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三

歡樂性騷擾有







聖誕假期開始的第一天,聖女會館裡幾乎隨時都是鬧哄哄的,小隻的全在起床第一時間拆開禮物、帶下來客廳炫耀,利恩得到了一條可以配裝子彈和飛刀的皮帶(他自己挑的),艾伯是一疊書名看起來非常政治的精裝書(也是他自己挑的),附帶一副新的眼鏡,艾依查庫則是顆新的足球(還是他自己挑的),附帶一副昂貴的西洋棋。

當然那些附帶的都是虎徹送的,艾依馬上就和利恩玩起西洋棋來,艾伯則坐在他倆旁邊看他的書,爾偶會在艾依被將死時把他踢開換人。


由於三個男生的禮物都是自己挑的,對他們來說沒什麼太大驚喜,但是對兩個沒跟出去的女生來講,她們的禮物絕對是最棒的才對,只是…



「為什麼我非得跟那個笨女人拿一樣的傘?」



多尼妲出現在客廳,非常不客氣地用手中那把華麗麗、繡有一大堆蕾絲緞帶的紅色洋傘指著虎徹,後者正被柏恩哈德抱在腿上不放,逮到機會的虎徹立刻推開柏恩哈德、衝過去把多尼妲抱起來轉。

「這和妳們超搭的啊對吧?」
他開心地轉著生氣的多尼妲,讓她氣得伸手扯他已經變長的瀏海。

「不要,我才不要和她拿一樣的!」

「是哪裡不好看嗎?我特地找顏色跟妳們一樣的耶?」
連臉頰也被攻擊的虎徹依然屈而不撓地在跟她玩丟高高,華麗的大蕾絲裙襬在空中飄起,劃出鮮豔的弧度。

「多尼妲公主不是最適合這種高貴的東西了嗎?嗯?」

「我不要跟笨女人──」



「別罵妳妹。」

柏恩哈德突然出現、伸手把多尼妲從虎徹手裡搶回來放到地上,並用金色的眼睛盯著那張不悅的小臉。

「不喜歡就別拿。」



多尼妲低下頭,漂亮的嘴巴噘起。


「柏恩哈德你不要兇她啦…」

虎徹給他一個拐子,順便把一直躲在門後的雪莉叫過來,雪莉有些害怕地看著一臉不高興的多尼妲,腳邊已經戴著新項圈的羅布正開心地猛搖尾巴。



「來嘛,把傘打開看看。」虎徹溫柔地哄她們,
「這是洋傘,不管有沒有下雨都可以帶出去喔,我當初買的時候就非常想要看妳們拿著站在一起的樣子,不給我看看嗎?」



多尼妲瞪了他一會兒,才不太甘願地和雪莉一起把手上那支傘給打開,利恩和男生們抬起頭來,看到兩個撐著華麗小傘的女孩們時吹起口哨。



「很漂亮對吧!」虎徹開心地將她們轉過來、讓正好走進來的米利安和羅索看。
「給米熊叔看,是不是很好看呢?嗯?」




米利安和羅索望了一個在生氣一個在害怕的女孩一圈,羅索立即給了米利安一個肘擊表示你來老子不想插手,米利安暗自嘆了口氣,他彎腰一手一個地把兩個女孩抱了起來。


「很好看,真的,妳們是最漂亮的公主。」


米利安覺得自己這輩子沒說過這麼噁心的話…羅索在後面露出的噁爛表情他看到了,他覺得自己怎麼這麼可憐聖誕節一大早就得做這種「好事」…



「沒錯吧,嗯?」虎徹也笑得亂開心一把,「真的不喜歡嗎?大家都說妳們很漂亮呢!」


「哼。」

多尼妲將頭撇開,不過米利安將她們放回地面時倒沒再抱怨什麼,乖乖地坐回她平常的位置。





米利安鬆口氣,他可不像虎徹一樣可以把噁心巴拉的話掛在──嗯?他皺起眉,看著柏恩哈德把虎徹拖回沙發,一手圈著他的腰另手拿書看,虎徹則以非常懊惱的眼神猛瞪柏恩哈德。


嗯嗯?米利安又注意到戴上新眼鏡的小鬼坐到柏恩哈德旁邊,扯扯他的袖子,將那本精磚書放到柏恩哈德大腿上,指指某個密密麻麻的部份要他解釋。



嗯嗯嗯?原本已經皺得很深的眉間根本是再擠出一塊新大陸來,米利安看見虎徹動不了跑不掉也沒事幹,乾脆靠在柏恩哈德肩膀上打起瞌睡,在講解的柏恩哈德沒停下嘴裡那串像是咒語般的艱深字彙,邊說邊將虎徹給抱到大腿上讓他睡得更舒適。



「羅索生技官。」

米利安突然開口,已經戴上了防風鏡的羅索啊了聲,似乎很不高興。

「幹嘛米熊,又手痛了要我幫你分斷一下?」



「不,」米利安揉了下眉間,試著不去想那可怕的治療過程,

「麻煩以後多給我一副風鏡,否則聖誕假期後恐怕我還得再裝副義眼了。」









自從柏恩哈德和虎徹那天打完後,孩子們和兩位副官以及一位生技師與兩名侍者注意到,而且是被強迫地完全無法忽視,柏恩哈德和虎徹的距離拉得非──常近,不,根本是直接黏在一起了。

根據觀察,柏恩哈德就像是變了個人一樣,雖然臉還是一樣冷漠沒有起伏,但是他的手最近很常伸向虎轍,不管受害者願不願意,硬是把人給抱在身邊看書、吃飯什麼的,總之在柏恩哈德的字典裡好像「害羞」這個字已經被完全踢除。




到底是怎麼吵的吵成這麼恩愛?米利安完全想不透,柏恩哈德不是想殺虎徹嗎?直到阿奇波爾多跟他說柏恩哈德被「閃電」打到的事情後他才理解過來。


也就是說,在打鬥裡柏恩哈德不知怎地被虎徹給電到、並且愛上人家了?




我哪知道,這是只有在法國的白痴愛情電影才會有的蠢事。

羅索在聽完米利安的分析時,邊啃著洋芋片邊發表評語。


不過真的他媽礙眼死了。













「我說,給艾伯看那種書會不會不太適合?政治學呢。」

廚房裡,正在準備明天食材的虎徹對坐在餐桌旁看書的柏恩哈德說,這原本是侍者的工作,不過他並不想這麼早被柏恩哈德拖回房去,為了減少嗯嗯啊啊的時間,虎徹幾乎是把兩名侍者的工作全都攬了過來。

但他哭笑不得的發現到,柏恩哈德也很乾脆地索性跟著他的屁股跑──自從他那天晚上說會離開後,柏恩哈德簡直是二十四小時用任何甚至懶得掰理由把他給留在視力範圍內。

虎徹暗地嘆了口氣,後面的柏恩哈德沒回話,大概是看得相當專心…父子兩根本同個模子印出來的。



他將手在圍裙上擦了下,順手把有些長的鬢髮撩到耳後,在碰觸到陌生的冰冷感時,手指反射性地摸住那東西。

啊,對喔,他愣愣地摸著那個被硬戴上的銀鎖,都忘了還有這東西。



一個溫熱的東西突然覆上他的右耳,讓虎徹猛地嚇了跳,柏恩哈德不知何時起身繞到他後面,他在啃他的耳朵──虎徹閃開頭,馬上被他扳回來。




「不準拿下。」低沉的嗓子讓虎徹翻出白眼。

「只是還不習慣,我沒要拿掉。」

他用手肘想頂開柏恩哈德,力道不輕──從他們打過以後,他就懶得注意這種細節,反正柏恩哈德都已經摸清他的底了,柏恩哈德也對虎徹的轉變沒說什麼,也許這樣對他而言比較有趣還說不定。


「讓我把碗洗完。」



「留給路特就好。」



柏恩哈德硬將反抗的虎徹拉到餐桌旁、將他壓到桌面上,專心舔著夾有銀鎖的部份,感到對方某部份起了反應,虎徹很想拿桌上的調味罐狠狠砸在柏恩哈德頭上。

「拜託你不要一天到晚發情、柏恩哈德!」他抗拒地推開他的胸口,但被壓的角度很難使力,
「這裡是廚房,被小孩子看到怎麼辦!」

「不想被看到就回房去。」

柏恩哈德扯下虎徹的外套拉鍊,將手鑽進圍裙撫摸他的胸口。

「媽的──你真的有服裝癖──噫!」



虎徹狠狠給了他一記頭槌,但這不足以讓對方退縮──虎徹懷疑自己是不是該拿水果刀和菜刀來跟柏恩哈德再打一場?但他相信柏恩哈德不介意用新月把他給逼上床。






「我是不要你想別的事。」

突然柏恩哈德的一句話讓虎徹的思緒飄回來,他停止反抗,疑惑地看著他金色的瞳孔…即使柏恩哈德的手正放在他胸口上,但那張臉就是可以保持住非常嚴肅的表情,好像他們是坐下來正經八百的談公事一樣。


「什麼?」

虎徹沒好氣地問,用力將他的手從自己胸上扒開。

柏恩哈德放是放了,但嚴肅的眼神依然看著他。



「我知道之前你在演戲,現在也是,」
柏恩哈德將虎徹拉起身,將手圈在他腰後,以非常認真的口吻說。

「但我不介意,我要你演得跟真的一樣…越真越好。」


「什麼?你在說什麼鬼──!」



放在自己腰後的手突然收緊,柏恩哈德將虎徹拉到懷中,身高相似的兩人險些吻在一起,虎徹及時閃開,柏恩哈德扯了個得意的輕笑。



「原本,我想了很久,要怎樣把你留住,不過後來我覺得很蠢…你是沒可能在我的手下眼前逃走的。」


手指沿著股溝鑽入褲內,虎徹縮了下,他小心地盯著眼前嚴肅的男人。



「我不會走,至少目前,」虎徹抓住柏恩哈德的手臂不讓他深入,虎徹蹙眉,冷冷地看著柏恩哈德。

「所以拜託你別二十四小時黏著我,否則別怪我改變主意。」


「你不會的。」柏恩哈德說,他的手指輕輕按壓著深溝內的穴口。




「我會讓你離不開。」





「那就試試看,或者你得砍掉我的手腳才能留住我。」虎徹瞇起眼睛,

「我說我並不會現在走就是不會,但是我要基本的空間,私人空間。」



「怕了?」柏恩哈德輕笑,金色的眼睛裡有著虎徹沒辦法也不想猜透的計謀。


「我不會傷害你,你很聰明,教了我不少…我會讓你『離不開』。」






刻意加重的語氣使虎徹的身子震了下,他戒備地看著柏恩哈德,明白眼前的男人是如此認真地宣告,而且如此認真地在性騷擾自己──當他想著該怎樣反擊時,柏恩哈德冷不防地把他扯起,用力甩上肩膀,扛著虎徹走出廚房。



虎徹沒有掙扎,有件比失身更重要的事情讓他相當困擾,甚至恐懼,但他並不想去接觸這塊,他很明白,只要一碰觸這件事,就像像衛生紙汲取墨水一樣被迅速染黑,永遠無法再恢復原本的純白。





他低估了柏恩哈德,被反將了好幾棋,該死。












被丟上床後,虎徹先和柏恩哈德扭打了陣子才屈服,他非常生氣,在柏恩哈德拉開他的腳成功長驅直入時忍不住飆了句難聽的髒話給他聽,柏恩哈德沒有生氣,反而對他露出了挑釁的笑容。

「生氣了,被我戳中了嗎?」他握住虎徹膝蓋後方、將它們拉到最開,不急不徐地抽送,

「你是個城府很深的人沒錯,但可惜對手是我──現在我有興趣陪你玩了,不高興嗎?」


虎徹沒回答,他困難地揪緊柔軟床被,感到那根巨大的硬物幾乎是溫柔地在自己體內推送,媽的。他別開頭,這傢伙沒這麼溫柔過,他不是只要一精蟲上腦就只會用下半身思考嗎?



「別把我想得那麼低級。」


柏恩哈德說,不意外地看見那雙綠色眼睛露出驚慌的神色時他笑了,笑得得意。

「不是只有你能看穿人。」

柏恩哈德輕聲說,他俯下身、勾起虎徹的臉,刻意湊在他面前以威迫的口吻說道。



「…你想起來了?」

虎徹有些擔憂地問,柏恩哈德搖頭,吻了他一下,像是要他安心。

「不,我還是毫無頭緒,」他承認,

「我對你沒有印象,你可以再給我點提示,我陪你玩猜謎。」


虎徹別開頭,表情蒙上了層憂鬱的陰影。


「做完。」他悄聲說,
「做完我再決定要不要給你提示…柏恩哈德。」


柏恩哈德吻了下他的額頭,感到虎撤突然渾身一股顫慄,他猜想這是否代表戳中某些要點的意思?但沒有追問,虎徹看起來陷入了思緒裡去,不是很專心。



柏恩哈德用力咬了下他的鎖骨惹來痛呼。



「想我,」他命令道,

「給我記得你的身分,別認為我現在陪你玩你就能踰矩,不准想除了我以外的事。」



虎徹稍微睜大了眼,但隨即順從地點頭,他伸手圈下柏恩哈德的頸子,給他一個濕濕熱熱的深吻,柏恩哈德滿意地回應他。


「告訴我,你是誰的東西。」扶起虎徹的大腿,柏恩哈德在挺入前低聲在他耳畔說,

「你是為了誰來到這裡,告訴我。」



虎徹又僵了下身子,綠色眼睛帶著抗拒地看他,但最後他還是垂下眼睫,露出一開始,他配戴著的那個溫暖卻又虛偽的笑容。




「為了你,柏恩哈德。」

他這麼說地吻上他,柏恩哈德沒再說話,深深地進入這男人的身體裡。









即使這樣的手段有些愚蠢,甚至卑劣也沒關係。擁抱著虎徹時柏恩哈德如此想,他將這男人扶到身上,讓他以騎乘式坐著自己,他看到虎徹那張臉滿滿都是情慾──但只有情慾。

碰觸到對方的部份都像有電流通過而酥麻,柏恩哈德握緊他扭動的腰,忘情地沉醉在虎徹的低喊中,他感到罪惡、沉淪,和一絲不安,柏恩哈德清楚,這個男人對自己抱著某種極深的感情,但並不是和自己一樣的,愛情。


是仇恨,還是憤怒、埋怨?柏恩哈德猜不透,也不認為對方會老實承認,但至少是對他有感覺而不是麻木無感,而且是相當深刻的,也許是延續了整整十五年的情感…甚至如虎徹所說過的,整整一生,因為自己而存在的情感持續了一生。



柏恩哈德知道這很愚蠢,但即使是用心理戰、半催眠的方式,他也想讓那些在這名男人心裏的情感慢慢轉變,變質,直到他愛上自己為止。


他從沒試過去愛別人,那些人一向愛著自己的名聲、地位還有錢勢,但這個他摸不透的男人知道他的某個他不知道的部份,並將一切物質給排除了的感情令柏恩哈德著迷,他從沒想過自己會如此容易地愛上別人,尤其這樣一個充滿迷團的危險人物。



但他不後悔。













這場性愛比虎徹愈想的還要溫柔快速,柏恩哈德只要了他一次就停手,抽起雪茄來──大概是現在睡在同張床上隨時不怕沒東西「吃」了吧。虎徹冷冷地想,柏恩哈德在看他,顯然在等。



「你記得任何事嗎,關於『博士』的事情?」

吁了口氣,虎徹才輕聲開口,柏恩哈德皺眉。

「你指『沃肯博士』嗎?」他將雪茄夾在手指間問,

「我知道的博士只有這位,他是血茨家族的成員,但應該跟你沒任何關係。」


「的確,他並不是我的『博士』,」虎徹搖頭,伸手拿走雪茄抽了口,緩緩吐出濃重的灰霧。
「他是多尼妲和雪莉的爸爸嗎?」

「不…」

柏恩哈德的目光瞟向虎徹裸露的肉體──他喜歡現在這副多出傷痕的肉體,虎徹拿著雪茄的模樣不再像個男妓,而是個男人。

「你…很喜歡那兩個女孩?」

「她們真的很可愛啊,」虎徹聳肩,
「男生們一個脾氣比一個怪,雖然多尼妲嗆了點,但我本來就是個『正常人』,當然比較疼女生。」



「我勸你別這麼想。」柏恩哈德哼了聲,

「她們不是人類,是被『製造』出來的『人偶』。」



夾在手指間的雪茄突然掉落,柏恩哈德在它燒到被單前接住,虎徹呆呆地看著柏恩哈德平靜地吸了口菸的樣子。


「被…『製造』?」

他問,聲音突然多出顫抖的成分,柏恩哈德注意到他的臉色倏地刷白了,像是受到什麼巨大震撼一樣。



「你沒看出來並不意外,」柏恩哈德將雪茄按熄在床頭說,

「沃肯是德國裡最出色也最年輕的科學家,血茨贊助他的研究一大筆錢,他為我們製造人偶,大部分都用在監視、工作…」



柏恩哈德蹙眉,他仔細地觀察著臉色越來越白的虎徹。



「還有殺人。」

「…!!」


虎徹猛地用手捂住眼睛,他想下床,立即被柏恩哈德猛拉回去,柏恩哈德將他牢牢鎖在懷裡,拉開遮掩的手直視那雙陷入混亂的綠眼。



「你這麼驚訝?」他輕聲問,「不是說他不是你的『博士』嗎?」


「『他』真的不是…」虎徹虛弱地說,柏恩哈德摸到他背上不知何時佈滿冷汗,

「不行…雪莉和多尼妲,怎麼可能…你派她們去殺人!?」



「你哪隻眼睛看到我這麼做了?」柏恩哈德差些被他的反應逗笑了出來,

「但她們的確可以,只要她們想要或者被下令──只是沃肯並不是把她們給我使用,他只是要我暫時在他執行某項任務時照顧她們。」



虎徹茫然地看著柏恩哈德,綠色眼睛似乎很難找到焦距,柏恩哈德不解地伸手撫摸他覆了層冷汗的額頭。

「關於任務不能告訴你,但我從沒打算使用不屬於我的她們…但她們的確騙過了你,的確,她們是沃肯最得意的作品。」



「別再說了,拜託…」

虎徹再次用手摀起眼睛,柏恩哈德能感到他全身上下都在輕微地發抖,甚至體溫跟著降低──他一定是戳中了虎徹的某個部份,柏恩哈德想,但他沒表示出來,只將虎徹抱得更緊,讓他縮在自己懷裡。


沒想到這個男人會有恐懼的表現。






「柏恩哈德…」

晌久,在柏恩哈德以為虎徹睡著時,聽見他用微微顫抖的聲音開口。



「別讓那兩個孩子…殺人。」



「我說了我不會。」

柏恩哈德的眉蹙得更緊,他突然後悔用這件事去刺探虎徹,他看起來隨時都像要昏倒一樣的臉色慘白,痛苦地縮成一團,像被什麼可怖的記憶逮到了一樣止不住地恐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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