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YESHIELD 21 HEY GOD





關閉攝影機後,金剛含迫不及待地直接將十文字當眾攔腰抱起,就是那種以往會氣死他的公主抱抱法。


「我餓死了,親愛的一輝,」他低沉的聲音噴灑在十文字耳邊呢喃,
「你知道我餓多久了…回去太慢,將就一下,去醫務室吧,嗯?上次沒在那搞到你一直讓我很遺憾…」

「你廢話什麼時候這麼多了金剛含?」

十文字一外地沒有抗拒,反而露出了一抹幾乎能算是「飢渴」的笑容給他,阿含愣了下,隨即開心地抱著他大步往外衝去。





在他兩消失於門口時,黑龍會成員們聽見含扔了句「雲子黑龍會交給你管三天」,雲水按住想追出去的幹部們,搖頭示意別自尋死路。







「但…這下子我們馬上會成為箭靶!」那些人立即不安地騷動起來。
「怕是現在說不定都已經有人攻向黑龍會了!」

「所以不是去把那傢伙從床上拖下來的時候!」雲水圖來的大吼讓爭論成一片的成員們立即安靜下來。「沒有阿含你們就手無縛雞之力嗎?含他為了幫你們拿到現在的這些…的確付出了一切,你們卻沒有守住的能力的話那就通通滾下現在的位置吧!如果不想放棄就乖乖閉嘴,跟我開始準備迎戰!」




眾人沉默地互望一眼,再回頭看似乎已下定決心的雲水。




「但…真的要讓十文字回來?」有人不死心地發問,
「你不也擔心…」

「那並不是我所能決定的。」雲水煩躁地揮手阻止他說下去。




「就算他真會在床上滾個三天三夜也沒關係,至少他不是丟下你們就要慶幸了…再說,他雖然現在把時文字留在身邊,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就像義父說的…十文字會讓他明白天才與平凡之間的差距。」

















十文字被扔到醫務室那張豪華大床上,他滾了圈,隨即被跟著撲上來的含壓住,他們的手糾纏在對方身上、急促地吻著彼此時奮力把對方的遮蔽扯開,沒有多餘的言語也不會有,他們急著想從對方身上汲取缺乏已久的養分。



含沒有等到十文字充分準備好便猛地挺入他,粗硬的凶器將那久未迎合的窄逕硬是撐開,十文字驚喘著,用力揪著含的頭髮將他的頭扯往自己,親吻那薄薄的嘴唇,不留情地咬破對方鑽速的舌頭,再細細品嚐那鹹鹹膩膩的血腥味。




含有些迷失於十文字那狂野的行為,他必須承認自己開始有點M傾向了──他喜歡十文字反擊,於是他將十文字的雙腳弓起、幾乎凹成了極限的M字型,他不停地用那兇猛的肉氣狠命翻攪他熾熱的穴口,喘息不斷自兩對交纏著的唇舌間溢出,十文字的臉上不知什麼時候淌了兩行淚,當含注意到的時候它們已經掛在那裡了,他吃力地空出一手,胡亂地抹掉那些礙眼的扎心東西。



「哭什麼,不準哭!」他粗魯地啃咬著掛在十文字耳骨上搖盪不停的銀鍊。
「你這樣會害我覺得我又在強暴你。」


「根本沒差多少好嗎,混帳…」
十文字用力地抹掉眼淚,再狠命地攻擊含、用力地親了下他的臉頰,讓金剛含一下子愣住、停止了動作,十文字凶巴巴地瞪著他,晃下腰桿示意他別停。





「渣…十文字、一輝?」金剛含有些適應不良。



「幹什麼?這麼久沒做你就變性無能了?」

十文字沒好氣地伸手捏了下阿含的臉頰──金剛含又愣住,十文字沒對他做過這麼…親暱的舉動。





「聽不懂嗎?」十文字給他的呆愣弄得有些羞窘尷尬,那張臉開始紅了起來。

「我不能親你嗎?親愛的金剛含大人?金剛含老闆?白痴阿含?」



「呃…」





含一下子不知道該怎樣回答,只能反射性地低下頭,讓十文字滿意地又吻了他的臉頰一下,然後是嘴,鼻子,額頭,細細地將他整張臉吻過一次,再這樣親暱至極的動作中,含感到自己幾乎無法自拔地掉下淚來。





如果這是場夢,他甚至覺得自己太奢侈了,一次得到十文字這麼難得主動親吻他如此多下。在金剛含的記憶中,十文字還不能這樣細細慢慢、溫柔地像親吻情人一樣吻他。








「我早就想這樣做了,含…」
十文字的聲音傳入含耳內,他眨眨眼,看著那張爬滿淚卻笑得無比開心的臉,他的手指爬上含的臉頰,沿著輪廓起伏仔細地撫摸著,那雙淡色的眼珠閃著奇異的光芒。

「金剛含…媽的我愛死你了,聽懂我的意思了嗎?我愛你,媽的你到底聽不聽得懂這句話?」





金剛含猛地捧住十文字的臉狠狠親上他,然後放開,他突然像個傻子一樣亂笑起來,邊笑邊親吻著十文字。




「幹,沒想到你這傢伙竟然這麼…你讓我以為我抱錯人了,不是那個死硬脾氣的固執傢伙…媽的真是嚇死老子了。」






「不準懷疑我的心,金剛含。」

十文字瞪了他一眼,將手指伸入他一頭粗厚的雷鬼捲中,細細摩娑──就像女人那樣撫弄著他。





「我已經無處可去了,除了你身邊以外…我的身體,靈魂,還有心現在都是你的了,這條命也是你的了,當你想要我就會毫不猶豫地給你…當你需要,我也會為你而死,你懂嗎,你懂我愛你嗎?」



「我懂你這陣子別想離開這張床,」金剛含露出燦爛的笑容,重新握住他的腰桿,

「一輝,我會讓你三天下不了床,你這樣子簡直…媽的!」




甚至連話也懶得說完,金剛含下個挺動便讓整間醫療室只剩下淫糜的交合性愛聲,不再有其他的話語。









也許金剛含急著滿足彼此的情慾,他並沒有注意到,當十文字看著他,說出那一字一句都無比沉重的誓言時,是帶著多沉重的決心向他發誓。

























紐約 進家企業公司本部



浮竹郎的祕書打開房門,告訴他有一通重要電話在線上,浮竹郎確認無法推拒掉後,才有些不甘願地離開他兒子的房間走到外頭辦公桌去。

「嗨?這是浮竹郎。」他說,確認話筒那方的聲音自己沒印象。
「有什麼事情?我想要你知道我很忙,請長話短說。」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想和你談談,浮竹郎進先生,」對方有禮貌地開口,

「是關於EYESHIELD 21小早川瀨那的事,我想這值得你抽出點時間給我的,先生。」




「EYESHIELD 21?」浮竹郎的聲音明顯夾帶了點火氣,
「你是誰,你知道他在哪裡?」



「我知道他在哪哩,事實上我這陣子一直都和他在一起,」那個人笑了下,聲音含著奇特的元素,
「我是瓊邦喬飛,邦喬飛樂團的主唱,也是靈魂基金會以及費城靈魂對的老闆…你兒子認識我的,我想你應該也認識我才對。」



「瓊…邦喬飛先生!?」
浮竹郎有些給對方突而其來的身分嚇著了,他當然知道對方是誰,邦喬飛在超級盃之夜上穿的球衣就是進家公司代替訂製。

「您怎麼會…」




「接下來的事情不方便在電話說,先生,」瓊阻止他說下去,「如果你不介意,可以在下午一點時打開櫃公司的車庫守衛線讓我的車進去,我的飛機就快到紐約了…如果可以的話,我想順便見見你兒子,我也是他的球迷呢。」




「這…我想…」



「麻煩了,進先生。」瓊溫和地說,
「相信我,我不會害他的,而這件事他應該是最有權利知道的人才對。」



「…我明白了。」






擔憂地掛上電話,浮竹郎回到房內,將瓊邦喬飛即將來訪的消息告訴進清十郎後,他的兒子也露出詫異的表情。





「瀨那他在瓊邦喬飛那裡?」無法置信地,清十郎一手扶額,坐在書桌旁混亂地思考起來,
「這不太…為什麼…照理說樂團表演結束後…地下通道!」




像是想通似的,進痛苦地揉亂他的瀏海,坐在旁邊的浮竹郎拍拍他的背。




「他想見你,你怎麼說?」

「我不知道,他會帶瀨那來嗎?」

「他並沒有這樣提到,我想不會。」



「…他是個好人,」清十郎躊躇了下,



「不管怎樣…爸,我欠他一次。」




















瓊在下午一點準時拜訪了進家公司本部,當那名搖滾巨星從電梯中走出來時,浮竹郎沒看到他旁邊有任何人,甚至他手上只拿著一個小東西,進浮竹郎在四十樓宅邸接待他。


「幸會,唐突地來訪相當失禮,」瓊和他握了握手,那張身為巨星卻不失親和力的臉抱歉地笑了下,「那孩子,清十郎進還好嗎?」


「如果可以,我想說很好,邦喬飛先生,但恕我直言並不是那樣理想,」浮竹郎嚴肅地說,
「那叫做小早川瀨那的孩子傷到了他…我這孩子一向都專注在打球,對感情那些事並不在行,他花了一整個星期才勉強能再度開口說話。」



「我很遺憾。」瓊將雙手交握在背後,他向大廳環顧一圈,像在搜尋。
「那麼,他可以見我嗎?」



「當然。」


進清十郎打開房門,沒等浮竹郎回答便自動現身,他走到瓊面前向他點了點頭。瓊開心地拍打他的肩膀。


「你看起來瘦了點,但還是一副好球員的樣子,好孩子,那些成績真是──」

「嗯咳。」

浮竹郎在清十郎無法抵擋瓊熱情的時候咳了聲相助,瓊有些抱歉地放開手。





「剛下飛機一定累了吧,邦喬飛先生,」浮竹郎伸手向會客室比了比,
「我想你也一定有些話要說,得花點時間對吧?坐著談如何?」










瓊欣然地答應了,進家的秘書泡來一杯黑咖啡給他,而進氏父子則一貫地是日式煎茶,他們現在正坐在昂貴柔軟的沙發上,瓊獨自面對坐在一起的父子,他在說話前先把帶來的那個東西給擱在桌上。











「我最近聽到一個故事,顛覆了我對EYESHIELD 21這位選手的想法。」

瓊先開口,他兩手交握著疊放在互枕的膝上,以輕柔但不失嚴肅的口吻說。



「EYESHIELD 21這個人物,是在槍口下捏造出來的,整個關於EYESHIELD 21的傳說背後,寫滿了一個孩子為了生存、掙扎著成為EYESHIELD 21的痛苦──我自己是解讀成:我們的英雄主義文化下的負面產物。」




「什麼?」

進父子不解地以相似的臉看他,瓊笑了下。


「你們果然是父子,長得很像,浮竹郎先生你保養很好,要不是我和這孩子先打過照面,真會以為你們是兄弟。」



「邦喬飛先生,請您解釋清楚好嗎?」進清十郎沒讓他扯開話題。
「是什麼…瀨那他告訴你的嗎?」





「這是個很長的故事,我想我們得從超級盃那天開始說起…」







瓊端起咖啡喝了口,像是潤喉般地習慣動作,然後他開始說了,那帶著磁性的特殊嗓子從聖誕節的意外車禍開始講了起來,告訴他們他是怎樣把瀨那帶回加州,讓他養傷,以及在靈魂隊中瀨那坦白的那個又長又痛的故事。







「於是,我問他『要不要和我回紐約?』,他什麼也沒說,只是一直哭著猛點頭…」

瓊又拿起那杯有些微涼的咖啡喝了口。

「那孩子想見你,但不知道你願不願意。」






這句話瓊是看著清十郎說的,讓他在一時之間有點反應不過。







「今天我來訪貴公司的目地有兩個,第一個我已經達成了,就是告訴你們這個故事。」

瓊豎起了右手的食指和中指,他將中指收回,留下一根食指,然後他用那個指頭,將一直放在桌上的那東西推到進清十郎面前。

「第二個,就是完成我跑腿的任務──把這東西還給你。」








清十郎有些困惑地拿起那薄薄的東西,硬硬的,他拆開包裹的塑膠紙,裡頭那盒藍黑色的專輯掉出來瞬間,那再熟悉不過的風景令他無語。





清十郎打開盒蓋,上頭瓊那龍飛鳳舞的簽名依然飄逸。










「世界上大概只有我家人和瑞奇能夠叫我跑腿而已,這可是破例喔。」

瓊咧著那口白牙笑得相當燦爛,他向後倒躺在沙發背上,用著像是若有所思的表情看著進撫摸那張專輯。

「我想…這些安排是神寫好的伏筆,否則我也不會在地下室撞到一個全美薪資最高的球員,」
他乾笑了聲,

「但他的錢都不會拿到了,違背了和聖地牙哥的簽約後,電光人不會再遵守這個壓根不合法的約定…應該說,EYESHIELD 21本身就是個非法的存在,但現在那些已經被電光人撇得一乾二淨了,那孩子不再是個球員,現在的他就只是個非法的日籍移民而已。」







進清十郎痛苦地將臉埋入掌中,那張專輯上的藍天透徹地令他難受。



「因為是那樣子的身分…才對我做了這樣的事嗎?」



「我可不負責回答,」瓊舉起雙手制止他問下去,
「我說過我的目的只有兩個,也都已經達成了。」




「但…」

進清十郎想說什麼,他看著瓊那張笑臉一會兒,就默默地閉上嘴,茫然地看著CD片上那句扎心的英文。

「我不知道,但並不是不相信邦喬飛先生你說的話,而是這些衝突讓我…」



「整個腦子亂掉了?」

瓊代替他說,清十郎沉默地點頭。



「他們認為是EYESHIELD 21背叛了聖地牙哥,但我現在知道瀨那是為了我才決定這樣做…他從來都不告訴我他有什麼秘密,但現在我知道他是為了錢,一筆他不想拿的錢…我不知道,我已經搞不清楚了。」




「見上他一面,會讓你腦袋清楚些嗎?」瓊直接地問,秘書走進來為他換上一杯熱的清茶。
「啊,太好了,其實我也很喜歡日本的東西──孩子,如果和他見面,會讓你的思緒比較清楚點嗎?」



進清十郎沉默地閉上眼,在他腦海中出現的是穿著電光人球衣的瀨那,在他面前取下頭盔,把那片代表一切榮耀的護目鏡給扳碎…



他嘆了口氣,睜開眼,那雙黑藍以堅定的意志看著瓊邦喬飛。






「我想是會的,我想和瀨那再見一面,我們必須有這個機會。」






「正好我不知該將他安置到哪去呢,」瓊笑著接過祕書給他的糖包,

「我的身分可不能帶著這樣的『大人物』在全世界飛來飛去──事實上我就要和我的團員會面了,那這樣實在太剛好,你們約個地方、時間,我告訴他,然後我就和這整件事情再也沒有關係了,這樣如何?」





「非常謝謝你。」

進清十郎起身,向瓊邦喬飛行了個禮,瓊也起身將他拉起來。


「不,看到你又站起來,這是件最大的好事,我很欣賞你的,年輕球員。」

他拍拍進清十郎的背,那雙透徹的好看牛仔藍眼睛向他眨了眨。






「他和你一樣,都一樣痛苦,你所受到的…他也都受到了,我向你保證,你現在做的這個決定再正確不過。」
















門被打開瞬間,瀨那立即從床上跳了起來,他焦急卻不敢主動開口地看著瓊,這些反應看在瓊眼中實在有點好笑。

他伸手,用力揉亂那頭亂糟糟的褐髮,就像他對ROMEO做的那樣。





瀨那提著他自己原本的聖地牙哥黑色球袋,頭上戴著毛帽跟在瓊後面上了一輛邦喬飛接駁車,已經坐在裡頭的瑞奇一看到他,就對瓊露出了見到鬼的表情──瀨那也是。





「看什麼,快上來啊。」

瓊一把將瀨那非常自然地拉進車內,帶上門,把他給擠到自己和瑞奇中間,車子開動的時候瑞奇狠狠白了瓊一眼。




「別告訴我這小子是我想的那傢伙。」他不太滿意地說,

「而且坐成這樣我就無法確定你又胖了多少。」




「你才吃胖不少吧?」瓊開心地握了渥瀨那的肩膀要他安下心,

「以後我們再說這個故事,不然我不想跟你們每個都說一遍。」






然後他低頭,看著瀨那,那雙牛仔藍的眼睛相當嚴肅。






「如果我在下個巷口把你放下,你應該可以在不被任何人發現的情況下逃到安全的地方去,對吧?」

他將一張紙條塞到瀨那手中,瀨那深深吸了口氣,儘管在明白瓊的意思後讓他相當緊張,但他還是點頭當做保證。




「很好,我相信你,孩子。」


瓊笑著轉頭看窗外,他們正經過一條住宅區,下午接近傍晚的時分,沒有人在這條巷子走動。





「那就祝你一路順利了…EYESHIELD 21。」




在瓊拉開車門瞬間,瀨那便跳了出去,他在地上滾了兩圈後便迅速起身,以他們無法看清的高速奔馳在街道上。










「喂,你還真的──」

「就說等下我們再講這個故事嘛。」







瓊邊笑著關上車門邊制止好友不斷拍打他的攻擊,他望著那再也看不見人影的巷子一會兒,然後就像是剛做了件偉大事情一樣,瓊開心地笑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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