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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笑容 節五-2








其實進真的不知道自己在心煩什麼,他在健身房鍛鍊過後,先洗了個澡才離開,是不想讓可能已經入睡的室友被淋浴聲吵醒。





在回宿舍的路上時,進思索著今天下午他的隊友們那一連串的奇怪舉動,他不是個笨蛋,當然明白那群傢伙擺名就是不讓他和光速蒙面俠接觸,但進比較驚訝的是白色騎士隊竟然能為他作成那樣,連平時穩重寡言的鏡堂學長也跟著高見一起胡鬧,紛紛堵著不讓他和光速蒙面俠說話。




自己只是想告訴他可以拿自己的講義去看,在數列的部分沒有學好,那組合和排列是沒有可能聽懂得──他們是以為自己要拉他去鍛鍊嗎?



他只會給自己額外的課題,光速蒙面俠有自己的方法和強項,若是光速蒙面俠有什麼不足的或不擅長的,他也會教他,目的只是想讓那外表和內心似乎都一樣軟弱的孩子銳變成更強的對手而已。








但他說自己對他造成壓力…進實在不懂瀨那的想法。他絕非有意要給光速蒙面俠任何負擔,壓力會造成身心許多不良影響,例如肌肉緊繃、頻頻出汗、心跳加速…像在王室課的時候,分明是最基礎的簡單步伐,那緊張的孩子卻怎麼也做不好,自己一直安撫他也未有任何改善──他才有些微熅,對那孩子過度的自卑感到莫名惱火。



心煩問題應該是從那時候就開始了,動怒對人體非常不益,但自己還是發了些脾氣──那時自己的力道可能過大了些,他似乎很痛苦…光速蒙面俠是討厭他嗎?自最後一句抱歉過後,他就什麼話也沒對自己說過,以前很常聽到,呆呆笨笨的嗯嗯啊啊單音節都略去,改為了沉默的肢體語言。






自己好像有點過分。進蹙眉,抿著唇想。不然和其他人那麼容易打成一片的光速蒙面俠不會推開自己,像在逃避敵人那樣的衝出教室…他一定會自己很反感吧。




只是,自己在他撇頭過去,看到的最後表情時,為何如此驚訝。










那孩子似乎在哭,眼框泛紅,淚液在裡頭打轉。








之前的自己是因為他低著頭才未發覺他的崩潰。









很心煩。進從那時候就覺得他無法靜下心來,究竟是要跟著高見學長追出去,還是一副無所謂的留下?










他選了後者,就算那時自己追了出去,進不知道自己該對難過的他說些什麼,道歉的話聽在他耳中可能只是刺耳虛偽,其餘的又極可能造成二次傷害──只是他並不是真的無所謂的留下,他一直坐在教室牆邊,看著其他同儕們相擁行舞,看那些色彩斑斕的布料拼摻,帶著滿胸口的滯悶。









也許光速蒙面俠睡了。進在走入宿舍大門時想。但也可能還未就寢,他的入睡時間彈性似乎很大…如果光速蒙面俠睡了,明天早上他可能會像上次一樣很早就離開宿舍來躲自己,這樣問題不會解決,傷口若不儘早醫治就會發炎異變…進很明白。他踏著樓梯,看腳底的紅毯向上延伸而去。



如果光速蒙面俠還沒睡,那他得先對他為今天的事情道歉,並問清楚他是不是討厭自己的多事,以便調整自己日後的做法…若他睡了,自己最好還是把他叫起來說清楚──他的傷口應該好了百分之九十五,今天再替他上一次藥就可以完全痊癒…






站在四樓十八號房,自己的寢室前,進在將卡片鑰匙插入門上縫隙間時暗自決定。無論如何,他都得和光速蒙面俠說清楚,因為在他胸口纏繞著的這股煩悶,莫名的令他難受。















雖然早就知道這是早晚的事,但瀨那在看到那壯碩的身影出現時還是不禁縮了下肩膀──他正坐在寢室中央那張大圓桌旁、靠近進床邊的那張椅子上。



空氣中有沐浴乳的植物清香,顯然他才剛洗完澡,微濕的頭髮搖蕩垂晃,還冒著些溫暖的水蒸氣。





以往沒看瀨那使用過那張桌子、而且還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時,進有些愣住──大概是沒有想到瀨那還會自己靠近他。他走過去,先將側包放回書桌,再坐到自己那張床上,微仰頭看瀨那──會坐在那裡就是在等他,也一定有什麼事要找他說。





瀨那很困難的迎上進的目光──黝黑的藍帶著抹自然的藍,進的眼神不算兇猛,是屬於比較嚴肅、威勢的那種尊貴。








「…怎麼了嗎?」進看出瀨那的猶豫不決,知道他沒有先開口的勇氣,於是他問。「有什麼問題嗎?」




「不是…」終於,小小聲的,有如蚊子鳴叫的回應出現,瀨那轉過椅子,讓自己能夠正坐著和進對看,他的兩隻食指又不自覺地開始互戳末端,「只是…我有些事情想和進前輩說一下…」







「…我也有事得和你說。」





兩指扣著下巴,進靜靜的說──瀨那被他突來的告知驚了一下,原本他在等待進回來時作的準備立刻被慌張給攪得一團亂,沒什麼意義的手臂揮舞大風車出現。





「呃,那、那個,進前輩,我、我可以先…先說嗎?」他語無倫次起來,腦袋中急速拓寬的空白令他不知所措,生怕又要重演上次自習時間發生的窘態。





「…我想我先說吧。」已抱定主意,且不會輕易受到動搖的進基於歉意而堅持著,「這事情對你我很重要,所以…我想由我先說會比較妥當。」






「呃,不,進前輩,我想我還是先說比較好──」瀨那慌得站起身,兩隻手飛快揮轉,拼命想制止進先開口,「因為我這件事也很重要,我想我還是──!」






進伸出手,扣住瀨那揮動厲害的腕,令他不得不安靜下來,但這次進的力道明顯控制成適當大小,並不會讓瀨那感到疼痛。









這樣的著想卻令瀨那更加緊張不安。







「進、進前輩…」瀨那怯怯的喚,雙腳配合進坐著的高度微微半蹲,他又吞吞口水,揀足方才被嚇得支離破碎的勇氣,將身子微微傾向進。





好吧,雖然進前輩堅持他要先說,但自己總認為他說出來的事會讓自己喪失所有想和進說清楚的勇氣決心,所以最好他得在進開口之前把話說開…







「但我還是覺得我有責任得先和你說清楚。」進稍微加重了語氣,明白告訴瀨那他不容退讓的決意。「無論你想說什麼,請先讓我告訴你我想說的事,光速蒙面俠。」












進再次重複的關鍵字令瀨那微微一顫──進前輩似乎真的很急著想告訴他什麼事情,但若他還是用這樣的眼光看待自己,那不管他說什麼,目前的情況還是不會改變,他們兩人仍舊保持敵對的、競爭的關係,誰都不能更進一步。






你也許可以試著態度堅強一點。高見那張溫柔的笑臉突然閃現,支持的建議在瀨那耳畔迴盪。





強勢一點嗎?瀨那盯著進那堅毅的臉龐,他知道自己並不比任何人勇敢,膽子生來老天就讓他少一大截…但,現在他面對的是進,一個無論在球場上精神上都對自己極為重要的男人、對象,他小早川瀨那若真的無法找到一點勇氣站在他面前,是沒有什麼資格奢望改變兩人的關係,而這個蛭魔媽咪為自己辛苦籌畫的活動終究也只會變得毫無意義…





來吧,小早川瀨那,你並不是那麼無用。瀨那在心內對自己輕聲說。









也許是感到眼前男孩突然給人一種不一樣的感覺,進睜大眼,原本張開要說話的唇僵住,凍在空氣中尷尬,瀨那抬頭,黑藍與深褐再次對上,進訝異他在深褐之中竟無法再看到一絲猶豫,反射性地,進倏地握緊扣住瀨那的十指。





後者支起上半身,睜大那雙認真的眼睛直直看他,那緊抿多時的唇終於開啟。













「請、請進前輩叫我瀨ㄋ──嗄!」









「唔。」











也許是瀨那太緊張,而且在半蹲的狀態下任何人都很難保持身體平衡,就在瀨那即將把按奈多時的話給說完時,那似乎是打從他進入泥門高中時就一路附身的衰運毫不留情的對他開了個玩笑。








兩人一時都無法理解,為什麼事情會突變成現在的窘迫畫面。







進躺在床上,方才瀨那帶來的衝撞令他一頭黑色短削髮攤得有些凌亂,他的雙手置在頭部兩側,正被緊緊壓制、無法自由動彈,由於瀨那是整個人疊到他的身上,所以進沒有辦法,至少在還沒自驚嚇中恢復之前,他沒有辦法對壓制住他的瀨那作出任何反應。




瀨那自然也是如此。他的腦袋此刻什麼也無法容納,空蕩淨白一片,除了眼前距自己沒有多少距離的進的五官清晰刻在瀨那的腦海之中,他什麼也無法顧及,呼吸、心跳都被他們現在的曖昧姿勢嚇得停擺了。









瀨那茫然的望著進的臉,他感到自己的雙腳有些麻痛生硬,血液不流暢使他無法順利挪動大腿以下的部分,但瀨那還是能清楚的感覺到體溫──進的體溫,自他的雙手、雙腳、身軀,自他們肌膚疊合的任何一處曖昧傳導而來的體溫。











他又搞砸了。

瀨那回過神,第一個竄入腦袋中的念頭卻令他徹底絕望。








進那雙帶著驚嚇的眼更令他崩潰。





他小早川瀨那,果然是個什麼都作不好、一無是處的傢伙。












「對、對不起…」嚅嚅諾諾,瀨那聽到自己的聲音出現,他不明白自己哪來的勇氣還能向進說話。


「我、我只是想請進前輩…用瀨那來稱呼我…」





「小早川瀨那就好了,我只是…瀨那,瀨那…」








進的身子動了一下,但並沒有試圖要推開瀨那的意思,進只是緩緩的,漸漸的,眨了次眼,深吸了口氣氛凝重的空氣──他目不轉睛,直直望著支撐在上方的瀨那,直視,從未閃避。








瀨那看到進那曲線漂亮的薄唇微啟,他睜大眼,若不是胸口異常疼痛,瀨那會認為他只是過度幻想才聽到那聲他期盼久久的呼喚。











「…瀨那。」















「瀨那?」





見他沒有反應,進又喚了次。











分明是急切渴望聽聞的呼喚阿。







瀨那鬆開方才混亂中,進解除箝制的手──它們是出於求生本能才盲目的抓個就近的物體攀附──他輕輕自進身上爬開,在離進有段距離的床沿上背對的坐著,也起身的進看不到瀨那的表情,他不自覺的揉了揉重獲自由的雙腕,感到上頭移去的壓力記憶鮮明。





「…這是你想說的?」
他問,語氣複雜得令人難以置信。







但瀨那聽不懂,他也無心猜測明白。




過大的挫折和失望徹底盤佔了此刻的他。









「對不起…是我踰矩了…」



突然的道歉聲飄忽得可怖,如風蕭瑟雨劈打過後,勉強在枝上茍殘的伶仃。



「是我的錯,我不該…我不該對進前輩作出如此無禮的舉動的,對不起…」








進抬首,看那背對自己的小小身影,瘦弱肩膀明顯的在上下起伏著──純粹是反射性動作,進伸手抓住瀨那肩膀,將他的身子扳轉過來。











朝下凝視的目光直透望穿他盈溢的淚。










他似乎又被進的舉動嚇著,手掌急急往臉上胡亂揩去,手心手背不停用力摩擦臉頰,卻只是徒勞無功的將臉弄得更加狼狽。





進愣愣的看瀨那慌忙,他雖然知道自己的書桌上置著盒他伸手可及的面紙,但他並沒有去拿過,手指反而先摀住自己的嘴──進只是這樣坐著,傻愣愣的看瀨那哭。











「對、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無法抑止的哽咽令瀨那更是與無論次,怎麼也停不了的眼淚爬滿他的臉,沾濕他的雙手,這副無能的模樣讓瀨那似乎更加傷心,他始終垂著頭想停住難受的抽噎,但不知怎地,他就是覺得胸前有個地方很痛,扎心刺骨地那種痛,還夾帶股令人眉頭深鎖的酸澀。



越是急著告訴自己不準哭,不要再給進添麻煩看笑話,那痛就越刻意,作對般的變本加厲,疼得他甚至無法好好控制情緒,原本以為早就遺忘,無有大礙的這兩星期的恐懼和擔憂全都冒了出來,來勢兇猛得讓他無力招架,終致崩潰。






「我…我真的很蠢…對不對…」
幾近自暴自棄,瀨那無暇多想什麼了,他幾乎是喃喃自語的說著。





「我竟然天真的以為,像我這樣的凡人會比其他人還要特別…可以光明正大的進到王城,合情合理的和進前輩相處…」








進的肩膀顫了下,原本痛苦微瞇的雙眼有些睜開,瀨那傷心的笑了幾聲,數低鹹苦溫熱的淚落在他跪坐著的床單上頭。








「對不起…一直到現在才和進前輩多清楚…因為我天真的以為,我在進前輩的眼中能夠是特殊的那個人…是我自作主張的把進前輩當成我很重要的人…」



瀨那用手臂揩了揩臉,上頭濕濡得可怕,他作了幾個深呼吸,可能是語言發洩出些壓力,瀨那不再哭得厲害,連連幾次調整呼吸讓他的情緒漸為和緩下來──或者是已經完全放棄的絕望令他不得不故作堅強。




話都說出口了,他一切的勇氣也消耗殆盡。









瀨那抬頭,他硬是扯了個絕對難看的笑在臉上──滿臉眼淚的人若是嘴角上揚,那絕非出於一派真摯──對著進,仍是摀著嘴,滿臉愣茫的進。





「──真的很抱歉,進前輩…」那虛弱微笑著的嘴如此開闔出這句話,一顆下顎新落的淚馬上接穿他的強撐,但瀨那假裝那點床單上的水痕從未存在,閉起眼,給了進一個充滿歉意的悲慘強笑。





「我想我不會再這樣了…進前輩可以不要因為我的事而煩惱,進前輩沒有義務或責任去煩惱…真的很對不起──我再去洗一次澡。」








逃跑是受傷動物的最後掙扎,反正,該說的、不該說的話都一次說完了,再留下去也是徒增難堪,瀨那支起身子,踉蹌轉身、爬下進的床,在朦朧中找到了浴室方向。



他抬腳,準備全速衝刺過去,無論中間會不會出現障礙物絆他阻他都無妨,他現在只想快點逃走,離開進的視線,不願再多逗留分秒,那只會令他再次崩潰。












很熟悉的,出自那單臂就能發揮的擒抱卻撲住了急欲逃脫的瀨那,他感到胸口一陣窒悶,無法呼吸,雙重的痛楚效果加乘得令他眼前發黑,一陣兇猛的暈眩捲住他,無力抵抗的瀨那只能像隻軟弱的布娃娃般,放掉雙腳還想掙扎的意識,讓自己全身上下陷入無助的虛脫之中。






幸虧,幸虧吧,瀨那他畢竟是個美式足球選手,近日又在王城接受一連串驚人的操練,這傷痛還不至於令他當場暈厥。













但瀨那的腦袋目前功能卻和暈厥並無差異──在認出替自己拂去臉上淚水的溫熱物體是進清十郎的舌之後。











眼睛睜到最大,瀨那不可置信的看著超近距離的那張臉,他可以清楚看見進那雙黑眼中閃著的幽藍,他感到自己的意識異常清楚,而且清楚的可怕,瀨那清清楚楚感受著進的舌頭舔試著他的臉時帶來的酥癢感,不算輕但也不重的鼻息呼在他的唇上,帶著乾淨的水氣──進扣住瀨那的後腦杓,他閉眼,唇瓣輕輕擦過瀨那的比他小了些的唇。






嚇呆了,瀨那徹底嚇壞了,方才他誤撞而壓倒進受到的驚嚇也絕對沒有現在的十分之一多──他嚇得全身僵直,原本撲簌直落的淚掉得卻更兇,瀨那生澀的張嘴,有如發鏽機械緩慢動作的手直覺的往前推拒──他不習慣,他不習慣過於突然陌生的親熱,他不習慣這樣的親吻,他不習慣如此溫柔的進。








「…?」受到推拒,進停住動作,他不解的看著瀨那,黑藍眼閃爍異常。




「…你似乎很傷心,」進這句話說起來有些結巴,他另隻空的手撫上瀨那的臉,輕輕替他按壓眼框,粗糙的拇指磨挲著他濕潤的臉頰。





「我只是…覺得,這樣能令你感到舒適…如果我不為你做些什麼,總覺得…我的胸口會痛得更難受…」









進閉上嘴,他再度傾向瀨那,往他的唇啄落。









瀨那突然狠狠哭了起來,突然到令進手腳慌亂,他拼命想舔乾瀨那那似乎永無停歇的淚,兩手扶住他的頭,拇指盡可能溫柔的替他拭著面頰,但這好像都是白費功夫,瀨那揪住進身上套的白T恤,閃過進的唇,將臉給看在上頭擦拭,他的肩膀顫抖幅度大得駭人,瀨那幾乎是將深子給蜷入進的懷中縮成整團,如受凌幼犬猛烈打顫。




進不知該將他給拉出來還是要任瀨那繼續哭,他所學到的知識中並沒有太多關於這方面的資訊供他評估,他只能照著感覺,那在此時異常激動的直覺來行事──他圈住瀨那,用力將他給摟緊,摟得緊緊的沒有空隙間縫,他將頭埋入瀨那肩窩中,不停的吻他、撫摸他、拍他。








那是進第一次這麼希望能夠再看到一個人的笑,只要很平常很普通的傻笑就心滿意足。











「…不要…」





微弱的,瀨那動了動身子,進感到他的指甲刮著自己胸膛。







「進前輩…你沒有責任的,真的…你不要這樣子對我好,這樣我又會開始天真的作夢…開始天真的以為我是進前輩特殊的人…你不要對我好好不好…」









進不懂瀨那的意思,他放開圈緊的雙臂,扶起瀨那的臉,看他滿頰滿眼的淚,瀨那死命咬著唇,他放開抓著進衣服的手,隨即卻又無力的伸手向前撈抓,像溺水的人那樣得攀住什麼才能安心──瀨那嗚咽一聲,用力圈住進的頸子,像壓抑已久、終得解放那樣的急迫,他迎上進要再落下的唇,緊緊貼住、吸吮,淚不識途的摻流下洩,竄入脣齒間的交疊,隨即融沒於兩舌生澀的交纏之中。










「可、可是…」






進依稀在唇舌吸附的難耐間聽到瀨那的聲音說,他稍停了下開始萌生侵略的深入,讓瀨那能夠順利補足空氣。






瀨那的手緊緊勾住進的後頸,再也捨不得放開的依賴般,他把身體的重量全依托給了進,他憑藉著進的攙扶,大口大口的吸著濃濁炙熱的空氣,過近的距離使他們的唇有意無意的偶爾擦觸。








「進前輩…就算只有一次,就是發夢也行…」疲憊的褐眼奮力上移,與他的黑藍相視,進看穿瀨那的淚水後,是片屬於人類發自肺脯內心、極其真墾熱切的坦承。








「我想要這樣的和進前輩在一起,真的想要…」








分離片刻的唇再次急切地深深嵌合,瀨那沒有再多說什麼,閉上眼,抱緊了纏在進頸上的雙手,全心全意的將身子貼上他的,他張開嘴,不管這樣的行為會令以往的自己有多羞窘,他就是任進恣意的攫取自己。






背部貼到了柔軟床單上,進的手繞過他的腰,扶起瀨那的身子靠向自己──瀨那喘著,微瞇起眼,他能夠深刻感受到進灼熱的鼻息噴灑在他的頸窩上,不安寧的舌繞著他的鎖骨繞轉舔吻,瀨那悶哼幾聲,他伸直身軀,放開僵硬的四肢,讓進可以輕易褪去自己和他身上的寬鬆T恤…














…嗯?











瀨那感到自己體內給莫名燥熱燒得幾乎融光了的腦袋有些不安感…接吻不是嗎,他跟進接吻了是阿…就和蛭魔媽咪給他看的錄影帶前段一樣,兩個人在床上相擁接吻,然後怪怪的聲音一出來他就切掉了…













所以,接下來呢?














瀨那驚覺腦袋一片白可是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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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ISIN寧欣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0) 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