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動手的話那就閉嘴吧

  宿伏 R18 現代paro 健身教練AU

 

  「好,再往上抬一點哦,釘崎妳的屁股掉下來了。」

  虎杖悠仁伸出手、把整個人呈拱橋姿並拼命發抖的釘崎野薔薇臀部再稍微往上挪了些,肌肉拉大的張力讓她的表情猙獰到看起來想宰了悠仁一樣。

  不過這是訓練,在其他張瑜珈墊上努力的伏黑惠與順平只能在心中祈禱她不要真的崩潰,直接在健身房開始怒吼甚至毆打教練。

  現在是下班後的晚上八點鐘,他們三個人正在大學的同學:虎杖悠仁家中經營的健身房上團體課程,一開始是開頭那位痛苦的女主角興高采烈地拿著傳單問他們要不要一起、這是針對久坐上班族而開的有氧瑜珈課,而且三人一起報的話有優惠!她剛好最近想要減肥這樣云云,所以順平和伏黑惠出於湊人頭和想見到同學要好的朋友理由下,報名了一星期兩次(三跟五)的韻律瑜珈。

  不過現在看起來最懊悔的倒是釘崎本人啊。

  「不行啊釘崎,妳回去還是要自己加強腹肌,腰後肌也要加強,」

  憂心地看著死在瑜珈墊上的女性學員,虎杖悠仁戳了戳她柔軟的腹部,

  「增加肌肉的話,不僅能改善腰痛,連駝背都能治好喔。」

  「釘崎的駝背倒是真的蠻嚴重呢。」

  順平附和,躺在瑜珈墊上眼神死的當事人完全沒有力氣擠出一個中指給他們。

  在她休息回血的空檔,求學期間一向最要好的悠仁與順平把握機會又開始聊起最近的電影,哪裡的二輪電影院有優惠之類的云云,他們這組課程氣氛非常輕鬆,不像其他組…在旁坐著喝水的伏黑惠不禁又悄悄的將視線飄向健身房另一廂:重量訓練的那半邊。

  單薄的吊嘎完全遮掩不起狂暴的肌肉,臥推、握舉的職業運動員渾身大汗,身邊四周也彷彿冒出了激烈的蒸騰熱霧,一看就能清楚分辨出跟他們這廂糜爛上班族是完全不同的世界…不過那不是伏黑惠看的重點。

  往後抓梳的半長刺髮有著與悠仁同樣粉紅的顏色,爬滿手臂、胸膛與臉部的黑色刺青,即使是背對他們抱胸的姿勢,也能看出這個教練有著一身堅實的肌肉——他是虎杖宿儺,與悠仁是雙胞胎的弟弟,正在訓練職業運動員。

  這間健身房是虎杖家在經營的中型健身房,他們一家五兄弟分別帶不同的課程(啊,其實只有四個,血涂負責櫃台跟清潔雜務),所以偶爾能夠看到悠仁的其他兄弟…

  磅。他在握推的學員橫槓上又掛了一片槓片,即使是渾身肌肉的大漢也不禁倒抽口氣,好幾個運動員被操得四肢肌肉上的青筋都暴突出來了,伏黑惠都不禁要同情起他們。

  啊。

  惠回過神,發現他們這組成員已經結束聊天,要準備進入下個姿勢,他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的跟上動作。

  ——這是伏黑惠感到困擾的原因,他在將身子曲成嬰兒姿時,回想起了那天,悠仁帶著其他學員去其他縣參加比賽、宿儺被抓來代課的情景。

  釘崎應該很懷念悠仁的和善——兩手撐在瑜珈墊上發抖不己的男仕們想,宿儺從一上課開始就狠狠地操起他們三個,分秒不差的節奏和緊湊的訓練,連休息時間都是碼錶一響就叫他們進入預備姿勢,與嚴重放水還會嘻嘻哈哈聊天的悠仁完全不同的風格,讓他們在那星期的兩堂課中吃了不少的苦頭。

  伏黑惠一開始並沒有對宿儺抱有其他想法,因為他們雖然跟悠仁是大學同學,但宿儺並沒有讀,他很早就進入業界了,本來就沒什麼接觸,只是偶爾悠仁會主動說自己家中的事情。

  宿儺的風格實在是跟悠仁太不同了,平常雙胞胎哥哥總是穿著帽T與短褲,悠哉悠哉的好相處模樣,而宿儺是黑色吊嘎配上黑色的運動短褲,露出整身的刺青,表情也永遠都是嚴肅冷漠的一號表情——釘崎還私下問過悠仁他真的是你弟嗎這種問題。

  他當然是啊,妳沒看到頭髮的顏色嗎?悠仁相當困擾地抓了抓頭。

  真的要懷疑的話應該是懷疑脹相他們怎麼跟我兩不同髮色吧…

  因為這對雙胞胎的個性與風格是如此截然不同,伏黑惠很難將宿儺與友人聯想在一起,尤其是那身緊緻渾厚的肌肉曲線,要性向偏好男性的惠忽視真的有些難。

  以上都只是初次見面的表面想法,真正的問題發生在課程的接觸之中。

 

  「腰掉下來了。」

  冷冷的聲音,視線快被汗水沾濕的惠感到腰被握住、用力往上提到定位。

  他們那溫柔的虎杖同學不會這麼做,就像一開始他對釘崎的小肚肚那樣、只會輕輕地戳或碰一下,這是出於對女仕的尊重,也是為了保命——他可不想被凶暴的釘崎揍——宿儺卻是直接握住惠發軟的腰把他給往上拉。

  那瞬間,伏黑惠覺得自己一定是瘋了,扣在自己腰上強力的手勁,竟然讓他覺得站在自己身邊、一臉嚴肅盯著學員姿勢是否標準的宿儺其實握住他的腰把惠給狠狠送往自己的下體抽送。

  幸虧現在他們是進行艱困的臀橋式,如果是身體向上的橋式,伏黑惠應該會想當場拿啞鈴砸自己的腦袋直接升天去。

  「抱歉…我剛剛飲料喝太多了。」

  匆匆地編了個藉口,雖然自己除了咖啡以外什麼也不喝,可能會讓其他同事起疑,伏黑惠還是飛也似地逃進洗手間去,迅速地把自己半勃的性衝動給解決。

  真是有點太不妙了啊伏黑惠。悶悶地走出洗手間,惠回到瑜珈墊時刻意地不去看宿儺,也盡力地把每個姿勢做到最標準,以免他們之間又產生肢體碰觸。

  要是被這麼嚴格的教練發現他在課堂上勃起,會被投以多厭惡的目光?惠不想去想像。

  在虎杖家的健身房上課了幾個月後,多少也有跟其他學員分享過教練的八卦,而悠仁也從來都無避諱地與他們分享自家兄弟的資訊。

  大哥脹相教的是武術(惠不記得悠仁說過的流派名稱),壞相則是摔角、尤其擅長固定技,宿儺則是自由搏擊與重量訓練。

  「其實大家都可以互相支援啦,哈哈。」負責教導一般民眾家常課程的悠仁笑嘻嘻地說。

  「不過宿儺的學生大多都是職業運動選手,所以他很兇喔。」

  「完全看得出來。」釘崎露出一點也不想靠近重量訓練區的表情說。

  就算悠仁總是提醒大家宿儺很兇、別在他上課的時候去煩他,不過可能就是因為這種危險的距離感大大地為他加分,在女性的學員聊天之中,宿儺竟然意外地相當有人氣。

  好想跟宿儺教練出去喝一杯喔

  別傻了,之前有個學生請他喝咖啡,被當場拒絕呢

  天啊,也太可怕了吧

  對吧只是咖啡而已呢

  惠在更衣室中曾經聽過其他學生許多類似的對話,大多都是女性,也有男性,不過全都是失敗的案例,沒聽過成功的——悠仁倒是很常跟他們出去小聚唱歌,畢竟他們是很要好的大學同學嘛。

  雖然對宿儺也稍微起了興趣,但是伏黑惠相當懂得分寸,這是他同學家的健身房,既然對方都有著如此堅決的立場,拒絕任何學員的邀約,那他也應該別造成更多困擾才對。

  而且,伏黑惠並不確定對方的性向,在體育圈這個九成九都是鋼鐵直男的世界中,他很清楚自己最好別抱持太過粉紅的泡泡才是上上之策。

 

 

  「你今天又在看人家了呢。」

  輕盈的笑聲拉回宿儺的視線,他隨即回過頭、瞪了眼與聲音給人印象完全不同的壞相,穿著黑色無袖皮衣、即使是擔任教練也沒忘記要化妝的鋼鐵肌肉男,虎杖兄弟中排行第二的壞相正露出壞心的表情看著宿儺。

  在旁邊用酒精與抹布勤勞擦拭、清潔器材的血涂嘿嘿地點點頭。

  「明顯到我都發現了呢。」

  「沒你的事。」

  「什麼?宿儺在看誰?」

  已經結束今天所有課程的兄弟們坐在拉下鐵門的健身房中,他們叫了如山的披薩來為這個月的業績慶祝,悠仁大口咬下手中的披薩,一臉不解地看著他們到底在說什麼。

  壞相又呵呵地笑起來,似乎不打算說。

  悠仁疑惑地看往雙胞胎弟弟,後者當然更不想坦白。

  「你真的沒發現啊?」剛結束沖澡、走出淋浴間的脹相坐到悠仁旁,打開披薩盒說。

  「宿儺一直沒專心上課,都在偷看你家學生喔。」

  「什麼!?」

  聞言、身為一名標準鋼鐵直男的悠仁險些把剛吸進嘴裡的可樂給噴了出來,惹得血涂慌張地遞來毛巾給他擦嘴。

  「什麼啊?」

  把可樂和披薩全吞下去後,悠仁驚恐地看著還是一臉什麼都不想說的宿儺。

  「你想對我同學作什麼?釘崎超兇的欸別想不開啊!我們讀書時她可是一個人打爆了騷擾學妹的笨蛋耶!」

  「…誰對那女人有興趣。」

  宿儺翻了個白眼,將披薩連著麵包邊全塞進嘴裡。

  「你真的很直呢,悠仁,」脹相搖搖頭,

  「真不知道要為你的天真感到可愛還是擔憂。」

  「蛤?」悠仁立刻爬過瑜珈墊衝到宿儺前方,抓住他的吊嘎逼到面前。

  「不會是順平吧?我警告你不可以對我同學兼麻吉出手!」

  「蛤啊?」宿儺不耐地把悠仁給推離自己,

  「髒死了,別嘴巴裡面有東西還這麼近說話!」

  「是髮型很像海膽的那個啦你,真是。」

  看不下去的壞相搖搖頭嘆了口氣,為自己那太過鋼鐵直男的弟弟解答,悠仁楞了下,放開抓住宿儺吊嘎的手,抓抓頭,以非常非常疑惑的表情看著弟弟。

  「惠?」

  悠仁努力把兩者的形象給聯想在一起,但從他的表情來看似乎相當困難。

  「你喜歡他那型的喔?雖然讀書時好像有看他交過男友的樣子…不對,你還是不准對我同學出手啊!」

  「本來就不能出手。」主要負責健身房經營的脹相扭開汽水罐,

  「別忘記我們的規定,禁止對學員下手,我可不想之後又有學生哭著跑來找我投訴說你們之中誰跟他們上床後怎樣怎樣。」

  「沒錯,你給我劃好界線啊!」悠仁用力伸出食指、比向一臉嫌惡的宿儺。

  「雖然不知道你跟我同學之間發生了什麼事,不管怎樣你都不可以對惠出手,不然我們兩個可是好久沒打一架了,知道嗎!」

  「吵死了。」

  宿儺又拿起一塊披薩,大口咬下。

 

 

  不需兄弟的提醒,宿儺當然知道這個規定,所以他只是看——純粹用看的,在與悠仁課程重疊時,他就會趁自己的學生給操得亂七八糟時稍微瞄向另廂。

  氣氛愉快輕鬆的草地訓練區,與他這邊重訓修羅場完全不同的世界裡,四個傢伙正坐在瑜珈墊上聊天——悠仁總是對學生放水,或者溫柔地提醒他們該開始動作囉,所以他們讓悠仁負責教一般民眾的基礎課程,而想要晉升到專業世界的學生,就會在其他三人的課程裡見識到地獄。

  不過兄弟們說的的確沒錯,宿儺知道自己是收了更昂貴的學費為這些職業選手、或想要精進體能的學生上課,這樣分心對所有人都不是好事,所以那天的披薩宴裡,虎杖兄弟們最後決定更改課程的時間表,讓宿儺與悠仁的時間錯開,來避免宿儺不停分心。

  雖然多少有些失望,但宿儺並沒有提出抱怨,這樣子的確省下了很多麻煩,他不會再分神去看那個很漂亮的上班族,他真的很漂亮,宿儺第一次幫悠仁代課時就注意到了,叫做伏黑惠的男子皮膚相當白,手腳都很纖細,而且臉蛋漂亮得簡直跟女人沒兩樣,讓他忍不住伸手去抓那傢伙的腰——宿儺承認,紮實的手感非常好,而且在惠寬鬆的T恤底下,他的腰完全跟宿儺想像的一樣細。

  想讓人用雙手握他的腰、確認是否能真的全部環住,宿儺一下子便走神了,他直直盯著面前撐地到開始發抖的吉野,卻完全沒在看他,宿儺整個腦袋中都在想不應該發生在健身房裡的糟糕事情。

  離如握起那傢伙的腰,把伏黑惠整個人抱起來懸空、用陰莖狠狠地抽插他直到他失神為止。

  當伏黑惠突然提出暫停,請求去洗手間時,宿儺甚至想要把其他學生就這樣丟下,跟進廁所裡去、把他給壓在衛生間或者拖進器材室狠狠侵犯。

  …不過如果他這麼做了,脹相跟悠仁鐵定會抓狂。宿儺想歸想,當然沒有真的跟進廁所去,他只是繼續操其他發抖的沒用學生,叫他們給我把背挺得更直。

  雖然悠仁直接出賣了自己的朋友,告訴宿儺伏黑惠是個會交男友的基,宿儺也不打算真的作些什麼,光是應付自己呱呱叫的兄弟們鐵定就夠麻煩了,所以最後宿儺決定操爆自己的學生,讓他們體會一下真正的修羅場。

 

 

  「啊…換課表了啊。」

  一進門,伏黑惠就注意到貼在牆壁上的課程海報更新了,他馬上就發現晚間課程的更動。

  「對啊,不過你們班的時間沒變,請不用擔心哦伏黑先生。」

  正在為器材消毒的血涂充滿善意地說,惠點點頭,脫下布鞋走入室內。

 


  宿儺的課全部移開、沒跟他們重疊了啊…站在更衣室裡,惠有些失望地想。

  不過他們之間本來就沒有互動,兩組課程分別佔用健身房的一半,其實跟現狀也沒有什麼太大差別,而且說實在的這種改動會讓另一班進階課程學生感到開心吧?因為當他們被宿儺操得半死不活時、還得聽從他們這邊傳過去的笑鬧聊天聲,儼然成了另種折磨…絕對會滿懷幹意。

  進階課程好像很難啊…邊套上寬鬆T恤,伏黑惠邊回想起宿儺那可怕嚴肅的表情。

  算了,沒有報進階課程的必要,而且他一開始本來就是被釘崎拉來湊人頭而已。

  抱著消極的想法,伏黑惠將毛巾繞在頸上,走出更衣室去加入正在輕鬆聊天的夥伴們。

 

 

 

 

 

  「今天由我代課。」

  凌厲的眼神、一身詭譎的黑色刺青,釘崎野薔薇與吉野順平露出了完全是看到鬼的表情,張大嘴瞪著原本應該是壞相才對的宿儺教練。

  伏黑惠也傻了眼,這跟悠仁上次跟他們說的不一樣,再次帶著學生出國比賽的悠仁教練很好心地告訴他們,這次他找了壞相來代課——托上次宿儺代課的福,讓他被釘崎抱怨了超久——壞相雖然神高馬大,但聽說他曾在人妖酒吧上班過的關係,個性也溫柔許多,雖然那身肌肉看起來能夠輕易地把他們任何一個給勒死,不過再怎麼樣都比……

  深紅色眼睛凌厲地掃了化成死灰白的三人一圈,宿儺昂起下巴。

  「還不動作,上課時間到了。」

  看來悠仁對這些傢伙太好了。上課開始十分鐘後,宿儺就得到了與上次一樣的結論。

  把手臂打直、挺直腰桿的基本動作對久坐在電腦前的上班族來說竟然如此困難,釘崎哭喪著臉簡直像是想當場死去,不過這完全不構成宿儺放水的理由。

  站在三張瑜珈墊前面,宿儺的目光依舊停在那顆亂糟糟的黑色腦袋上,他撐在軟墊上的手腕還是與記憶中一樣細。

 


  「你想幫悠仁代課,對吧?」

  昨晚,結束課程後的沖澡時間,壞相的聲音從淋浴間的另端傳來。

  宿儺沒有回答,只是任熱水當頭沖下,將他一頭粉髮淋得濕答答。

  「悠仁找我代課,他大概是真的擔心你會對那小子出手吧,哈哈。」

  同樣在沖澡的壞相發出一連串聽起來就是準備看好戲的笑聲。

  「不過我剛好明天晚上有個約會,相信宿儺弟弟你會很樂意幫忙的吧。」

  「嘖。」

  簡單的回應代表了答覆,宿儺知道壞相絕對是想看自己好戲,他在這方面從來都不讓人失望,不過,宿儺還是接下了代課的任務,雖然脹相同意後、再次提醒他絕不能對學生出手,但是…

  宿儺的目光落在伏黑惠的後腰,因為動作而稍微滑開的衣襬下露出了一截腰部,還能稍微地看到股溝。

  看起來又緊又窄,若他伸手滑進這傢伙的褲子裡,那對白皙的臀瓣絕對會緊緊地夾住他的手吧。

  宿儺板起臉,沉聲地要他們休息三十秒,學生們立即如獲重釋地趴倒在瑜珈墊上大口喘氣。

  伏黑惠因為充血而漲紅的臉頰上滲著汗,宿儺瞇起眼,彷彿看到惠在自己身下喘息、呻吟的畫面,太過不妙的想法讓他稍微地別開視線,掃過順平時讓後者猛地抖了下肩膀。

  精力充沛的體能讓宿儺有著強大性慾需求,大多時間他都草草自慰了事,偶爾用投懷送抱的女人來解決,雖然也因此惹上麻煩過,因此只要他現在不約健身房學生,兄弟們都不會有意見。

  但宿儺在看到伏黑惠坐起身來,滑落的短褲底下露出了白皙的大腿,還有那凹縫明顯的膝蓋後方時,他就會想要伸手握住,將他的雙腿給大大拉開地伏上去開幹,他有自信絕對能讓這個瘦弱的上班族雙腿發軟、久久無法回神言語。

  這種精蟲衝腦的狀態真是相當不妙。

  宿儺啐了聲,叫他們起來進入下個預備姿勢。

  惠這廂的狀況自然也沒多好,但他全心集中注意在雙手上,以及各種瑜珈的動作上,逼自己腦袋放空、執行宿儺所說的每個動作。

  他不太敢想像宿儺那強勁到幾乎是粗魯的手、如果再次握住了他的腰,甚至他的後頸時會是什麼情況,也許他會在瞬間腰一軟,像顆瞬間爆裂的氣球那樣倒在宿儺的面前臣服也說不定。

  釘崎累得雙手一軟、趴倒在瑜珈墊上唉唉叫,宿儺也只是冷冷掃過一眼,叫她十秒內恢復動作。

  吉野也跟著撐不住身體地趴倒,宿儺自然地下達同樣的命令,並且殘酷地倒數,等他數到零後便一手一人地抓著他們的衣服把這兩個沒用的傢伙提起來、恢復姿勢。


  伏黑惠深深吸了口氣,把自己瞬間出現羨慕的想法給拋諸腦後,奮力地撐住自己發軟的雙手。


  宿儺的體能很好是眾所皆知的事實,那麼,他的性慾一定也很強吧。惠瞪著瑜珈墊表面突起的顆粒怔怔地想。他在床上鐵定一次無法滿足,也許要三次或者更多次…若自己被他幹到雙腿發軟的話,宿儺也會一定會這樣子把他給抓起來繼續幹的…

  在想什麼啊伏黑惠。抿緊唇,在撐過了三分鐘後,惠頹然地趴倒在瑜珈墊上,沒有抬起臉來,他怕只要一轉頭,所有人就會發現自己的臉竟然紅了起來。


  彼此都抱持著危險的衝動,這星期的第一堂代課總算在肌肉酸疼發麻之中結束了。

 

 


  「我要請假。」

  趴在辦公桌上,眼神呈現死魚眼白一樣的釘崎野薔薇斬釘截鐵地說出她的決心,現在是星期五、接近下班的時間,通常他們三個會一起下班,先去吃點小東西然後到虎杖家開的健身房去上課,九點下課後他們可能會再去吃個飯或唱個卡啦OK來結束一週的忙碌。

  不過那是以前,今天是悠仁教練請假的第二堂課,他要下星期才會回國,今天自然也是由原訂壞相但後來不知怎地改成宿儺來代課。

  「好痛啊…」沒有誇張到趴在桌上,還坐著的吉野順平也揉著手臂小聲抱怨,

  「我前天回去後差點連水杯都拿不起來,宿儺教練真的很可怕呢…」

  「畢竟他平常是在訓練職業選手。」

  雖然四平八穩地坐著敲打鍵盤,坐在順平對面的伏黑惠也還是能感到自己的手臂與屁股深處都微微地酸痛,太大的動作都會牽扯到發疼的肌肉。

  「可是我覺得強度上差太多了…今天我也想請假,可以拜託惠嗎?」

  「啊?」

  惠一時之間不能會意過來,他抬頭,看到坐在自己對面的兩個沒用傢伙正用可憐兮兮的目光看著他,顯然二對一的局面下完全沒得商量。

 

  課程強度他是可以撐住,但是…

  惠懊惱地迎上宿儺的目光,他今天一樣是穿著那件黑色吊嘎與黑短褲,站在健身房的草地區等待學生。

  「其他人都請假?」宿儺皺眉,紅色眼睛定在惠的臉上。

  「那麼今天就一對一,我沒意見,你接受嗎?」

  「…無所謂。」

  很有所謂的惠聳聳肩,隱瞞住心中的不安,他從意識到自己今天要跟宿儺一對一上課時就開始各種出神,甚至想像起他們可能課上一上就上床了的戲碼——不過自然那是不可能的,因為同時間健身房中的另一區,壞相正在激烈地教導進階課程。

  重訓區不停傳來肉體被重摔在護墊上的悶響、還有此起彼落的哀號、以及壞相那好像太過愉悅的呵呵笑聲,與他們這廂的死寂成了強烈的對比。

  宿儺指指更衣室,示意他先去換掉一身上班西裝。

  逃避不了。

  瑜珈墊鋪在假草皮地毯上變得更加柔軟舒適,有效承受了體重壓力,但卻無法逃開從上而來的目光。

  伏黑惠已經盡量地不去注意那些與課程無關的事情,好好地做到每個宿儺要的動作,但這比之前的課程都還難上許多——落在自己後頸、背部上的目光又刺又熱,極具侵略性,即使不抬頭看宿儺的表情,伏黑惠都能意識到他正全神貫注地看著自己。

  太過專注,就像是穿透了衣服布料、直指他光裸的身軀一樣,那雙深色的紅眼將他全身上下從頭到腳,連同張開的私處也被看個精光,無可遮蔽。

  「休息一分鐘。」

  結束了較困難的動作後,宿儺說,惠慢慢地坐到瑜珈墊上,感受酸澀的屁股陷入柔軟墊子內,宿儺也拿來張瑜珈墊鋪在惠的面前。

  「你剛剛的姿勢還是不夠標準。」宿儺邊說邊趴下,將右手與左腳抬起、打直。

  「看著,盡可能保持水平。」


  看哪裡呢。惠楞楞地盯著宿儺背部上因力道而隆起的小肌肉群,因透氣而挖空的背部露出了兩排刺青,蜿蜒至腰沒入衣底,惠安靜地深吸口氣,收回視線,裝得像是有在聽一樣。

  被黑色布料藏起來的腰桿是那樣結實,讓惠竟然想像起他撞入自己的力道會有多強悍。

  「專心。」

  宿儺自然察覺到他的走神,要他趴下、拉起惠的踝腕處,達到他要的水平高度。

  還是那樣粗魯又強勁的力道,雖然努力嘗試、但依舊無法專心、只能怔怔地讓宿儺拉動自己的身體,惠現在只希望自己不要勃起就一切謝天謝地。


  「今天只有你們兩個啊?」

  愉快地以毛巾擦拭著汗濕的額頭,壞相走過來,瞧了他們這廂一眼。

  「看起來那兩隻可愛的小貓咪們被你給嚇跑了呢,宿儺。」

  「我在上課。」

  宿儺陰沈地瞪了二哥一眼,後者完全沒受影響地又呵呵笑起來。

  「我跟我的學生說今天人家有約會,要提早結束了,血涂跟壞相去忙今晚不會進來,交給你關門可以嗎,我可愛的小弟?」

  「誰你可愛。」宿儺嘖了聲,還握在惠腳踝上的手稍稍收緊了力道。

  「別偷懶,繼續抬高。」

  「真是嚴格呢,那麼就交給你囉。」

  像是達到了目的一樣,壞相心情非常好第一扭一扭地走開了,其他被這位人妖給狠狠打趴在地的學員們也紛紛爬起身,搖晃踉蹌地走進更衣室去。

 

  偌大的健身房忽然間只剩下他們。


  壞相絕對是故意的。

  宿儺崩著臉,不發一語地盯著坐起身喘氣的惠,悠仁總是正面找他碴嗆聲,讓脹相得出手調解以免他們真的打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而最弱的血涂自然沒那個膽子搞他;壞相雖然沒他強悍,但心機重上許多,總是喜歡設計些場面看他難堪。

  就像現在。

  惠小心地抬頭,與宿儺對上視線,對方表情相當可怖,像是在忍耐些什麼一樣,但他確定宿儺忍的不會是想衝去打壞相教練的衝動,若他真的要動手應該就當場招呼了。

  投在自己身上的視線變得更加炙熱,惠感到他的目光落在自己胸口,一路往下,來到因盤腿坐而岔開的跨間,毫無遮掩的又直接又強烈,是清晰無比的慾望。

  是慾望吧。惠幾乎不懷疑地深信了,雖然先前聽其他學生說過宿儺教練有多難搞,連請杯咖啡也會被狠狠地當面拒絕,但他們都同樣是男人,這種最原始的感覺是錯不了的。

  在確認了這個想法以後,惠站起身,做出下一個鍛鍊動作,課程持續進行,依舊只有宿儺單方面的下達指令,而他照作,看起來無比正常。

 


  更衣室與淋浴間的學員們紛紛收拾起東西,陸續離開了健身房,在快接近九點結束營業的時間,整座健身空間就只剩下他們兩人。

  分明開著空調的室內空氣卻變得又黏又熱,悶得煩人,惠抿緊唇,趴在瑜珈墊上以棒式撐住身體,隨著分秒過去、高度也逐漸下滑,宿儺伸手、貼著惠的腹部把他給重新扶回應有的高度。

  如果是上星期的吉野跟釘崎,他是抓著他兩的背部衣服把他們給拉起來。

  在宿儺的手掌與自己的身體接觸那瞬間、惠忍不住想起這件事,貼在自己腹部上的手掌相當熱,好像要燒穿了他的胃一樣。

  想著想著,無法專心的腦袋也就熱誠一灘融糊,惠不太確定自己是怎麼捱過剩下的那半小時,宿儺的肢體接觸明顯地變多,無論是拉著他的四肢指導還是示範給他看,惠總覺得室內的溫度越來越高,好像有人點燃了什麼一樣。

  那雙紅眼就是著火的源頭。惠有瞬間與宿儺對上了視線,和其他兄弟的黑色或褐色截然不同的深紅眼眸裡頭寫著無比明顯的情慾。

  若不是鐵門還沒拉下來,往來的行人可以透過落地玻璃門窗看到內部的狀況,他覺得宿儺應該早就把自己給壓在瑜珈墊上、扯掉他所有的衣服了。

  但宿儺沒有,一直到他說出「下課」兩字之前,宿儺都沒有這麼做。

 


  盯著鐵櫃中的背包,惠過了不知道多久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置物櫃前了,他緊張地回過頭去,看到宿儺坐在更衣室中央的長椅上,他的包包拉開放在腳邊,人卻沒有動作像是在沉思些什麼。

  對喔,他們剛剛結束了今天的課程,現在他要去沖個澡,把剛剛流的汗全部洗掉,然後回家。

  拿出毛巾,慢慢回想起來現在該做什麼的惠卻不想移動步伐,他又看了宿儺一次,後者背對著自己,看不到表情,惠再次回想剛剛他們之間的氣氛,他覺得自己應該不會弄錯的。

  這次是宿儺最後一天代課,下星期悠仁就會回來,然後他們的課程時間又被排得錯開,能夠再次見到他也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即使會被拒絕…惠吞了下口水,緩緩移動腳步,走向宿儺。

  他也不想忽略心中最真實的聲音。

 

  「教練。」

  輕聲的呼喚,還有落在椅子上的重量感,讓宿儺似乎稍微地嚇了跳,他看著坐在自己身邊的伏黑惠,明明公用椅子是相當地長,他卻坐得非常靠近。

  那張漂亮的臉像是掙扎了下,然後舒坦開來,對他露出微笑。

  「…要一起洗嗎?」


  再明確不過的邀約讓宿儺睜大眼,看著他誠懇的藍,隨即微微偏開視線的反應讓惠立即產生了失望,果然,他拒絕了。

  伏黑惠垂下眼,看著宿儺放在腿上的手,正緊緊地握起成拳狀。

  明明拒絕這個邀請的是他,為什麼要做出這種反應呢。

  「…內部有個規定,」宿儺的聲音忽然拉回了惠沮喪的心情,他抬頭,看著對方的側臉。

  「我們不能對學員出手。」

  啊。惠慢慢地眨了眨眼,看著宿儺那張彆扭的臉,一切都突然瞬間搞懂了,突然更換的代課教練、提早放人還跑過來調侃的壞相,以及自己沒會錯意的炙熱目光…

  惠點點頭,嘴角輕輕地揚起,露出相當理解的溫柔微笑。

  「我明白了。」

  伏黑惠起身時輕聲說,帶走了自己的毛巾、走向浴室。

 

  有種送到嘴邊的肉被收回去的扼腕感。

  宿儺在他消失在淋浴間裡時咒了聲,扶起額,瞪著自己剛剛刻意以毛巾遮掩的跨間反應,在剛剛課程最後幾分鐘裡,他還是在看到被自己操到伏黑惠氣喘噓噓、面頰微染紅暈的美麗表情時忍不住地勃起了。

  多想不只用手和指令,而是用自己跨下的教棍狠狠地操他。

  宿儺嘆了口氣,抓起毛巾起身,打算去沖個澡快速擼掉解決,否則這種狀況下,他懷疑自己等等是否真的會願意放伏黑惠出健身房。

  至少先把不安的種子給射光再說。

  轉開熱水栓,宿儺握住跨下那高昂挺立的分身時,回想起剛剛伏黑惠的腹部觸感很好,經過棒式的摧殘而摸得出塊狀分明的弧度,又不會像其他運動員那樣硬得反感噁心,他得要克制自己才不會突然掐下去造成不可挽回的意外…

  帶著這種美好的畫面,宿儺閉上眼,擼起了分身。

  喀。身後傳來門板被推開的聲音,為了避免意外,男性淋浴間門都是無鎖的設計,還握著自己陰莖的宿儺轉身,看見伏黑惠時一時竟不知道該做什麼反應。

  與他預期的一樣,宿儺果然在自慰。

  伏黑惠幾乎是滿意地張開手,抱住了被熱水淋濕的宿儺,光裸的身子貼在一起,在瞬間變得極近的距離中,宿儺看見他藍色的眸子笑得狡詐。

  「不能對學員出手…那麼學員主動對你出手就沒關係吧。」

  惠得意的笑著,跨下分身也同時貼住了他的,宿儺沒有回答,他在一片淅瀝中吻住惠,照著他早就想做的那樣把他給壓在牆上用力親吻。

  果然是這麼粗魯蠻橫,惠擁著這副強悍而濕熱的肉體,在剛開始就深入彼此口腔的熱吻中,雙手極度不安分地於他背部游移、撫摸,感受那些在課程中不停看到卻無法碰觸的肌肉弧度是多麼真實、富有彈性。

  兩張交纏的嘴飢渴地互相吸咬,嚥進的溫熱不知是流動的水還是唾液,宿儺找到了惠的臀瓣,有些粗暴地揉捏它們,觸感果然和想像中的一樣好,手指順著下滑的水流鑽進了股溝,隨即被緊緊地夾住了。

  宿儺有些無法控制地以全身將惠給壓在牆上,幸好熱水沖刷過後牆壁不再冰冷得刺人,從指尖傳來、已經稍微擴張而柔軟的唇口剝去了他的最後一層理智,他幾乎是輕而易舉地托著惠的臀部將他抱起、將爆漲的陰莖順利地刺入他體內。


  也許是太過期待而已在腦海中想像預演了無數次、又或者是在課程中培養出了教練與學員之間的默契,在惠呻吟出聲的同時再次被吻住,一次次衝擊、肩膀撞上隔板發出有節奏的悶響都隨著嘩啦水聲流進了排水孔中,全身懸空的惠用力夾緊環在宿儺腰上的雙腳,才剛鍛鍊完的手臂攀住了刺青爬過的背頸,突出明顯的肌肉痕跡。

  這場濕答答的淋浴間性愛沒讓任何一方失望,在糾纏了許久以後,激烈的呼吸逐漸歸於平緩,宿儺空出一手關掉水龍頭,從一開始就不停自當頭淋下的熱水嘎然驟止。

  惠虛軟地倚在牆上,他依然抱著宿儺、將所有的重量都交給他,還連結在一起的私處不停滴落著些東西,大抵是殘留的熱水。

  宿儺依舊在吻他,不同於方才激烈忘情的熱吻,他輕輕啄過惠薄薄的唇,水珠不停自他們濕潤的頭髮末端滴落,狹小空間內蒸騰的水氣讓一切都變得夢幻了。

  稍稍地撫平體內燃燒的熊熊慾火後,他們安靜地擦乾身體,宿儺先離開了,兩人一前一後像是以往那樣地離開淋浴間,回到裝有攝影機的更衣室裡。

  從收拾東西到關燈、離開健身房的這段期間,他們都沒再交談,一切看起來都沒有異樣,就像是最晚離開健身房要負責關燈的課組一樣,學生帶著禮貌等教練下班後說聲道別,他們有默契地保持日常的沉默,看著鐵門喀拉拉地下降,關閉。


  「那麼,宿儺…」

  被呼喚的健身教練轉身,一隻手穿過他的頭側,將他給鎖在鐵門與自己之間。

  雖然宿儺在體型上佔了絕對的優勢,但說到底伏黑惠還是比他高了幾公分,上班族舔了舔他那張薄得好看的嘴,藍色眼睛在暗夜裡閃著危險的光芒。


  「要不要來我家。」


  這不是詢問,也非邀請,宿儺聽出來了,刻意顯得強硬而讓自己居於被動的立場,好令宿儺拋開那些規定——與伏黑惠斯文外貌不相稱的大感,讓宿儺相當開心,他笑了聲,抓起對方空著的那隻手,一起走往地鐵站。

 

 

 


  「噯?惠你不打算續課嗎?」

  辦公室內,趁著下午茶空檔閒聊起來的釘崎失望地問,他們當初買了半年的健身課程如今已上到最後幾堂,悠仁傳訊息問他們要不要再繼續保持身材,因此開啟了這個話題。

  坐在自己的辦公椅上的黑髮上班族搖搖頭,攪動自己手中那杯黑咖啡。

  「不了,我就先上到這裡。」

  「啊,該不會是…」順平突然聲音小了起來,

  「難道是上次我們兩個集體請假,讓你一個人面對悠仁他弟、害你被操壞了嚇到吧?」

  「是被操壞了沒錯。」惠略帶譴責地瞪了兩個虛心的傢伙一眼,沒義氣的軟爛傢伙。

  「不過我的空缺可以給三輪去補,我想比起我、她會更需要這堂課的優惠。」

  「蛤啊?」本來坐在釘崎旁邊開心吃著檸檬奶油夾心餅乾的三輪驚恐地發出尖叫,

  「為什麼是我?」

  「妳自己說妳進公司後胖了多少。」

  釘崎賊嘻嘻地捏了她的肚子一把,讓藍髮女職員倒抽口氣,慌亂地辯解只是變緊了一點才沒有胖呢。


  話題成功地被轉移到說服三輪霞去接惠的空缺上,在女性們爭論起彼此進畢業後進公司胖了多少時,伏黑惠暗自鬆了口氣,默默地將視線轉回螢幕上。

  這個決定,是那天晚上他帶宿儺回家後,做出的決定。

 

 


  雖然已經做過一次、稍微讓體內慾火緩和不要那樣燙熱難耐,但是對他們兩人無論哪方來說都遠遠不夠,十月的晚班電車上沒什麼人,座位空蕩蕩的,他們還是沒有坐下來,只站在車門口處,安靜地望著窗外呼嘯而過的風景。

  手被握得很緊。兩人貼在一起的身側中,無視於其他乘客可能會投來異樣的眼光,惠的左手正被宿儺緊緊握住,在宿儺答應前往他家以後就這麼做了。

  只是場出於衝動的邀約——伏黑惠本來是這樣認為,但是從對方手心傳來的溫度漸漸地改變他的想法,無論是以前聽過關於宿儺的八卦、或者從他身上散發出的氣場,怎樣都不像是會這麼做的溫柔情場男子。

  但惠沒有問,只是把這份小小的觀察收近了心底。

 

 

 

  進門後的激戰失控程度可想而知。

  在淋浴間時就已經充分適應的身體無須多餘的功夫,他們幾乎是走進臥室就脫下了衣服,雙雙開戰起來。

  強健的身材所帶來的破壞力如惠所預期的又兇又猛,拉住他的雙手腕便一次頂入、直插最深讓惠險些在開戰的第一秒就失神了,接二連三的頂衝隨即破壞掉他所有理智,方才被水聲與深吻吞噬掉的呻吟毫無保留地竄出喉嚨,隨著吱嘎搖晃的床角在室內迴盪。

  結束求學生涯後,伏黑惠已很久沒經歷過如此激烈的性愛了,多次他差些失神、或者要被撞暈在枕頭裡,宿儺都會將他給拉起身,用一次次漫長而熱情的吻將他給拉回這個世界。

  家中沒有太多備用的保險套,宿儺本來要下床去買,不過惠將他拉回床上,扶著半充血的陰莖便坐了下去,這份熱情讓宿儺也不再保留,握住他變得更加結實更顯瘦的腰重新開始衝刺。

  「等、等等…」

  畢竟職業的關係讓兩人體力有一定的落差,在射得差不多什麼都沒有以後,惠撐起顫抖不已的身體,試圖爬離宿儺,卻被從後握住腰給拉回去、直接再次被插到最深。

  「——!」

  再也無力抵抗,惠索性向後躺去,將全身的重量再次交給了宿儺,任他強壯的手臂拉開自己的雙腿,一次又一次地插入。

 


  許久,貪婪的野獸終於滿足了慾望後,被單手抱著、累壞了的伏黑惠一點也不想動,靠著宿儺胸口閉目養神,從體感判斷應該是凌晨時分了,他從下班後上完課、又做了這麼久,實在是累了。

  「留著?」

  沒有睜開眼睛,惠問。

  宿儺嗯了聲,手指爬上他亂糟糟的頭髮輕輕將黏在額上的劉海撥開。

  還是很不像他會有的溫柔。

  抓住那隻不安分的手,惠睜開眼睛,緊盯著眼前的男人。

  「老實說,你今天是不是上課時就一直在想這些了?」

  宿儺點點頭。

  「事實上,如果你要問的話,我第一次代你們這組的課時就想這麼對你了。」

  「啊…」

  惠因為這番突來的自首有些震驚,尤其是在想起自己也是在同樣的時間點產生了被視姦的想法時瞬間刷紅了臉。

  「那你是因為規定才忍著沒動手?」

  惠強裝鎮定地趴到他刺著黑色蛇紋的胸口上問,宿儺露出了有些為難的表情。

  「…因為以前上了不該上的女人,所以惹出些麻煩,」想了幾秒後,宿儺還是坦承了。

  「對方堅持找我理論,還跑到健身房來,搞得差些作不下去,所以後來就有這個規定。」

  「哦——」

  這才像這個男人會搞出來的事情。伏黑惠充滿興趣地看著他像是相當懊惱的表情。

  「所以才那樣忍耐啊。」

  「如果我知道你這麼騷,我早就把你拖進倉庫幹一輪再說。」

  宿儺沒好氣地用力摟住他,在惠的臉上落了熱熱一吻,

  「悠仁那混帳一直警告我不准對他同學出手,該死的。」

  「很像他會做的事。」被弄得有些癢而笑了出來,惠捏住他的臉頰,露出挑釁的笑。

  「那麼,在你終於打破規定對學生出手後,你打算怎麼作呢,教練?」

  到底是誰對誰出手。

  宿儺盯著眼前這張不懷好意的笑容,輕輕地吻了他的手。

  「…願意和我以交往作前提地保持聯絡嗎?」

  惠楞了下,沒想過這種答案,他以為會得到「管那臭小子去死」的回答,但是宿儺的表情相當認真,而且還吻了他的手指,他又忍不住想起一路上回來時宿儺那些不符合他冷漠外表的舉止。

  「…我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你會搞出那些事了。」

  忍不住,惠咧開一個淡淡的微笑,讓宿儺沒好氣地白他一眼。

  「隨意地跟見面幾次就拉你上床的人說要交往,可是很危險的。」

  「大不了老子辭職不幹。」宿儺抓住惠的肩膀,以相當認真的口吻說。

  「我也不是那種會對砲友說『我們交往吧』這種不負責鬼話的人,我覺得你很吸引我,加上我們床上很合,可以試試。」

  「你想得太嚴重了,教練,」惠以手覆上了他的臉頰,輕輕摩挲那些黑色分明的紋路,

  「課程滿了以後,我可以不續,然後我就不是學員了,如果在那之前我們都合得來,就交往,如何?」

  「你不怕那臭小子問你為什麼不續?」宿儺蹙眉。

  「不過就是個湊數的優惠名額,找個人頭頂上便是了,很簡單的,」惠愉快地將食指抵到宿儺唇上,「你該擔心的是在這段時間要怎麼努力……總之交給我吧,剩下的讓我們一起閉嘴。」

  宿儺看著他,沒有反應的沉默算是同意這個約定。

 


  得到了默認後,惠拿開手指,再次以唇覆上,這次宿儺回應了,練得健壯的手臂環住伏黑惠的身體,將他給再次壓到身下。

 

  -完-

 

  一些不重要的附註

  這篇是失眠時的產物,就只是想寫個現代AU,有些地方交代不甚嚴謹還請見諒。

  宿伏見面先打砲再來談交往是固定公式。

  伏黑惠先進了業界內公認約砲用的最後一間淋浴間,不過發現宿儺太鋼鐵直男不知道這件事後就索性闖到宿儺那間硬幹了。

  悠仁最後還是知道這件事了,不過在他試圖勸惠別跟宿儺在一起時惠叫他閉嘴。

  兩人以前都有砲友,惠專約男的,宿都約女的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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