ＮＩＳＩＮ寧欣★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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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夢想　節二









他怎麼會如此天真以為眼前的這小小幸福足以遏止任何突發事物的到來。




咬緊蒼白無血色的唇，瀨那感到他全身開始不由自主的發冷──他非常懼怕，真的深深懼怕著──當王城的人知道自己就是光速蒙面俠２１時他們有多驚訝，就代表自己有多不被期待看好…而事實上他的確是個膽小懦弱又沒種的消極傢伙…自稱為光速蒙面俠２１？雖然當初是被蛭魔強迫冠名，但無論如何，他小早川瀨那都只是個一介草民，和赤羽隼人那種路人皆知，眾所敬仰的真正英雄根本無法相提並論…







「瀨那，你還好嗎？」察覺交換來的跑衛心神不寧，高見問，「我們已經知道光速蒙面俠２１是赤羽在使用的名字了，所以我這關於他的資料是還漫多的…你要不要去旁邊休息一下？」


忍不住又問了一次，但瀨那只是搖搖頭，茫茫然的接過高建給他的資料，有一頁沒一頁的胡亂翻動。






任誰清楚他在怕什麼。






「…去年最強的ＭＶＰ選手˙開路阻擋員，對於王城的守備作風，的確像是天敵ＶＳ天敵，」庄司也看透瀨那的軟弱，但他並未揭穿，只是若無其事地走向瀨那──邊走邊說，「連黃金世代都會失分，你們必須明白他們所謂的「踢球進攻式」打球風格的威力有多驚人…但，如同上次巨深海神一戰，這次我們王城的情況已經不同了。」




瀨那緩緩抬頭，他驚恐的褐眼和庄司對視。



「盤戶是強敵，這真的無法否認，」庄司軍平幾乎完全是對瀨那說著這話，他老鍊的灰眼不容瀨那閃避，硬是鎖住他的視線，「光速蒙面俠──泥門的小早川瀨那，白槍惡魔騎士這場戰鬥不論你害不害怕，我們的戰略不會華麗，只會有少數的幾種方式──確確實實的防守，還有倚靠你那光速的腳程，在蜘蛛網中傳球將不安全。」





瀨那沒有應答，他只是閉緊了眼，沉默垂首。








星期四傍晚的訓練幾乎都集中在以跑衛為主軸的戰術之上，瀨那自然是被操得最厲害的那個──但庄司─但庄司沒露出任何滿意或勉強認可的表情，他一直在皺眉苦思，拿著筆在白板上劃來劃去。



瀨那的表現雖非破綻百出，但也沒有平時的水準──是緊張吧，進之前說過的緊張，他很清楚自己的身體就像是被無數的絲線給纏拌住了，無法任意爆發出它們原有的速度…他這樣的表現可能不只會令白色騎士隊吞下屈辱的慘敗，更會令蛭魔生氣失望…當初蛭魔會給自己冠上這稱號，想必他一定也是信心滿滿。





白色騎士們發覺瀨那一直沉默，從晚餐到晚自習時間結束都是如此，他都是一個人抱著庄司給的那疊關於赤羽準人的資料坐在旁邊，也沒有認真在看，只是出神的盯著上方呆滯──他的晚餐也幾乎沒動到多少，情況和原本努力吃想練出和進一樣強健體力的模樣差了許多。



鐵馬在瀨那要和進回寢室時突然送了記腿軟攻擊給瀨那，但他沒有說明自己為什麼那麼做，只是拍了拍瀨那的頭再和大田原走開。





洗過澡後，瀨那和進說他有些累想稅，所以進只是開著他自己的桌燈，讓瀨那能夠安靜的休息，他自己則忙著整理課堂上抄的筆記。




雖然房內一片昏暗，只有進的燈還微微亮著，但進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瀨那床上他不時翻動身子的起伏。





瀨那已經盡力催促自己什麼也別想，早些休息恢復體力好準備明天的賽事──但方才他在資料上看到的那張赤羽隼人的照片卻一直在他眼前揮之不去，對光速蒙面俠２１的身分、強弱之爭的煩躁壓在他的身子上，瀨那想握緊拳頭，告訴自己別再害怕，快些靜下心來──但他卻無助的發現他的雙手顫抖的可怕，連想收握也有困難…





瀨那難過的放棄自我振奮的念頭，索性又翻了次身，用被單蒙住頭逃避。畢竟他是那麼膽小，這樣做才能夠稍稍腳低那種無形中追逼的壓力。








「睡不著，是太緊張嗎，小早川。」進的聲音突然傳來，「真的睡不著的話，來我這一下。」







耶？

瀨那有些錯愕，但他還是聽話地拉開棉被，拖著一身松垮垮的星星睡衣走向進。





進坐在他的書桌前向他招著手，他拉過瀨那，藉著微暗的桌燈來仔細看他的臉，又捏了捏瀨那的手臂，瀨那弄不清進想做什麼，他也沒有心情再和進做那種事，只任進在他身拉又看的。





進研究了瀨那好陣子，突然起身，把椅子拉開，並拋開瀨那一句瞬間嚇住他的話。





「躺到床上。」




耶耶耶？瀨那睜大眼。今天庄司教練不是說說說了嗎？




但進卻一副很認真的樣子看著他…瀨那不得不屈服再進那總是不容退讓的氣勢之下。





乖乖轉身，瀨那摸黑的爬上進的床，躺下。




進也爬上了床，然後──瀨那感到一陣暈眩──他在解開自己的睡衣。






「進前輩…」瀨那想抓住進的手制止他，「我並不想…」




「我知道。」

進沒停下動作，他成功的快速褪去瀨那的上衣，再將他給翻過去，讓瀨那趴著背對自己。





感到那雙大手在自己的肩轄骨上輕輕按壓揉捏時，瀨那瞬間併住呼吸，全身倏地僵住。





「恐懼並不能幫助你面對挑戰，」進一邊用著刻意控制過的力道揉搓著瀨那背部一邊說，「你恐懼，懼怕赤羽隼人ＭＶＰ的名聲，卻忘記了你自己擁有的力量，光速蒙面俠２１，這也是你曾經背負過，而現在也在背負的名字，不是嗎？…小早川瀨那。」




瀨那沒有回話，進也沒有要他回答的意思，他的手指沿著那條輕易摸見的直骨一路緩緩下疑，那力道是平時連他自己也陌生的輕柔。




是生性沉默寡言，或者一貫的信任都是，進沒有在說任何話，他只是靜靜的為瀨那舒緩四肢，溫熱的大手覆上那有些微微發抖、體溫偏低的身子，帶的不是昨夜激情時報發的粗野侵略。














星期五的晨訓終於恢復正常，沒有人遲到或缺席，全都早早集合、更衣完畢，未下午等待著的挑戰做最後準備。





庄司總教練在將其他人分派到球場上做實戰模擬後，留下進和瀨那、高見，他帶他們到休息區去，並用白板對他們解釋他昨晚想出的戰術。







「唔…教練，這會不會有些…」高見不禁瞄了眼手中拿著頭盔的瀨那一眼，「瀨那的壓力會很大，而且春季大賽中我們光靠傳球也成功達陣了一次阿。」


「那次是突來的假動作才成功的，」庄司解釋，「而且是倚靠櫻庭的身高優勢，鐵馬丈他雖然是最強的接球員，但赤羽隼人他也是最強的開路阻擋員──如果沒被盯住那當然使用傳球的方式，把球帶離球門，他們還有個踢球率100%的踢球原…雖然我知道這有些勉強，但是，光速蒙面俠２１，既然你是個跑衛，現在白色騎士隊中最強的跑衛，那就要扛起這個重責大任！」






無論瀨那願不願意，好像一切都勢必在行了，而庄司原本就不是個親切體貼的教練，瀨那立即被命令和進一同配合，練習起他提出的戰術。







由於參加交換活動得的學校只有三所，巨深及盤戶是基於友情贊助，所以這次仍是王城包車到盤戶高中去參賽──這無非又是種壓力，對於坐在進旁邊，注意力全在玻璃窗外散飛的瀨那而言。


他一直是那樣的失魂落魄著，無論誰和他說話，想引起他丁點注意，他都是只微偏過頭，用那隻空洞茫然的褐眼看你兩眼，再撇回去繼續發愣。





現在的情況並沒有好轉一點，即使他們已經坐在接駁車上，再過幾分鐘就會到達盤戶高中，進行第二場交換友誼賽王城ＶＳ泥門的賽前練習，瀨那仍舊是朝著窗戶外頭發愣，那頂鑲有綠色護目鏡頭盔靜靜躺在他的腿上，綠與藍調和得意外和諧。




他旁的進也始終未發一語，抱著胸，仍是一貫的閉目養神。


知道現在的氣氛並不適合外人干擾，高見收回哽在唇上，呼之欲出的關心，坐回他的位置，鐵馬也是沉默地待在位上，表情是鋼鐵的毅。






看起來是波濤將起的寂靜海面，但在王城接駁車到達盤戶高中時，平定無動的水面也不得不翻攪起來。





架起的記者播報台高高聳立在已坐了不少觀眾的看台中，而在觀眾裡佔了大多數，那些鮮豔有活力的綠制服學生們異常眼熟──瀨那他才剛踏下車，立即被那群突然擁上包圍住他的泥門學生嚇得回過魂來。





「瀨那！你好厲害！」

「沒想到平常不顯眼的你竟然這麼厲害阿！」

「我們可都是翹課來幫你壓由的喔，瀨那！」

「你一定要贏過盤戶的光速蒙面俠２１，瀨那！」





泥門學生，無論是和瀨那同齡的，或是二三年級的學長姊，他們那突然的熱烈歡迎嚇壞了瀨那，他又不自覺的開始邊鞠躬邊抓頭那種無異議舉動。





後頭陸續下車的王城隊也對這場面感到驚訝，但他們並不意外，走在前頭的高見回首，看正被進拖著離開人群的瀨那一眼，似乎擔心他會受到人群聲援的干擾而更加緊張。





「唉阿，泥門的光速蒙面俠２１來了！」


熟悉的溫厚聲音在他們走入休息區時傳來──那是知名的高中美式足球記者真田和熊袋，他們似乎已等了很久段時間，手上攤開的筆記列了數來行密密麻麻的問題，衝了過來就要纏住瀨那訪問。





「抱歉，不管他是不是泥門的學生，但我們白色騎士隊在賽前規定不能接受訪問。」一條厚實粗獷的胳臂立即擋在兩名勢必有滿腹訪問題目的記者前面，庄司不客氣的用他那嚴肅的口吻下達逐客令。
「這是為了讓選手集中精神，所以我得請你們離開。」





瀨那很感謝庄司制止他們，他拿出球衣，坐在長板凳上看著上頭的２１號──藍色的數字看起來和其他背號並無差異，怎麼背負的職責卻如此深重？



瀨那將球衣舉至視線等齊的高度，怔怔的看著。







「…怎麼，在對光速蒙面俠２１的稱號作最後道別嗎？」




突然有個人出現在瀨那錢，那聽似冷酷的嗓音越過了白色騎士隊球服，送入瀨那耳中，瀨那急忙收起衣服──那張他曾在資料上看過的冷俊臉孔出現在遮蔽之後，一模一樣的紅色瞳孔，一頭精心抓過的各型紅髮，那總是高高在上，傲然漠視一切的冰霜表情──瀨那畏縮了下。









「赤、赤羽…」小聲喚出來者名號，對方瞇了瞇眼。




「小早川瀨那，今天是場令人吃驚的盛會，」赤羽自他身著的白色襯衫前袋拿出支黝黑的墨鏡，慢慢戴上，他的語氣傲得令瀨那不自覺的認為自己處於弱勢。「我原本以為，我們會到秋季大賽上才一分勝負，沒想到詭譎的指揮者卻讓這場爭鬥提前演出阿…」





「赤羽你在說什麼阿？」
似乎是跟赤羽一起過來的功太郎不留情的吐槽──瀨那認識他，之前功太郎在公園表演踢罐子，自己幫他收集了很多鐵鋁罐讓他踢成一座金字塔，他的踢球技術好到不在話下。

「你不要和他扯一堆你的音樂性，瀟灑戰帖沒人這樣下的。」





「…」赤羽用完全是鄙視的眼神看了功太郎幾秒，突然拿起他背著的電吉他彈了下。




「喂！竟然忽視我？！」功太郎怒吼，「臭赤羽，看我的瀟灑口水攻擊──呸呸呸！」



「呃…他們就是盤戶蜘蛛隊的兩大主將，赤羽和功太郎沒錯…」高見在他兩為了吉他吵嘴時對瀨那說，他顯然很想和功太郎一起吐槽赤羽。

「瀨那你還好吧？」




瀨那仍是給了他一個發愣未回神的呆滯表情──「我必須說我們的音樂性真的合不來，功太郎，但我們今天的目標都是同一個。」






赤羽放大了音量對瀨那說，他拉開球衣袋，瀨那看到赤羽拿出了個紅黑色的，也和自己一樣鑲有護目鏡的頭盔──他不自主地握緊拳，看向自己放在球袋中的藍白。





赤羽輕哼了聲，挾住頭盔。





「瀨那，不論你是不是隸屬泥門，我都要用我被賦予最強ＭＶＰ的實力打倒你，讓你明白光速蒙面俠２１這個稱號不是你的音樂性就能批戴的，今天盤戶一定會打倒王城，打倒有你這泥門光速蒙面俠２１在的王城！」




「我說美式足球和音樂性沒關係啦！」


功太郎又是不留情的吐槽，讓赤羽原本氣勢十足的宣言瞬間遜色，赤羽回頭，又是冷冷一句「你的音樂性也太嘲哳了些」什麼的就和功太郎再次吵了起來，最後是他們的球隊管理人澤井樹里──穿著有些奇異的女孩──用赤羽的吉他給了他們一人一記重擊後才把他們給帶走。








「呼…音樂性走了。」

因為一直忍耐沒吐槽而有些難受的高建說，他輕輕拍了拍瀨那肩上著裝完成的盔甲，笑容像在試圖安撫，「瀨那別太緊張了，雖然我知道有這麼多的聲援和強敵的挑戰同時等著，真的是件難以忍受的事情…」



進走過他們身邊，準備到球場上熱身──他瞥了眼瀨那的表情，沒說什麼，但原本微皺的眉間卻稍緩了點。




「高見學長，謝謝你。」


瀨那突然開口，他不再沉默了，白色騎士們紛紛停下動作，轉頭過來，看那正將白色騎士隊球衣套上的小小身影。




「也很謝謝進前輩，我想，我真的得去面對這些事情。」








那有著兩刺的頭用力鑽出領口，瀨那拉其了套服，彎腰，自球袋中取出他最後未著的裝備──白藍色的，有著閃電圖騰、鑲上護目鏡的頭盔。





「我是小早川瀨那，也是泥門的光速蒙面俠２１，但這不夠，不夠的，我一直希望能夠變強，變得能夠追上進前輩，甚至是戰勝進前輩──但目前的我還不夠格，至少受到挑戰卻畏畏縮縮的我還不夠格當進前輩的對手。」




「如果…我不打敗赤羽先生，無法超越赤羽先生，我就不能變得更強，更追不上進前輩──！」





他們看著他套上那頂沉重的抉擇，扣緊環扣，緩緩自長椅上起身，那張不再被遮蔽的容貌迎上了正巧灑落的金陽。






「我是泥門惡魔蝙蝠跑衛，小早川瀨那，所以，我們來並不是要和敵人戰鬥的──我們是來殺掉敵人的！」










伴隨著話音結束的，是護目鏡落地時的清脆撞擊聲。











伏低了首，他筆直的奔入球場。








那一刻，後頭的王城騎士隊球員彷彿又再次看見了，那除了神以外唯一從他們的手中達陣的豔紅背影。












「瀨那！」



「瀨那！！」




「──瀨那！！」







那嬌小的身影一進入球場，幾乎是同時，等待著的觀眾席上爆出了驚人的呼喊聲，原本人數不多的盤戶球場不知何時已告滿載，綠的佔了大部分，另外有大片紅黑的佔據一片，代表地主蜘蛛隊的盤戶學生們加入噓聲。





「哎呀呀──沒想到距離比賽還有半小時，場面就沸騰起來了！」真田先生的聲音自播報台上放大出來，「看來稍早之前我們接到的消息是真的了！據說同時舉開的泥門ＶＳ西部‧兩大攻擊隊伍一決死戰的場面意外冷清，原來聲援者全部到盤戶來看兩名超強跑者的身分之爭啦！」



「沒錯，但這氣勢真的有些驚人，真田先生，」熊袋補敘，「去年東京ＭＶＰ赤羽隼人，和今年在春季大賽中突然崛起，直逼王城打成平手的泥門光速蒙面俠２１──小早川瀨那，這兩個跑者若真的在球場對上了，想必會有一場激烈非凡的比試吧！」


「而且，這次的比賽也相當有趣，上回白色騎士隊在面對浩瀚的大海時，毅然脫胎進化為白槍惡魔騎士的演出令人大吃一驚，這次的白色騎士也會進化嗎？還是會邁向更高的境界呢？」




「真田先生…比賽還沒開始呢，你怎麼又解釋成這樣了啊？」







在兩名記者播報時，白色騎士隊已經跟在疾奔的瀨那後頭入場完畢，高見戴著很開心的笑，用力揉了揉瀨那沒護目鏡保護的臉頰。





「小傢伙，還蠻不錯的嘛，嗯？」他有些壞心的睥睨站在瀨那旁邊的進說，「因為進而更加深你的決心啊？虧我還擔心你擔心的要命…早該知道進什麼都不說的話，就代表他認為你可以辦到的──不過你被蛭魔感化得真徹底阿，那句『殺掉敵人』說出來的時候，我們還真的以為你要拿槍了呢！」





你有資格說他嗎？眾人在心中吐槽那正揉著瀨那的頭、最近總是突然蛭魔化的高見。






好不容易逃開高見他們的稱讚和吐槽，瀨那立刻閃到進身邊，他拿下頭盔，抓了抓頭，很不好意思的對進彎了彎身子。



「進前輩，很謝謝你…是你昨天晚上的鼓勵才讓我做出這個決定的。」






「我只是希望你變得更強。」進回答，他伸出手，輕輕磨挲著瀨那的耳鬢，「你需要再練習一次嗎？上午你似乎不是非常專注。」





「嗯…我想不用了，而且這樣會被他們看穿的，」瀨那搖頭，微微一笑，「而且…就算練習做得再好，只要我沒辦法戰勝赤羽先生…也是沒用的。」



「…我會做好我的工作，剩下的都交給你。」

進淡淡答了句，抽回首，轉身，踏向他的防守區域。






「──進前輩。」




瀨那又喚，進側首瞥回一眼，看捧著頭盔對他喚的瀨那。








瀨那露出燦爛一笑，那個他很久很久未展露過的燦爛無心機真誠的笑。







「我一定會戰勝赤羽先生…並且追上你的！」






進點點頭，繼續向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