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怖雙子的恐怖XXX
Horrible twin’s horrible xxx
試閱一
BON JOVI
邦喬飛
Two story town
舊城往事
火車頭強烈的光線在雪地中映出條長長的拉影,拖曳著一節節又老又沉重的車廂緩慢前進,有時候火車得停下來,鏟掉堆積在軌道上過多的雪。
柏恩哈德市就在眼前,當他們好不容易到達這座有著悠久歷史的美麗城市後,乘客們總算鬆了口氣,沿途的好天氣使他們的旅途並沒有耽擱太久(儘管他們都習慣了意外性的延誤)。
驗票處很快就擠滿了穿著厚重雪衣的人,一個個巨大的行李箱嘎吱嘎吱地在地上發出又冷又尖銳的哀鳴,這時候輪到一名緊緊包在厚麂毛氈裡的女士,她困難地用戴著兔毛手套的雙手努力在口袋裡翻找她的證件和車票,布料和低溫妨礙了手指靈敏度,啪地一聲,她驚慌地看著掉在濕濕滑滑、充滿了融化雪水和足跡地面的證件,急忙想要蹲下身去撿。
但在她身上一層層包住身體保暖的衣物,和堆放在身體兩側的行李使她的動作變得無比笨拙,在一群冷漠及不耐煩的眼光下,這名女士羞紅了臉,,努力忽視掉剪票員已及後方排隊乘客們投來的責怪視線,拉攏了黑色的裙襬,小心地彎下膝蓋去搆那些令她發窘的小東西。
但在她蹲到足以搆著那幾張紙的高度之前,有個男人先她一步,一隻戴著皮革手套的大手迅速地為她撿起那些受潮的紙張,女士感激地抬起臉,卻在對上那雙嚴峻的目光瞬間嚇得低回頭,或者現在她寧願弄髒自己的手套,也不願意由眼前這位高大可怕的軍人來為她屈膝。
伸出援手的軍人並沒有對她的無禮做出任何反應,也許是習慣罷,他用一條手巾為女乘客擦淨票根與證件,再伸出手、越過擺在地上礙事的行李箱,放到剪票員面前。
這齣阻礙疏散人潮的意外因此排除掉了,剪票員迅速地核對過身分便放行,這位弄掉票根的女士小心翼翼地向高大的灰髮軍人點了點頭,便提起行李、幾乎向是逃走般地迅速消失在出口處。
剪票員對過實的新聞了無興趣,只是用平淡的目光看著下一位,也就是那位高大的灰頭髮軍人,軍人從大衣內襯裡拿出皮夾,在動作間剪票員看見了隱藏在衣服底下的彩色勳章和金屬星星,不禁在心內猜想起他的位階到了哪裡?上校、連長,甚至將軍?
軍人很快便找到了他的票根和證件,放到了剪票員窗口前。
有些年紀的剪票員拿起他的證件,湊在眼前仔細地看了遍,在他看到寫著軍人姓氏的欄位時,原本被霜雪和一成不變的生活凍到僵硬的臉上突然露出了個奇異的笑容。
「歡迎回到『你的城市』…柏恩哈德長官?」
剪票員邊在票上剪洞邊對軍人說,那人已有些年紀的臉上扯動了下,像是試圖扯出個笑容回應。
「這是我出生的城市。」
他為自己的名字解是,剪票員將證件及票夾在一起一同還給他,在對方伸手接過時又看見了那些掛在他胸口亮晃晃的勳章。
「那麼,你會想死在戰場上,還是這個你出生的城市呢,柏恩哈德長官?」
剪票員以開玩笑的口吻說,與這座城市同名的男人抬起眼,那雙金色的眼睛看得他有些心慌,也許他不該跟一名不苟言笑的軍官開這種魯莽的玩笑才對。
在剪票員以為自己得挨上一拳或者對方要叫站長來請他走路時,軍人扯動了下抿得僵直的嘴角,動作生硬到像是他除了這個動作以外,就再沒有其它表情了似的。
「…我已經在這死過一次了。」
他輕聲說了這麼一句,便自行推開閘門向站口走去,剪票員看著他高大的背影逐漸遠去,還來不及消化這句話的意義便又得招呼下一位乘客,這些事情馬上被就跟車站裡發生過的所有故事一樣,迅速被遺忘。
I couldn't sleep
Took a walk down Second Avenue
我無法安歇
在第二大道獨自徘徊
一身軍用風衣在市內引來不少目光,厚重軍靴在積雪上留下了深深的足印,與其他行人的足跡混在一起斑駁,每一張從毛帽下露出的蒼白面孔就像一張張幽魂的臉譜,看著他的經過彷彿他是唯一的活人那樣。
在轉入第二條大道時,寒風不留情地吹起,人們縮起被衣服撐得巨大的身體迅速走避,但他習慣了,已經習慣刺痛臉頰的寒風將他一頭灰髮吹起時所產生的頭痛欲裂,神經的刺激拍打的意識總是讓他更加清醒。
柏恩哈德繼續走著,在第二大道轉角那家麵包店搬走了,現在是一家生意不太好的名品館,他在轉角走向另一條大道,一條路一條路都用緩慢的步調走著,有些景色他記得,去年那家超市在春天裡發生了場大火,燒個徹底精光,現在又變得跟過去一模一樣。
灰色石磚鋪成的聖母廣場出現在眼前,他抬頭,看著那座哥德式尖頂教堂尖銳地向陰霾的天空示威,在這種天寒地凍的季節裡並沒有什麼觀光客會造訪,冷冷清清,這些蕭瑟讓佇立在沒有水的噴水池裡的石天使們顯得可笑無比。
他走到乾涸的噴泉前方,看著空蕩蕩的大理石盆底,有些苔痕零星地在凍結的深處斑駁,猶如他沉在心底的某些汙漬一樣,與其拿刷子努力想將它刮除,不如任其曝曬,然後慢慢遺忘。
在聖母廣場沒待太久的時間,一陣打鬧聲引起柏恩哈德沉浸在思緒裡的注意,他抬頭看見一群當地的孩子,是就讀小學的年紀,他們吵吵鬧鬧地經過廣場,往市區偏遠的住宅區浩浩蕩蕩走去,柏恩哈德忍不住跟上,保持著遠遠的距離,但小孩子們的吵鬧聲還是越過了雪堆,輕易地貫穿他的耳朵。
在那瞬間,柏恩哈德金色的眼睛所看見的,不在是那群小孩子,他在突然朦朧了的視線裡看見,一名灰色頭髮的男孩牽著另個灰色頭髮的男孩,被牽著的男孩身材較矮小,而且身上總是帶著傷口,他一直哭哭啼啼地抹著眼淚,而牽著弟弟的他總是緊緊咬著自己的下唇,不安慰也不罵他,只是緊緊牽著他的手往家裡走去。
Sick of dreaming dreams that never come true
One way street and I know where its leading to
There's a "For Sale" sign on the front door of the city hall
The subway line got graffiti crawling off the wall
I could take a hit but I don't want to take the fall
厭倦一直夢到那些永遠無法成真的夢
這條單行道我知道它通向哪裡
有個出售招牌掛在市政府上
塗鴉在地鐵線的牆上張牙舞爪
我可以承受這些假象 但不想因此倒下
孩子們一個個散回了自己的歸途,柏恩哈德回過神來時,他已經站在偏遠的住宅區深處了,他走得很遠,遠得連自己也有點不太敢相信,巨大的火車齒輪聲從遠方傳來,再沒入森林裡去,像是被吞噬了一樣。
柏恩哈德靜靜地看著那座因寒冬而顯得枯槁的森林,乾裂的枝枒在灰白色的空氣裡猶如一排排守衛著的刀劍,更像是伸向他的無數僵屍的手,排山倒海的回憶猛地席捲上他的心口,柏恩哈德猛地閉上眼,一下子全激動起來的心跳又呼進了冷空氣令他頭疼欲裂,他迅速轉身,大步且盲目地向後走去,幾乎和先前他幫助過的那位女士一樣逃跑,躲避那些可怕的回憶。
柏恩哈德出生於這座城市,以這座城市的名字命名,他也對這座城市無比熟悉,在匆忙的快步逃走後,柏恩哈德走到一條還未凍結的內河邊,延著水線再往市外走去,一座厚石搭建起的老石橋橫跨了這條不算寬闊的內河,柏恩哈德並沒有走上去,他很清楚,位於橋頭的另一端,那家總是賣著稀奇古怪世戰物品的店早已收了起來,頂讓給其他人,現在是間簡陋的小酒吧。
柏恩哈德走進那家簡陋的小店裡,為了省錢,裝潢沒有作太大的改變,甚至還可以看出之前牆上貼著海報而有著不一樣顏色的膠帶痕跡,他挑了張靠近吧台也最靠近自己的老位置的椅子坐下來,威士忌和黑咖啡,也許這些就足以消磨掉所有的時間,也足以讓他重新溫習一次,那些他們在這座舊城裡…曾經的往事。
That's just one side of the story
In this two story town
這只是故事的一面
說著舊城中同樣的故事
自我介紹
NISIN寧欣
漫畫家、寫手、繪手、圖文作家
偶爾會翻譯和到處吃東西
合作邀約:anniehan780221@gmail.com
- Aug 25 Sat 2012 15:46
Unlight【恐怖雙子的恐怖XXX】試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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