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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有 慎入 武蛭鐵基有






第六章 夢想 節四









「很好,今天大家辛苦了,」庄司在王城專用接駁車行進時,向白色騎士隊大聲宣布,「為了犒賞你們連續戰勝兩隊強勁的隊伍,待會我們要到華族用晚餐!」


車內響起不少歡呼聲,鐵馬和瀨那同時看向高見──「你們沒去過華族啊?」高見當然知道他們想問什麼,他笑咪咪的問。





「呃…我好像去過一次,」瀨那小小舉手,「可是我記得那是一家很高級高貴又高尚的日式餐廳,想說是不是同一間…」

「瀨那,就是那一家沒錯阿,」高見很理所當然的回答,「等等要先在他們附設旅館的浴室中洗澡喔,我們的衣服都先送過去了,他們不會讓穿球衣的臭男人進去吃飯的。」



「要穿什麼衣服才能進去啊?」瀨那記得他和鐵馬的便服中似乎都沒有適合那種高及地方的款式。

「不用擔心啦,」高見一把將瀨那伸過來的頭按回進旁邊的位置去,「因為我們長長去那兒光顧,都是整批整批帶去,所以華族不會少準備誰的衣服的。」






不會少準備是不會少準備…瀨那盯著名牌上寫著「若菜小春」的那個櫃子時想。




但是性別有變更他們哪會知道?那件高見所謂的「我們的衣服」根本就是之前打羽子球時那華麗到不行短到不行又重到不行的那一套阿阿阿阿阿──









「阿瀨那,你動作怎麼這麼慢?」



大型的日式包廂中,白色騎士隊已經全部到齊,並已圍坐在矮桌旁開始用餐有段時間了,高見看到推開紙門進來的瀨那時立刻起身迎接。




其他人又很不留情的亂笑起來,連第一次看到瀨那穿女用和服的庄司也抬起一邊眉──瀨那滿面鬱悶的看了桌上那些用高級瓷盤盛裝的高級菜一圈,亮晶晶到不行的超豪華傳統日式料理都是他幾乎沒看過也沒吃過的──除了某些生魚片和味噌湯以外──瀨那很想再拉開一次門,逃出這間包廂。




「哎呀,怎麼杵在那裡?」高見推了推瀨那,「你的位置在那裡,幫你留的。」


順著高見修長的指頭看去,瀨那不意外的看到進旁邊放著附空碗筷。




反正他們已經認定自己和進是一對就是了?跪到進旁邊,瀨那有種哭笑不得的感覺──這種感覺是還不賴啦,可是他並不想一直穿若菜的女用和服阿阿阿…




「哪。」
鐵馬體貼的替瀨那端來一碗熱味噌湯,讓兩撮軟晃晃的毛勉強直立些。



白色騎士們完全放鬆的又吃又鬧著,好像不覺得身處這種高級餐廳有什麼壓力──瀨那羨慕的看著肆無忌憚大吃大喝的笨蛋師徒及其他人想(當然他指的不是大田原的專長),坐在對面的高見斟了杯清酒傳給庄司,他自己也倒了杯,還試圖拐一年級的貓山和同齡的眉村小一一起喝。



鐵馬似乎是千杯不醉,這讓瀨那想像起他和基德在西部高中附設酒吧裡喝酒的樣子。





「哪裡不舒服?」進突來的關心拉回瀨那注意,他正端碗味噌湯在喝,似乎看了出神的瀨那有段時間。「你幾乎什麼也沒吃。」




「恩…沒有啦,」瀨那急忙回答,他快速拉起自己有點滑落的衣襟,「我只是不太習慣這種菜…而且我的衣服好像帶子綁錯了,總覺得鬆鬆的…」




進皺眉,側頭看了看瀨那的後頸。



「鬆得很厲害,你以前怎麼穿的?」





「呃──這個…」瀨那的表情變得很不自然,他偷偷瞄了眼對面的高見──他一副當作沒在偷聽的模樣──瀨那嘆了口氣。



「我不會穿和服,以前都是真守姐姐幫我穿的…在王城也是其他人幫我穿。







而且還是強行扒掉他的衣服再套上。瀨那真心的覺得王城女生比泥門女生還不好惹。







「下次我再教你穿吧,」進沒聽出瀨那背後的悽涼,「你不習慣華族,那你習慣什麼樣的菜色?」


「啊?這個…」沒料到進會主動詢問自己的喜好,瀨那的腦袋中只來得及浮現之前蛭魔舉家進攻的那家燒肉店──阿不,是舉隊。

「像是之前和進前輩你們遇到的那家燒肉店吧?熱熱鬧鬧的,不會太拘束的那種。」



「噢,那下次去那裡吧。」

「耶?」






「喔喔喔,不公平──」一直在旁邊偷聽的白色騎士隊立刻大聲噓他倆,「進你偏心,特別寵小瀨那喔!」


「對阿,人家不舒服就東問西問擔心一大堆,教他穿和服其實是要吃瀨那豆腐吧?」


「阿阿教練,不要去燒肉店啦,上次大田原學長逼人家把吃到飽的活動結束了耶!」







「你們別這麼幼稚啦,」鏡堂推開高見的酒,試圖控制暴動場面,「進和小早川怎樣是他們的事情阿,而且大田原又不只讓那家店結束吃到飽活動而已,王城餃子也結束吃20個就免費的活動了阿。」





進瞇眼,掃了眼前還在瞎起鬨的大夥一圈。







「我是要帶小早川去,和大田原學長沒關係。」









簡短一句卻讓暴動變得更加難以收拾,已經給進的直接嚇得呆了的瀨那索性當什麼也沒聽到,接過高見給他的杯子就猛喝免得其他人問一大堆有的沒的。











「…?」

貓山敏銳的嗅到高見身上的酒味,他皺起鼻子,拿過酒瓶,赫然發現裡頭的清酒已經淨空。


「鏡堂學長。」自知敵不過偽惡魔的威力,貓山轉而向坐在高見旁邊的鏡堂打小報告,「雖然高見學長滿十八了,可是喝太多酒不好吧?」





「高見,聽到沒?」鏡堂受不了的再次推開高見的杯子,「不要以為櫻庭不在你就可以喝那麼多,一瓶空了耶。」



「又不是我一個人喝的。」高見反駁,由他的臉色看來是真的沒喝那麼多,「我才喝兩杯,其他大部分是庄司喝的,還有別人耶。」

「你給誰喝阿你?」鏡堂懊惱的問,「你是想讓他們明天頭痛到死嗎?再說三年級也沒幾個,未滿十八歲不能喝酒的。」



「阿阿,沒關係啦,這是清酒耶!」高見指著瓶身上的酒精濃度抗議,「才幾Percent啊?這樣喝得醉算他厲害好不好──」











砰,肉身與木頭撞擊的悶聲瞬間拉走整室人的注意,白色騎士隊眾人沿著聲音來源看去,赫然看見一隻小蝙蝠的──…









「屍體?」高見嘴角抽搐非常嚴重,「瀨那,你怎麼了?」





就近的進和鐵馬湊近了臉觀察,發現因布料滑落而露出的後頸有些潮紅,近般起他的肩版,沒想到瀨那就順勢滑入他的懷中,手裡握著的杯子滾到褟褟米上,裡頭還留著點透明液體。



鐵馬揀起來聞了聞,目光移向貓山手中的空酒瓶。








「噢,我忘了瀨那未滿十八歲。」




在眾人白眼瞪視的包圍下,高見陪著笑的說了這麼一句,接著遭遇到拖出去打的命運。











不過,依照瀨那眼睛上的漩渦旋轉速度看來,短時間是沒醒來的可能。








白色騎士隊眾人除了清楚小早川瀨那,泥門的光速蒙面俠21除了體能,力道和膽量都是高中最差以外,連酒量也是令人無法置信的差到極點。












回到王城高中後,瀨那的生死自然而然的交到進手中。


「抱歉,我沒看好高見,讓他灌醉了小早川,」鏡堂抱歉的對正把瀨那扛到肩上,準備回寢室的進說。「小早川還要麻煩你照顧了。」







「不,應該的。」進在確定肩膀上昏死的小蝙蝠沒有滑落的危險後,向鏡堂欠了欠身,「我明天再去向高見學長拿解酒劑,今天先讓小早川好好休息,比賽也累壞他了。」





「那就麻煩你了。」




目送扛著粉白色小蝙蝠的進離去後,鏡堂才用手肘大力頂了下高見。




「喂,你知不知道你的力道比我大?」高見這次驚險的閃開致命攻擊,「我沒想到瀨那的酒量差成那樣阿,原本只是要把他灌醉而已,沒想到他會直接倒下去嘛。」





「高見學長是想把他們踢到床上吧?」躲在眉村身後的貓山偷偷吐槽。



「小孩子別跨越年齡限制。」高見朝他揮了揮手背,「這叫做感情加溫…依照那根木頭的個性來看,他今天是絕對不會碰瀨那的,我只是順水推──噢!」





「你別鬧了啦,」鏡堂又給了他一拳外加無數白眼。「果然櫻庭一不在你就什麼事都做得出來…你這高見一隻狼。」















進的確是不會對瀨那有任何踰矩的舉動。




回到寢室後,進將醉死的瀨那放到自己床上,伸手替他探了探額頭。



有些灼熱,看來酒精正在他體內大肆發揮。進這麼想。






他從寢室附設的小冰櫃中拿了些冰塊出來,裝在塑膠袋中再放到瀨那頭上枕著。




應該先替他換衣服嗎?進一邊替瀨那冰著額頭臉頰一邊想。還是把他叫醒,讓他喝點什麼的解酒?



可能是體溫過高而不適,瀨那咕噥了聲,將臉給靠向進手中的冰塊,他扭動著身子,似乎想拉開身上那套繁雜厚重。





「等等,你這樣亂拉會把帶子纏死的。」

進將冰塊放在瀨那臉邊,兩手替他解著衣袍,瀨那像聽明白他的話,安分下來讓進能夠輕易解開他的衣服。





進在解開瀨那的腰帶時有些別開頭──他明白瀨那目前的身體很脆弱,也沒有什麼自主能力,要對這種情況的他做什麼其實非常容易。他不是不懂這道理,只是他不願意在瀨那無意識時擅自碰他,就算他對現在癱軟在他眼前的瀨那有了感覺,進還是覺得這是件不道德的事情。






衣料微掀,那有些泛著紅暈的白皙肌膚曝露在冷空氣之中,瀨那不禁打了個顫,他伸手,找到了進放在他臉邊的冰塊袋子,胡亂的將它抓起、貼往自己臉上。




進有些懊惱自己該先找條橡皮圈把袋子綁好的,冰塊溶出的水滴流到瀨那臉上,濡濕他原本就有些微汗的髮間。他想拿走瀨那抓住的袋子將它封好,但瀨那卻不放開,還很小孩子氣的將袋子給抱在赤袒的頸窩旁,不願失去冰涼的慰藉。






「──糟糕!」




進也不清楚自己這句話到底是替瀨那喊還是自己喊,在爭奪之中,冰塊不安分的滑出袋子,溜入那已寬散的衣料之中──現在他勢必得要將瀨那的衣服拉開才能將冰塊拿出來,否則待會衣服濕了瀨那會更難受,但這種情況似乎太曖昧了點…進在拉住瀨那的衣襟時有些猶豫。





他竟然懷疑起自己的自制力──對於這樣無助誘人的瀨那。





不行。進搖頭,讓一閃而過的那些犯罪畫面通通離開自己的世界。現在得先讓小早川清醒,而且他的身體已經使用過度,一定得休息才行。





進作了次深長的呼吸,將瀨那上身的衣料快速扒去。









瀨那眼睫輕顫了下,過於剛好的在此刻尷尬張開了眼。









進探在瀨那胸口上的手硬生打住,在那雙迷濛的褐眼注視之下,他感到口乾舌燥,原本要解釋的話全哽在喉頭,一個字也難以穿過。





「嗯姆…」



瀨那低低哼了聲,他手上的塑膠袋因移動而將僅存的冰塊全傾了出,劃過臉頰,在胸膛上滑溜溜地滾動著。







瀨那突然笑了起來,是那種孩子氣,天真單純無瑕的稚氣笑容,他輕輕拾起一枚停止滑動的冰塊,貼在臉頰上蹭著,再一股勁的對進露著甜笑。



「進前輩,你怎麼了?」笑咪咪的問,咬字有些不清晰。「這個好舒服喔,冰冰涼涼的。」






進突然沉下臉,快速的將瀨那身上所有冰塊通通撿起,扔回塑膠袋,他想拿走瀨那手中那個冰塊時,瀨那不願給他。





「不行,給我,」像對小孩子命令,進啞聲低吼,「那太冰了,對身體不好。」





「嘿嘿嘿…」



瀨那又沒由來地笑了起來──這絕對是酒精造成的影響。進的臉異常冰冷,雙唇幾乎咬成了條縫,他再次伸手,抓住瀨那的手腕想直接扳開指頭搶冰塊。










酒精真的會讓人的性格完全顛倒。









瀨那突然收起笑容,一副兇巴巴的模樣盯了進幾秒,進給他盯得很莫名其妙,然後瀨那突然張嘴──沒錯,最孩子氣最幼稚的做法。






進盯著含在瀨那嘴中的那塊突起,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尤其是當瀨那惡作劇得逞似的對他露出燦爛一笑時,更是有爆青筋的可能。










「嘻嘻嘻,吃掉了你拿不到,」瀨那口齒不清的亂笑著說,「冰冰的很舒服嘛…好熱喔,進你都不熱啊?」



瀨那突然伸手,圈住進的頸子、將他給拉了下來──進的臉色更是陰戾。






「進…」瀨那小小聲的喚,進可以聞到他口中的酒味,他的臉頰紅紅的,帶點粉白的紅,瀨那正將身子貼到他身上。











「跟你說喔…」









邊說邊將一隻腳給跨在進的腰上擬態無尾熊──進的表情看起來像是要殺人般的凶惡。







尤其是當瀨那說出下句絕對會令人人品爆發的天真感想時,進似乎聽見他的腦袋中有條線繃斷的聲音──而他很清楚那叫做理智。














「沒穿內褲真的比較涼耶,嘿嘿嘿嘿嘿…」















「小早川。」












進突然喚了他一聲,瀨那睜大單純的褐眼,歪歪頭。











「限你十秒內給我張開嘴,把冰塊吐出來。」











瀨那噘嘴,別開頭,一副「你打死我也不要」的模樣。













「那麼,不要問我為什麼不讓你休息。」











終於忍無可忍毋須再忍,進低吼一聲,直接覆上了瀨那噘起的唇,舌頭粗魯的驅入瀨那,捲住那有些發涼的舌,飢渴的吸吮那給體溫溶了的冰水,瀨那似乎給進的直接嚇到了,他抓住進的手想推開他,但軟弱無力的手怎麼樣也推不開被激起的慾望,進扣住他扭動抬起的腿,架到肩上,他有些粗暴的扯開那件價值不斐的衣服,將它隨便扔到一旁地板上免得礙事。





等到解除瀨那最後的遮蔽後,進埋首,開始品嘗他按耐不碰多時的稚嫩──他喜歡舔咬瀨那的感覺,因為那不會令他感到疼痛,瀨那也會產生反應。




進叼出那塊瀨那獨占已經的冰涼,含在嘴中,再吻著他的頰唇,又啄又吻,溶下的水一路濕濡,低溫令瀨那舒服得停止抗拒,他抱緊進的頭,扭著身子急切的將身體迎向他,想要他吻過自己的一切。




進懂瀨那的難受,他快速往下,在微微顫抖著的胸前落了數吻,再延著胸線找到那細嫩的腰緣,柔軟得不像是運動選手的腹部令他眷戀,進分開他細瘦的腿,伸舌,讓那幾乎所存無幾的晶透落在他灼熱的稚嫩上。




瀨那的身子劇烈的抖動了下,他因那過於冰涼的陌生不禁哽咽,進喘著,輕輕包覆住他的生澀,指頭延到他的後身輕輕撫弄著,他雖然也是痛得頻頻發抖,眼前一片朦朧,但他仍不希望身體像個孩子般的瀨那被自己的粗暴弄傷。





瀨那嗚咽著拱起身子,他用力抱住進的後頸,臉埋在他的肩窩中輕泣,進拍撫他發抖的背,他感到自己也是一身的冷汗,牙齒因咬合力道過度而隱隱作痛。




指尖刺入他的生澀試圖鬆弛他的緊繃時,瀨那哀了聲,張嘴一口咬住進的肩膀,他扭著身子想逃開那股不安的刺痛,但進扣緊了他的腰不讓他有空隙閃躲,指頭快速的探入抽出,極欲讓瀨那快些熟悉,才能承受更劇烈的痛楚。









「進…進、不要…」終於哭喊出他的恐慌,瀨那幾乎是乞求著,「住手,進──」





「不可能。」簡明直接的回答是他最後的理智,進別開臉,不去看瀨那因激情及酒精而淚濕的粉臉,「是你引誘我的,小早川,你得負責到底。」








指間粘稠的液體告訴他對方已準備妥善,進深吸口氣,他將瀨那推倒在柔軟的床被上,不看他無助伸出雙手想再次攀住他的模樣,開始快速的解著腰間皮帶,拉下阻礙的布料,再伏到瀨那身上。






他拉住瀨那的手,圈過自己的頸子,進粗喘著,他單手扶著瀨那後頸,另手抬住他踢動的腿,他一直作著深呼吸,拼命克制自己那要脫疆的慾望。












「明天再和你道歉…小早川。」
他幾乎是嘶吼。









瀨那慘嚎一聲,立刻狠狠咬住進湊上的唇,淚水急速斑駁過臉頰,瞬間漲滿、撕裂般的佔有令他幾近暈厥,他無法節制的哭著,拼命圈緊雙手、攀牢那正高速撞擊著他的壯碩身軀,虛弱無助的低泣不斷自咬在進唇上的口中溢出,瘦弱的身子隨著他的衝撞一次次陷入被中,瀨那不停哭著,有些長未修剪的指甲深深刻陷在進的背上。






進閉緊眼,終於稍稍放緩了渴求的速度,唇上有血腥他隨意舔去,在眼前的朦朧中,他看見瀨那那張淚濕的臉,不禁低首落了數吻,像在安撫。



這律動算是瀨那能夠承受的了,進發現瀨那的眉不再只痛苦的緊鎖著,他拂去瀨那額上不斷淌下的汗,盡可能溫柔的吻他親他的臉頰唇線,讓他能夠多少感到些安全。












可能是稍稍熟悉了這種陌生炙熱,瀨那微睜眼,淚汪汪的望著進,嘴有些噘起,像想說些什麼的開闔。





進替他舔掉了那些礙眼的淚痕,控制住侵略的力道,他放開扣住瀨那腿部的手,轉而還抱住他的腰,將他給摟在懷中,摟得緊緊的,再吻上他噘起抗議的唇,深深一吻,舌延他的唇勾繪出輪廓,占有也不在那麼深具野蠻的攻擊意味,進試著緩和瀨那的情緒,而他會的就是不斷的吻他。






瀨那輕哼了聲,立即伏低他的頭,將臉深深埋入進的肩窩中。






「還好嗎?」將唇湊近他耳邊,進低聲問,「可以接受嗎?」





瀨那發出一種像是吼的聲音,將臉埋得更深,進瞥見他髮間露出的一塊膚色飛快的染紅,他想扶起瀨那的頭看他表情,但瀨那卻唔唔嗯嗯一陣繼續拼命往他肩窩鑽。





進原本還想將他拉出來問格清楚,不過當他聽懂瀨那那悶悶的唔唔嗯嗯好像是在說「進你不要這體貼溫柔我會很不好意思」時…















抬高了一邊眉。














進這次吃瀨那可說是吃得問心無愧。









將累壞了的小蝙蝠蓋上棉被,進坐在床沿,有些懊惱的看著陷入昏睡的瀨那。



雖然一開始是這隻小蝙蝠色誘他,而且他也不想做出違反道德良心的事情──到頭來他還是禁不住誘惑的做了…抓了下額前黑髮,進擰緊眉頭。







他的自制力真的不夠,非得再加強鍛鍊才能。






「YA──HA!死矮子!YA──HA!」



有點耳熟的聲音突然在進還懊惱不已時響起,進拿起自己方才扔在地上的長褲,從後袋中找到了那隻大難不死苟存至今的可憐手機。






「…?」





上頭未顯示來電,進皺眉,有些不解的放下自己手機,望向另一堆也同樣被他扔在地上的粉白布料。




那種充滿危險氣勢的「Ya」聲顯然是從那裡傳出來的。




進知道那是瀨那的手機,他原本想叫瀨那起來,只是判斷瀨那正處在熟睡狀態中,最好不要打斷他的休息──進決定對那通電話置之不理。






只是鈴聲響了一陣子之後,突然瞬間放大了音量──「死矮子叫你接你就給我接──死矮子死矮子死矮子死矮子Ya──Ha!!!」






不僅進給那突然暴增的音量給嚇了跳,連處在睡夢中的瀨那似乎都痛苦的呻吟數聲,原本看似幸福滿足的睡臉全皺了起來,不過他還是沒醒,只抱緊了棉被往裡頭鑽。







進發現那恐怖的噪音非常有可能再持續下去,為了不吵醒瀨那,他爬下床,自那堆凌亂的布料中找到那支手機,上頭顯示著「媽咪大人」。





瀨那只教過進怎麼接電話,因此進只知道要按下那個接通鍵,管他來者是誰。




當3G螢幕傳來雙方影像時,兩人都在看到對方的同時愣住。









媽咪大人是蛭魔妖一?進唯一不解的問題是這個。






至於來電想騷擾小蝙蝠好夢的惡魔腦中則瞬間閃過了千萬種龍蛇混雜的想法──進看到那張惡魔臉正綻放出足以嚇死任何正常人的邪僻奸笑。












「…?」



皺眉,進顯然不明白蛭魔為何看起來是如此開心,蛭魔也是不打算告訴他的樣子,只是扯開嘴猛笑。





「喂死木頭,」等到笑得差不多後,蛭魔才伸出指頭,用力狂戳著可憐的鏡頭,「我家的小瀨那在哪裡?怎麼是你接?」




「瀨那?」進轉頭,忘了下自己床上那縮成一團的小蝙蝠「他累了,正在睡覺,我想你明天再找他比較適合。」









蛭魔的表情看起來就像是得到了三百名免錢的終生奴隸那樣快樂。









「我想也是啦──嘻嘻嘻嘻嘻──」根本就不是的說,「死木頭,明天你負責幫我傳話給死矮──阿是小瀨那。」





「傳話?」




「沒錯,明天早上,你等死矮──小瀨那醒來後跟他說我要他回泥門一趟,反正星期六不用練習嘛對吧?」笑得燦爛,任誰都能一眼看出此時蛭魔身後散發的邪氣有多濃稠,「如果你要來的話也很好,當然你會陪他一起來吧?嘻嘻嘻嘻──記得要告訴他阿嘻嘻嘻…」






通話終止。螢幕如是嘆。






盯著恢復到那隻飛不太起來的小惡魔桌布的手機好一陣子,進再轉投,看似乎明白危險過去,自動從縮成一團恢復成四肢攤平的姿勢的瀨那,顯然他還是對於瀨那的「蛭魔媽咪」這個關係抱著很大疑問。





不過進終究沒有把瀨那叫起來問,他看看時間,把瀨那的手機重新放回那堆布料中,才爬回他的床就寢。













「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嘻──」







掛上電話後,蛭魔也不管一室人是不是睡了,抓起電腦就開始邊刁聲狂笑邊狂敲鍵盤,後頭伸出的尾巴也用超快的速度拼命晃動,由於那笑聲實在是過於奸僻,惹得武藏終於不得不伸手,揪住那在他頭上連連拍打著的倒三角尾巴。




「我說蛭魔…」他無力的喚著整個人埋到電腦去的惡魔,「你也體諒一下我和基德吧,又不是每個人都和你一樣精神百倍──老實說你一笑別人就不用睡了。」


蛭魔沒抽出注意分給他,倒是賞了一腳踹在武藏那取下頭巾,和基德的頹廢有得比的頭後方。




「蛭魔──」
沒放開手中仍拼命甩動的惡魔尾巴,武藏猶豫著到底是要撲上下終止他的笑聲換來一頓打還是放他繼續算計明天很可能會到來的那兩人。





「沒關係的,武藏。」
房內另一人──被蛭魔踹到瀨那床上以免擋路的基德開口,他壓低頭上牛仔帽,兩手跌在腦後當枕頭,泥門的白制服和未打緊的黑領帶讓他看起來更像個頹廢的中年男子。

「我也希望他多打電話給那孩子,這樣我可以比較快知道鐵馬的消息。」




「我可沒叫死矮子帶輛火車回來。」蛭魔冷冷丟來一句,「要是他真的帶了輛火車回來,我可不想再住在這兒聽你說整個晚上的小鐵馬。」




「…我倒很喜歡和基德住。」

武藏毫不懼怕的唱了反調,招來惡魔的白眼掃射。




「那是你們兩個死老人會志同道合的一起泡茶吧!」




武藏和基德四目相視,再很有默契的一起看往放置在房間角落的那組茶具,同時在蛭魔看不到的角度中扯出一模一樣的笑。






一個是平時老婆愛理不理,沒練球時閒得發荒…另一個則是重要的「心上人」遠在他方,只能藉著以前常在西部做的事情懷念對方…





反正武藏和基德泡茶泡得很開心,這讓蛭魔替他們起了「死老頭死眉毛」的綽號──他似乎很厭惡這種修身養性的活動,不過當武藏拿茶給他喝時,還是會邊碎碎唸邊拿了過來。





「明天你真的確定瀨那會回來嗎?」

「死老頭別吵,這你不用擔心!」蛭魔又連連給了他幾腳,「他不給我回來的話我就再到王城找人──靠!!」





一個擒抱制止蛭魔繼續說下去,而另廂的基德看著已經滾在一起的兩人,只能默默的把「明天能不能讓瀨那帶鐵馬一起來」的請求吞回去,讓武藏專心馴服惡魔。






翻身,當後方的怪異聲都不存在,基德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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