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十六

在悽慘卻又甜蜜且充滿淚水和水及歡笑還有呻吟的處罰完了後,艾斯和斯摩格的私人關係也跟著理所當然地昭告天下,宣佈白警長正式出櫃,大伙可笑得亂七八糟,尤其是希娜亂入的SM片段那裡更是大家都輪流講過一次以上才心甘情願,不過這對當事人沒什麼影響,當他們出現在大家面前時,穿著曝露的還是依舊曝露,嘖嘖,好多的草莓和傷痕啊。






「哪,還好只是根骨頭。」

戳了戳對方右肩上那顯眼可怖的疤痕,艾斯光裸著身子趴在斯摩格的胸口上說,他們才剛在客廳結束一場大戰,現在艾斯毫不害羞地在斯摩格上面扭來扭去,完全不管對方有沒有想把他再壓倒啃個幾圈的意圖。

啊啦,如果他想再來幾次也沒關係?艾斯漫不經心地從地上撈來斯摩格的上衣,摸出那個有些舊但還被珍惜使用著的打火機,再從桌上總是填滿著的菸盒中摸了支雪茄出來,湊在斯摩格的面前點燃。

斯摩格張嘴,以為艾斯會給他,艾斯露個壞笑,無視對方舉動,將那支雪茄給咬到自己嘴上。




「哪,我說,我終於了解你當年跟我說的長篇廢話的意思了。」

艾斯用食指和拇指捏住雪茄,空出的唇貼在警長那有些刺的下顎,有一下沒一下地啃咬著,斯摩格瞇起眼,忍下把這傢伙給反壓下去衝動,決定先聽聽看他的發言再決定判刑。



「旅行了這麼久,我一直試著用你和老爹的角度去看待遇見的一切,」
艾斯將兩手交疊在男人結實的胸膛上,雪茄有一下沒一下地抖著,些許灰燼落在斯摩格的肩膀上,警長蹙眉,但艾斯壞壞地笑了笑,沒道歉。

「後來我體會到,嗯,這他媽太蠢了,我又不是你們這兩個老頭子,我可是艾斯,波特卡斯‧D‧艾斯,對吧?像我這麼偉大的人怎麼只能躲在別人背後呢?」



「所以…後來我終於明白了,明白你這傢伙到底有多壞。」






邪惡一笑,艾斯深深吸了口捏著的雪茄,覆上男人那薄情的唇,斯摩格張嘴,難得讓艾斯握有主控權──反正他都已經用這條命寵他了──艾斯查覺對到對方的配合,興奮地露出笑容。



「欸,我說了這麼多感想,你就沒有半句評語嗎?」


斯摩格哼了聲,沒有動作,那對白色的眼珠直直地看著他──斯摩格還真第一次體會到這種名為「欣慰」的感覺,呵,花了這麼多時間,付出這麼多代價。






「我可以把這種反應解釋為犒賞嗎?」


艾斯嘟嚷著,另隻空著的手不安分地往下爬,握住對方的熱根。



「看在我長大這麼多的份上…你這老傢伙偶爾休息一下,體會只要負責張開腿嗯嗯啊啊就好也不錯?」





和預期中一模一樣,艾斯在猛地被扣住雙手自由時翻了白眼。



「我說你真好激哪。」

他燦爛地邊笑邊扭了扭腰桿,將自己貼上對方來回磨蹭──就像隻發情的貓。





「臭小鬼。」



斯摩格搶過雪茄,狠狠一口將之全數吸盡,扔了菸屁股就攫住對方的唇,將濃烈的怨氣噴在對方嘴中讓他咳得死去活來。







然後便是一大串不太中聽的聲音。














日本,白海會總部



今天據說是某小兒子久違了的回娘家日子,早在數個月前便接到通報的白海會成員們這幾天根本是無能安靜得下來,已經退休的白鬍子艾德華紐蓋特更是整心七上八下──艾斯打了通電話說「我生日的時候會回去喔」就像是被撲倒一樣地發出悶哼,然後就是一堆奇怪的不雅聲音…白海會這廂當然知道遠在地球另外一邊發生了什麼事,這讓艾德華的血壓飆高不少。


嗯,好吧,至少艾斯很性福,這點倒是無庸置疑。
馬可涼涼地結論了。








所以,當艾斯的生日,一月一號這天終於來到的時候,日本白海區適時下起了雪,片片輕巧,不是可怖的大雪,一早就在外頭觀望不指的隊長們等到中午時分,便聽到那久違卻熟悉不已的哈雷重機引擎聲咆哮而來。



伴隨著不要命的瘋狂大笑和隊長們的慘叫,尖銳淒厲的煞車聲宣告了某隻野貓…不對是皇太貓駕到!








「唉唷對不起嘛人家真的忘了裝雪鏈…我不是故意一回來就把門撞破的!」


兩手合十,臉上卻毫無歉意的在拼命忍笑的艾斯正頂著滿頭腫包跪在主廳桌上向艾德華猛陪不是,當然他頭上的包絕對不是想他疼他寵他得要命的兄弟和義父打的,而是一路被載過來、坐在後座磨練心臟的斯摩格打的。


雖然被嚇出不少冷汗,但到底看兒子被揍得這麼慘而萌生心疼之意的艾德華拉過艾斯,仔細檢查他長大不少的個頭。





「還是一樣,你也不穿多些,美國不冷嗎?」白鬍子的聲音聽起來就像是個慈父一樣,
「你長高啦,而且還笑得這麼開心,當初放你出去果然是對的,看起來白警長把你照顧得很周到…」


「何止周到。」

坐在主桌彼端的斯摩格正涼涼地把雙腳放在桌上,新進的小囉嘍急忙過來為他點煙──其他舊成員則是閃他閃得老遠,尤其是馬可,他可是最清楚這警長的脾氣──竟然大咧咧地和艾斯回來?還在他們面前痛扁艾斯…雖然他們也很想動手就是了,但是這樣擺明就是公然宣告他對艾斯的所有權嘛!


「這臭小鬼一點都沒長大,白鬍子你哪隻眼看到他變成熟了?還是一樣那麼愛吃又愛睡覺。」






「嘖嘖,虧我把艾斯託付給你,竟然只會挑我兒子毛病?早知道就讓馬可代替你照顧他,」
艾德華用相當不悅的眼神瞪向斯摩格,而被點名的則是心驚了下,

「白海會又不是沒有比你有錢比你年輕比你帥又比你有『能力』的傢伙,真不曉得艾斯到底看上你那裡?」



「誰叫你教得這麼沒眼光,誰不看偏偏看上老子我?」

濃厚的火藥味在兩雙白眸空中交會處併出猛烈的火花。

「是死小鬼真是太沒眼光、還是老子真的帥到天邊去我可不知道~」



「喂斯摩格你很不要臉耶?」艾斯忍不住插嘴,
「雖然你很帥但是我眼光可是超高的!被我挑中是你的──」






「唷唷唷唷喔我的寶貝乖孫在哪裡!?」




白海會本來已經被哈雷撞爛一次的大門這次終於在一陣巨響中完全陣亡,艾德華驚慌地看到來者竟然是政府本部的高級官員──卡普執行長!



「爺爺您怎麼會來這裡!?」



同樣也嚇傻了的艾斯在驚嚇過後立即撲向卡普那溫暖的懷抱,讓艾德華突然間感到無比的醋意。






「唉唉唉我可愛的孫子艾斯啊,這十幾年來爺爺可想死你了!」



一記可怖的肌肉重拳,卡普出乎所有人意料的先在艾斯頭上賞了個爆栗,再把痛得哀哀叫的艾斯摟起來狂親猛親。

「自從你爹爹被處死後,我就到處在找你呢,好幾年沒有你的消息害我以為你和魯夫一樣離我而去…但你們不愧是我的孫子!雖然布拉格和羅傑都走了,但你們都還活得好好的啊──」




「什麼?」艾斯睜大眼,揪住卡普被淚水溼透的鬍子,

「魯夫他…爺爺您怎麼知道這些的?」




「這一切都是斯摩格告訴我的,艾斯,」
卡普拍拍他的頭,笑瞇瞇地捏了捏艾斯那似乎注定褪不掉的雀斑臉頰,

「在五年前他就循線找到我了,那時候我本來就想直接把你帶回D本家來照顧,但那傢伙說服了我…雖然是用卑鄙的手段!」





卡普突然惡狠狠地瞪向斯摩格,後者則一臉「甘老子屁事」的表情,然後卡普又突然爆住艾斯痛哭起來。


「嗚喔喔喔喔喔艾斯你竟然被這種人吃得一乾二淨!爺爺有多傷心你知道嗎!?可惡斯摩格混帳要不是你幫我找回這兩個寶貝孫子,老子才不會幫你偷渡!」






喔,有人超沒品的。
大夥紛紛轉頭看著悠閒抽雪茄的斯摩格。






「等等、爺爺…您的意思是我和魯夫是親兄弟!?」艾斯揪住爺爺的領口逼問,
「難怪!我還在想說怎麼有人會和我們…呼…」



嗯,天底下也只有你們這家人會突然睡著。眾人盯著昏睡過去卻還緊糾著彼此領口的爺孫倆想。









「沒想到被你反將一軍了…」艾德華悶悶地嘟噥,「斯摩格警長,你留的這手還真不簡單。」


「別小看白道力量啊,」斯摩格皮笑肉不笑地說,

「不管是卡普還是白海會都只是我利用的棋子罷了。」







「…唔,我竟然睡著了!」


率先驚醒的卡普看見依然掛在自己手中的艾斯,又是一記狠K,力道之大和艾斯哀號之淒厲讓白海會及白鬍子終於看不下去了。



「不要對我兒子(艾斯)這麼粗暴!」






「蛤?」卡普惡狠狠地瞪向艾德華,相當不以為然。

「你說艾斯是你兒子?那好,先叫聲爹來聽!我可沒有跟我年紀差不多的兒子!」






「你說什麼!?」

氣得吹鬍子瞪眼的艾德華抄起龍椅便扔向卡普,而政府高級執行長也不客氣,丟開艾斯便抓起桌子回敬──如此巨大且破壞力十足的兩人就這樣開打了,其餘白海會成員逃的逃閃的閃,才剛落地的艾斯又馬上被拎了起來。



斯摩格敏捷地撈起艾斯,在兩名白毛老人氣沖沖地互扔時迅速在艾斯臉上親了下(順手打掉飛過來的書本)。







「這個驚喜怎麼樣?」斯摩格輕聲問,艾斯回以燦爛的笑容。

「太棒了,我的警長大人…我竟然不是D家最後一個人!」






「那很好,現在有兩條路給你選。」

斯摩格瞄了眼身後的戰況(卡普一拳打爛了艾德華的龍椅)。

「第一是留在這等他們打完、然後展開無聊至極的『艾斯是我的』老人爭奪戰,第二就是趁他們還在互毆時我們先閃…然後想去哪都隨你,嗯?」






「你這不是在問廢話嗎?警長大人,這樣一點都不像你呢嘻嘻~」


艾斯快速地回啵了下,攬住斯摩格的手,用力吸了口氣、在斯摩格拔腿起跑時那瞬間使盡所有力氣向混戰中的兩人大吼。






「爺爺、老爹──謝謝你們來看我──我要和斯摩格私奔了!」





「「給我站住斯摩格!!!!!」」








房裡暴走的兩頭巨獸紋岩立即向早已消失在門口的兩人追去,中途又因為扯到艾德華的點滴而摔倒撞在一起,等到兩老氣急敗壞地擠出大門、趕了出來時,只來得及看見艾斯正好跳上已經發動的哈雷後座,對他們拋來大大的飛吻。








「再見──爺爺、老爹!我一定會過得很幸福的!」





「給我回來啊艾斯──混帳斯摩格把我的寶貝孫子還來!!!」

「艾斯你有了那色情警長就不要我們了嗎──」





哈雷那張狂的引擎在兩老的呼喊中揚起,輪胎捲起的雪片淹沒了他們依依不捨的挽留,坐在後座的艾斯笑得幾乎喘不過氣來,一直到白海會本部的建築完全消失在視線中後,他還是趴在斯摩格背上不斷笑著。







「小鬼,別笑到噎死了啊。」

斯摩格的嗓音飄了過來,艾斯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又嘿嘿地笑了起來。




「我說你真的太寵我了啦,竟然準備了這麼多驚喜…不過我剛剛差點被爺爺打死是真的~」

「今天是你生日啊。」




艾斯眨眨眼,兩手又圈抱得更用力了,他突然慶幸這男人沒看著自己的臉,否則他一定會感動到哭出來。




「哭了啊小鬼?」


「哪、哪有?還有我不是小鬼!」艾斯急忙反駁,

「只是沒想到你這麼用心…」





「現在你有一堆家人,不嫌孤單了,而且也成年…」

車速突然減緩許多,背對著艾斯的斯摩格突然沉下了語氣。



「艾斯,你接下來…想去哪裡呢?」





「你今天真的很溫柔…害我很不習慣耶。」

艾斯將臉給埋入他的外套裡,在心理拼命說一定是下雪才害得他的臉這麼紅。



「還用問嗎…你在哪我就在哪啊斯摩格。」





「哼。」





斯摩格笑了下,再度加快了車速,馳入那越來越深白的雪中。






《火之雪 完》




後記



這節是後來才補上的HAPPPPPYYY ENDDDDDING
不然一直覺得寫到節十五的部份實在有些沒說服力而遲遲未貼
斯艾這一對跟ZS的《雪哭》比起來根本就是天差地遠一個是吃砂糖到死一個是灌鹽酸這樣子......

不過其實這每一對配對對我來說都有不同的意義,索香是刻骨銘心、永恆的愛情,而斯艾是承諾式的、寵溺至極的愛,兩者其實就有基本上的差異

至於最後的系列魯娜篇...我一直在想要不要寫,因為就算傑魯很棒,但其實我對香客斯(傑克)並沒有怨念,反而是娜美篇的場景刺激到我了....
當魯夫把草帽交給娜美,扳著拳頭對惡龍說「不準讓我的航海士哭」的那段真的太MAN了。

這篇我會不會寫真的是未知數,所以我也不好給承諾。

希望你們喜歡這樣子快樂的斯艾結局,在漫畫中他們已經夠慘了,我只希望多少能讓他們幸福。
非常感謝,接下來我大概又要在海賊界消失好長陣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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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SIN寧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2)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