的那張小嘴,逐漸加快下身抽送的速度,在神社供奉的雕像注視之下,曾是咒術師的人類忘情地吶喊、達到了高潮。

  不需要睡眠的詛咒之王無論何時總是保持著清醒,他聽著懷中人類平緩的呼吸,感到他的胸膛細小地起伏,連續的性愛後讓伏黑惠捱不住地在射精後就昏睡過去,不過他的手腳依然還攀在宿儺身上,抱得死緊不捨得鬆開。

  詛咒陰莖也因此還深深地埋在他的腿間,身體與心理都如此相連著,讓宿儺實在不願將視線移開,月光從敞開的木門投進室內,將伏黑惠的臉給映得更加潔白,半長的黑髮沾粘在還有些汗濕的額頭上,這景色宿儺怎麼樣也看不膩。

  他想起伏黑惠剛才問他的事情——也許是吧,詛咒之王的復活,代表他應該有些什麼事情得做,但宿儺刻意地避開了往昔詛咒陣營手下的聯繫,有很多人和詛咒依然在找他,不相信詛咒之王就真的從此在世界上完全消失。


  不過那些並不重要。

  指腹溫柔地摩挲著睡著人類的臉頰,嘴唇,他能夠清楚地感受到溫熱的脈搏與溫度,這些是過去那被空白了的一千年裡,宿儺所真正想念的觸感。

  還有伏黑惠的存在,這個即使是睡著了也不願放開他,需要依賴他這個詛咒的人類,他的墮落,與自己的惰態沈溺,都是那麼的剛好相乎相應。


  他人的戰爭便由他去吧,詛咒之王現在唯一在乎的,只有繼續寵愛這個特別的人類而已。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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