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orrible twin’s horrible love

★柏閃主
★20R
★很虐
★很鬼畜
★…我不想做分級制度了。




柏恩哈德在躲弗雷特里西,弗雷特里西很清楚,他的雙胞胎哥哥一向不擅長這種拐彎抹角的事,柏恩哈德不斷地閃避他的眼神──光這點就夠了,弗雷特里西相當明白,他的哥哥一定出了什麼問題。

自從上次那場幾近讓柏恩哈德小隊全滅的任務中、柏恩哈德奇蹟似地生還後,弗雷特里西就感覺到柏恩哈德明顯地改變了,他總是躲在自己房裡,說是在辦公,但每當弗雷特里西闖進去時,總看見他對著架上那把新得到的長劍發楞。






柏恩哈德以前不會這樣。

在某天晚上,弗雷特里西起床喝水時,從窗戶瞥見了柏恩哈德踏著蹣跚的步伐走入樹林,他的心中立刻起了不安,於是他決定守候在客廳等他回來問個清楚。

那天天氣偏涼,弗雷特里西還是只披了件教官外套,他在客廳坐得有些不耐煩,隨著時間過去,那種不安感壓得他越來越煩悶,他起身,走到柏恩哈德房去想找些蛛絲馬跡,沒料他才剛打開門,便看見柏恩哈德從窗外翻了進來。



弗雷特里西併住呼吸,看著那把上頭都是紅紅膩膩的武器。




「你去哪裡了!?」

他不可置信地問,柏恩哈德的眼神射向他──弗雷特里西渾身起了陣惡寒,那雙眼睛原本應該是漂亮有如琥珀的金色,此刻卻散著暗淡的邪穢光芒──他不再遲疑了,用力撲向柏恩哈德。


他們撞在一起、跌到地板上,弗雷特里西惡狠狠地揪住他沾到血的領口,給了柏恩哈德一拳。




「給我醒醒、柏恩哈德!」

他朝著他的臉大喊,柏恩哈德一個使勁將弗雷特里西踹開,腹部受挫的弗雷特里西撞上床角、發出哀鳴。




一爪扣住他嗆咳不己的喉嚨,柏恩哈德將他給舉了起來──緊緊掐住他氣管的指頭幾乎要把弗雷特里西的頸子給捏斷。



「柏、…」

困難地、弗雷特里西抓住他的手臂試圖扳開,但柏恩哈德怎樣也沒有鬆手,真要置他於死的那樣,冷冷地看著他的臉變得蒼白。





「唔──!」
突然弗雷特里西感到自己被放開,他摔倒在床上,痛苦地大口大口重新汲取空氣,眼角餘光瞥見了柏恩哈德正摀著臉、身子劇烈地晃動,像是在抗拒著什麼即將從他體內竄出的東西。


弗雷特里西顧不得未知的危險,抱住他痛苦不堪的兄弟,不斷地在他耳邊喃著「柏恩哈德我在這裡、我是你弟弗雷特里西、快醒來」這種話,柏恩哈德卻猛搖著頭向他揮手,似乎要他快些離開自己,逃得越遠越好。


「該死、我不會放棄你!」


弗雷特里西怒吼,他伸手想搬開哥哥摀住臉的手,卻被一把扣住手腕,柏恩哈德突然旋身、將他給壓回床上。







那張冷冷微笑著的臉,怎麼樣也不像他的哥哥。




「你是誰?」

弗雷特里西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沉住氣問。




「柏恩哈德,你哥,不認得了嗎?」





騙鬼。
弗雷特里西心想,柏恩哈德不會用這種充滿惡意的聲音和他說話,他的聲音一向只有寵溺和無奈。




「從柏恩哈德身上出去!」他露出牙齒惡狠狠地說,
「不管你是什麼鬼、給我離開柏恩哈德!」



「很可惜,我沒這打算…」

柏恩低下頭,弗雷特里西在他張開的嘴中聞到好濃好烈的血味──濕濡的豔紅舌頭舔著他的動脈。

「我倒是比較對你的血…的味道,比較感興趣。」






「噫!!」





尖銳的牙齒刺破弗雷特里西頸窩柔軟的皮膚,弗雷特里西慘叫一聲,無法置信地感到他的兄弟在吸吮自己的血──他想推開柏恩哈德,但對方的身子卻緊緊壓著自己。


隨著失血的增加,他隱約察覺自己這樣下去絕對會被殺死,於是,他深深吸了口氣、咬緊牙齒,用下顎全力擊向柏恩哈德的頭!




痛苦的悶哼同時自他們嘴中噴出,力道猛烈到弗雷特里西感覺自己的嘴滲出血來,他掙扎著起身、小心地看著退開數步、甩著頭的柏恩哈德。







「…我改變主意了,不要那樣輕易地殺死你。」

柏恩哈德揉著被擊中而滲出血的部份,一絲紅液自他過長的瀏海中流下,那對危險的灰眼緊緊盯著弗雷特里西。


「你給我的痛苦,我也會讓這個人嚐到。」




「你在說什麼…快給我從柏恩哈德身上出去!不要廢話那麼多!」

弗雷特里西怒吼,柏恩哈德卻走向他,帶著殘酷的微笑,弗雷特里西握起拳頭、瞪著逼到眼前的柏恩哈德,卻遲遲沒有出手。





「不打我嗎?」柏恩哈德輕聲說,伸出手,指指自己的心窩。
「打呀,快像剛剛那樣兇悍地動手哪。」



「你…」


弗雷特里西恨恨地瞪著他,柏恩哈德的手探往他的臉,極溫柔的,就像以前柏恩哈德要吻他之前那樣輕,撫上他的臉頰,柏恩哈德幾乎是笑得愉快的,輕輕拍著他的臉頰。




「不想傷害他嗎?蠢孩子,那樣就一起和他痛苦吧…」



「你想做什麼,」弗雷特里西沉下臉,

「你想要什麼?」



「我想要殺了你,弗雷特里西,」柏恩哈德笑了出來,

「但那樣太直接了,就只是個比較親密的人死亡,擊不倒這男人,所以,我要讓那男人瘋掉…就像這樣。」






柏恩哈德拿起那把外型詭異有如骨骸的紅刃,他將沒有反抗(或者說是不知如何反抗)的弗雷特里西壓在床上,用刀鋒劃開那件單薄的衣物。


弗雷特里西征大眼,錯愕地看著柏恩哈德,柏恩哈德解開自己的衣服,那張冷漠的臉卻露出像找到鬼點子、和自己該死相像的惡意笑容。





「如果,這男人看到自己深愛的弟弟被凌辱致死在他的床上…」

柏恩哈德將劍扔到後方,已經光裸的上身傾向無法呼吸的弗雷特里西,用那和柏恩哈德一模一樣溫柔的力道吻了弗雷特里西的額頭。




「而兇手剛好就是他自己的話?」



「你去死吧!!」





弗雷特里西大吼著推開他,柏恩哈德用力地往他腹部上重擊一拳,幾乎讓弗雷特里西直接昏了過去,他掙扎著扭動身體,柏恩哈德揪住他的頭髮,用力壓在床上,另隻手粗暴地扯開他的褲子,弗雷特里西咆哮著,夾緊雙腿不讓他得逞,柏恩哈德嘖了聲,提起他的頭、狠狠地擊向床櫃!




「乖點了吧。」



輕輕的聲音傳入弗雷特里西耳中,他努力地眨著鮮血漓淋的雙眼,右眼角處被劃開一道可怖的傷口,弗雷特里西感到自己被翻正過來,他呻吟著,雙手徒勞無功地推拒著覆上自己的柏恩哈德胸口,然後他絕望地感到自己的雙腳被大大拉開。






「有時,你會覺得直接被殺死還比較輕鬆。」



柏恩哈德慢慢地說,弗雷特里西聽到他解開自己皮帶的窸窣聲,他稍微抓回一點意識,悄悄地深吸口氣,猛地躍起身一拳擊向柏恩哈德。



拳頭被抓住的剎那弗雷特里西才意識到自己因失血而多麼無力的事實,柏恩哈德幾乎是用憐憫的眼神看著他,然後一記重拳揮中他的下顎、讓弗雷特里西再次向後倒去。



重量落在自己身上,弗雷特里西僅存的意識察覺到了,他的雙手揪緊床單,在對方粗暴地擠進他的雙腿間時,弗雷特里西發誓自己無論如何也不能哭出來。









那種幾乎要把他給全身都撕開的痛苦使哀鳴鑽出了牙縫,弗雷特里西的十指幾乎要將薄單扯裂,柏恩哈德的笑聲在他耳中不斷回盪,就像他們年幼時、那些悲劇在他的噩夢中不停迴繞著那樣可怖。


他被翻成跪趴的姿勢,柏恩哈德握著他修長的腰挺衝著,儘管他說著像是可憐的孩子這種同情話語,但每次令那顆留著斑駁血跡的頭身深陷入被枕間的力道卻不含半點同情,他儘可能惡意地扯開他的雙腿,粗厚留著劍繭的指頭按壓著那不斷滲出鮮血的股內,指甲狠毒地摳弄著。




「或者…你也期待過你哥這樣對你嗎?」

柏恩哈德問,他的指甲刮傷了肉色的皺唇,鮮血沿著他們貼合的大腿間流下。

「他總是那樣溫柔地對你,不是嗎?那樣不會很無趣嗎,弗雷特里西?」





「不要用他的聲音叫我名字!」

弗雷特里西仍將臉給埋在枕頭中,但夾雜的嗚咽聲出賣了他,柏恩哈德笑得更深了,他將弗雷特里西翻正過來,逼他露出那張淌滿淚血的臉來。


「這麼難過?看看這張臉,不是你哥哥嗎?」




他開心地笑著,貼近他的臉,親暱地吻掉那些不斷自眼角滲出的腥腥穢穢,他拉開弗雷特里西顫抖不己的雙腿,將他的臀部抬到自己腿上,讓弗雷特里西能夠看見他們交合處是多麼狼狽不堪。


「這些不是柏恩哈德、你哥哥做的嗎?在你體內的也是柏恩哈德的東西啊,還是誰的…你被別人強暴了嗎?」






嗚咽地摀住自己的臉,弗雷特里西拒絕去看那些痛苦的證據,柏恩哈德卻刻意將身體貼向他,扳開他遮掩逃避的手,咬住他的唇,那帶著濃烈血腥的舌鑽入他的嘴裡,挑釁似地繞著他的牙齦舔吮。



弗雷特里西痛苦地闔上眼、任憑他恣意地侵佔自己,他的下身證完全依靠著柏恩哈德的腰部左右晃動著,羞恥的體位讓弗雷特里西無法自拔地哭了出來,他伸手用力圈住柏恩哈德的頸子,原本抵抗著的舌頭轉而纏住對方。






媽的。他悲傷地吻著柏恩哈德時想,他無法控制地去懷疑這個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兄弟,但這一切都太可笑了,如果這個人不是柏恩哈德,那他現在又在被誰強暴?

柏恩哈德,你給我醒醒…弗雷特里西幾乎是哀求地想,他感到自己的身子被放開、柏恩哈德將他的雙腳架到肩上,以征服者的嘲弄表情看著他,已經不再有力氣掙扎的弗雷特里西不需要他再費神,他握住那痛到癱軟、虛弱地吐著白液的分身,捏緊了粗暴地揉擠著。



或者真的直接被殺死還比較幸福。
弗雷特里西哭著扭動腰身、卻只得到讓對方更深入自己的痛苦,他想起柏恩哈德先前的嘲弄,一股不甘自心中悄悄升起。






他咬緊唇,仔細回憶起柏恩哈德那平常的、冷漠的臉。




我是這麼愛他,弗雷特里西心想,該死的我是這麼愛他,混帳柏恩哈德。


他不能死,他不能就這樣放棄柏恩哈德,他不能讓柏恩哈德瘋掉。








感到對方突來地配合,柏恩哈德有些疑惑地停下手。


「你在做什麼?」指的是主動迎合他抽動的速度。



「做愛啊。」

弗雷特里西扯了個虛弱的笑容給他,挑釁成分居多。

「你不是我哥,但我的確在和我哥作愛…你有什麼意見?」





「你真愛開玩笑。」

柏恩哈德笑了下,隨即用極具威脅性的力道猛頂了他一下。

「我可不認為你還有力氣和我抵抗。」





「我沒有抵抗啊,你哪隻眼看到我在抵抗?」

弗雷特里西奮力撐起身、抱住柏恩哈德的頸子,讓他的身體幾乎弓到極限的伸展狀態。


「你大概沒見識過吧,我弗雷特里西精湛的床上技巧?」






「什…」



「柏恩哈德可是被我這招吃得死死的呢。」




用手指撫過柏恩哈德的唇,弗雷特里西壞壞地笑了下,在對方還沒反應過來前,身子重心一轉,將柏恩哈德給反扣到了床上,硬將體位上下對調過來。





「你這是──」

「怎麼,怕了?」



弗雷特里西惡意地微微晃動了下他們依然連結著的地方,即使那樣輕輕地動了下而已,傳來的痛楚依然直刺他的心口──但弗雷特里西硬是把猙獰的痛楚給擠成挑釁的笑容,這種事他再擅長不過了。





「你不知道,我和柏恩哈德到底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在做愛吧?」



他放開柏恩哈德的頸子,扶著他的胸口緩緩坐了起來──就像個瑜珈大師從伸展到了極限動作緩緩恢復、起身那樣,而這讓柏恩哈德悶哼了聲,弗雷特里西笑了下,他弓起雙腳,以有些微蹲的姿勢伏在他的身上。



「喂…我就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做超越痛苦的快感吧。」






「你瘋啦?」柏恩哈德失笑地握緊他,

「就算你折磨我,也是這男人在受苦。」



「我就是要折磨柏恩哈德,」弗雷特里西露出個溫柔的笑容,

「我們…就是抱著那樣的心情在做愛,而我現在,要把那傢伙給我的全部奉還回去──你可別誤會,我從頭到尾都認為我是在和我哥柏恩哈德做愛,用不著一直提醒我。」




「你真的瘋了。」


柏恩哈德不再笑得出來,弗雷特里西猛地收緊雙腿的力道讓他的眉蹙起。




「我沒瘋。」
弗雷特里西瞇起眼,仔細緩慢地坐到柏恩哈德的鼠蹊部上,直到整柱挺立的暗紅色莖體全數埋沒在他體內,幾顆冷汗滲出他淌著血跡的額。







「是你不懂,我們被稱之為『恐怖雙子』的原因。」







柏恩哈德不再能說話了,身上人劇烈的晃動令他控土地咬緊唇,他重重地哼了口氣,伸手握住弗雷特里西的腰,將他緊緊按在自己身上,弗雷特里西沒有抗拒,就順著他讓他一直抵住自己最難受的深處猛衝。


柏恩哈德的眼神變得冷冽,就像在宣示玉石俱焚的可怕決心。




好啊,誰怕你。弗雷特里西不怕死地強笑一下,更是夾緊了雙股。
看是你先放棄,還是我先失血過多?







眼前的柏恩哈德的表情總算比較像是柏恩哈德了,弗雷特里西看著不禁有些失神,對方在他體內的衝撞讓弗雷特里西沒過多久就感到開始頭暈目眩,但他拼命地眨眼、保住意識,努力地看清柏恩哈德那張痛苦扭曲的臉。





這才比較像那個傢伙嘛。他痛苦地向前傾去,纏住他緊緊抿住的唇,舔舐那些留著鐵銹味的牙齒。

柏恩哈德、柏恩哈德。他喃喃地在舌頭交纏間囈語,快點想起來,我們所承受的這些痛苦…



弗雷特里西知道柏恩哈德每次抱他時都付出了同等代價,他們都不是什麼溫柔的人,每次起床時都一起痛得死去活來,無論是誰被壓在下面都一樣…他要柏恩哈德記起這種感覺,如果他的意識被封在體內,那弗雷特里西就會想盡辦法弄痛他直到他醒來為止。



眼淚又忍不住地掉了下來,他看見混著自己半乾涸的淚血落在柏恩哈德臉上,媽的。弗雷特里西又咒了聲粗口,你還不醒,你弟死了,快被你弄死了你還不醒小心我宰你了喔混帳柏恩哈德。




想歸想,弗雷特里西還是沒有宰掉柏恩哈德,他虛弱地感到主導權漸漸轉移了,他的四肢開始變得冰涼麻木,只能趴在對方身上做著最後的垂死掙扎。





大混蛋。



弗雷特里西在高潮即將來到、眼前逐漸給一陣矇矓的白光席捲去時罵了聲,接著他完全看不見東西,渾身劇烈地顫抖中、他迷失於那強大的白光裡去。



在弗雷特里西最後的視線中,他似乎看到了金色的日出。





然後他什麼也沒能再看到。
















整顆腦部嚴重的缺氧。這是弗雷特里西的潛意識在昏沉中所感受到的。


有種刺痛的尖銳感,從他的右眼角部份船來,弗雷特里西虛弱地哼了聲,別開頭,想閃避那令人不快、有如螞蟻啃食的痛苦。




痛楚消失了,但接著是冰冷的感覺,好像有人在他的眼角貼了塊布,弗雷特里西慢慢地睜開眼,眼前出現了模糊的多重人影在晃,他又努力地眨了好久,直到體內所剩無幾的血液送來足夠的溶氧量後,那些人影才開始慢慢聚焦,成為稍微清楚了點的柏恩哈德的臉。


柏恩哈德看著他,臉上沒有表情。




太好了,是金色的。

弗雷特里西在看到那雙熟悉的眼睛時吁了口長長的氣,他想抬起雙手,但渾身的無力感讓他放棄這個無意義的舉動,只能像個蠢蛋一樣巴望著對方。




柏恩哈德坐在床沿,滿室狼藉看得出有稍微收拾過而不會顯得太悽慘,只有那些沾著驚人血跡的殘破被單記錄了昨晚的暴行。




幹嘛用那種眼神一直看我?弗雷特里西被柏恩哈德看得有點不爽起來。
你是看不出你弟我現在連講話的力氣都沒有嗎?難道就不會主動親一下你弟來表示以資鼓勵嗎,啊?




柏恩哈德看出弗雷特里西相當火大,他扯下嘴,伸手輕輕撫摸他的臉頰,弗雷特里西看到自己身上的血跡也不見了,想了想應該是柏恩哈德搽的,有幾塊紅透的濕布扔在浴室門口。



柏恩哈德又猶豫了下,才慢慢地在弗雷特里西的額頭上落了吻。



勉強接受。
弗雷特里西瞪著柏恩哈德,以為他有下一步或者要說什麼,沒想到對方卻起身,頭也不回地走出房去。





柏恩哈德走到客廳,拿起掛在椅背上的外套、不發一語地穿上,後頭傳來的腳步聲讓柏恩哈德猛地回頭,在看見全身赤裸的弗雷特里西扶著牆壁、幾乎隨時都有可能要倒下去地站在房門口時猛地抽了口氣。





「回去躺著、弗雷特里西!」

「你要去哪?」


弗雷特里西才懶得管他說什麼屁話,硬是跌跌撞撞地走向他、抓住他的外套,靠在柏恩哈德背上虛弱地喘著。




「…弗雷特里西,你放手。」

柏恩哈德的聲音沉下,他的目光聚焦在地板,看見弗雷特里西赤裸的兩腳中有幾滴暗紅色的圓點在地面碎開。




「先告訴我,你要去哪?」

「…我得離開,否則下次你就不是受重傷而已,我一定會殺了你。」柏恩哈德坦承。

「你放開我。」



「誰准你逃走的?」揪住他外套的手指猛地抓緊,

「我都犧牲到這樣才好不容易地把你給他媽的叫回來,誰准你像個諾夫一樣夾著尾巴逃走!?」




「我不想再做出那樣的事情啊弗雷特里西,」柏恩哈德加重了語氣,
「我…在我看見你昏死在我身上時,我以為你就…弗雷特里西,我求你,放手,我真的有一天會殺了你的…」



「那就殺啊!!」





背後的弗雷特里西怒吼一聲,用力抱住柏恩哈德,柏恩哈德感到緊靠著自己的身體正劇烈地顫抖──無論是虛弱的原因還是他正在哭的關係。




「誰說我怕死了,我哪時候說我怕死,柏恩哈德你這個膽小鬼殺得了我你就試試看啊!總之我不準你走,你不可以因為這種濫原因離開,那我昨天的努力算什麼…媽的被你硬插硬上痛死了你竟然現在跟我說這種死沒良心沒肺沒肝的屁話──你若真的殺得了我的話我就不會站在這了!我是你弟弗雷特里西,我死不了!」


柏恩的手握住環在自己胸口前那雙手,弗雷特里西埋在他外套雨毛中的臉傳來清楚的嗚咽聲,他嘆了口氣。




「弗雷特里西…也許下次我真的會殺了你…」

那語氣幾乎是在哀求,弗雷特里西又將手收得更緊。




「殺啊。」埋在頸窩中的臉更是依偎,以至於聲音聽起來有些悶悶地。

「你如果真的殺得了我你就殺吧,但是當你看到我的屍體時,你只要想起一件事。」



「我在那個世界等你,別讓我等太久。」






鼻子猛地酸透了,柏恩哈德咬緊唇,他撫著弗雷特里西的頭,在他留著血跡的灰髮上落了一吻。



「你殺了我沒有關係,但是你一定要跟來…我不要一個人走,這個世界上誰都可以離開我,但就只有你不行…我不準,你也不可以丟下我,就算要我宰了渡河的或者佔領整座奈何橋也要等到你,我會先幫你在那個世界卡好位置,下輩子再去做兄弟,你不可以讓──」



弗雷特里西的臉被拉起,一個濕淋淋的吻將那些有點意識不清的話停止了,他愣了下,看到淌著滿臉淚的柏恩哈德用力點了點頭像他保證,才開心地咧了個笑容,撲進他的懷裡,讓柏恩哈德將他用那該死的公主抱抱回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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