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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夢想 節七 



瀨那覺得有點這像在作夢,當他從電玩店中的陰影回神後。





是玩得過於入迷了吧,他們竟然忘了午餐,任憑時間隨意流過,原本印象中該是初午的蔚藍已悄悄地染成了橙黃,暖洋洋的灑了遍地燦金,將他們拖在河堤上的影曳得又遠又長。



進仍舊替他提著那一袋袋採買來的日用品,不過這次不像來時跑得那樣快速,他們沿著黑美嵯川河堤慢慢走著,有散步那般的閒情逸致。



瀨那並沒有刻意走得較靠近進,但他發現,進在靠他的左手拿著較少的東西,兩人相隔的距離也不像上禮拜他們買手機時那樣疏遠,反而近得有些令他意外,因此偷偷開心了起來。





他覺得今天真的很像約會,不論進到底是怎麼想──進陪了他整整一天,不管是回泥門、逛街採買,甚至電玩店的驚聲尖叫──尤其是現在,詩情畫意的夕陽下,他們一起走過黑美嵯河堤,遠方的道路偶爾會有幾台車經過,平靜無浪的水面幾痕銀影劃游…





很淡的幸福,已經甜得讓他滿足。




偷看了進一眼,瀨那察覺他的心情也是愉悅的,不禁笑開臉,將心中的幸福予他分享。





進輕扯嘴角,有點笑的模樣。










待他們回到王城高中,似乎才剛收假返校的庄司正巧將車給開進了校門,並發縣那兩抹相依的人影。




「…」他搖下車窗,看著他們一路走入王城校門,直到在校園之中隱沒,視線沒有移開。



「怎,覺得我們老了嗎?」


突然一陣豪爽的笑聲引回他還在兩人消失在遠方的背影上注意,庄司軍平推開他那台名貴休旅車的門踏下,與不知何時來訪的酒寄溝六面對。




「溝六,怎麼來王城了?」慣例的先招呼了聲,庄司仍將大部分目光投向了方才兩人離去的方向,「來看你的球員嗎?」






「哈,你一定會好好照顧瀨那的,怎還輪得著我看?」溝六又笑了幾聲,仰頭灌了數口手中持的瓶中物,再消遣般的用手肘頂頂庄司。




「我吃完飯時,看見一對年輕的情人走過我面前,他們完全沒注意到我,我只好來找那讓我家球員對我這總教練如此無禮的臭小子的上司理論理論啦。」






庄司白了他往昔的戰友一眼。



「他們真的很投入的樣子。」還是承認。






「哈哈哈!是阿,熱戀的人眼中總是容不下其他東西嘛,」溝六遞給庄司他不知從哪拿出來的杯子,為他斟滿一杯,「看他們這樣,會覺得我們真的好了…不過他們開心的話,也是沒關係的。」




庄司沒回答,只將背靠上車體,一口飲盡那杯中物,目光在校門與溝六中來回游移,他爬滿年歲的臉龐仍寫著回之不去的嚴肅。




「唉,你總是這樣愛操心,」溝六聳肩,「不過庄司,我覺得阿,」




「若是以後的情況允許,一切都好好的沒出亂子的話,我們可以找個地方,好好坐下來,喝杯酒,先敘敘舊,再談談他們兩個的事情…」





庄司瞥他一眼,扯下嘴角,看不出是同意或否決。












但不論旁人有什麼動作或抱持什麼想法,依舊阻止不了幸福的蔓延。




新的禮拜開始,已經在星期日的訓練中有了經驗的白色騎士們都很有默契地備來副墨鏡和眼藥水,以免被那分秒激增且無限制散射的閃光刺瞎。





黏,口香糖般的黏──高見這麼的形容進和瀨那,而且他人都舉雙手表示贊成──無論是更衣的綁盔甲繩帶,訓練的捉對單挑或實戰演練,那來自泥門的小蝙蝠都和他們家的地下白騎士隊長形影不離,而且看得出來並非刻意,其中一個若走了幾步要去做什麼,另一個就會很自然的立刻跟上去相隨。





不限定是進或瀨那哪方先離開,反正,除了實戰練習外,他兩隻中的距離幾乎不超出五步。






聽說櫻庭的鬧鐘又陣亡了。高見在得知這噩耗時並沒有太大反應,只是平靜問了正在早餐桌上聊天的瀨那和進他們怎麼起床。





進的回答讓高見有點後悔為什麼不學蛭魔在櫻庭床邊裝架攝影機,一方面以後可以看櫻庭的睡顏,一方面可以遠眺另張床上同枕共眠的兩人。






由瀨那負責叫進起床…高見推推眼鏡,馬上推出他們現在是睡同張床的結論,讓瀨那再次對大田原作出了味噌洗面的失禮舉動。




原本球場上漫天散射的殺氣突然全不翼而飛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色騎士們的妒恨眼光和去死去死浪潮聲,只要瀨那因為訓練被摔,而進再給予關心的話,就會從四面八方冒出一堆「捨不得就別摔人家嘛」、「你們乾脆不要練習了啦」的吐槽,只是似乎都沒能傳到他們耳中。






進正式負起瀨那的營養管理責任,因為他認為瀨那還是過於瘦小(這又讓他得到噓聲),用餐時瀨那先被他強制留在位置上,然後等個幾分鐘就會有盤精心計算過營養的飯菜放到他面前──謝天謝地,進有將瀨那的食量考慮進去,否則高見又會壞心的過來吐槽。











當然幸福也有嚴肅的時候。







「You always making me amazing.」






「…啊?」




拿著英文課本,瀨那對側身面向自己的進「阿」了很大一聲。







進皺眉,指指黑板。







「This class is English speaking time,Youcan’t speak Japanes.」








「…This is a pen?」





呆愣。








進抬眉。







「No,English talking time,」












白色騎士們看著正緊抓住瀨那制服後領不讓他將椅子挪開的進搖頭。




看來瀨那不僅是數學進步,可能回到泥門高中後他的成績會變班上第一。









進不只是瀨那的營養管理師,他同時肩負多個角色──盯瀨那吃飯,教他讀書,或為他打理一些不拿手的事情──例如穿和服。






「手舉起來。」



進邊說邊將布料纏到瀨那身上,瀨那聽話的照他吩咐作,而之前幫他穿和服的那些女生也沒有因此閒下來,紛紛擠在一起偷窺他兩個穿衣教學。

替瀨那繫好腰帶後,進再拉了下他的領襟,才退後一步,宣告完成──旁觀的白色騎士們立刻用力的拍手鼓掌吹口哨拼命的要糗瀨那。



綁的力道較大技術也較好的關係吧,同樣一件和服讓瀨那看起來纖細了點,但沒有再像上次的女性線條,反而較像個小男孩了些──不過還是很可愛。高見補充。








進同時也身兼保鑣──王城的兩隻名(惡)犬還是對瀨那虎視眈眈,但進之前的暴行似乎對牠們造成了自尊上嚴重創傷,所以兩犬一直不敢冒然到球場上去逮瀨那,在上次蛭魔造訪過王城後,牠們更是因泥門地獄犬的淫威而只得遠觀不能褻玩那隻渾然不察的幼犬…每次哀怨的兩隻名犬只好用狠毒的目光不停威嚇走過校門的瀨那說總有一天我們會吃掉你而把他嚇個半死。





終於,進發現了狗兒們的怨毒意念,於是他一把抓住急著想逃的瀨那,將他推到那兩隻惡犬面前,蹲下身,對著牠們豎起一根食指。




「不準欺負他。」
嚴肅認真,他這麼命令亞歷山大和海利克斯。





兩犬對望一眼,尾巴垂下,然後極其不願的伸舌舔了舔進──沒辦法,牠們是王城犬,既然那隻看起來肥美好欺的的泥門犬被列入保護,那也只得放棄。








瀨那逐漸能接受王城高中那較西化的開放觀念,尤其是在進和高見鏡堂等三年級生解釋他背上的那幾個紅點為何而來的時候,他有種懶得再大驚小怪的自暴自棄感──雖然是第一次知道自己喝酒後會如此失態,而且也終於明白為何進要禁他酒。








其實一開始瀨那還是想分床睡的,但星期日晚上他就是不自主地跑到進床邊和ˇ他聊天──他和進聊天的模式挺奇妙的,進總讓他先洗澡,等瀨那穿好睡衣、全身暖呼呼的跑過來黏他時,他正在做睡前伏地挺身鍛鍊,他讓瀨那坐自自己背上看書兼當加重物,順便回答他不懂的問題。




伏地挺身結束後進才去洗澡,等他從浴室出來,被數學問題給弄得暈頭轉向的瀨那已經死在他床上。


進沒有搖醒昏睡的小蝙蝠,放他繼續霸佔自己的床,只開了桌燈讀書準備考試。





接著星期一早上瀨那醒來時發現進很理所當然的睡在他身邊,而自己是蜷在他的胸前將進巴得死緊。






進似乎認為睡在一起很正常,反正雙人床空間夠,呆愣的瀨那只能點點頭喔了聲。




當然睡在一起的話,免不了會作那種事情──瀨那開始習慣這件令他害羞的事,因為進認為這是很正常的生理需求,他自己大驚小怪沒什麼Sence。





不過每次他們換球衣時都會招來白色騎士們的消遣,貓山還對進那留著齒痕的肩膀研究了好一陣子,再狠很咬了瀨那一下來鑑別貓和蝙蝠的齒形。





這種事情是不算特別需要,對瀨那和進而言,但如果一方需要的話也不排斥──不過目前只要進主動要求過,瀨那打死他也不敢將這種要求說出口──進也很快地和他達成共識,畢竟力氣和體能瀨那都遜色許多。







反正…就算有些事情剛開始面對時有些尷尬,但星期一、星期二、星期三…這樣的過去,也會漸漸習慣,什麼臉紅心跳的接觸動作都會變得有如呼吸般的普遍必須技能,少了反而會覺得不太適應。














「我說你們阿…真的都不覺得自己礙眼嗎?才第三個禮拜耶。」






三校交換活動第三週星期四晚上,高見揮著一隻炸魚在叉上,用力指向坐在他對面的進和瀨那。







「吃個飯而已,拜託請不要讓我們連二十分鐘的休息時間都沒有。」




「…?」進抬眼,似乎不明白高見的意思,「小早川,我做了什麼?」



「欸?」



望著高見叉上那隻無辜的炸魚,瀨那搖頭,和進一起用不解的眼神望著高見。





高見默默地收回叉子,一口咬掉魚頭──原來他們兩的感情已經好到可以在所有人面前親臉親手,連嘴邊飯粒都直接舔掉也沒關係…高見拿掉了他的眼鏡,索性當個瞎子清靜。





「嘿,你終於也知道我們的痛苦啦?」鏡堂用手肘頂了頂他,惡質的咧嘴笑說,「以前櫻庭在的時候你也是這樣阿,把眼鏡戴回去吧,你沒戴眼鏡很怪耶。」




「少囉唆。」還是戴回了了眼鏡,高見的近視似乎很嚴重,他一直在努力將叉子對準盤中魚,「你們再說,小心以後我變本加厲。」




「那你也要先看習慣對面的風景阿。」





「好啦好啦…進拜託你一下,瀨那又不是不會自己動手,你就讓他好好吃頓飯──去去去,去坐別桌,快去。」








高見你用私權打散他們做啥?白色騎士們不禁搖頭──但他們也很感謝高見,因為閃光真的太亮亮到他們以為自己要得白內障。




最後進還是被成功趕去和鐵馬換位置了──鐵馬今天竟然什麼也沒吃,瀨那在他坐到自己身邊時發現。





「鐵馬學長,怎麼了?」




關心的問,瀨那感覺鐵馬目前非常煩躁,原本平板無感情的臉難得的有了變化,他粗眉緊皺,看起來像是不舒服。






「明天,練習賽。」




鐵馬的回答卻讓瀨那嚇得把叉子弄到地上去。





「咦──耶?」急忙揀回叉子,瀨那不可置信的問,「怎麼這麼快?這禮拜不是才剛開始嗎?」



「那是瀨那你都和進學長在一起,沒時間注意其他事情阿。」沒了進在旁邊,貓山立刻把握機會過來黏上瀨那磨指甲,抓得瀨那臉頰花亂。



「瀨那你不行這樣啦,明天可是要對上西部耶。」






「阿──西部?」





瀨那馬上想起他就讀西部的大哥,甲斐谷陸的傲氣模樣。





少見的白灰色頭髮,超乎常人的馬術技巧,還有小時和他同校醫星期,卻以極為深厚的感情…




甲斐谷陸是個特別的存在,對他而言非常重要,瀨那記得他讀國小時,從來沒人想和自己當朋友──他又瘦又小又膽怯,看起來就是副「請欺負我」的樣子,孩子王尤其愛找他麻煩…剛轉來的陸不僅保護他不受孩子王欺負,還每天都主動拉他到黑美嵯川河堤去練跑步…




「西部隊,沒有基德,」鐵馬搖頭,他放在膝蓋上的拳頭握得死緊,「明天要和大槍客隊比賽,我和基德不在,不知道大槍客會變得怎樣。」




「雖然不擔心他們,而且甲斐谷一定會做得很好,但是…都是熟悉臉孔,感覺上有點難受,基德上次也對戰過西部,他也說感覺不太好…」





「喔,這是一定的,」推正眼鏡,高見有些同情的說,「但這只是友誼賽,並沒有牽扯到其他條件,如果以後大學畢業仍舊要打美式足球,進入職業球壇的話,就算對手是親人、朋友或情人,還是要毫不留情的對戰…和這個比起來,明天的友誼賽還算好了。」





「嗯,是阿鐵馬學長,」瀨那覺得自己也該說些什麼來安慰看起來心情真的很糟的鐵馬,「這個禮拜和西部對戰完後,下禮拜就是王城vs泥門了,我們很公平,都要和自己人對決一次的…盡自己的力就好了。」












「…瀨那!」




高見突然驚慌的喊了聲,他手中叉子滑落,在精緻的瓷盤中發出清脆聲響,但他沒注意那麼多,只是緊張的盯著不明白他為何失態的瀨那。







「怎麼了,高見學長?」


有些嚇到,瀨那感覺的出高見並不是在開玩笑,是非常認真的嚴肅,他連忙放下叉子,緊張的聽高見究竟要說什麼。






「…你真的不知道嗎?」








抽張衛生紙,高見拭去額上過度驚嚇而頻頻冒出的汗珠,他的語氣有些抖。






「我以為蛭魔一開始都和你說明白了──交換社員月的前三個禮拜,是讓交換球員留在他校專心接受訓練,進行友誼賽是為了加強他們學到的東西…」








「但是第四個禮拜,也就是下星期五的上午,所有交換社員都必須返回原校,我們也不會再和你們接觸,各人要以各人原本所屬的隊伍互相進行比賽、以驗收這個月在別校接受特訓的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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暫停發文。



等到下次再發文的時候,就是第七章結束,瀨那回泥門王城vs泥門戰結束的時候。



一次看完不然我覺得斷續會接不上。

還請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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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SIN寧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4)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