ＮＩＳＩＮ寧欣★羊窩

節六






支開事件過後，艾斯說什麼也不讓斯摩格落單在船上，儘管斯摩格說他不需要一個傷患小鬼保護，但艾斯死也不讓他離開自己的視線。



雖然馬可承認自己真的很想再痛扁一次那個看起來非常不順眼又不討人喜歡的海軍，但他還是好聲好氣地帶著笑容，面對正有如隻生氣的貓瞪他的艾斯。

沒辦法，畢竟他有前科在先嘛。




「你聽到了，老爹說要開宴會，要你也帶海軍去。」

他盡量用「最」歡迎的口吻，眼神卻還是老大不客氣地瞪著斯摩格，後者倒是完全沒把他給放在眼裡，只是悠閒地坐在床上看報紙，馬可看見斯摩格沒披外套而裸露出的背上有著多道抓痕，眼前的艾斯身上也不少這樣曖昧的痕跡。



嘖嘖，好濃的荷爾蒙殘留味啊。

嗯，好吧，他剛剛的確站在外頭聽了那些不太悅耳的聲音好段時間，一直到他兩終於忙完之後才踹門闖入。





「老爹要我帶斯摩格去？」艾斯狐疑地看著馬可，似乎不大相信他的話。
「真奇怪…」

「是要你帶他去又不是要你把他留在船上，」馬可沒好氣地說，「帶不帶都不高興你很煩哪，還有你的傷口應該也好了吧？明晚不能再讓那傢伙代替了。」

「當然。」


艾斯迅速地說，能力者的恢復力本來就比一般人快上許多，常人要兩三個月才能好的傷現在已好了九成之多，斯摩格挑起眉，馬可看到他這不太好的反應，心知沒趣地就打了哈哈推門出去。






在門關上剎那，艾斯立即給斯摩格撲倒。


「嗄，剛剛不是才做過？」

艾斯有些吃痛，斯摩格哼了聲，扯掉艾斯剛剛隨手穿上的褲子。

「傷好了又怎樣？誰准你參賽了？這條褲子只有我能脫！」

「喂，我可是堂堂第二隊隊長──」
心知對方又在為裸奔的不良紀錄不爽，艾斯在他猛衝進自己時嗚咽了聲。
「你這──嗯…我都沒吃你以前的女朋友──啊、醋…」



一條大腿給架到了對方尖上，雖不是第一次採用這種羞愧的姿勢，但艾斯還是忍不住夾緊雙腿，斯摩格低下身親吻他羞紅的臉，這次他沒再去控制力道，暴衝的速度讓艾斯忍不住驚喘出聲，斯摩格緊緊抱住他的身體，這段時間他一直忍耐著不要對受傷的海賊「施暴」，但既然對方說自己傷好了那就管他去死。



粗壯的腰桿一次次撞上年輕的軀幹，將他深深頂入被中，艾斯嗚咽著，他沒有抗議男人的暴行，或者該說他比較喜歡斯摩格這樣對他，在以前自己潛到海軍船上去找他時，他們總是這樣激烈地歡愛，因為時間是如此短暫，他們又如此想念彼此。




「斯摩格、斯…」

給頂得眼前模糊一片，艾斯伸手撈住男人頸子迷亂地呢喃，粗暴蠻橫的吻封住他的聲音，男人將他翻轉成側身，抱住他高舉的腿更是深深地撞擊。


艾斯只覺得要昏了過去，太久沒這樣激情的性愛沖昏了他，結合處高速磨蹭而熱得如火灼燒，儘管他是火，但他卻覺得這男人每個吻都燙傷了他。




「斯摩格…」

艾斯喚，斯摩格拉起他，讓他坐在自己懷中，艾斯配合地扶著他的胸口擺動，這樣的體位讓艾斯覺得自己就像個蕩婦一樣，就像以前斯摩格交往的女人那樣淫亂，但他卻覺得如果斯摩格喜歡，他就能做得一樣好。





艾斯伸舌，舔過男人火熱的薄唇，扯出一絲銀液，在舌尖末端拉出了漂亮的星紅火燄。




媽的。

他聽到斯摩格惡狠狠地咒了聲，然後男人更是暴力和瘋狂地挺入自己，艾斯開心地笑出聲，混著喘息和驚叫的滿足。






艾斯覺得自己絕對比那些女孩還要棒，才能迷住他狂野的煙人。














「…這樣艾斯明天能夠下場嗎？」

門外偷窺著的眾隊長中，綁著馬尾的長髮男人有些羞窘地問。

「沒想到…艾斯竟然…這麼…」



「艾斯長大了啊，老爹一定很欣慰…」

雖然有種吾家有男初長成的悲傷感，但魁梧的獨眼男子還是湊緊了窗縫偷看得相當開心。

「我想他們這樣搞下去的話，明天艾斯絕對沒辦法冒出半點火…反正也沒差，對吧海星草頭？」




一旁看得入迷的「海星草頭」隊長（自從斯摩格公然這樣喊他後，大家全從「香蕉皮頭」改口成這樣）回過頭來，隊長們看到他鼻下掛著兩道淋漓的鮮血，還在汩汩滴落。





「管他的，老爹目標不是噹艾斯就對了，別吵我看好戲──喔喔喔喔艾斯你這招太艷了！」






聞言眾人即忙將目光貼回門板和窗戶旁的隙縫，繼續毫無罪惡感地偷窺下去。

別怪他們，畢竟海上旅行的確挺無趣的嘛（笑）？















晚上艾斯果然拖著一身酸痛和斯摩格出現在白鬍子主船上，已經點起的營火和酒肉讓氣氛熱鬧成一片，他兩找了個角落位置，才剛醒沒多久的艾斯虛弱地靠在斯摩格胸口上，有些後悔幹嘛承認傷好讓斯摩格的威力全開。

根本就是用對付海王類的力道…
艾斯連開口罵他都懶得了，只是閉著眼睛窩在男人外套中打盹。



壞心的隊長們可不打算放過他，一下子跑來虧他說哎呀你又受傷了？一下跑來糗斯摩格說你這海軍對我們家第二隊隊長也太殘忍了這樣，搞得艾斯快被自家兄弟煩死，不過大夥就是看準平時氣焰旺盛的艾斯現在半點火都發不了，怎樣也不肯放過他，還有人偷偷感謝斯摩格這樣子。





沒良心的混帳…

在第二隊的小賊們自動自發拿了堆酒肉呈給斯摩格後，艾斯無力地想。


沒辦法，自從斯摩格上船後他每天幾乎都是過了中午才能起床，隊長職務自然而然就由斯摩格來分擔，而且斯摩格做到淮將等級的領導力以及和他們第二隊隊長的「關係就讓許多小賊紛紛自動認可了他。




馬可吹響了號角，儘管百般不願意，艾斯還是睜開了眼睛，離開斯摩格去向老爹報到──大夥看他踩著蹣跚腳步過來時都壞心地吹著口哨或用促狹眼光招呼。










「好啦，今晚沒人會不準咱家第二隊隊長上場囉。」

馬可壞壞地說，大夥沒留情地笑成一團，艾斯懶得和他們吵就裝做沒聽到。

「今天還是賭褲子嗎，艾斯？」

接受到從後方射來的冰冷視線，艾斯急忙搖頭──他可不想再被「懲罰」。


「今天賭我的寶貝牛仔帽。」

艾斯拍拍頭上的帥氣帽子，馬可挑眉──這眼神讓艾斯很想扁他。




「馬可，等一下。」

白鬍子的聲音突然傳來，隊長們抬頭，發現他們敬愛的船長正看著某處──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他們發現那名坐在遠處的海軍。


「淮將也來玩玩吧？這樣他也不無聊。」




正想抗議的艾斯赫然發現斯摩格竟然爽快地起身走了過來，他擔心地看著男人，斯摩格只對點點頭表示沒問題。




「啊啊，是可以啦…」馬可撇了撇嘴，
「可是他要拿什麼賭呢？海軍外套被艾斯搶走了，他又不可能拿艾斯出來賭。」




海賊們壞壞地笑成一片，艾斯有些臉紅地對馬可比了個中指，斯摩格拍拍他的頭一副放心我不會拿你去賭的模樣。





「所以淮將大人您要拿什麼來做賭啊？」笑夠之後，馬可不太有禮的問，
「機車怎樣？您那台機車看起來價值還不錯啊？」



「不可能。」




一口氣回絕，艾斯偷偷翻白眼，他早就知道這男人愛車成癡。






「不是的話，那淮將想賭什麼？」


「哼。」

斯摩格昂了昂下巴。






「賭我自己。」





「什麼！？」

艾斯高八度的聲音立刻竄出，馬可拉開他，挑釁的火力此時全開。





「唉？我剛剛有聽錯嗎？正氣凜然的海軍淮將‧白煙獵人斯摩格竟然說要賭自己？你知道這樣子的後果嗎？」




「用得著你說？」






艾斯奮力地掙扎，但卡斯塔卻一把抓住他不讓他跑掉。





「斯摩格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你幹嘛跟他認真啊！而且你是我的！」





「這倒有意思，我很欣賞。」



愛德華突然開口，艾斯驚駭地看著不知何時起身、走到他們面前的高大男人，白鬍子向艾斯勾了勾下顎。



「淮將斯摩格賭上了自己…就這樣決定吧，既然你說他是你的，那就由艾斯你來迎戰。」










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箝制住艾斯的束縛放開了，但他卻無法動彈，只能呆呆地看著斯摩格。







現在這種情況，就好像刻意設計過的那樣子。










白鬍子揚起手，示意他們可以開始，但斯摩格和艾斯沒有動作，只是一直看著對方，斯摩格的表情看起來相當複雜，他抿緊唇，直直看入艾斯眼中。


艾斯嚇呆了，他感到自己在發抖，不是懼怕，他很不想承認這的確就是他想要的，是他夢寐以求的場面，但是太過於期待反而懼怕起來。







明明該為愛德華的促成開心才對啊。







「…艾斯，我認輸。」



斯摩格的聲音拉回艾斯的意識，他楞楞地看著不知何時走到自己面前的斯摩格，艾斯發現全船的海賊都在注視這一切，而白鬍子愛德華就站在這裡。






艾斯感到眼中瞬間佈滿酸澀。



斯摩格低首，輕輕地在他顫抖不已的唇上落了一吻。











「艾斯…現在我是你的…什麼都能為你做。」






「只要你一句話。」








咬緊牙，艾斯感到心臟糾成一團，整個胸口像是被火焰貫穿盈滿，他害怕地看著這男人，然後將視線緩緩地轉向愛德華。





白鬍子首領向他點點頭，明白地允許。








嗚咽一聲，艾斯奮力抱住男人的頸子，不管多少人看著，任憑眼淚掉得亂七八糟，他狠狠地吻上斯摩格，將他的心意全都自思地占為己有。



沒料過這一天真的到了。艾斯哭著想，那些只有在夢中才會出現、才可能實現的事情，他怎麼樣也不敢奢求的事情要成真了。








只要他一句話，這男人就會交出一生。






艱難地忍住眼淚，艾斯抱著斯摩格的頸子抬頭，滿眼滿臉的淚痕，那隻戴著黑色皮手套的大掌溫柔地為他拭去狼狽，斯摩格露出艾斯生平看過最最最該死溫柔的笑，真的溫柔到讓他的眼淚又不爭氣地掉了下來。





「艾斯…」




沙啞困難的嗓音，艾斯聽出斯摩格也哽咽了，他咬緊唇，粗魯地用手背胡亂揩掉淚水，然後露出他那招牌般地，如火熱情的絢爛笑容。






艾斯啟唇，說出萬般期待的那句話。




















「親愛的斯摩格…你願意嫁給我嗎？」

















慢著。












空氣突然凍結，眾隊長的腦袋中出現了艾斯被海軍壓在下方喘息求饒的不良畫面，然後他們判斷這句話應該邏輯上絕對需要修正的同時看見了某淮將的臉完全黑掉了。


然後然後然後啊，他們就這樣完全被艾斯打敗了的看著海軍揮著十手滿船跑地追殺那個笑得比貓還貓的海賊。








「我怎麼會有這種兒子…」

摀著額頭，白鬍子頹然坐回他的位置，讓美女護士們緊張地急忙圍過來量血壓。




「真夠蠢…人家都表明願意跟他當海賊了咧。」
馬可抓了抓他那奇特的髮型。

「不過老爹，這樣其實也好…艾斯那小子總算長大了，知道什麼該拿什麼拿不得對吧？」





長長吁了口氣，看著正在煙火交織打得轟轟烈烈的兩人，白鬍子終究無奈地點了點頭。
















從主船上一路打回第二隊隊船，艾斯最後還是被斯摩格逮到，拖進了隊長房去，當然他知道依照對方的火大程度這次可真的要個兩天才能下得了床了。




啊啦，管他的？
艾斯開心地抱住撲上來的斯摩格時漫不在乎地想。






結結實實的粗重身軀每次衝刺都頂到最深熱源，開戰後沒多久艾斯便笑不太出來了，他努力攀住男人的頸子試圖別溺斃在激情之中，帶著怨氣的舌頭侵入他的嘴中，艾斯瞇起眼，順從地張開嘴讓他徹底滿足受挫的主控慾望。



這次他毫不羞恥地夾緊男人不斷暴衝的腰桿，指頭探入那頭灰髮間，細細享受每次過度的歡愉，鋒利的指爪在男人背上劃出道道鮮麗痕跡時冒出了火花，斯摩格咬緊牙，兩隻大掌握牢了海賊那在男人中算修長的腰更劇烈地頂衝。





淚水又落了，艾斯不受控制地喚著海軍的名字，咬著舔著男人久日未刮的粗亂下顎，在銀絲間牽出的星火助長了慾望竄燒，艾斯貼在男人耳邊輕聲呢喃著別客氣盡情試著征服我吧。






煙人重哼一聲，他一向不掩飾自己的欲望多麼強烈，翻過年輕的身軀從後方暴力地要他，一手握住那灼熱似火的慾根大力揉搓，艾斯揪緊被褥，喉間滿是歡愉和痛楚的喘息，他大大撐開雙腿讓男人能更輕易地征服他的一切。





哪，他就是喜歡這樣。

噙著滿眼滿臉的淚，艾斯伏在斯摩格胸膛上想，晃動不停的臀部緊緊吸附住深埋的粗幹，艾斯低頭，舔吮著在他健壯胸膛上紅腫的突起，男人滿足地將臉埋入焰人的黑髮間，那股天生的燒焦味令他心安。






一直到最後，那股炫目的高潮遮蔽艾斯的視線前，他似乎聽見煙人在他耳邊輕聲說了句我愛你的誓言。









當然，我也愛死你了，壞海軍。

昏過去剎那，艾斯在心中如此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