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O 節七



變態凌虐18H有















你知道嗎,你知道我是何時注意到你的存在?

看見你的臉濺上熱血,像是精液,你露出淫亂的笑,看見你那瘋狂殺戮的眼神,就像騎在我身上那些女人一樣…

我突然想看你痛哭哀號的樣子是多麼蠢,也許我會更喜歡。

喜歡看你痛苦、哭泣的模樣,我可能會得到滿足,愉悅,甚至高潮。






寶貝,我只愛你哭的模樣。
















武藏幾乎是一張開眼就跳下床、換好衣服衝出門去,他拼命敲打Devil Bat的門,叫著十文字他們幾個的名字,幾乎叫到他喉嚨啞了也沒人應門,武藏絕望地跪坐在地,無計可施之下,他匆匆寫了張自己的地址電話、塞近門縫中,希望哪隻蝙蝠能夠咬去給他們看。


然後武藏決定去打聽黑龍幫的事,當然他先和紐約的警察朋友問了大概,在知道對方並沒有這麼單純、不只是區區的黑道時,武藏的心更沉了點,雖然說中國黑幫一向比其他國家的黑道更為傳統殘忍,但他還是拼命祈禱那一線希望。









他的手機沒有響起過,武藏在經過整天奔波後,又不死心地回到Devil Bat,當然還是沒有人應門。







武藏整個人攤平在他的加大雙人床上,望著鋪木天花板,他沒有這麼痛恨自己過,明明知道十文字會遭遇不測,他還是沒有追上去找他。







好不容易,和那群人親近了點,知道了些他們的事。武藏咬牙,他的眼前不斷出現蛭魔那冷漠孤單的側面。

蛭魔說是在路邊撿到他們,他應該是將他們當成家人對待,不管他本人如何否認,武藏看得出來,那五個人非常依賴著彼此。



武藏不敢去想十文字現在的處境,根據他得到的傳聞,金剛含雖然能力優秀,但由於性情無比暴力、冷酷,而讓現任會長遲遲不敢將龍頭位置交給他,而由較為穩重的雲水暫代。







你玩女人就夠了吧…武藏猛地想起雲水的話。



他搖了搖頭,把那些令人作嘔的畫面全都揮掉。












武藏知道他無法入睡,至少短時間內無法,拿了菸,武藏走到陽台,希望尼古丁能讓他激動太久的細胞冷靜下來。


不過在點燃它之後武藏沒抽半口,他的黑眸緊盯著自家大門,然後他馬上衝下了樓,打開門,抱住撲上來的瀨那。




瀨那哭得很慘,黑眼圈透露出他的焦躁,武藏先將瀨那帶進門內,拿包衛生紙,再沖了杯熱可可在他手中。


瀨那應該整天都沒吃什麼,武藏依據熱可可消失的速度判斷。







「蛭魔有什麼消息嗎?」武藏問,瀨那勉強擦掉眼淚,搖頭。

「他根本不准我們去看比賽…我們甚至不知道是誰下的手。」瀨那哽咽著說,
「中午十文字沒出現我們才確定出事…我們的約定是隔天中午一定會會合,我們在紐約找了整整一天,只有幾個黑人說在街區看過他,然後就完全沒消息了。」




「我有去看那場比賽,」武藏說,他握住瀨那的肩膀,「我也知道是誰帶走十文字,他應該不會下毒手,至少我在競技場聽到的不像是要殺他…」



「是誰?」瀨那幾乎是大叫的問,「只要知道是誰,也許我們就能找到他…」





「黑龍會,中國城的黑龍會。」





武藏說,但他馬上就後悔了,瀨那的臉色原本就夠白了,現在的他看起來幾乎隨時都會昏過去,眼淚大顆大顆自他臉上落下,他甚至連哭聲都沒辦法發出。




「為什麼是黑龍會…」他喃喃地說,「那是蛭魔背叛過的組織,根本沒有希望…」


武藏被這句封得束手無策,如果蛭魔這種黑色世界的人也沒辦法,他又能做什麼?他抱住瀨那,讓他能在自己懷中放聲大哭,但武藏實在無法忘記那和十文字一起消失的邪惡身影。










「如果,」他突然問,「如果不是由蛭魔去談,我去的話,也許可以…」







「沒可能的,我們沒有理由把你拖下水!」瀨那扯住武藏的衣服哭喊,「而且他們要是知道你和蛭魔有關係,你根本就沒辦法脫身!」




「不試試看怎麼知道?」武藏拋給他一個無奈的笑。






「而且,要是我不這麼做,我絕對會內疚而死的…你知道黑龍會的據點吧?」

















憑良心,武藏已經對自己說了不下千萬次「憑良心」這句話,尤其當他站在中國城的黑龍街口時,他真的望著天又說了一次。

瀨那真的知道黑龍會據點他不意外,他意外的是自己竟然有勇氣單槍匹馬的找來這裡…還連把槍都沒帶。



現在是十文字失蹤後第二天傍晚,武藏看了站在街口兩邊的黑衣混混,中國式刺青在他們肉體上張牙舞爪。






吞吞口水,武藏吸了口氣,走了步。




沒意外,立刻被兩把槍瞄準。







「閒人禁止進入黑龍街,大叔。」眉間有顆痣的黑衣少年低聲威脅,「除非你想身上多幾個洞。」






武藏赫然發現自己對這句話沒多大反應──這可能要拜某人所賜,他轉向另外一個較為高大的男人。











「我的朋友被你們的貴二少爺綁架了,我來找你們當家理論…能嗎?」








看見對方抬了抬眉,武藏慶幸黑龍會是個很注重道義的幫派,不然金剛含也不會一直只是下任會長人選而已。

對方用手機通報過、讓開路示意他進去時,武藏不禁要感激地大嘆口氣:第一關矇混成功,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因為之後等著他的必定更加困頓。







武藏能看過幾部經典的教父作品,也看過現代的黑幫作品,他非常高興黑龍會是個相當傳統的黑幫。



隨著引人的帶領下,他一進入一棟看似武術堂的建築後,就立刻看見了目標。






金剛雲水,那位他在競技場內見過的光頭男人,正穿著武術服鍛鍊,而大家對他的傳聞是冷靜、理智,有禮。







「聽你說,我弟弟綁架了你的朋友?」雲水停了動作,他轉過來、靜靜看著武藏。
「你是這麼說的嗎?」

武藏咳了下。




「正確來說,是我朋友的兒子,很抱歉我在前天競技場內聽到你們兄弟的對話,我想,恐怕是的。」





雲水蹙眉。




「我後來阻止了阿含,沒讓他動那位選手…但後來我就不清楚了,而且依我弟弟的個性,他不太可能會把人還你。」


「我答應他的弟弟要帶他回去。」武藏誠懇地說,「他們一家人都是努力地在過生活,為了彼此的過生活,如果他沒辦法回去,他們一家也許就會崩潰…請至少讓我和你弟弟談談,好嗎?」




雲水猶豫了下,他有點為難地別開頭。





「先生,我不是想阻止你,但我必須先和你說,我那弟弟殘暴異常,甚至性向也與一般人不同…你那位朋友的兒子,我無法保證他的狀況…你還是想談嗎?」







「當然。」


武藏沒有等待的點頭,雲水發出聲很痛苦的呻吟,揮手要武藏跟上。















他們離開武術堂,雲水帶武藏來到一間特別豪華的西式別墅,和中國城截然不同的嘻哈風格讓武藏不太舒服。






「阿含他從小就展現出過人的執行力,他九歲就在街頭上殺了人,然後十五歲搞大了不知道多少女人的肚子…總之他是個很瘋狂的傢伙。」

雲水對武藏說,他用備份鑰匙開了門。

「我們也不知道為什麼阿含會變成這樣,也許上天作弄我們,讓他擁有瘋狂屠殺的天性,而我只能負責收屍…」


雲水露出個不明的冷笑,他指指通往二樓的樓梯。







「這個時間他應該是在睡覺,小心,內有惡獸。」







武藏感到自己開始發抖,但他當作沒這回事,他踏上那列長長的黑色樓梯來到二樓,走廊空蕩蕩的只有一扇門站在盡頭。

雲水走了過去,站在門邊等他,武藏又深吸了口氣,才點頭。


雲水敲門。



「阿含,我知道你在裡面,」雲水喊,「你又趁我沒看見時亂來,我不是警告過你幾百次了!」




門內沒有回應,雲水轉動門把,將門推開。








武藏在看見十文字時險些發出慘叫,十文字的狀況,就和武藏設想中最糟的狀況差不多──他的雙手被粗繩野蠻地攀住、吊起,從上手臂流到肩頭的血跡乾了大半,粗操的粗繩刺入他的肉內,那淡金色的頭髮也染著斑斑穢紅。



一條白布遮住了他的眼,十文字咬著條粗繩,嘴唇邊也同樣血跡斑駁,就像性愛電影那樣刻意製造出來的暴力場面,試圖得到快感、甚至更為超過的凌虐…




十文字的身體上都是血跡,牛仔褲在他的腰際上,幾乎只能說是掛在那兒的掛著,褲頭大大敞開、隱沒於暗處中。





武藏搖頭,他拔腿就要衝向十文字,雲水立刻拉住他──武藏感到自己鼻前擦過了個他最近很熟悉的東西。






「我不是說過內有惡獸了嗎?」雲水低斥,他將武藏拉到背後,走到床邊,一把將華麗的羽絨被扯開。










「金剛含,給我起來解釋!」










雲水怒吼,而躺在床上的含緩緩坐起,武藏這才看清他的臉。

明明是和雲水完全一模一樣的臉孔,但那純黑的眼中卻是完完全全的瘋狂因子,含誇張地伸了個懶腰,斜睨武藏和雲水一眼。





他輕笑起來。






「小雲子,幹嘛這麼大驚小怪。」



他起身,走到半懸吊的十文字旁,一手輕輕探進他敞開的褲頭內上下撥弄。


「我只是找到了個新玩具而已…又不是無緣無故殺人放火,幹嘛這麼大驚小怪。」







「他還活著嗎?」雲水冷冷地問。




「當然,我怎可能讓玩具一下子就掛掉的,只是可能插他一整晚讓他爽到昏過去而已…嘻嘻。」




武藏瞇起眼,雲水搖頭,走回武藏身邊,拍了拍他的肩膀。

「至少他活著,你得慶幸了。」雲水悄聲說。




「那位是?」

含邪邪的笑了下,他探入十文字褲中的手深入了勾了下,原本十文字靜止的身軀立即劇烈的晃動。


「唉唉,沒想到你還這麼敏感,寶貝。」

含舔舔唇,覆在他暴露的胸前尖點上,十文字的身軀又是一陣激烈的晃動,武藏看見鮮血從阿含的牙齒上滴下,他握住拳。





「夠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瘋狂變態的弟弟!」雲水不耐煩地大叫,「你玩夠了的話就把十文字一輝給放開,這位先生是他的朋友,讓他們回去!」





「才不要呢。」

連考慮都沒考慮,含立刻拒絕,那口氣就和小孩子第一次在玩具店裡拿起玩具機器人,死都不想放手的神情一模一樣。




「你──」






雲水吼了聲,但他停下動作,金剛含,解開了他腰上那件Levi’s經典款褲頭,完全無視他們存在的,將他那駭人的凶器插入十文字後方,十文字僵直身軀,他被緊緊捆住的雙手再次開始掙扎,新的顏色流過大腿間原本的黯沉。






金剛含完全是在享受,他將十文字吊起的高度正好是讓他自己僅僅站著、就能輕鬆進出的高度。




雲水深吸口氣,他對武藏說了句「你自己去談」後就走出門外。














武藏感到自己腦袋內一片空白,他真的完全沒有想像過現實真的存在這麼瘋狂的傢伙,他看著十文字背後的傷痕,毆打、刀傷。




「請住手,他不是你的玩具。」

武藏必須要克制的放慢說話速度,他的唇在抖。]



「如果我說不呢?」

含顯然完全不把他放在眼哩,甚至挑釁似的,他除掉覆在十文字口中的繩子,在第一個髒話來得及出口以前,唇覆了上去。





武藏看見鮮血汩汩地自他們交纏的唇間流下。





「我不懂為什麼我玩不膩他。」




含悄聲在十文字耳邊低喃,音量剛好讓武藏聽見。


「我沒對其他男人或女人產生這麼大的性衝動過…我真的不懂,你為什麼要剝奪我這樣的快樂呢?」





「他會死的,而你也同時剝奪他和他家人的自由。」

武藏以為含還能講點道理,但他馬上就發現他講的的確是,是瘋子的道理。





「那又怎樣?」

理所當然地,含第一次直視武藏,而武藏看到的是真正的、完全不在乎。


「我如果玩死了他,頂多我那老頭失去了個終極格鬥的搖錢樹,而且我記得,這傢伙是個即使死在路邊都沒人會看一眼的…孤兒吧?」




十文字吼了聲,但哀號隨即掩蓋過去,含放開咬破他肩頭的齒,露了個牲畜無害的笑給武藏。






「他有家人,我答應他們要帶他回去,」武藏當作沒看到,「即使他是孤兒,但…」




「不要管我,快滾!」十文字突來的大吼嚇到了武藏。

「沒人教你多管閒事,回去!」






「你這廢物真好玩,別人大老遠跑來黑龍救你,竟然叫人家回去,你真的被我插上癮了嗎?」

含壞壞的在他耳邊吹了下,十文字明顯的抖了身子。

「你這妓男,被強暴還這麼有感覺,真是淫蕩…」





「請你別再玩弄他了,金剛含。」

武藏又說了次,這次含真的住了手,他抽離十文字體內,拉上褲頭,然後走到武藏前面仔細瞧著他的臉。











「你的臉,很熟悉。」他嘶聲說,「我確定我有看過你,在哪兒呢,讓我想想…」






「你這滿腦精蟲的傢伙省點力氣吧!」




十文字罵,然後他的腹部挨了記重拳,武藏錯愕的看著鮮血沾紅他的齒。




「寶貝,我不介意打你一頓再來插你,別急。」


「你他媽──」




「十文字別再說了,我會解決。」







武藏拉住阿含,立刻被大力甩開,金剛含鄙夷的拍拍方才武藏碰觸的地方,他拉來張椅子,坐在十文字旁。















「武藏嚴,丹佛野馬隊,NFL球員怎麼會和終極格鬥地下冠軍扯上關係?」


阿含輕輕地問,武藏感到背後一陣惡寒,他的底馬上被摸清了。




「讓我想想,你剛剛說他的家人,難道你和他的家人有一腿嗎?哼哼…這樣的廢物竟然會讓你跑來向我要人,說吧,你是為了誰來?」



「別說,武藏,」十文字吼,「拜託你什麼都別說。」


「但如果他不說,幹嘛我得答應放你走…寶貝?」阿含愉快地笑著,他溫柔地撫摸十文字癱軟的分身,「如果是那個廢物總統叫我放人也許我會考慮一下,或…」















「蛭魔妖一。」










武藏開口,然後如他所預料的,阿含眼中劃過一抹殺氣,瞬間消失。







「唉,蛭魔妖一。」

金剛含起身,手中不知從何握來把閃著寒光的瑞士刀。













「那個比妓男還賤的廢渣!」













狠狠一刀在武藏的慘叫中劃過。












十文字重重摔在地上,武藏感到自己那瞬間心臟停了起碼三秒以上,他──他看見被切斷的粗繩在地上散落。




阿含重新坐下,無視趴在他腳下喘息的十文字。



「你和他上床過?」

阿含冷冷地問,武藏點頭,隨即一陣狂笑令他錯愕。




「又多了一個!不過就是個沒勢力沒靠山的可憐蟲!竟然有白癡蠢到為了『蛭魔妖一』來送死!他根本沒尊嚴嘛!幾個錢就能上床,你付給他多少錢,嗯?」



武藏沒回答,十文字用力扯掉了纏在眼上的布,他絕望地看著武藏。






「為什麼你要說,」他低聲喃著,唇在發抖,「我不是都叫你回去了?」






「看,他也知道,」阿含笑得更猖狂了,他一把揪住十文字的頭髮,逼他直視武藏。「廢物,快告訴他,快告訴他那個『蛭魔妖一』有多賤。」





「武藏,拜託,快走…」

十文字幾乎是懇求地說。






「誰叫你趕他走?」

金剛含含狠狠將他摔到旁邊,再陰冷地盯著武藏那沒辦法有表情起伏的臉,嘲笑地,他撇了撇嘴。

「我也上過蛭魔妖一。」他突然說,「他和我做筆交易,只要我給他錢,他就會張開腿…然後他在一次買賣中,將黑龍的人通通炸死,帶走所有的錢和貨…你竟然說,你為了他來?我打賭他什麼都不敢和你說,他只是隻下水道的老鼠,瞎了眼的廢物,只要有錢他什麼都會幹…」





「別再說了!」十文字喊,「求你別再和他說了,他和我們根本沒有關係!」



「為什麼我得聽你的廢物?」阿含嘲弄的說,「不過如果你也和他一樣來替我吹的話,也許我會故意漏掉一點不告訴他?」







武藏搖搖頭,他看見十文字真的起身,奮力的爬到阿含雙腿間,就像條狗那樣地,舔起他褲檔間的那東西。









「不,十文字…」

他低喃,武藏覺得自己腦袋快炸開了,現在他的腦袋中塞滿一大堆東西,可怖的凌虐畫面,冷血的黑龍兄弟,瀨那哭慘了的臉,那有禮的殘酷的血腥的和像條狗一樣的十文字,還有,蛭魔妖一…





他一直都知道蛭魔妖一不會有多光采的過去,武藏一直知道,他深吸口氣,抓住自己胸口衣襟,試著讓自己冷靜…








冷靜?他該冷靜的聽一個上過他情人的變態繼續講他的情人…










情人?








武藏被這突來的字眼打得瞬間呆茫。









「…嘖。」

阿含突然沒由來地別開頭,他揪住十文字頸子,將他用力地摔往武藏,他們一起重重摔倒。


「無趣,都是你的錯。」阿含冷冷盯著武藏說,「玩具變得一點都不好玩了,我想要的玩具是會反抗的那種,不是像其他人一樣的狗奴隸。」

武藏呆呆看了十文字一眼,後者也是同樣不解。






「少囉唆,在老子改變主意決定幹掉你們之前,快給我滾!」





阿含猛地怒吼,武藏雖一頭霧水,但他下意識地扛起十文字就跑,雲水站在門口等他們,他將手上拿著的一件外套蓋在十文字身上,指了指停在別墅外的車。








「我只能為你們做到這樣,我為我弟弟任性的行為道歉,」雲水邊送他們上車邊說,「真的非常抱歉。」



武藏對他點了點頭,他現在什麼話也沒辦法講,那司機應該已經知道他的住址,一下就駛離了黑龍街,遠遠將中國城拋在腦後。






一路上,武藏沒有說任何話,他只是安靜地抱著十文字,而十文字也始終未吭半聲,儘管他的血流了武藏一身都是。













十文字的狀況必須就醫,他流了太多血,又受到悽慘的長期凌虐,但十文字一口拒絕武藏帶他去醫院的意圖,黑龍的車將他們帶回武藏家後就消失了。



武藏硬著頭皮答應不帶十文字去醫院,但他判斷再這樣下去十文字掛點只是遲早的事,將十文字安置在自家客房內後,武藏想來想去,終於撥了個電話。










高見和櫻庭看到十文字時差點一起暈了過去。









「我已經和你說過情況很慘…他是?」武藏指著臉色不太好的櫻庭,「我剛剛已經把他擦拭過一次了,不然原本更慘。」

「…我的天啊,為什麼最近都是違法CASE?」高見雖然狂搖著頭,但還是立刻拉開醫藥箱為十文字開始診斷,「全身多處挫傷、刺傷、刀傷…還有嚴重的毆傷,骨頭我看看…幸好應該沒斷,否則真的要到醫院去了,櫻庭拜託你消毒用具。」



「喔好,學長。」






待櫻庭離開後,高見咳了聲,冷峻的眼神射向武藏。







「我得先知道原因,不然我不會替他診療,」他指指十文字,「這是被強暴過的痕跡,我記得你…」

「他被黑幫老大看上姿色,我答應他弟要救他。」

武藏簡單明白的說,高見哼了聲,接過櫻庭拿回來的手術刀。








櫻庭又被高見當成護士使用了一次,幸好這次也有武藏在旁邊,當治療、輸血(武藏正好和十文字一樣的A型)完成以後,他才躲到廁所去,這給了高見時間。

「武藏…你為什麼會和這種人有關係?」他問,「我是指,沒有身分的非法住民,我最近也因為另一個學弟的關係救過另一個日籍孩子…」

「瀨那!?」十文字突然開口,武藏壓住他不准他起身。

「瀨那…好像是吧,我學弟有問了他的名字,你們認識嗎?」

「我就是答應瀨那要救他的。」武藏說,「一個頭髮亂七八糟、大概一百五左右的小孩子?」

「對,那真是湊巧…」

「謝謝你,醫生,」十文字激動的說,「不管你為什麼救他…謝謝你!」

「唉我聽膩了,你們快點去弄張身分證比較重要啦!」高見揮了揮手,「我可不想被這樣抓到然後丟掉工作…櫻庭你還好吧?」




高見一個箭步衝上去扶住走路有點搖搖晃晃的櫻庭。




「這笨蛋因為說無聊想跟來才讓他跟,我看我們先走好了,他看起來就是快掛點了的樣子。」

「謝謝了伊知郎,下次再請你一杯。」




「不用啦…你倒是可以考慮約瀨那,我學弟好像想見他。」












送走兩人後,武藏弄了點東西隨便果腹,他發現自己快餓死了──從黑龍手中搶人真的是件大事,他帶了碗熱粥給十文字。







「要讓他們見你嗎?」






武藏在餵十文字時問,十文字搖頭,他現在幾乎全身都紮上了繃帶藥布,嘴邊的裂傷貼了透氣貼布。



「我想可能得叨擾你一段時間。」





他輕聲說,武藏點頭,在餵下一口時他不禁又想起複雜的事──關於十文字。






「為什麼要打終極格鬥?」他又問了次,「你明明知道那很危險。」

「…天性愛惹事。」十文字別開眼,「我在還沒遇見蛭魔前只懂得用暴力解決事情,我就是會想去傷害人破壞東西,所以他要我去終極格鬥。」





「破壞狂症。」武藏簡單的下了結論。




「但是我想保護他們。」十文字說下去,「我和浩二庄三在街頭認識,我們一起偷搶拐騙什麼事都幹,為了活下去…遇到蛭魔之後,好不容易結束流浪的生活,我只想讓他們可以快點回到正途。」


「嗯,聽起來很棒。」


武藏必須說這句話沒有任何挖苦成分,他只是腦袋塞了太多東西,但十文字立刻充滿歉意的低下頭。








「你根本不該來,」他低聲說,「如果你不來,我就這樣也沒關係…」




「別說傻話,快睡吧,」武藏收起碗盤,為他打開夜燈,「快點把傷養好,讓瀨那他們看見你平安無事的樣子…晚安。」







十文字抓住了武藏的衣角,他直盯著武藏,眼神像是懇求一般。













「阿含,他說的,都是真的。」




一句話直接打進武藏的胸口,他搖搖頭。







「抱歉,十文字,我現在暫時不想聽這個。」

「但是阿含他也有部份沒告訴你!」十文字喊,「蛭魔並不是那樣的人,他付出一切代價要保護我們,他是這樣才那樣努力賺錢,他只是、只是想要我們至少受傷時可以有個躲的地方…」




十文字別開臉,武藏沒有走開。




「從我看蛭魔對你的態度,我知道你很特別,」他悄聲說,「蛭魔沒有帶人進他房間過,他也沒有讓任何一個人像你這樣開他玩笑過,我在他身邊很久、很久,沒有看他對別人有那樣的反應過…」





「武藏先生,我可以問你,在今天之前,你知道這些事之前,你…」












「愛著他嗎?」








武藏愣了下,看著那雙直視著他的淡褐色眼,他抓了抓頭,閉上雙眼。






他輕輕念了蛭魔妖一這個名字。




美麗的燦爛金髮,床上的表現,那令他著迷的不認輸個性。















「睡吧,這還不至於讓我去想分手的事。」








他親了下十文字貼著藥布的額頭,露出個有如父親般溫柔的笑。









「相信我,好好睡一覺吧,你已經離開地獄了。」












他自己也是。

關上門,武藏當作沒聽見十文字的哽咽想。







總算可以好好睡個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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