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三

※R18,強暴血腥有,慎入







「沒想到你會挑個這麼不起眼的傢伙,而且還是個成年的男性。」

柏恩哈德的個人公務房內,阿奇波爾多涼涼地坐在柏恩哈德旁的助手椅上邊抽菸邊調侃老友。

「認識你這麼久,雖然早就知道你是個怪人、男女老幼都沒差,但這次的還真的長相普通到我都想不太起來他是什麼樣子?」



「比你該死的戀童癖好。」

從柏恩哈德那咬字偏重的發音中阿奇波爾多機警地察覺對方的心情很糟,就識相地打了個哈哈。




「但,背景什麼的都不清楚,就帶到聖女會館去,這樣似乎…」


「擔心『某人』就直接說沒關係。」
柏恩哈德頭也沒抬,逕自敲打著手上的筆電,鍵盤發出的喀喀聲比往常還要大上許多。

「雖然現在對你睜隻眼閉隻眼,但也別太明目張膽地去找『他』,被傳出去你要怎麼解釋?」



「唉,我一直都很小心啊。」阿奇波爾多無奈地聳了下肩膀,

「是你一開始…算了,不管怎樣,你就這麼不怕虎徹傷害『他們』嗎?」



「有路特看守著,」柏恩哈德嗤了聲,

「虎徹,見鬼的怪名字你也信。」



「反正他說他叫虎徹啦,不然要怎麼叫他?就算他說的是正常的名字你也不會相信嘛。」

阿奇波爾多攤開雙手,扶著椅把站起身來,拍拍自己身上那襲長擺風衣。

「是說…今晚能和你一起過去嗎?我想買些東西給『他』。」



柏恩哈德沒有回答地繼續敲打鍵盤,但這一向代表了默許,於是阿奇波爾多也就愉快地不再煩他、慢慢地晃了出去。











「…聖女會館,每次都覺得還是該改一下名字才對。」




晚上,米利安開來一台加長黑廂車,載著柏恩哈德和阿奇波爾多前往聖女會館時,阿奇波爾多以平淡的口吻打破車內的沉默,其他兩人沒有回答,柏恩哈德坐在後座上、也就是阿奇波爾多旁邊繼續閉目養神,而米利安也沒打算開口──他身為血茨家族跨世代的副官,相當地明白反駁或贊同都是沒有意義的。



「聖女會館」原本是為了紀念血茨家族一名偉大的女性領袖,而特別為她的住所起的芳名,但在幾代傳承下來、血茨家族漸漸從經商轉向非法組織經營的買賣,尤其在上一代,也就是柏恩哈德父親那代將整個血茨重心轉到現在的本部去之後,廣大的聖女會館變得空空蕩蕩,原本多達數十個僕人的莊園如今只剩下兩名管家打理一切,而其他居住的人更是從原本上百人銳減為至今的五個。


那五個人的身分,阿奇波爾多心不在焉地想,大多是父母在投身血茨的活動之中失去性命的孤子,原本照理說是該送到德國市立孤兒院去,但柏恩哈德將他們登記在自己名下,並且讓他們住進了聖女會館。



真是神聖的行為。
如果在一般血茨族員的心目中會如此崇拜,但阿奇波爾多和米利安知道並不是那樣一回事。





並不是所有人都為血茨捐軀。有的可能是犧牲品,死於自己人手下…阿奇波爾多吁了口氣,想起那孩子每次用疑惑的眼神看著自己、問著為什麼要對他特別好的時候,他都會突然地語塞,並猛地將他給推倒在床上、牆上甚至地上,用粗暴的行為逼那孩子停止追問。



他怎麼樣也無法向那孩子坦承,自己是殺死他父親的那個人。






座後的兩人都陷入了無盡的思考裡去,開車的米利安已經習慣了每次在阿奇波爾多的感嘆後總會發生的這種沉默,還是繼續安安穩穩地開著車前進。











柏恩哈德想不太起來自己上次回來時是什麼時候,他們走入寬敞的大門,即使現在居住的人少得可憐,巴洛克式的內部裝潢依然打掃得一塵不染,侍長路特接過他的大衣外套,米利安和阿奇波爾多的則由旁邊副侍者布勞負責,這整棟豪華的會館就倚賴他兩的維持運作著。

似乎是上上星期,還是五月底?柏恩哈德想不起來,他走到自己房內,米利安跟在後頭,他拿過米利安帶來的浴袍、站在浴室門口前思索了下。


「我想不需要太久吧,也許馬上就會殺了他…只要他有任何怪異的反應我就會動手,不要那麼擔心。」



米利安點點頭,不再多擾地退出房去。
















用鑰匙轉開客房門鎖,柏恩哈德踏入一片黑暗的室內,坐到那張對他來說嫌硬了點的床邊,將上頭被反縛著雙手的人扳轉過來。

對方沒有動靜。柏恩哈德皺起眉,他打開床頭燈,在看見對方有些惺忪地睜開睡眼時,柏恩哈德很想給他一拳讓他清醒。



「竟然還睡得著…你到底是真的不怕我還是嚇昏了?」

他用力擰了下虎徹的臉將他捏醒,虎徹委屈地動了下被皮帶反捆腰後的雙手。

「還不是你的手下…用水沖了我好幾次之後把我綁成這樣丟到床上,柏恩哈德你又這麼晚才來,我不能睡一下嗎?」

「…」

柏恩哈德感到自己的頭有些疼。

「你是在嫌我慢?」


「或者他們不要洗我的話就不會睡這麼熟了,」
虎徹笑嘻嘻地說,也不管柏恩哈德的手指已經捏在他的頸子上。
「全身暖呼呼又有軟軟的床…你不覺得不睡對不起自己嗎?」


「………我只想讓你再也笑不出來。」


頭痛更甚,柏恩哈德索性不再聽他廢話,將虎徹給拉起身來、扯掉他身上的衣物,一副修長的男性身軀裸現在柏恩哈德眼前,他上下打量了次,看起來是習武的身材,肌肉鍛鍊得相當漂亮,但不是稜角結實分明的那種,而是帶著曲線,呈現出漂亮弧度的起伏。在男人的標準來看,算是很棒的貨色。



柏恩哈德注意到虎徹的眼睛雖然在笑,但深處的不安卻是掩蓋不住的如此明顯,一抹惡質的笑出現在柏恩哈德的嘴角,右手猛地握住他平穩躺在雙腿間的性器,柏恩哈德在搓揉起它時滿意地聽見虎徹的驚喘。



「告訴我,你被人上過嗎?」


他邊說邊分開虎徹的腿,將那雙修長的角拉成將近一百八十度的大開姿勢,虎徹似乎是羞恥地想要合攏起雙腳,但柏恩哈德猛地用力握緊他的性器令他低哀了聲。


「回答我。」





柏恩哈德冷冷地說,左手食指沒有告知、猛地直直刺入因緊張而收縮的皺口內,一次全數將整隻指頭插入的痛楚讓虎徹的身體猛地顫了下,柏恩哈德更是刻意將中指跟著擠了進去,他的指頭在狹窄乾澀的肉逕裡翻攪挖掘,每次摳弄都讓虎徹發出痛苦的低鳴,他緊閉著雙眼,拼命咬緊牙齒忍住那些哭喊,這舉動勾起了柏恩哈德的征服慾望,他一向習慣黑社會的行事風格──他太習慣去征服對手。


柏恩哈德抽出手,指尖上染了點鮮紅,柏恩哈德嘲笑了聲。



「真的是處的啊,麻煩。」




暫時獲得喘息的虎徹看見一抹殘忍閃過柏恩哈德眼中,他的身體本能地輕微顫抖起來,柏恩哈德解開浴袍的腰帶,讓整件闇紫色的浴袍自然滑落,當那高挺著的雄壯肉慾暴露在空氣中時,虎徹緊張地吞了下口水,柏恩哈德對他這種反應感到好笑。




「我對處的一向沒有耐性,況且這是你所希望的。」


柏恩哈德握住他雙腳膝蓋後方,將性器頂部抵在虎轍的穴口──在他張開嘴但還來不及哀求之前,整根硬直的肉器便擠入他未經開發的穴口。

淒厲的叫聲最後硬生生地哽在虎徹的喉嚨內,他僵直身體,整張臉因過度痛苦而漲紅,他拼命地將那些屈辱的哭叫聲壓回體內,柏恩哈德將這些抗拒看在眼中,他的分身在對方乾澀的窄逕內被夾緊得相當難受,他低喘著、用力將虎徹因痛苦而變得僵硬的雙腿拉開,吼了聲的同時惡狠狠地用下腹狠狠頂了他一記。



血腥的鐵鏽味伴隨著濕熱感自他們連接的部份傳來,柏恩哈德忍住被緊緊包覆住的痛,蠻橫地搖動著腰桿,虎徹的哀鳴自他咬緊的齒縫中溢出,從原本細微的悶哼放大到泣不成聲的哭喊,柏恩哈德緊緊咬住下唇,冷汗佈滿了他的額頭。

柏恩哈德抽掉綑綁住虎轍雙手自由的皮帶,將自己的手抵在他哭泣的臉兩側,身子緊緊貼到虎徹身上,粗暴地以正面要他。



即使在這種拷問般的凌虐下,人類與生俱來的本能還是讓虎徹不自覺地將臉緊緊靠在柏恩哈德身上,那雙修長的腿則圈住柏恩哈德的腰牢牢地夾著,讓柏恩哈德能夠更輕易自在地進出他的體內。




這很不錯。
柏恩哈德欣賞他的勇氣,虎徹那雙濕潤的眸子和著眼淚看他,將臉給湊近他的,似乎想要親吻他,對這個動作立即產生反應的柏恩哈德沒作思索、立即給了他一個耳光,讓他整個人向旁邊倒去。




「我不親吻妓女。」




柏恩哈德冷淡的聲音刺入虎徹耳內,他退出了血淋淋的分身,原本白色的床褥經過方才蠻橫的交合,現在上頭沾得到處都是斑駁血跡,虎徹虛弱地試圖翻動身子,但就連一個最輕微的動作都讓他忍不住掉下淚。

柏恩哈德坐在他面前、冷漠地看著這男人痛苦而扭曲的表情,試圖捕捉到一絲仇恨或殺氣的蹤跡,然後他就會動手結束這場鬧劇。






「對不起。」




出乎意料地,那自稱虎徹的男人輕聲道歉,他半臥著癱倒在床上,用獲得自由的手摀住淚濕的眼睛,柏恩哈德很意外,他看到對方就像隻自認低階級的犬隻,蜷縮著身體對他這個領袖示威。

有意思。
柏恩哈德哼了聲,承認他的勇氣非凡。




「起來、轉過去趴下,如果你還想被搞,就自己撐給我看。」




虎徹的身子瑟縮了下,柏恩哈德是刻意這樣說的,他其實在性這方面並沒有什麼病態的偏執──但這是對方要求的,他必須做個測試。
而儘管測試過了,他也不會相信這名男人別無居心。







虎徹吞了下口水,然後困難地爬起身,從私處傷口中流出的血和透明的液體混在一起、爬滿他的大腿內側,但他還是背對著柏恩哈德、照著他所要求的那樣緩慢地趴著跪了下來,將狼狽不堪的臀部翹起,在他用手指輕輕撐開已被撕裂的後處時他的身體又開始發抖。


柏恩哈德沉下臉,也許他從未料過這男人會這樣忍辱重負,捨棄掉所有男性尊嚴地取悅他…他開始感興趣了。柏恩哈德起身,握住虎徹的腰、再次將性器推入他體內。




在接下來的抽送動作中柏恩哈德並沒有專心,他看著虎徹那佈滿冷汗的背後,幾個問題在他的腦中不斷運轉著。





這傢伙的目的是什麼?誰派他來的?是為什麼他會心甘情願地任屁股任被男人玩弄?柏恩哈德相當感興趣,而虎徹在他思索的時候一直將臉埋在枕頭裡,咬緊牙齒,柏恩哈德不用猜也知道。他刻意加大擺動的幅度,將他的傷處撕得更開。


這傢伙豁出一切了…柏恩哈德從他連吭也沒吭半聲的反應中明白。


真的很有意思。
柏恩哈德抿緊唇,退出他的身體,將精液射在虎徹的臀部上──對待妓女或男妓時他一向有自己的原則。




失去支撐的虎徹整個人癱軟在床上,柏恩哈德看也沒看他,從床頭櫃那個侍者已經裝滿的菸盒中拿了根雪茄出來,點火開始吞吐,像是一般人完事後做的那樣。




虎徹翻過身子,柏恩哈德斜去一眼,看見那張臉竟然又在對自己笑,病態。他有些懷疑起究竟是對方城府太深令自己產生錯覺,還是根本他只是個白痴或者徹底的被虐狂?


快速抽完那根雪茄,不想再看見那個笑容的柏恩哈德拾起方才被撥下床的暗色睡袍,到浴室將一身狼狽沖洗乾淨。




在他淋浴完、披著睡袍走出浴室時,虎徹還是趴在那動也不動,那樣的傷勢短時間要移動也很難就是了,柏恩哈德開門前停頓了下,又回過頭、看了狼狽的床景一眼,嘴角扯起了個輕微到連他自己也沒察覺的弧度。





「下次,我不會再把你當處男,別像今天一樣讓我感到無聊。」



聽見對方虛弱地應了聲,柏恩哈德才帶上門離開。








米利安在大廳中等待,柏恩哈德出現時他從客椅上站了起來,那張沉穩的臉明白地在等待進一步的指令,柏恩哈德沉吟了會。



「…還蠻有趣的,先留著,去看看他需要什麼。」


米利安點點頭,接著柏恩哈德便不再逗留地直接走向他的寢室去。












米利安打開虎徹的房門,對於眼前血腥的慘狀似乎司空見慣了,一點也沒有表現出意外的模樣,他的首領是個非常年輕的人,甚至在整個黑社會的大環境中可以說還只是個青年,米利安從上一代首領還在世時就看著柏恩哈德出生、成長,知道他那殘酷無情的個性從何而來。



那位假名虎徹的男人下半身幾乎都沾著血跡,他趴在床上,將臉埋在手臂中、肩膀輕輕顫抖──至少在米利安開門那瞬間看到的是這樣,他聽見聲響便立刻止住了,但也沒把臉抬起來。




「需要什麼嗎?」


米利安不溫不冷地開口,他是副官,血茨首領的心腹,口吻和柏恩哈德幾乎如出一轍,但並沒有帶著任何嘲弄的味道。


虎徹抬起臉,上頭多了新的淚痕,但他馬上粗魯地用手背揩掉。


「什麼?」



他不算溫和地低吼,米利恩沒有被惹惱,他能夠體諒──即使對方是抱著不明意圖接近首領──那種被人如此粗暴地歧視、踐踏後的心情。




「首領決定留下你,他叫我來問你需要什麼。」

「虧他還想得到。」



意外地,米利安看到他笑了出來,不是對柏恩哈德那種出於一片暖意,而是很痛很刺目的那種慘笑,虎徹又把頭給倒回枕頭上,米利安看到那雙橄欖綠的眼睛滴溜溜地轉了圈。


「好吧,麻煩你帶一本性愛知識大全給我,不要那種入門手冊,越多越完整越好。」




米利安知道自己的表情應該很蠢,因為虎徹看起來很開心,他咧開嘴,像又想到什麼的繼續補充下去。



「對了,再給我一條好用點的潤滑液,柏恩哈德那傢伙根本一點都不懂憐香惜玉這種事情…下次我一定要討回這筆!好了就這樣麻煩你啦,請出去吧,我全身都被他拆一遍了現在痛得要命…我想睡了,晚安。」



怔怔地關上虎徹的房門,米利安站在原處好一陣子後才回過神來,當他回想起虎徹精明無比的表情時,難得地他忍不住微笑起來、並搖了搖頭。


看來柏恩哈德遇到難纏的對手了。








在米利安離開後,房內再次回歸了黑暗,他緊緊抱住身體下被自己的血和體液弄得污穢斑駁的被褥,直到現在,真正痛苦的嗚咽才悄悄鑽出他的喉嚨,他整個人痛苦地弓起,腰部以下傳來的劇痛在在都讓他無法自拔地不斷想起,方才柏恩哈德是如何羞辱、極度輕視地摧毀了他刻意保存了十數年,為了這場棋而保護到現在的童貞。



很好,他吃了餌。
在淚水迷濛的視線中,他強迫自己不要再去哀悼已經毫無用處的處子之身,重新打起精神來。



這次當他輸了,但是他絕不輸第二次。





















米利安相當有效率地把虎徹所要求的物品給帶來(他也不想讓那種東西留在自己身邊太久),他早上到虎徹房間時他還在睡,維持著臥姿以免壓到傷口,米利安便把東西放在床邊的桌上,吩咐侍長路特趁他休息時換上一床乾淨嶄新的被枕,再給他擦拭傷口的涼藥──畢竟柏恩哈德應該是用「床伴」的身分留下虎徹,那他們最好對虎徹好些,盡管路特看起來相當輕視虎徹。



而柏恩哈德本人則像是完全忘記了這件事一樣,繼續忙碌於血茨家族的事業,汽車、走私、地下黑市經營、賭場以及夜店等等,直到阿奇波爾多在窮極無聊時突然問了句「虎徹初夜表現如何」時,埋首在智慧型手機與筆電之間的那張冷漠的臉才像是想起什麼一樣地微微抬起──而那是過了五天之後的事情。



柏恩哈德看向米利安──這讓米利安感覺非常無奈,上虎徹的人不是他,為什麼要像公事一樣「徵詢」他的意見?於是米利安決定保持緘默,柏恩哈德看了他三秒後,才像回想起些什麼的,那雙金色的眼睛總算出現了點情緒。






「處男。」

過了好久,柏恩哈德才說出了應該是感想的感想。



「這是哪門子的感想啊!」

阿奇波爾多幾乎要笑出淚來了,柏恩哈德從大衣內襯裡摸出支雪茄,點起來咬在嘴上。

「我說柏恩哈德啊,處的也有處的好啊…」



「閉嘴,否則我就轟掉你老二。」

柏恩哈德要在阿奇波爾多開啟黃色話題前立即丟出了狠話,而這不會是假的,因此阿奇波爾多乖乖閉上嘴──誰叫他的朋友、他們的首領是從來不開玩笑的人。



「唉,但你幹嘛看米利安?」阿奇波爾多好笑地看著另外一位沉默高大的副官,
「難道你該不會和他一起…」



「你可不可以不要開口閉口說的話都只用胯下思考,阿奇波爾多。」

這些話夾帶了相當明顯的殺氣,坐在柏恩哈德另外一邊的米利安則是一點也沒有同情阿奇波爾多的意思。













在週末即將來臨的星期五夜晚,米利安獨自造訪了聖女會館,他沒告訴柏恩哈德,這舉動純粹出於他個人的意志──他也和柏恩哈德一樣,對虎徹這個人起了興趣,因為柏恩哈德從未留過床伴在聖女會館。



以往,這名年輕首領的性需求一向是由家族旗下的夜店所提供的女孩解決,而那些被送來的女孩(或男孩)幾乎都是抱著和首領過夜就有飛上枝頭做鳳凰的夢想,而盡其所能地取悅他,不幸的是全都當晚「任務結束」後就被遣返回去。



其中也不乏各大紅牌或美艷的女性,她們沒有人能夠從首領那兒得到一吻或幸運地再次被青睞,以致於夜店那兒甚至流傳起個笑話:只要能夠再次上首領的床,就能夠成為當季第一紅牌;而能夠得到首領之吻的更是可以直接獲得整家夜店的經營權。

當然不可能。




米利安打開了虎徹的房門,然後他看見一名乾淨清爽的年輕人坐在床上,一本本A書攤滿他的腿上以及床鋪,而虎徹本人正臉不紅氣不喘、甚至可以說是非常認真地「研究」那些書籍上的知識和圖片,手上還拿著個三明治在啃。




「嗨,大熊。」



虎徹的招呼把米利安因努力壓抑震驚感覺而有些恍神的意志拉回。

「什麼熊?」

米利安回過神,他蹙起眉,而那有著淡灰色短髮的男人卻理直氣壯地看著他。

「你又高又壯又黑,不是熊是什麼?」

那副笑嘻嘻的模樣真讓米利安一時之間回不了話,也就只能冷漠地忽視。

「我是米利安,血茨的副官,你的傷看起來好得差不多了。」

「啊,大概吧。」

虎徹將書翻了一頁,那個章節是在講六九式──米利安從圖片上判斷的,不過虎徹跳過這章翻到下一頁去…嗯,很好,相當有自知之明。


「那沒事了,首領這週末會來聖女宅邸過一晚。」

「謝啦米熊。」

虎徹仰起頭給了米利安一個大大的笑容,米利安皺眉。

「為什麼謝我?」

他刻意忽略對方變本加厲的歪名稱呼,他不會在那種事情上起爭執,沒有意義。


「喔,因為柏恩哈德不可能問我嘛,」
虎轍抓了抓他那頭灰色短髮,從緊緊鎖著的安全窗戶外透進室內的陽光讓他的頭髮呈現一種暖暖的橘色。

「就算我傷還沒好他也是會硬上的,所以我知道是出自你個人的關心,別擔心,我會給他一個難忘的夜晚的。」





米利安忍住攀到嘴角上來的笑意,對虎轍點了點頭,在他關上房門那刻時,實在是無法自拔地對這個長相平凡、但個性卻開朗到令人難以置信又如此精明的男人產生友好的感覺。






看來,柏恩哈德這次真的碰了難纏的傢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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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SIN寧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