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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晚上櫻庭當然沒能入睡,對於同寢中也熬夜了的進的一切怪異行為更是毫無興趣,他一直抱著枕頭坐在床上,兩眼茫然的望著窗外夜景直到東方魚肚白升起,他才像個幽魂般的飄下床,再發洩式的用枕頭狠狠給了進一頓瘋狂起床搥。




「你發什麼神經阿…」被枕頭打得鼻子有點紅,進不滿的掀開被子說,「我有鬧鐘不用你幫我徹夜守眠。」



「還不都你害的死木人,而且是你毀了我的鬧鐘的。」




再賞給對方頭頂一記枕頭爆栗,櫻庭才回復成幽魂狀態飄回他那邊。



其實應該拿那個十公斤啞鈴叫他起床才對。換上社團短T,櫻庭和進一起走向球場時後悔的想。







白色騎士隊早訓時間,原本一片祥和氣氛突地凍結了,連庄司也因為那過於低溫的殺氣而張望起來。


櫻庭是騎士隊中唯一不敢去看才剛現身的高見的人,他盡可能的遠離和庄司在核資料的高見,並開始慶幸今天的練習是比較輕鬆的部分,接球員只要用發球機練習就好。




其他人當然也發覺了高見的異常,大約半徑五公尺的平方圓內沒有人敢踏近高見半毫,深怕一個不小心就給這陣前所未見的強烈龍捲風給颳得四分五裂,就連沒神經的笨蛋師徒也感應到了高見散發出來的乖戾之氣,竟然乖的連句廢話都沒吭。




高見發火是真的很可怕,這是所有人非常清楚的真理,平常的高見賤歸賤,腹黑歸腹黑,但還算得上是個好人(雖然稱不上是個正人君子),有求必應有難必解,大家極少看他發過脾氣,只有之前在富士訓練所揍了櫻庭那次,不過他馬上就回復正常所以沒什麼大礙,可是這次…





「太散漫了你們這群傢伙。」



唔──眾人在高見的嗓音飄來時全抖了下身子,高見正推著眼鏡,鏡片折光讓人不禁對他恐怖的目光退避三舍。



「不要以為今天排的訓練比較輕鬆就可以混,你們給我好好做──進你再加跑一百圈球場。」






耶──!?所有騎士(包括櫻庭和小春)全在第一時間內望向進,而當事人也一臉錯愕。



「喂,高見…」艷島忍不住開口,「總教練沒有這樣吩咐吧…」




「庄司是沒有說。」食指輕推眼鏡,黑漆的目光像長毛般瞬間刺穿艷島。






「但是…四分衛有說──有異議嗎?」





濫用職權。所有人在進真的跑起一百圈球場時只有這個想法。








「高見學長怎麼了,他怎麼突然變成這樣阿…」早訓結束後,大夥在更衣室換衣服時,貓山看高見還在跟庄司說話,忍不住抱怨起來,「這樣感覺他好機車…原本還沒那麼機車的說。」


「他的心情顯然很糟,」鏡堂點頭表示同意,「不過進是哪裡惹到他了?之前和櫻庭稿曖昧時高見也沒這樣整過他阿──櫻庭,你知道高見怎麼了嗎?」



他轉頭,問了整個人縮在角落一片黑暗中的櫻庭,後者回頭,用一個非常悲慘的笑容告訴他「我什麼都不知道不要問我」。



大夥兒互望,再一起看了窗外那還在跑球場的四十背號一眼。




翻翻白眼,當作沒事,反正又不是第一次,高見不要整到他們…一切好談。








高見的機車卻出乎意料的比想像中更加機車。




無論是早訓午訓還是晚訓,只要高見抓到機會(就算沒機會也照舊)就會操進操個幾百遍,光是今天晚訓為止,白騎士隊起碼就看了進作了五百下伏地挺身,三百圈操場,還有傷痕圈三小時…等等,高見的表情已經逐漸回復了平常那麼笑容可藹的好好先生,但這僅限於沒有開口的時候。



偏偏進又是那種只要有命令就會執行的個性,每每在高見下令之後,有人想勸阻之前他就去執行了,讓其他人也莫可奈何。



不過他當然知道高見在整他,只是無奈頭腦的優異決定勝負,高見找的理由是何等完美,完美到天才怪物進也無法抗命,什麼四分衛、現在學生會長、學長之類的理由藉口通通出籠,反正高見是盡其可能的將人性本賤這句話貫徹到底,中國有句俗話叫一個願打一個願挨,也許在某個角度看來現在就很符合。





幸好上課時間高見都在開會什麼的,否則白騎士們一點都不懷疑高見會不會威脅老師一起整進。















櫻庭感到非常的罪惡,打從心底的罪惡感。




伸手,他戳了戳趴在床上的進,看著他頭頂冒出的徐徐白煙,然後確認方才回寢室途中聽到的消息是真的。




嗯,聽說是跑護城河一百圈。他無力的想,並繼續戳著那隻似乎瀕死的大型哈士奇。好像還要在三小時之內跑完的樣子呢…




自從高見公然機車化之後到現在已經過了三天,櫻庭雖然非常的感到罪惡,但他也不知道要怎麼叫高見駐守,別再拿萬年神木來試刀…




再怎麼超人的進也會累。這是白騎士們很沒良心的結論。






「唉…」

嘆氣,櫻庭邊戳邊同情著好友,但他並沒有非常同情,畢竟真要說的話也是這傢伙太笨,自找苦吃。




進抬頭,櫻庭差點戳到他眼睛。




「你幹嘛突然抬頭?」有點嚇到,櫻庭轉了轉進的脖子看他的清醒程度。


「原來你沒死…真是恭喜了。」




「還好,只是有點累。」

爬起身,進抓了衣服就走入浴室去,櫻庭盯了那扇雕花門板陣子,又嘆了口氣。





只是有點累?那也不會一回來連外套都沒脫就趴在床上睡著了吧。他想,鐵定是體力透支不承認才嘴硬。





不過…這樣下去真的不行,他轉而盯著進的書包想。如果再讓高見這樣操進操下去,比賽時默契絕對會玩完…雖然他有時候是真的很想痛扁那根不知道到底有沒有神經的木頭一頓,但他和進起碼還是當了五年的朋友、戰友,高見是情人,這無庸置疑,可是也不能因為這樣而害慘了進…






罪惡感壓得他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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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SIN寧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1)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