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九


激H(有虐













自從艾斯宣誓他和斯摩格完了、願意重新回到白海會後,總算沒再被軟禁了,但白鬍子可沒這麼容易原諒他,曠職期間累積的工作量一股腦全部派人丟到他房間內要他做完才會考慮原諒的事。

因此艾斯過著每天都被老爹派來的護士盯他進度下的生活,無論是內勤還是外出差事,隨時隨地都有老爹的心腹眼線在跟著他,怕他突然不見或跑走那樣。

即使在出任務時也是有其他隊隊員一起隨行,艾斯雖然和愛德華在三保證他絕對不會回斯摩格那裡去,白鬍子說什麼還是不願意撤掉對他的監視。








忙碌的日子飛快地過去,在艾斯終於把積欠的工作都做完時已經進入冬天,冰涼的雪開始飄落覆蓋整個城市,讓習慣只穿件無袖背心跑來跑去的艾斯也冷得要帶件雪衣以免凍死,不過緊接著白海會中發生的大事讓他顧不得寒冷了。






第二隊的汀奇叛變了,在艾斯忙於處理雜物而無暇顧及手下時,他殺了許多新進隊員,搶走內部資料逃之夭夭。





這件事撼動了白海會的根基、信念,也將艾斯推入了深淵。









不可置信地,艾斯看著攤在桌上那些資料,這是白海會安插在警方中的臥底回報的資料,他無聲地如動嘴唇。


汀奇投靠了斯摩格?



冷冷地看著那張蒼白的臉,愛德華沉長地嘆了口氣。




「我最擔心的事發生了,他果然是在利用你的感情。」




愛德華說,但艾斯在心中否認了,他想起自己之前要告訴斯摩格情報卻被狠狠臭罵一頓的事情,這之間一定有什麼誤會。



「現在白警長手上握有我們的動向和情報…他一定會開始行動,剿滅白海會…這個傢伙不是什麼簡單腳色,不早點解決掉他不行。」
第四隊隊長薩奇客觀地說。


「老爹,不比他先動手的話,我們會損失更多的,不如立刻動手吧,」卡斯塔也開口,「汀奇一定會在警方保護下逃到國外去,現在除了追殺他以外,最重要的就是把對方的指揮斬除才對。」



「你說的沒錯。」

白鬍子哼了聲,他一直看著艾斯幾近死白的臉色。


果然是個孩子,還不懂付出感情的代價。






「艾斯,你在聽嗎?」

愛德華開口,大男孩愣愣地抬起頭,似乎還無法接受他所聽到的一切。







「你知道那警長的家吧?」

艾斯點頭。





「知道他的作息和動向?」

給了一樣的答案。






「也能夠獲得他的信任吧?」

同樣地無聲回答。







「那這樣就好辦了…」

愛德華吁了口氣,將桌上那疊臥底送來的資料全掃下桌去,在紙片飛揚之間,那對殘忍的白眸向他閃出嗜血的光芒。







「去吧,現在是你證明效忠的時候了,殺了白警長斯摩格,否則就永遠不用出現在我面前了。」

在場其餘眾人悲傷但不同情地看著他開始發青的臉色,沒人開口,只是紛紛起身離開會議室,隊長一個個走了,最後剩下艾斯還坐在原位,面對主座上的白鬍。











艾斯搖搖頭,無聲地蠕動嘴唇。


白鬍子又嘆了口氣,手用力地指向那些資料。






「事實擺在眼前,睜大眼睛,艾斯,我看著你長大,知道你很善良,但你必須看見事實,他在利用你,那個該死的警察看你年輕沒經驗,不過就是在玩你罷了,你夠聰明,為什麼不能明白呢?」


艾斯抬起頭,幾乎是哀求地看著愛德華。




「老爹…」


「別再這樣叫我,我跟你說得夠清楚了,」白鬍子煩躁地揮了下手制止他,

「在你殺掉白警長之前,我們不再是父子了,你必須學會殺掉曾經信任過的人,在這個世界你不能相信任何人,即使你曾愛過他也是一樣…就讓白警長的血讓你醒來吧。」





推開椅子,白鬍子起身,從衣間抽出了把精緻小巧、裝了消音管的槍放到艾斯手中,合上他的手指要他握住冰冷的金屬。









「去吧,用它殺了白警長,然後回來,告訴我你還是我的兒子。」



















今晚斯摩格很晚才離開警局,最近的公務簡直要把他給忙死了。


一名自稱是汀奇的男人突然投案,帶著一堆白海會的機密人事資料,說要求警方保護,對斯摩格來說黑幫就是黑幫,本質都一樣無藥可救,尤其是那張臉──斯摩格一看到汀奇那張噁心的落腮鬍和渾身散發的那股噁心感覺,就一口咬定這傢伙準不安好心。


不過他還是拿走了汀奇了資料,審問室中,汀奇在斯摩格翻閱白海會資料時拼命機哩呱啦地吐著情報,說要我再招什麼都可以,只要給我錢讓我逃出國,斯摩格沒理他,旁邊的警員好心地告訴汀奇這位白警長從不吃這套,省省口水吧。





汀奇看起來相當挫敗,但他沒有放棄,他也知道若真的這樣被關了起來,白海會的人絕對會安排人進來殺掉自己,於是他有意無意地提到了艾斯,他背叛的第二隊隊長。





不出意料,斯摩格總算肯分點目光給他了。







「嘖嘖,那小子被關起來了,聽說他和警長大人您的私交不錯呢嘿嘿嘿,但老爹告訴他不是別叫他爹就是忘了你回白海,這小子真的讓老爹氣──」





灰色眼眸閃過危險光芒,一記重拳直直搥入汀奇肥胖的肚子上,他發出難聽的慘叫,恨恨地瞪著那面無表情的男人。






「混帳條子,少在那裝高尚了!我們全知道你們搞在一、噗喔!」




不理會屬下制止,特製的鐵靴踹上汀奇的臉,汀奇幾乎是咳著血大聲咒罵,那對鼠般的小眼閃著恨意。






「斯摩格警長,不要以為你也會沒事!我敢保證你也活不了多久!那副自以為是的模樣看了就討厭,我告訴你,在你這臭條子和老爹之間,艾斯一定會──」






一擊殘暴的力道終於讓那張嘴徹底安靜下來,斯摩格脫掉沾了滿血的黑手套,將桌上那疊汀奇的資料給收起。







「長…警長,這傢伙該怎麼辦?」

下屬看他走向門口時急忙追問,斯摩格連頭也沒回地隨便揮了揮手。




「關起來繼續拷問,問出任何有用的情報,如果他不老實招就告訴他白頭髮的臭條子很樂意再扁他幾次,我下班了。」










那男人真他媽噁心。





將機車停入自宅車庫,斯摩格邊走向門邊想。從他嘴中聽見那個名字尤其令他火大,否則他才不想向那張醜臉揮上半拳。







打開客廳電燈,斯摩格的思緒在看見艾斯時停擺了,艾斯就站在他的客廳裡,即使是在下雪的寒夜中,他還是只穿著那件該死的無袖背心。

斯摩格愣了許久,艾斯也靜靜地看著他,斯摩格注意到他應該已經來了段時間,沒開暖氣的室內相當寒冷,大男孩那應該要紅潤健康的唇竟沒有什麼血色。







「我以為你不回來了。」

艾斯開口,台詞很熟悉,但以前的溫度卻不復蹤影,斯摩格看出他的轉變,有些不甘願地想起汀奇的詛咒。




「忙了點。」

相同藉口,斯摩格沒有動作,那雙澄紅色的眼溫度很冰,涼到幾乎化成尖銳的殺氣。








「所以,」斯摩格說下去,


「這次見面,我們是怎樣的關係?」








艾斯的身體微微晃動。





「沒有關係了。」

艾斯壓低聲音,斯摩格好笑地看著他──真蹩腳的謊話,和當初的自己真像。




「我果然還是太年輕了,你這麼老,我們一點都不適合。」





「也許吧,如果你在意的真的是年紀而不是身份的話。」





聞言,艾斯猛地抬起頭,那對溫和的眼瞇成危險的細縫,斯摩格輕笑出聲。






「最後,你的決定還是這樣啊,臭小子。」

斯摩格幾乎是嘲笑,嘲笑艾斯蹩腳的說謊,這種程度還用不著汀奇告訴他,他都知道這小子到底想著什麼。



「你還是不願意乖乖改邪歸正,要繼續幫你老爹幹壞事?」





「你口口聲聲要我改邪,以又不明白我的世界!」艾斯低吼,
「我告訴過你幾百次了,對我來說老爹才是這個世界的正義!」






「即使他用這樣的正義逼你離開我?」






艾斯停止動作,睜大的紅眼流露出驚慌,但他立即用力地甩開,斯摩格笑得更殘忍了,他脫掉有些雪融的大衣,將它扔到椅子上。






「看來那叫汀奇的說的果然沒錯。」

「汀奇在你那?」

艾斯幾乎是不可置信地喊,他的眼神幾近崩潰。



「你真的…他媽的我怎麼會蠢到相信你這種爛人,老爹說得沒錯,你不過就是在利用我想趁機搞垮白海匯而已,他媽的,我要宰了你這混帳!」







誤會可真大。
斯摩格冷靜地看著出現在艾斯手上、彈口對著自己的銀槍,他沉下臉,瞬間看出艾斯還是沒辦法立刻扣下扳機的猶豫。




他迅速地衝向艾斯,在艾斯沒料到他竟敢衝向自己而愣住瞬間,一個手刀將槍給打到沙發後方,再一個反肘把他擊倒。









「壞孩子就是需要教訓。」


他輕視地笑著,艾斯吼了聲,抽出隨身瑞士刀向斯摩格刺去,動作靈活熟練,看來他較為擅長近身戰。





但斯摩格可不怕他,多少凶惡持武器的壯漢他沒遇過?在他眼中艾斯不過就是個被謊言蒙蔽的傢伙,年輕人對他隨便說什麼就會傻傻地死心塌地。








他們不管家具裝潢有多昂貴就開打了,斯摩格絲毫不受這是自宅的影響,艾斯一刀劃過他的臉龐,男人扣住他的手,低身迴甩將他甩向書貴、狠狠撞上,書本灑了滿地,艾斯狼狽地推開砸在身上的書本爬起身,斯摩格揪住他的背心領子,又將他給重重撞到桌上,玻璃製的桌面應聲碎開,艾斯顧不得碎片割傷了背,翻身到沙發後面,撿起手槍便往斯摩格射擊。



兩發子彈沒入斯摩格飛身避入的書架,斯摩格知道那型號的手槍只配有六發子彈,他一個勾腳將小椅子拉起,使勁踢向艾斯,在對方閃避時斯摩格衝出去,一個擒抱將他壓倒在滿是玻璃碎片的地面。




艾斯發出慘叫,左手握的瑞士刀在斯摩格肩上劃出道口子,斯摩格麗落地反手將瑞士刀奪走,一個發勁將它牢牢飛釘在牆壁中,艾斯不死心地踹他的腹部將他踢開,一個後翻躍起,又往斯摩格開了三槍,後者及時扯起沉重的三人沙發擋住。






還有一發。

斯摩格放開沙發時,看到身上已給玻璃碎片割出不少口子的年輕人渾身是血,方才那幾發子彈似乎轟中了沙發上的抱枕,裡頭填裝的白色鵝毛飛散得到處都是,艾斯大概是因為這樣才突然恍神。









真是一點都不適合殺人的笨蛋。




斯摩格輕而易舉地利用這個空檔鑽到艾斯面前,奪走他的槍,再反手將艾斯給壓制在沙發上,用那把僅剩一發子彈的槍抵住他的太陽穴。








遊戲結束了。




斯摩格緩緩旋動彈匣,被制在身下的男孩沒有掙扎,也放棄了掙扎,那雙澄紅色的眸子直直看著他。






斯摩格感到心臟倏地揪緊,在發現艾斯其實在笑的剎那。







漾滿眼淚的眼沒有閃躲,年輕的身軀在寒冷低溫中明顯地顫動,那些飛散的白毛落在四周,落到他們身上,有些沾到了他殷紅如火的血。




艾斯痛苦地笑著。









灰眸睜大,斯摩格啐了聲,原來扣在對方喉上的掌鬆開,他執起艾斯顫抖不已的手,將槍塞入他的掌內。






「你這是什麼意思,在可憐我、讓我嗎!」





艾斯怒吼,他生氣地支起身,狠狠揍了斯摩格一拳,打得他的嘴唇立即滲血瘀青,斯摩格吃痛地摸了下被他打紅的嘴角,無奈地搖頭。






「我跟你說過了,我覺得你還有救,所以我才會接受你,」他平靜地跪坐在艾斯身上說,
「我知道是白鬍子逼你來殺我,但就算我不知道…我也不會真的下手殺你,我都已經把你帶到這裡了,怎麼可能還親手毀掉你。」





「我不知道白鬍子到底跟你說了什麼,但我想,如果現在的你認為他是對的,那就殺掉我、回白鬍子那,回到你以前的生活,只是我相信總有一天…」







溫柔地,那隻沒戴手套的厚掌撫上好久沒摸過的臉頰,斯摩格幾乎是眷戀地輕輕揉捏那張帶著幾許雀斑的臉。






「艾斯,總有一天你會明白我愛你,如果這條命能讓你看清這世界原來的面貌…我願意用這條命來為你而死。」










斗大的眼淚終於忍不住潰堤,艾斯用力撲上斯摩格,緊緊抱住他熟悉的結實身軀,狠狠吻他、親他咬他,貪婪地在他口中汲取想念不已的濃烈菸味。



艾斯急促地扯掉斯摩格身上被劃破的制服,分離時強忍下來的思念幾乎折磨他到發瘋,他從未想過自己會這樣主動愛撫對方,斯摩格顯然也難以再控制自己,但他還是盡力地把持住李志,按住艾斯低伏在他跨間吸吮的頭,待他適應。






粗硬的慾望塞入整張嘴內,艾斯勉強地將它全數吞納,那些牽引而下的唾液潤滑了性器,斯摩格痛苦地瞇起眼,他的胸膛因過度按捺而劇烈地起伏,手指忍不住揪緊他那頭過長的黑髮、狠狠挺動腰桿,將艾斯給頂入沙發。



他一向對這孩子不溫柔,斯摩格知道,但他不懂也不會溫柔這件事,抽離頻臨缺氧而要昏厥的他嘴外,還沒待艾斯咳停,便急促挺入他燥熱的股間,艾斯慘叫一聲,立即狠狠地在他臉上刮了道血痕。









很好,壞孩子。

斯摩格大大拉開那雙修長的腿,使足猛勁地連連挺入,艾斯無助地抱緊他的頸子,他整個人隨著穿刺而前後搖撼,斯摩格咬上他蒼白的唇,尖銳的噬咬使它們快速地紅腫起來。




囤積數月沒有發洩的慾火在此刻不停留地洩洪而出,無論是斯摩格還是艾斯,顧不得身上彼此的傷,他們在殘破的沙發上糾纏難分了許久,然後摔了下去,在灑滿碎玻璃的地毯上滾動一場血淋淋的性愛。





玻璃刮出的血痕劃開他們的身軀,但這些一點也不被理會,艾斯緊夾住雙腿,他能感到對方釋出的火熱液體自他們交合摩擦的地方不停濺出,他滿足地哭泣著,抱緊這副厚實的身軀,讓他抱起自己走向寢室。










將艾斯給扔上床後,斯摩格拉起他的腳踝、向上高高舉起分開,以馴服寵物的高傲姿態貫穿他,粗硬的凶器有如鐵柱般撐開了已綻放的穴口,白濁的液體混著血絲髒了被褥,艾斯緊緊揪住枕頭,試圖想找個可靠的物體,但卻一次次陷於慾潮之中,他幾乎要因此溺斃,斯摩格粗暴地將他翻轉過來,握住那滿是傷痕、血跡斑駁的腰從後頂他。





沒了背心遮蔽,在孩子背上那巨大的刺青像在嘲笑般地看著斯摩格,斯摩格瞇起眼,他伏下身,咧開一口利牙咬住它,下方的艾斯痛得哭叫出聲,斯摩格沒管他,沿著刺青底部一路噬咬上肩頭,留下整排鮮豔的印記,像頭野獸般地舔過他激烈爆跳的動脈,斯摩格將艾斯抱起,讓他整個人坐到自己跨上,握住他昂然上挺的火柱大力揉捏。






艾斯真覺得他不死也要廢了,這男人沒這樣粗暴地虐待過他,他的耳垂和耳骨幾乎要被咬斷,濕黏熱滑的舌頭鑽入他的耳中、清晰的咂咂聲引起他劇烈的顫抖,艾斯聽到他滿意的哼笑,含住滿眼淚水,他的下巴給扣住、斯摩格將他整個頭扳過與他纏吻。






在對方唇舌間,他嚐到自己的腥麝與血銹混融的味道,它是如此暴力,卻令人迷亂地沉倫,艾斯忘情地吻他,扭動腰桿讓對方能更深入自己,那把深深埋在自己體內的火是如此真實,艾斯感到痛,渾身都感到劇痛,但他也感受到男人給自己的愛就是這樣。





痛徹心肺地愛他。














在彼此終於完全滿足後,斯摩格摟著艾斯躺在床上歇息,點燃的雪茄味似乎象徵了和平,艾斯全身虛脫到睜眼也懶了,靜靜地靠在斯摩格胸口上睡去。



想起了什麼,斯摩格搖搖艾斯的肩膀喚醒他。






「愛德華還說了什麼?」

他問,黑鬍子的警告斯摩格沒忘,艾斯困難地恢復意識,昏昏沉沉地咕噥幾聲又閉起眼,斯摩格繼續搖他。



「他到底說了什麼,如果你不殺掉我的話?」





「姆…睡覺…」

艾斯幾乎是艱鉅地擠出意識,斯摩格知道他一向無法克服睡意,所以不停地搖他。



「叫你別回去白海會嗎?」



「嗯…姆…大概吧…」

艾斯含含糊糊的聲音說,那雙眼睛根本沒睜開。

「可是…我除了那…那裡也去不了…老爹又想殺掉你…如果他知道我又和你在一起,一定會再派人…」




「那你打算怎麼辦?」

斯摩格蹙眉,艾斯保持沉默,斯摩格索性伸出手指,用力地掐了下他胸前的敏感點讓他醒來。






「你打算怎麼和愛德華交代?」




他追問下去,艾斯給他捏得不得不睜開眼來面對現實,只好萬般痛苦地抬眼瞪他。





「快說,你打算怎麼做?!」





斯摩格幾乎失去耐性的吼道,艾斯嘆了口氣,他顯然已經到了極限,隨時都會昏死過去。




突然艾斯伸手,放在他自己那光溜溜的、多了幾道新口子的腹部上。








「我想我會…用切腹表示我對老爹的忠貞和感謝吧,說不定老爹有可能因此放過你…」



說著,艾斯像想到什麼似的,咯咯笑了出來。




「反正這個肚子又不能幫你生小孩,不然我真的很想幫你生一打的…小艾斯和小斯摩…格…在家…」








尾端的氣音隨著艾斯的意識煙飛雲散,他倒在斯摩格胸口上,鼻息間那深深的呼嚕聲代表他真的完全陣亡了。















挫敗地,斯摩格將他攬入懷中緊緊抱住,艾斯那句還想幫他生小孩的蠢話真的讓他哭笑不得了,果然是個長不大的小鬼,才會一直說那種不可能的事情。


望著那張平靜的睡臉,斯摩格深深地嘆了口氣,方才還未抽完的雪茄不知何時已燒到末端,他煩躁地將之在床頭撚熄。






總得有個人死,是吧。斯摩格看著艾斯悲哀地想,黑暗的世界就是這樣,這孩子也蠢得太天真了,怎麼樣也輪不到他死,要死的一直都是那個關鍵角色而已。



身為悲劇主角的英雄感受就是這樣嗎?斯摩格無奈地想,他起身,將艾斯好好塞入棉被中、為他拉好被子,然後他坐在床沿,又看了那個睡得像死掉一樣的傢伙許久。








似乎也只有這樣了。






最後,斯摩格下了決定,雖然他一點也不喜歡在被限制的情況下做抉擇,但他到底還是不甘不願地敲定了主意。







他拿了套嶄新完整的制服換上,穿起警用棉襖大衣,在離開之前,斯摩格又回到寢室看艾斯最後一眼,他俯下身,在那張被自己咬得微腫的唇上印了一吻,他在這樣的眷戀中逗留許久後,才毅然抽身離開。












雪夜中,重型機車發出的巨大噪音被白色的雪花無聲地收起了,他快速地轉動油門,向著黑夜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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