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長超北七H有







黑桐木門給輕輕敲了下,柏恩哈德抬眉,與推門而入的他對上視線。

閃輕手輕腳地帶上門,不發出任何聲音,他有些緊張地看著坐在圓形木桌旁的柏恩哈德。

柏恩哈德依然一身簡樸,抱著胸像在等待,桌上擱著個銅壺與兩個瓷杯,都還沒被使用過,閃慢慢地走到他旁邊。

「坐。」

柏恩哈德拿起銅壺,溫過了的酒在流出細瓶嘴時冒出溫暖的白霧,閃看著他斟滿兩杯後就逕自拿起其中一杯喝,他有點猶豫,把杯子給握在手中。

「怎,你不喝酒的?」

柏恩哈德問,閃搖搖頭。

「不,從小跟姐姐她們喝習慣了,但…大人你找我嗎?」


「只有我兩時,別用敬語,」柏恩哈德忖了下,向他晃了晃杯子。

「找你喝酒,一個人悶。」


啊,原來他也會感到悶哪。
這麼想著閃才將杯子湊到唇邊,並習慣性地一口飲乾,隨即他才想到這樣似乎非常失禮。

柏恩哈德看他一眼,嘴角露出彎彎的弧度。

「果然像是會喝酒的人。」

說著便伸手要拿酒器,閃急忙制止。

「呃大人我自己來便行…」

「說過別用敬語。」

柏恩哈德有些粗聲粗的說,讓閃愣了下。

「抱歉。」

柏恩哈德沒回答,只是慢慢啜著他自己那杯酒,這反應讓閃相當尷尬──這人是怎麼搞的?也不會回個沒關係,甚至說句叫聲名字來聽聽這種話都不會…

不知該如何解決眼下的尷尬,他只好像個白癡一樣地瞪著杯子。



像是打定主意似的,柏恩哈德沒再說個半字片語,只是像他說的專心「喝」,閃看著手中倒滿第二杯的酒面,喝也不是,不喝也怪…柏恩哈德真的只要他陪自己喝酒嗎?但至少也該說說話啊!!!他又不是花瓶或者大型草人!!!

閃在心中滿滿的激動吶喊完全沒被聽見,柏恩哈德只是稍稍撇來一眼,金色的眼珠彷彿在問他不想喝酒?閃只能尷尬地嘿嘿笑了幾聲。


活像個癡呆啊自己,快找些什麼話題聊聊,無光樓的人怎麼說不出話呢?閃不斷地在心底拼命哀號著,講什麼都好,就是別像個情竇初開的少女一樣癡癡傻笑啊阿閃!你可是二十三歲的大男人!




因為激動而有些晃起的膝蓋碰到了什麼東西,柏恩哈德回頭眸,對上閃尷尬的視線──在剎那,閃突然不知哪來的勇氣,並沒有收回自己的腳,就這樣一直靠著他的。


「呃,那個、大…不,我是說,柏恩哈德…」


閃努力地不要講話講得這麼結巴,綠色眼睛又閃又迎著想努力對上他的視線。

「那個,你不喜歡瑪格姊姊嗎,我是指,做什麼…呃,那事…」



混蛋,自己到底在問什麼啊!!!
幾乎想咬斷舌頭的閃真想拿酒杯砸昏自己算了,但就在他拼命於心中懊悔時,突然一隻搭上自己大腿的手嚇得閃全身一震,急忙抬頭,直接對上柏恩哈德的雙眼時他猛的停止呼吸。


「你認為,我是想做那件事才找你來?」


柏恩哈德輕笑起來,他的手就放在閃纏著層層繃布的大腿上,安安分分,不重也不輕,只是放在那裏而已,閃愣愣地看著他寬厚、有著劍繭的粗硬指頭,他吞了吞口水,但什麼也沒回答。



沉默悄悄地昇華了尷尬,或者柏恩哈德了解這是種默認,甚至希望他主動些的意思,手又悄悄地向衣襟下擺探了些,閃的身體有些悸動,但沒有逃開。


那張長年給北風冰霜凍僵了的臉露出一個笑容,暖暖的,他勾起閃的下顎,要他看著自己。


「為什麼做了這樣的決定,我只是想找你喝酒。」

閃咬了咬下唇,緊張地看著他嚴肅但卻軟化許多的臉,腦中突然一片空白,不知該回些什麼才好。


「呃…瑪格姊她並不想服侍你…」閃直覺性地把腦中第一個畫面給脫口而出,
「但你是我們的客人…所以…」


突然扣著他下顎的指頭鬆開,柏恩哈德冷下臉,瞪著閃。


「因為那樣的理由,就把自己的身體輕易地交出來嗎?」

他嗤了聲,嘲笑令閃的臉紅了起來。


「不,不是…」他試圖反駁,
「是因為你也救過我,所以…」


「每個我救過的人都要以身相許,那樣的想法也未免太愚蠢。」

柏恩哈德冷哼一聲,離開桌邊,走到半開攏著的窗前,背對閃。


「那麼你走罷,若是抱著這樣的想法,那我是連酒也不願再和你喝了,不送。」



突而急轉的冷淡態度令閃相當錯愕,他愣愣地看著柏恩哈德的背影,倔強而不願改變,在聽到柏恩哈德的貶低和拒絕自己時,突然失去了某種特權的失落感佔據了閃的心裡,令他莫名難受。


這傢伙…他鬱悶地想,心機也未免太重了些,非得逼他說出真話嗎。


閃重重推開椅子起身,引起陣不小的聲響。






「我很抱歉,但原本我的身分在你之下的,怎麼敢對你說出真話呢,」他以相當受傷的口吻說,

「你令所有人都捉摸不透…包括我,我也只是傻傻地信你對我較好而喜歡上你而已,這樣子的告白如果冒犯了,請原諒我的,並忘記今晚的事情吧。」






柏恩哈德回過身,看著閃有些逞強又遲疑的表情,那抹讚許的笑又出現了,而且綻得更深,他緩緩走回閃面前,與他平視。



「抱歉,我不擅表達,」他輕聲說,
「我們規矩並不像這兒一樣自由,剛剛我傷了你…對嗎?」



閃搖搖頭。

「不礙事。」他像放鬆了一樣的垮下肩膀。

「我能理解,文化差異嘛。」




柏恩哈德嚴肅地點點頭,閃沒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地盯著他,柏恩哈德遲疑了許久,才緩緩湊近臉,輕輕地在他唇上落了一吻。


閃深呼吸了下,有些抖的將身子倚到對方身上,下一步他便不知該怎麼做了,他希望柏恩哈德知道,不然什麼船到橋頭自然直的見解根本沒屁用。



幸好柏恩哈德真的會…感到對方仗著身材優勢,將自己給壓得退後、推向床上,在背部陷入床褥裡的瞬間閃幾乎想要逃走了──啊啊他真的要跟這傢伙上床了,姊姊、店長、布勞、原諒閃閃吧──…

在柏恩哈德脫起自己衣服時,閃有些害怕地想像起如果現在選擇逃走,會不會有可能他一輩子都得是個處子?柏恩哈德又會不會拿刀追砍他?


像是察覺到閃的猶豫,柏恩哈德停下手看著他。



「怕的話,可以儘管改變心意。」

「誰怕啊!」

放軟的語氣有些激怒閃的自尊,他才不怕、只是比較沒經驗而已!



柏恩哈德點點頭,繼續手上的動作,他花了些時間把那件繡線設計和繩帶比一般粗服還要複雜許多的衣服給扯開,露出那副經過勞動和鍛鍊而顯得緊實的身材。

為了讓自己不要那樣居於下風,閃伸手解起柏恩哈德那件雙排釦設計的長褂,柏恩哈德停住動作讓他解,但閃倒寧願他別這麼「開明」,當他的手扯開對方的腰布、露出底下的褲子時,停在腰際上的指頭明顯震了下。

怎麼辦啊?閃在心中慘叫,他努力地維持著表情定,偏偏耳根子越來越燙的溫度出賣了他,柏恩哈德微笑了下,適時地將主動權取回,他輕輕用手掌蓋住他的敏感部,不意外地感到身下人明顯一抖。


「你真的可以改變心意。」

柏恩哈德沉聲說,閃給了他一個惡狠狠的眼神。

「你們北方人是都這麼婆婆媽媽嗎?」他忍不住低吼起來,
「不然你以為我一個男子漢脫光躺在你床上是做什麼!」


「抱歉。」


柏恩哈德迅速地說,隨即扯掉閃腰際那件白色短褲,陌生的粗糙感包覆住自己跨下令閃生了種極度的羞恥感,但他咬牙切齒地忍了下來,咬牙切齒,柏恩哈德忍住笑,低下頭想親吻他,立即被手摀住嘴。


「?」

柏恩哈德皺眉,看閃堅持的模樣。

「抱歉…」

「是那無聊的堅持嗎?」


柏恩哈德歛了下笑容,隨即轉而攻擊他的耳鬢、臉頰,沒得反駁的閃身吸口氣,感到對方的唇擦過的地方都傳來熱熱燙燙的悸動,體內的羞恥感就這樣一點一滴地被溶解掉了,有股難耐的刺癢取而代之。

吻沿著胸腺、腹肌起伏一路來到他跨間,閃忍不住重喘了下,按住他含住自己的頭頂,被濕熱口腔包覆著的快感使他忍不住嗚咽,夾緊雙腿、夾緊了他的頭,柏恩哈德邊取悅他邊解著纏在大腿上的繃帶,直到閃再也克制不住,放棄理智依著本能扭動起腰,他才鬆唇,起身看他一臉迷濛。



被同樣的男性陽物給貼上,磨蹭而生的感覺令閃忍不住哀嚎,尖銳的音調羞恥得他立即閉上嘴,他們私部的磨動生出的快意讓他忍不住嗚咽出聲,下半身好像都不是自己的了,有什麼可怕的感覺支配了下體,急著想更貼向對方…


直衝腦門的快意淹沒了眼前,像是一口氣灌下最烈的濃酒那樣子,白光強得閃看不見任何東西,耳邊也只剩下空洞的嗡嗡聲響。


在光芒悄悄褪去後,閃重新看見了柏恩哈德的臉,兩人的呼吸緩緩平慢下來後,閃慢慢撐起上半身,看他手中和濺到兩人腹部的異體。

奇妙的溫熱感在疲憊中填滿了閃的胸口。


原來男人和男人也是可以的啊。




柏恩哈德微笑了下,拉起閃的大腿、架到肩膀上,閃吃了一驚,感到他的手伸向自己跨下──後方時猛地睜大眼。


「柏恩哈德大人!」



閃想抽回自己的腳,但柏恩哈德猛扯了下他的大腿讓他失去平衡往後倒去,兩條腿張得更開,整個私部曝露在對方眼裡令閃整個羞恥到想要逃走,尤其是感到那個地方被某個東西鑽入瞬間,他嚇得全身繃緊。

「放鬆!」柏恩哈德低斥,「不然會痛。」

「等等等慢著大人你想做什麼不是已經──不要伸進、啊噫!」

閃不可置信地感覺到第二根指頭也鑽入了自己體內,兩根可怕的硬物刺入那個地方、痛得他眼前有些模糊起來。



怎麼變成這樣?閃錯愕地看著柏恩哈德那張緊繃的臉,好像快要按耐不住…他驚恐地看著抵在自己跨間、對方依然高舉著的性器,一個可怕的念頭突然讓他了解到某些事情…柏恩哈德他剛剛說會痛?


難不成,柏恩哈德想把那東西塞到他的那地方裡去?


理解瞬間差些喊出「姊姊店長救我啊」的閃愣住了,他看到柏恩哈德相當認真且專注地「攻擊」自己那裏時本能就是想逃,可是又想到如果真的逃走了,那自己就只是把決心掛在嘴上…剛剛鼓起勇氣說出那些羞殺人的話的自己也未免太可笑。


閃奮力做著深呼吸,盡可能地放鬆緊繃的身體,柏恩哈德滿意地勾起嘴角,一個用力便擠入第三根指頭。


痛。閃忍著後方強烈的不適,試圖習慣這種可怕的入侵感…手指在體內翻攪的律動清楚得可怕,甚至他還能感到自己正隨著對方的動作、一點一點的鬆弛了…


羞恥的咬緊下唇,閃擔心地將視線移向柏恩哈德的那話兒──等等他就會把這東西給放進來…想到這,閃便刷白了臉。


這什麼開玩笑的尺寸,和自己幾乎一樣不相上下的大小,可能連女人也難以承受,竟然等下就要…





柏恩哈德抽出手指,似乎覺得差不多了,閃看見他的指間沾滿了白稠與透明的黏液,柏恩哈德將那些液體抹在分身上時,閃感到自己的背後佈滿冷汗。

好罷,他能活著下床嗎?閃無聲地咬緊牙根,感到那根硬物抵上了剛被拓寬的入口處,在頂部緩緩插入時,他緊張地揪緊被褥,盡可能不要表現出害怕的神情。


但剛後庭開始被擠開時、閃明顯地感受到實在有些勉強了,他看到柏恩哈德抿緊唇,一臉痛苦地緩緩通入,撕扯感讓閃悶哼了聲,雖然是可以忍受的痛,但隨著男物逐漸插進自己體內,他便覺得自己像是失去了某些東西,不安急速在心中擴大,揪住被褥的手抓得死緊、甚至抖著。

無暇他顧的閃猛眨起雙眼,不讓眼淚掉下來,但到最後當柏恩哈德的大腿貼上他的後臀、他感到整個體內都被那高溫的異物給填滿時,他還是敵不住那股陌生的詭異感覺而流下淚來。


柏恩哈德緊緊鎖起眉,他沒有動作,只是痛苦地伏在閃身上,但當他看見那雙漂亮的綠眼睛滿是淚水、痛苦地望著自己時,他像是被狠狠用鞭抽了下地猛顫。



然後,閃感覺到對方緩緩退出自己,那股恐懼感跟著消失了,閃慌張地看著柏恩哈德陰沉的表情,被侵入的不適感眉了,但依然留有餘溫的體內卻多了種空虛的寂寞感,他想問柏恩哈德些什麼,但柏恩哈德卻突然轉身,迅速衝往門口。

木門砰地摔上的巨響讓閃慌了,他手足無措的看往自己下體的狼狽,本能性地扯起被子遮掩。

怎麼了?閃錯愕地想,他還可以繼續啊,並沒有想像那麼可怕,只是太過陌生令人不安…


坐在床上等了會,依然不見對方回來的可能性,閃才慢慢地下了床,走向門去。



推開木門,閃向水池邊看去,果然不出意料地看見柏恩哈德,但…閃憂心地看到他走到了水池內,似乎正以冰冷的池水平息慾火。



「…柏恩哈德?」

慢慢走近池邊,閃小聲地呼喚,站在池裡的男人並沒有回應,也沒轉身,閃又走近了些,在水池上最後一階停步。

「柏恩哈德,你為什麼…」


他又喚了次,柏恩哈德背著他搖了搖頭。


「我很抱歉,」不願轉過身的男人低聲說,
「我不該順著自己的慾望勉強你,今晚就到此為止…你回去罷。」



失望和不解在心內油然而生,閃愣愣地望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移動。


柏恩哈德突然聽見嘩啦的水聲,他驚訝地轉過頭,看見閃一臉驚恐地踏入水階,一級級地往下、水淹到膝蓋上的壓迫令怕水的閃相當恐懼,但他還是努力地走向柏恩哈德。


「你為什…」

柏恩哈德不解地說,閃踉踉蹌蹌的靠近、撞入他懷裡,用力揪住敞開的褂衣,靠在他胸前喘著。

「你…」



「我…怕水,小時候遇難的關係…」

閃忍住發抖的聲音,淹到自己腰際上的恐怖壓迫令他無法自拔地渾身瑟縮。

「都這樣了…大人、柏恩哈德你還不能明白我的決心嗎!?」



懷中人衝自己臉上的大喊令柏恩哈德睜大眼睛,他急忙把閃給拖向岸上,閃在爬階時一個腿軟、直接跪了下去,柏恩哈德及時用身子接住他,兩人跌坐在漫水的白階上,閃抱歉地擠出一個虛弱的笑容。


「對不起,大人…」

「叫我柏恩哈德吧。」

柏恩哈德輕輕拍著他的背,安撫他未定的情緒。

「傻子,怕水還下來。」



「誰叫你丟下我。」
閃瞪他一眼,調了下姿勢,跨坐到柏恩哈德腹下,他以不容逃避的目光直直看著柏恩哈德。

「我可以的,請繼續吧。」


柏恩哈德驚訝地睜大眼睛。


「你…」

「別以為我們南人沒骨氣啊,柏恩哈德,我沒逃走,我也不准你逃走。」



閃扯掉他剛剛被穿整的衣褲,大膽地握住對方便套弄起來,原本的羞恥感全給嚇跑了似的不見蹤影,於是閃趁著這股衝動,脫下褲子,扶著對方的陽物到自己後方,柏恩哈德想要阻止,但當他看見對方臉上不容懷疑的決心後便止住了。



再次被填滿的感覺變得不一樣了,熟悉後便不再懼怕的閃皺起眉頭,緩緩坐到底部時還是悶哼了聲,柏恩哈德痛苦地看著他,被強行熄滅的慾火復燃得又快又烈,他緩緩挺動了下,異物在體內抽動的感覺讓閃猛地哼了聲,但他隨即點點頭,示意柏恩哈德繼續。

慢慢的晃動對閃來說,就像是身體快要被撕開那樣的劇烈,他到現在還是很難相信對方被自己完全容納了,後庭深處被一頂一頂地摩擦著,詭異的酥麻令他不住地喊出聲,先是低微的悶哼喘息,突然柏恩哈德一個失痛的猛頂頂得他喊出又尖又細的聲音,一點也不像是自己,令他感到無比羞恥。



閃索性直接抱住躺在石梯上的柏恩哈德,將臉埋入他頸窩內盡情哭喊,整個身體隨著對方起起伏伏,沒料過那地方磨擦起來竟然也能感到舒服…

羞窘地閉起眼睛,閃決定拋棄理智,任憑對方擺布自己。


逐漸加快的抽動讓下身幾乎失去知覺,僅剩下又酥又刺的快感不斷衝擊著腦袋,閃很難再去思考其他事情,越演越烈的性事激起了水花,柏恩哈德索性坐起身來,抱緊了他失去控制不停扭動的身體挺動起來。



淹到腿腹上來的水已經無法造成恐懼,在不斷交合著的兩腹肉體中,閃意識到水隨著抽差進入了自己體內,他張口想要阻止,但慾望卻凌駕了恐懼,反而主動地將雙腿支得更開,讓對方抵進最深的那部分,纏在大腿上、已經鬆滑的繃布滑入水裡,散成圓圈狀的白渦。




同時的高潮驅使兩人緊緊抱住對方,在漾滿情慾的灼熱呼息裡,閃感到有股熱流緩緩地溢出自己後方,濕了柏恩哈德的跨內,他疲憊卻滿足地將身體倚到對方身上,吁了口長長的嘆。

這便是床事啊…閃有些迷濛地想,還挺不賴的。



柏恩哈德輕輕吻過他的頸子、臉頰,又有刺刺麻麻的酥癢感,閃知道柏恩哈德和自己一樣還不肯罷休,便扯了下他灰色的頭髮。


「噯,進屋去再說。」他指了下淹到兩人大腿上來的池水,
「這怪不舒服的…」


柏恩哈德迅速地點下頭,抱緊他支開的腿便直接站了起來,還留在體內因此更加深入的陽物讓閃大叫起來,隨即邁開的腳步又讓他不斷驚呼,閃氣得想宰掉這個行動快速的傢伙,但接連的挺動馬上令他渾身無力,只能用指甲狠狠在他胸背上刻下一條條報復的痕跡。



被放到床上瞬間,柏恩哈德立即撲上了閃,關上門後,他倆不再費心去控制音量,忘情地喊著對方的名字,解禁後也解放了道德,剛剛的羞恥感全給閃扔到九霄雲外去了,他任這男人將自己翻過來,從後深深地刺入自己,雖然不斷地像個女人一樣給插著,但他卻無法克制地因此感到滿足。

從沒想過自己會這樣飢渴。



平躺在床上,閃放空地看著坐在床畔抽菸的柏恩哈德,他的全身上下痠痛不己,像是給從頭到尾拆了次似的,卻有種從未有過的滿足感充斥在身體裡。


柏恩哈德沒穿上衣服,只披著那件北方帶來的厚麂皮大衣,他邊抽著那稈新菸邊欣賞閃的裸體,閃也沒打算遮掩,反正剛剛全給摸光了,再像個處子一樣遮遮掩掩、害臊也挺無趣。



剛剛做了幾次啊?閃有些記不清,只隱約記得自己像個蕩婦一樣騎在對方身上扭動腰稈…閃摀起雙眼,噢老天爺,他阿閃怎麼做得出這種事情?就像是想把過去的二十三年分一次做回來那樣子飢渴…


但是不可否認,他其實還蠻喜歡行房這檔事的…




柏恩哈德抽盡了一桿菸草,重新趴回閃身上,閃瞇起著眼看他。


「今夜留下?」

柏恩哈德問,閃笑了出來。

「你聽人留娼過夜?」

「我沒把你當那種人。」

閃搖搖頭。

「謝謝,但照規矩來,畢竟我在那種地方工作的。」

柏恩哈德失望地垂下眼,轉而低頭舔吮起他的頸側,搔得他咯咯笑。

「我想你留下。」

「再來就是嘛。」

閃抱住他不肯安分的肩頭說,感到一絲好笑,沒料過這男人也會有這樣任性可愛的一面,柏恩哈德舔過他耳鬢、再吻臉頰,眼皮眉間,沿著鼻樑一路落著碎吻,當他要吻上他的唇時,三根擋起的指頭把他給推開。


「別以為蒙混得過去。」
閃笑得越是開心了,這男人真的比他想像得還要可愛。
「你要不要做,要的話就快點。」


「嘖。」柏恩哈德啐了聲,拉起閃的雙腿。


「真想讓你一輩子下不了我的床。」




欸?

聞言閃猛地睜大眼睛──隨即給頂得悶哼出聲,他有些驚慌地察覺對方似乎不是說著玩的,立即又快又猛地撞得他無處可躲,視線和理智一下便模糊了的閃隱約覺得不安──這混蛋該不會真想玩得他下不了床?


急忙開始掙扎的閃被柏恩哈德抓得死緊,壓在床褥中馳騁著,閃在對方盡了第二次後還不肯放手時不禁在心內哀嚎起來。


天,他明天還得上工,不能給人發現──但壓在自己身上這傢伙…閃慘哀了聲,他被緊緊按在枕上,以跪姿承受起對方的抽送。


這傢伙,他根本不打算罷休啊啊啊──閃在瀕臨高潮前的昏沉中想。


姊姊、店長、布勞救救閃閃啊──他張口想要呼救,卻只聽見自己無力的哭喊聲。

這傢伙是變態…他不肯放我下床啊啊啊啊啊啊──…











幾乎渾身都要虛脫了的閃死氣沉沉地趴在床上,柏恩哈德剛剛丟了句「我先沖洗一下」後便離房了,他無力地挪動頭部,看見鋪瓷地磚上散著他兩的衣物,以及滾動間被踢下床去的被枕。


他到底在做什麼…已痛得不想去思考的閃緩緩濃動身體想要下床,但一股可怕的濕熱感先從腿間傳來──他驚慌地看見自己被操到紅腫的後庭正緩緩吐出一攤白濁,沿著股線留過大腿,滴到床上,濕成整攤淫靡。



閃猛地刷紅了臉──天,他們到底做了幾次?要是給人知道了…


瑪格麗特和布勞那幾張可怖到不行的鬼面出現在閃的腦海裡,他先愣了下,隨即想到自己把初夜平白交給柏恩哈的的事…布勞要知道的話,天曉得他會說出什麼可怕的話來………



他…要是真給樓內人知道的話……不如去死算了啊──!!

急遽暴增的慌張桿讓閃再也顧不得痠痛,急忙抓起衣服胡亂套上,奪門而出,想趁著天亮前趕回樓去。



腿間殘留的液體變得又濕又冷,給閃一種偷偷幹了壞事的罪惡感,他不禁加快腳步、全部狂奔起來。



換上一身淨衣後,柏恩哈德走回房內,床上空蕩的景象令他錯愕。

人呢?他邊想邊看了地面一圈,對方的衣物全不見了,只留自己的還在地磚上散亂,便順手撿了起來掛在椅上,柏恩哈德走出門外,依然沒見到對方蹤跡。



嘆了口氣,柏恩哈德本想追過去的,但似乎不適合這麼做…天將亮了,對方也許需要些時間整理心情。


這麼想著的柏恩哈德習慣性地走向了池邊,想抽桿菸再進去,但在靠近時卻發現水面浮著些什麼蓮葉以外的東西。




柏恩哈德蹲下身,以指頭撈起那些原本對方纏在腿上防止摩擦的繃布,在即將日出的灰暗天色裡,沾著水氣的布條散著濂濂的水光,柏恩哈德將布收在手中,靜靜地看著它們,然後陷入了長久的思緒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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