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部 Good guy’s lie 說好的謊言



第一章




柏恩哈德一踏進家門,弗雷特里西便興奮地從客廳衝了出來,已經是個一七五高的青少年一看到柏恩哈德手中拿的東西後,就像發瘋一樣摟住他又親又吻,柏恩哈德也摟著他,兩人一路擁吻到客廳沙發上才分開。

「天啊,這你從哪裡弄來的?」

將那把吉他的袋子拉開、露出Les Paul的標準型號琴後,弗雷特里西幾乎是用尖叫的問,他小心翼翼地拂過琴柱上的每條細弦,沉穩的共鳴令他感動地打了個哆嗦。

「我跟爸說我們想要這個,他就從美國寄回來了,」柏恩哈德微笑地看著弗雷特里西全神貫注的模樣說,
「這樣你就不用再跟學長借琴了。」


「里斯學長他們又不介意,」
弗雷特里西仔細地拉攏袋鍊、把琴給放到旁邊,接著他又抱住柏恩哈德,臉上堆滿了甜甜的笑。

「老爸竟然答應買這麼貴的…你果然是老爸的乖兒子呢。」



「並不是,」柏恩哈德哼了聲,
「這當作爸媽給我們兩個的十七歲生日禮物,因為他們好幾年沒回來,這次才答應。」


「又沒關係,只要有你跟我過就好啊。」



弗雷特里西噘起嘴說,過去這幾年雙子的父母的確因為忙碌的關係而一直在這個日子缺席,不過雙胞胎早就習慣了,而且並沒有真的非常期待。



兩人升上實科中學校後,弗雷特里西在學校中相當活躍,他在運動社團中到處跑來跑去,在球場上成為了風雲人物,還認識了許多學長、拉他去玩樂團,柏恩哈德則是一貫地專注在書本和課業之中,成為榜單上的常勝軍,雖然偶爾弗雷特里西會硬把他拖去打球或者當比賽打手。


他們的年紀已經大到不再需要人照顧了,他們的父母也對他們變得相當放心,因為雙子在家裡和學校的表現都像是個好孩子──自從弗雷特里西在八歲那場意外、柏恩哈德大病一場以後,就再也不打架鬧事了,因此得到信任。


但這些只是假象,在雙胞胎們的微笑之後,他們都很清楚,有著多少汙穢不堪的秘密被小心隱瞞著。




「所以,媽今天也不會回來了囉?」

沒有放開圈在對方頸子上的手,弗雷特里西露出了個邪惡的壞笑,將身體給貼上了柏恩哈德。



「那麼…就只好讓我們的身體來充當自己給自己的生日禮物,好好享受一下了。」





一陣顫抖劃過柏恩哈德的背,在每次弗雷特里西挑逗他時,他都會因為最惡感而顫慄,但久而久之、重演幾次以後,他就將這種感覺當作是要犯罪之前的興奮。




快速解開了彼此的褲頭,當興奮挺立、微微顫抖著的性器貼上彼此的滾燙同時,兩人都像被電擊那樣劇喘了下,大力抱住對方熱吻起來,弗雷特里西一向都支配了主導權,他把柏恩哈德推倒在沙發上,讓兩人摩擦不己的下體緊密貼合,柏恩哈德也讓他擺布自己,他的手從後方鑽入對方底褲,熟練地找到了已有些濕潤的入口。


弗雷特里西驚呼出聲,他將手環在柏恩哈德頸上,本能迅速駕馭了他的理智,嚇伸迅速加快的力道也磨蹭得讓柏恩哈德把持不住了,負責擴張的手指一下刺入了三指,大力勾動著股肉、讓弗雷特里西的身體隨著他的動作一次次抽蓄。




「哥、再進…啊!」


弗雷特里西哭喊著,手指緊緊掐住柏恩哈德的肩膀,幾乎扯破他的襯衫,他咬住下唇,用種欲哭得可憐眼神看著他的兄弟,柏恩哈德知道他的意思,抽出已經深入對方體內的手,將那些淫穢的液體抹到弗雷特里西臉上,讓他張嘴舔拭。



「哥…嘛,」弗雷特里西邊咬著他的指節低喃,他哀求地看著柏恩哈德,

「拜託,今天做得徹底點…做到盡興為止,好嘛?」




柏恩哈德沒有立刻回答,他先回想了下尤莉亞的行事曆,都已經在腦袋裡背熟了,今天是夜班,所以他兩可以說是相當安全,窗簾也緊緊地拉上,於是他勾起了抹惡意的笑容,將手指從對方嘴中抽回,拉出一條依依不捨的垂絲,然後他把弗雷特里西從自己身上拉起。




「再看看吧,」他輕聲說,對弗雷特里西昂了昂下巴。

「真的那麼想要,就用行動證明。」




短髮的青少年用一種被征服以前特有的迷濛眼神看著他,向後躺到了沙發扶手上,弗雷特里西脫掉了自己的牛仔褲,再大大張開雙腳,柏恩哈德看著他兩腿中間高挺著的硬物,已經漲成了猥褻的紅色,還有在囊袋底下的菊口也已經對他做出熱切的邀請…他又發出輕輕的笑聲,弗雷特里西嗚咽了起來。


「拜託,別光只是看,」他的聲音因為過度壓抑而沙啞無比,還帶了哭音的喊,

「柏恩哈德、進來,上我,哥、上我!」


柏恩哈德大大抬起他的雙腳,一次全數擠入了對方同時弗雷特里西也在他耳邊尖叫出來,他像個女人一樣哭泣,兩條修長的腿緊緊環住對方大幅度挺動著的腰桿,柏恩哈德咬著他的唇舌,自己的則被對方更貪婪地吸吮,他緊緊握著弗雷特里西的腰猛烈抽送,一次次頂入、摩擦的快感都讓他的理智被迅速拋棄。



男性的褻口一次次吞吐著同樣是男性象徵的性物而快速紅腫起來,弗雷特里西被他暴力的抽送弄得有些失去意識,柏恩哈德隨即在他的乳尖上落了記狠咬,對方的身體立即猛震了下,股間的肌肉也收縮得更緊。


「給我認真點!」



柏恩哈德在他耳邊低吼,弗雷特里西含著因激情而生的眼淚,將雙腳夾得更緊,他的手鑽入兩人貼合的腹部中套弄起自己的分身,柏恩哈德也跟著握住了,讓弗雷特里西更是無法自拔地哭喊起來。



弗雷特里西達到高潮以後,柏恩哈德也跟著解放了,他緊緊頂住弗雷特里西的體內,像是要確認所有慾望都被射進裡面一樣,直到兩人的呼吸慢慢平復下來,他才緩緩退出對方。



弗雷特里西呻吟了聲,鬆開了雙腿任它們滑落,柏恩哈德沒辦法把視線從他被玩弄過的狼狽處移開,弗雷特里西無力地躺著、讓對方看盡自己的身體,他那雙漂亮的綠眼睛望向柏恩哈德。



「再這樣下去…會把沙發弄壞,」

弗雷特里西以一種有氣無力、卻極具魅惑力量的煩惱嗓音咕噥,


「哪,哥,你是要把沙發給弄壞,還是到樓上去…弄壞我?」




柏恩哈德瞟他一眼,對方慵懶地舒展在沙發上的身體不再像小時候那樣胖胖的,因為運動而變得修長結實,他沒有說話地直接俯下身、將弗雷特里西正面抱了起來,弗雷特里西開心地吻著他的臉,像隻無尾熊一樣攀著他、被抱上二樓。





雖然家中並沒有其他人,但雙子的房門還是習慣性地鎖死了,那樣他們在進行時會有種奇妙的安全感。


柏恩哈德將弗雷特里西壓在牆上,托起他的臀部正面抽送著,僅管自己並不像弗雷特里西一直在運動,但是自己的力氣卻比對方大上許多,他能輕鬆地抱起比自己重的弗雷特里西,但對方卻得用扛的才扛得起自己。



柏恩哈德也不曉得這股力量從何而來,目前這個力量也只用在揍弗雷特里西和做愛上而已,弗雷特里西發出慘叫,受不住地開始掙扎、想要逃開他恐怖的撞擊力道,但柏恩哈德卻更用力地握住他的臀部,拉到弗雷特里西無法踩到地面的高度,弗雷特里西哭著想推開牢牢壓制自己的身體,但連這掙扎也很快就無法持續了,在重力加成之下,整根男物深深地插入了自己、就連底部的囊袋也幾乎要擠進他的體內,弗雷特里西痛苦地咬緊牙,轉而攀住柏恩哈德的肩膀想要躲避。



並不是著迷於暴力,而是一種幾近瘋狂的快感,柏恩哈德沒有把視線從對方臉上移開過,痛苦與慾望同時把那張好看的臉扭曲了,白皙面頰上佈滿汗水與淚,泛出激情的紅潤。





「住手…」弗雷特里西低喘,把臉埋入柏恩哈德的頸窩裡,


「醒醒…清醒點、哥,我快不行了…」


「你要我弄壞你,不是嗎?」


雖然這麼殘忍的提醒對方,但柏恩哈德還是放開手,讓弗雷特里西躺在床上,他轉而用較輕鬆的姿勢要他。



「啊、對…這樣、對…」


弗雷特里西大口大口地吸氣喘著,雙手轉而抱住柏恩哈德伏在自己胸口舔咬的頭部,一記突來過重的頂衝讓他用力糾緊了灰色毛髮。


「啊、對那裡──再來、啊!」


猶如女人般的要求和音調,柏恩哈德並沒有糾正這些,弗雷特里西在其他時候的表現就跟個正常男孩沒兩樣,粗口、肢體動作、交際等等,只有在床上他才會像個女人一樣喘著哭喊,要求更深更多。



如此特別的一面,只有他看見而已。

柏恩哈德露出笑容,親吻對方開開闔闔的嘴,在舌與舌交纏間的咋咋唾液裡,柏恩哈德看見了,那對迷濛、漾著水氣的綠色眼睛中,寫滿了對自己的臣服和眷戀。





應該是要高興的。柏恩哈德想,但他卻沒有產生太大的感覺,因為他知道自己並沒有像弗雷特里西這樣愛著對方。



說出這些話是傷人且殘忍的,所以柏恩哈德從沒讓對方知道,但是他自己清楚,他並不愛弗雷特里西,也不愛其他人,甚至連對自己也是感到厭惡的。



如果弗雷特里西想要聽他說我愛你這句話,那麼他就會說,能夠讓弗雷特里西開心就好。

柏恩哈德認為自己並沒有真的愛著對方,他只是在扮演一個讓弗雷特里西滿意且期待的角色而已。


他也不再糾正關於弗雷特里西任何自我犧牲的愚蠢舉動了,他玩得開心就好,沒有必要潑他冷水,柏恩哈德也不用再被逼去承認自己的情感。








帶著如此報復性的想法,柏恩哈德讓弗雷特里西一直保持清醒,啃咬他或者搧他巴掌,讓他承受自己的折磨…或者用弗雷特里西的話來說就是疼愛──直到弗雷特里西終於再也承受不住的昏過去為止。






他讓弗雷特里西在床上躺平,用手巾開始清理他的身體,汗水和咬出來的血痕,以及弗雷特里西射在他們腹部上的東西,在為弟弟清理起私處時,柏恩哈德沒有打算抱他到浴室去清理那些自己故意射進他體內的東西,反正明天放假,弗雷特里西有很多時間可以想辦法。



況且,光是想到對方的後體被自己的精液充斥著,柏恩哈德就有種幾近讓自己覺得噁心的滿足感。


是對方希望的。
他為自己的下流找到藉口,起身離開床鋪,走到浴室裡沖洗。







在鏡子中柏恩哈德發現弗雷特里西又把他的胸膛和肩膀給抓得傷痕累累,他決定下次上床以前要先剪掉弟弟的指甲,不然就是找條長手巾把他的手給綁住,那樣的話上他也比較方便。

類似強暴的想法讓柏恩哈德不禁冷笑起來,他並不感到愧疚,弗雷特里西也對自己這麼做過。



在那晚攤牌以後,只要弗雷特里西發現他又溜去軍用品店,就會像個發瘋吃醋的女人對他又吼又叫,甚至會動手揍他,他們又會打得你死我活而挨罵。


柏恩哈德最受不了的就是弗雷特里西這種個性,他總會對柏恩哈德嚷叫說柏恩哈德想離開他、丟掉他,叫他不要再去找克勞斯,無論柏恩哈德怎麼解釋他都聽不進去,甚至,弗雷特里西發現他又偷偷地去和那群老軍人喝酒抽菸後,他乾脆地打傷了柏恩哈德,把他的手腳給綁在床欄上,歇斯底里地和他做愛。





從那次以後,柏恩哈德便再也不去克勞斯的店裡了,他不想要自己被下體的疼痛痛醒過來後,還得滿臉血的看著弗雷特里西騎在自己身上、哭得唏哩嘩啦的畫面。



根本是個瘋子。



搖搖頭,柏恩哈德洗好澡,走出浴室去收拾客廳的凌亂。



但是他並不知道,弗雷特里西天性就比自己還要敏感,他只是察覺到那間軍用品店的一切,無論是老軍人還是克勞斯、或者那些可怕的故事,總有一天會帶走自己的柏恩哈德,才使盡任何手段去阻止它們真的成真。





雖然這些努力終究會徒勞無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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