ＮＩＳＩＮ寧欣★羊窩

自己畫的閃光圖

節三





艾斯到現在還是覺得很難以置信，而且越來越搞不懂斯摩格這個人。

昨晚斯摩格突然在深夜中叫醒他，雖然艾斯幾乎隨時都在睡覺，但還是不知道他要幹嘛。


「看在我斷了這麼多根骨頭的份上，想發洩的話請饒了我，自己解決好嗎？」


艾斯用著無辜至極的可憐表情說，斯摩格沒理他，逕自抱住艾斯，艾斯嘆了口氣，心想自己可能寧願死在黑鬍子手上也不想死於這種原因，不過隨即斯摩格就把他抱了出去。





坐在甲板上，艾斯身上披著斯摩格丟給他的海軍大衣，好整以暇地看他將水上機車給牽上甲板，保養、維修，確認油量。

嗯，很帥啊他知道。艾斯漫不經心地想。這傢伙在大半夜地把自己叫醒只是為了給他看男人愛車的那面嗎？接著艾斯打呵欠時看到斯摩格也把自己那艘破得可憐的小船給拖了出來。




不會吧？


艾斯看著他將兩者用鎖鍊繫起時想，然後他就在這樣的情況下，被對方不由分說地抱上車出海去了。







這是私奔嗎？
艾斯真心地思考過這問題不下百次，他坐在後座，看著對方那灰白色後腦杓，覺得到底斯摩格出了什麼問題，明明是自己受傷，但是對方的腦袋才像受到重創而做出這種行為…


路上男人保持著高速，一個偉大航道指針掛在他的左手腕上，艾斯注意到他把愛刀十手給帶了出來。


莫非是想宰了他棄屍不成？
這個想法讓艾斯不安起來，斯摩格該不會不想讓其他海軍抓到他，乾脆決定自己動作嗎…


帶著如此忐忑不安的疑問，艾斯努力地告訴自己斯摩格是個好人，他應該不會對彼此有一腿的自己如此殘忍…繼續乖乖地坐在後頭當個好病患。





他們的旅途很遠，艾斯後來還是趴在斯摩格背上睡著了，待他醒來的時候天色有些泛紅，眼前卻還是一片的平靜大海。



「看到了。」

斯摩格說，將手上的望遠鏡丟給艾斯，艾斯找了一下，發現前頭有艘船影，看起來很像海賊船，他仔細地看了下上頭掛著著旗幟，然後艾斯真的忍不住再次懷疑斯摩格究竟想著些什麼。




帶著草帽的海賊旗幟隨風在夕陽中張狂地搖曳。








魯夫的船好像換了。進入夠近的距離後，艾斯看見以往的羊頭船已經換成了花頭熊（他覺得那應該是隻熊），船上甲板沒有動靜，好像沒人注意到他們的到來，斯摩格在船尾熄了火、勾住機車，然後，艾斯非常真心地感謝他們沒人看船，否則要是真給弟弟看到他被用公主抱的姿勢帶上甲板那他寧願跳海死死算了。



「香吉士──晚餐呢？」

在艾斯從斯摩格懷中跳到草皮上時，熟悉的聲音從上頭響起。


「再半分鐘！」清爽俐落的男子聲音回答。

「香吉──士──晚餐──」

「再二十秒！」

「香──吉────」





一陣可怖的悶響後，魯夫的吵鬧消失了，甲板上的兩人對望一眼，艾斯笑了出來。



「唉，他還是一樣只知道吃，」被打敗似的，艾斯索性坐到草地上，
「不過這就是魯夫啊。」




「你們兄弟都一樣。」斯摩格說出了中肯的結論，他靠到船欄上，灰色眼眸向主桅看去。

「妳這女人想看多久，陌生人上了船都不用通報嗎？」



女性的笑聲傳來，艾斯這才注意到第三者的存在，他抬頭，正好看見一名黑髮的女人在上頭的瞭望台看著他們。



「嗨，幫我們通報一下？」


艾斯咧了個大大的笑容，羅賓回以美麗的微笑，然後他們看見一串修長的手自地面冒出、向著方才發出噪音的地方展去。








當頭上帶著堆被打出的嶄新腫包的魯夫用力撲上艾斯時讓他差些沒痛昏過去。

一個暴力指數和外表完全搭不起的橘髮女孩救了艾斯，航海士娜美拍拍手清了灰塵，隨即開心地摟了下艾斯。


「艾斯，看見你真好，自從報上登了你的消息後，魯夫和我們都擔心死了！」


「魯夫看起來可不是那回事，」剛從廚房走出來的金髮廚子吐槽船長一點也不留情，
「如果他擔心艾斯的話，就應該少吃一點。」


「我真的很擔心艾斯啊！」
被打掛在地的魯夫一躍而起抗議，他溜回艾斯身邊，笑嘻嘻地攬住他包著繃帶的肩膀。

「艾斯這麼強一定沒事的，對吧？」



我看來像是沒事嗎？
對自家弟弟那沒控制的力道痛得擰眉，艾斯還是開心地給了魯夫一個擁抱。



「艾斯沒事就好，你看起來真的很糟──喬巴呢？」

香吉士看向船艙，一個小小的身影探出頭來，艾斯在看見牠的時候睜大眼睛。

「喔喔魯夫，這是備用糧食嗎？」

「欸不要吃我的船醫！這是我們的醫生，喬巴！」


魯夫用力地拍了拍艾斯的背差些讓他吐血，喬巴見狀，顧不得傷患有想吃掉自己的念頭，急忙衝出來探望艾斯的傷勢。




在檢視過程中，草帽海賊團的成員們都到齊了，有幾個艾斯沒見過的成員也做了自我介紹，船匠佛朗基、音樂家布魯克，他們簡直是在第一時間就喜歡上對方了，布魯克還大方地打開頭蓋骨讓艾斯笑出淚來。


一直到綠髮的劍客出現，打斷了熱鬧的氣氛，艾斯才想起另個人的存在。




「艾斯，那個海軍是怎麼一回事？」

最後出線的劍士一句話就讓大家停下動作，然後一起轉頭，看向從頭到尾都不發一語地旁觀的斯摩格。




「你帶海軍來我們船上？」
娜美眉好氣地說，顯然幾年前在沙國與羅格鎮的記憶讓她對斯摩格相當感冒。
「艾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呃，不是我帶他來…是他帶我來的。」

艾斯緊張地看著沒有表情的斯摩格，

「那個，總之他不會抓你們的…吧？」




「喔，是這樣啊？」魯夫那招牌式的笑容大方地出現了，
「斯摩格是個很不錯的海軍大叔喔，之前阿拉巴斯坦他就放我們一馬了，現在他又帶你來找我，沒想到上校人這麼好啊！」



「是淮將。」

艾斯糾正，斯摩格抬眉看他一眼，他才意識到這個更正對海賊來說沒什麼意義。



魯夫當然也不懂，不過他向斯摩格揮了揮手表示熱情。


「哪，我肚子餓了，海軍大叔一起和我們去吃飯吧？」








船長都開口親自邀請了，即使彆扭，海賊們也只能和斯摩格坐在同張桌子上──況且沒幾個人感到彆扭，倒是艾斯對自己那少了太多筋的弟弟非常哭笑不得。


斯摩格坐在他旁邊沉默著吃飯（香吉士特製的烤牛肉佐紅酒看來很合他的胃口），艾斯在和草帽們爭奪食物時忍不住頻頻偷看他，心想斯摩格應該是第一次和海賊吃飯（扣掉他倆約會的話）。

不過斯摩格什麼也沒說，倒是充滿興趣地看著坐在他前方的喬巴，艾斯伸出手、抓住喬巴的角將牠提了過來，在小鹿哇哇地大叫不要吃我同時咧了個笑，用力捏住牠毛茸茸的臉狂戳。


「好神奇喔，明明是貍貓卻會說話！」

「我是麋鹿啦！」


一下子膨脹起來的小東西讓艾斯嚇了跳，不過另隻大手將船醫提了起來，把牠放回座位上去。

「那是人人果實的能力。」

斯摩格說，喬巴用力點點頭，死命指著自己的鹿角表示抗議，艾斯吹了聲口哨，咬了一大口剛從魯夫那搶來的壽司盤。




香吉士簡直要忙翻了，因為船長見到久違的哥哥而開心地胃口也開了，久違的餐廳戰場再次出現，幸虧斯摩格和艾斯這廂坐著比較和平的羅賓和船醫，以及不想管了的娜美，艾斯這才免於捲入戰火（壽司是他用能力偷來的）。







「欸，不過艾斯，為什麼你會認識斯摩格大叔？」

原以為能夠順利吃完晚餐，沒想到魯夫突來的一個問題讓艾斯僵住，隨即心虛地對弟弟咧了個笑──他沒漏掉坐在對面的航海士小姐充滿懷疑的目光。


「嗯，就…就認識啊！」

說是朋友絕對會比這個理由爛。
艾斯很誠懇地想，沒想到魯夫皺了下眉頭，很是天真地將箭頭轉向了斯摩格──





「斯摩格大叔，你和我哥怎樣認識的啊？」


天真無邪根本號稱世界第一單純樣，艾斯在魯夫這種表情出現的時候非常後悔為什麼小時候沒有糾正他這種天然呆個性。


斯摩格睨眼艾斯，不過魯夫在他開口前又問了第二個問題。




「還有你們是什麼關係？大叔哪時候變得這麼好心啦？」




壓根不知自己的問題造成多大影響，全船人目光都緊緊盯著斯摩格和艾斯，艾斯扯了下嘴角，發現斯摩格正盯著自己看。





好一個羞窘到說不出話的模樣。

斯摩格想，他放下手中刀叉，戴著黑色皮手套的指頭扳過艾斯的臉，在那張微張的唇上，落了一吻。





羅賓的手及時遮住喬巴的眼睛。







「什麼關係…？」海軍輕笑，凝視著焰人那張火紅羞窘到化出火焰的臉。

「就是這樣…將你送來這，比留在我的船上安全多了…」




「我可不想再看到你滿身是血的倒在我面前。」







啊，原來如此。
聰明組有默契地回頭，看向方才吵得死去活來的廚子和劍士，後兩者則回以「干我屁事」的表情。


不過他們那單純的船長應該嚇壞了。大夥沒良心地一起看往魯夫，沒意外地看到像被青雉冷凍注的冰塊橡膠人。





「嗯，真是嚇死我了，咯咯──」布魯克爽朗地大聲笑了出來，
「不對，我早就死了──雖然這些年來我看過太多奇怪的事，但還真是第一次看見海軍與海賊甜蜜蜜地談戀愛呢咯咯──」



「才沒有甜蜜蜜地談戀愛呢。」艾斯移開下巴，挪了位置離斯摩格遠些，
「欸不對，你也沒有眼睛看啊！」




「啊！我忘了！」


被艾斯手上叉子用力一指，布魯克又發出瘋子般的大笑，魯夫總算緩緩回過神了，他有點生氣地看著斯摩格。



「艾斯真的對大叔…喜歡大叔？」



「你該改口叫我大哥或者兄夫了？」


「斯摩格！」


被斯摩格的坦白嚇著，艾斯情急下一把揪住海軍身上的皮帶怒吼，

「誰跟你結婚了你給我說清楚！而且你根本沒說過喜歡我的屁話！每次看到我也不會甜言蜜語──」






艾斯息怒啊。
坐在對面的女士們冷冷看著焰人在發飆中說出一堆奇怪的話，讓他的弟弟更加困惑和錯愕，只是壓根沒人想阻止他的意思，只想繼續看戲。



「還有就算我真的喜歡你這樣哪算我們──唔。」


黑手套包覆的大掌按住艾斯纏著紗布的頸子，將他壓回座位上，斯摩格好笑地扯扯嘴角，揉亂他一頭過長微翹的黑。


「別大聲嚷嚷，傷口不痛嗎？」




這才意識到動作有些過大，艾斯悶悶地放開手乖乖做好，魯夫還是非常不解加困惑地看著他們很久，最後他才小小地喔了聲，死氣沉沉地吃他的晚餐。




「他怎麼啦？」

騙人布問，佛朗基奸詐地笑了幾聲。

「沒什麼，只不過是哥哥突然被搶走不能接受而已，艾斯巴古那傢伙在知道包利被追走時也露出這種表情呢。」


啊啦？
眾人沒良心地看著魯夫身後那堆黑線，一點也沒同情他的意思。





「魯夫，我可能得打擾你陣子…順便跟你借個信鳥傳信給老爹。」

艾斯其實是問娜美，他很清楚這艘船的背後掌權者是誰，橘髮的航海士卻看斯摩格，然後伸出了她白皙的手。




斯摩格平靜地從大衣口袋中掏了包東西丟給她，從裡頭發出的沉甸甸金屬聲來判斷，不難想像內容。



「啊，艾斯你都傷得這麼重了，又是魯夫的哥哥，當然再歡迎不過囉。」


歡迎誰啊？眾人的內心如此想。














雖然最後他兩關係被知道了，但總算能有個安全的地方養傷（對艾斯而言），也傳信給白鬍子報告情況，還有個醫術高超的船醫照顧，艾斯真的很感謝斯摩格。

斯摩格也留在千陽號上了，他沒表示自己何時會走，艾斯當然也不好趕他，而且魯夫和海賊們都沒表示反對了，只是有些人很好奇他的能力而去挑戰斯摩格。


趴在草地上悠閒地喝著香吉士為他特製的營養果汁，艾斯涼涼地看著音樂家布魯克抽出愛刀奔向斯摩格，後者連眉也沒抬，化煙的身軀讓布魯克砍了個空，然後煙霧纏住了他誇張的爆炸頭讓骨頭人急忙慌張地求饒。


唉，好強悍喔，他怎麼會這麼強呢？
第二回合由佛朗基挑戰斯摩格，艾斯幫娜美、羅賓整理海圖時，邊看著攻擊不斷落空而氣得亂七八糟的佛朗基想。


啊，噴火了。斯摩格看起來好像有點生氣，讓艾斯笑了下。
啊啊果然還是火比較厲害對吧。



像是察覺某人的不良居心，斯摩格回頭看了艾斯一眼，然後一個捲風拆了佛朗基的鬢角讓他自尊受創。







「一群愛玩的白痴海賊。」

在海賊們終於滿足了好奇心後，斯摩格踏著他的軍靴走到草皮這廂，拎起正和艾斯膩在一起的魯夫扔到旁邊，然後完全無視他人在場地將艾斯摟進懷裡，扯掉方才被挑釁時披在艾斯身上的軍外套查看他的傷口。





喔喔喔好體貼喔。
在場的女性和香吉士心想，反觀他們船上那對，體貼的程度最多就是晚上少做一次這樣而已。





看著喬巴幫艾斯換好藥後，斯摩格滿意地哼了聲，拍了拍喬巴帽子，然後從海軍外套口袋裡掏了幾個紙裹的的糖放在牠的小蹄子上，這讓喬巴完全對海軍失去了戒心。







「喂，我們兒子要被拐走囉。」

壞壞地用手肘頂頂綠髮劍士，香吉士說，但索隆才懶得理他，翻了個身又逕自和草皮融為一體。









不過在某方面來講，斯摩格倒和索隆蠻像的。幾天下來，大夥們都這樣認為──因為他們總能在甲板上看見有個海軍大喇喇地在草皮地上睡覺，尤其是橘子樹下的涼蔭處。

在斯摩格表現出海軍懶散的一面時，大家總忍不住把他和索隆拿來比較，嗯，他們承認自己比較喜歡不喝酒不打架不找廚子碴的正直人士。





而且，偶爾還能看到海軍上頭黏了隻野貓。





在沒和魯夫膩在一起聊天或是幫忙的時候，艾斯會回到斯摩格身邊，如果他發現海軍睡著了就會躡手躡腳靠近他，然後再很不客氣鑽進他的外套內陣亡。



不過這種畫面兒童不宜還有看久了會膩，於是在娜美的要求下，斯摩格改而睡往船頂的瞭望室去，而且，娜美冷冷地說，那裡他們想怎樣親熱都沒關係。









嗯，果然還是女人比較善解人意。

不太甘心地咕噥著，艾斯溜進了瞭望室，在黑暗中透過月光，他輕而易舉地看見那披著海軍大衣的男人正靠牆坐睡。



坐在斯摩格面前，艾斯打量著他的臉，幾天沒刮的鬍渣讓他看起來更為性感了點，他先猶豫了下，評估自己的身體應該還可以後就跨坐到對方腿上。



斯摩格睜眼，有些驚訝他如此投懷送抱，艾斯噘了個頑皮的笑臉。


「現在是犒賞時間。」


斯摩格哼了聲，大掌撫過他纏著繃帶的胸口。

「可以嗎？」

他不太確定的問，艾斯執起他的手，用牙齒將他的手套給扯下。

「不要像對付海王類那樣就可以。」





啊，說到底他倆都是成熟的男人，這方面的需求說不用都是假的。




艾斯緊緊抱著他強壯的肩膀，第一次在上頭的體位讓他不太適應，卻很興奮。




斯摩格真的夠溫柔的了，艾斯感到他埋在自己體內的欲望是如此燒熱灼痛，但還是盡其一切地克制住要他的力道，兩隻大手放他受傷的背上也不是，纏著繃帶的腰際也不好，斯摩格只好轉而捧住他的頭，細細慢慢地吻他。


艾斯有點難過，但他可不想讓魯夫的船醫擔心自己，在能忍受的範圍下他儘可能地取悅對方，他懂這男人喜歡什麼。






這大概是他們最溫柔和平的一次性愛。




困難地結束後，艾斯伏在斯摩格胸口上稍作休憩，他的背上佈滿冷汗，斯摩格溫柔地吻著他的臉頰額頭，艾斯皺起眉，他總覺得少了些東西。


啊，菸的味道淡了點。
艾斯失望地想，斯摩格大多數時間都在睡覺，菸也相對少抽了很多，他竟然因此而感到失望。







「欸，斯摩格…」

艾斯吶吶地開口，這個發現令他有些難受，他輕抓著對方灰灰白白的頭髮，有些侷促。

「為什麼…你不走？我已經安全了…」


斯摩格笑了聲。

「嫌我煩了？」



「不，我很感謝你，真的，」艾斯皺眉，

「但…為什麼，你要待在你最討厭的海賊船上？」



「你傷成這樣我不放心，」

對方難得的坦承讓艾斯停止了下呼吸，儘管他想說自己很強不是小孩需要保護，但那股突然在胸口間擴散的暖令他感動。


斯摩格將他抱緊了點。




「而且，我不想再靠著軍報才能知道你過得如何，甚至差點就這樣失去了你…我不想再體會這樣的感覺了，艾斯。」






艾斯愣了下，看著將臉貼在自己胸口上的男人，他感到背後有股熱流過脊椎，他扶起男人的臉就是狠狠一個深吻，帶著明顯的野性，挑起對方沒什麼滿足的慾火。



天曉得他是多痛。
艾斯這才明白過來，當斯摩格在草帽面前說再也不想看到他滿身是血時他就該會意到了。




自己原來也和魯夫一樣遲鈍。
痛苦地瞇起眼，艾斯將臉埋入斯摩格肩窩中響，他真的很想告訴他對不起，對不起讓你這麼擔心。





「艾斯…」


粗嗄的喘息中，艾斯有些朦朧地聽見斯摩格喚出自己的名字，他難過地吻這男人的頸子、臉頰、鼻尖和唇線，像是道歉一樣地溫柔。




這次總算比較像是他們的作愛了。
完事後，艾斯虛脫地攤在斯摩格身上想。

好樣的，嚴格來說對方還是很「溫柔」地要他，真他媽的「溫柔」…







「艾斯。」


斯摩格又喚了聲，艾斯哼了聲當作在聽，軍大衣包覆住他光裸的身子，對方餘留的體溫讓海賊忍不住地渾身顫抖。

斯摩格捧起他的臉，艾斯在那對灰色眼眸中看到以往從未有過的閃爍，像是剛做了什麼重大決定一樣。




「艾斯，我能給你一切，你知道我從不管別人怎樣講我罵我，你知道我的個性。」

斯摩格悄聲說。


「艾斯，只要你一句話…」





他沒說下去，只是靜靜地望著艾斯，艾斯有些愣住，他意識到這男人正在跟他說一件很重要的事，他的口吻是如此認真凝重。






叩叩叩。


一陣敲擊玻璃的聲音硬生生打斷了他們的氣氛，艾斯抬頭，幾乎是在瞬間認出了那頭有著兇狠眼神，頭上繫著黑色頭巾，還有著俊俏白鬍的信差鳥。






「老爹的信！」


艾斯大叫著推開斯摩格，奔到窗戶邊讓信鳥近來，白鬍鳥親暱地啄了啄他的耳朵，然後在艾斯手上扔了封信。




斯摩格在看到那行要艾斯回船養傷的命令後瞇起了眼。















從艾斯說要離開回白鬍子海賊團去後，魯夫就開始沮喪起來，死命黏著艾斯一刻也不放開。



艾斯的船已被巧手的兩位船員修好了（還偷偷改造過，斯摩格的水上重機當然也無法倖免），只是當娜美問起「艾斯你的傷能夠自己走這麼遠嗎」的問題時，艾斯還沒來得及開口斯摩格就指了指他的機車。




「我會載他回去。」




欸欸欸──！？





包括艾斯在內，眾海賊全都用著看怪物的眼神望斯摩格──他他他他知道自己在什麼嗎？海軍哪可能不知道白鬍子是什麼人物？



不過評估眼前狀況，好像只有這樣才算安全，反正斯摩格都這樣講了就沒得改變，於是在一場吵吵鬧鬧的宴會和充滿涕淚的十八相送後，艾斯和斯摩格總算要踏上重機離去。




不過在斯摩格要上車前，魯夫突然擋在他面前，用老大不客氣的眼神瞪他，斯摩格不知道他想表達什麼，但也一樣毫不客氣地瞪了回去，兩人就這樣你來我往地瞪了段時間後，魯夫才一個噘嘴，跑到艾斯旁用力抱他一下後才揮著手向他們告別。








請幫我照顧艾斯這種話他才說不出口。

等到艾斯和斯摩格的身影消失後，娜美才涼涼地道出魯夫真心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