ＮＩＳＩＮ寧欣★羊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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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眷戀　節三　基鐵有






「死矮子，總算知道要回來通報了啊？」



撥號一接通，蛭魔的臉立刻在螢幕上放大──他看起來心情還算不錯──瀨那暗自猜想，也從他的背景判斷蛭魔正在泥門宿舍大廳中，旁邊也應該有幾個人在和他說話。




「抱歉，這兩天比較忙──」


話一出瀨那立刻後悔，因為蛭魔又露出了他的鬼笑。



「呃，我是指…」




「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麼啊？教那尊死木頭用手機是吧？嘻嘻嘻…」


瀨那無言以對，他垂下頭，整個人趴在馬桶蓋上，聽蛭魔那越來越高昂的奸僻笑聲。






「死矮子，你在那學了個不錯的招示吧？什麼白蔥惡魔的──」




「是白槍惡魔騎士…」

他絕對是故意的，瀨那完全不懷疑四分衛蛭魔說錯這恐怖絕招的動機。






「隨便，不過你真有勇氣阿，啊啊？大大方方的在一出場時就拿掉你的頭盔，你是忘了我說過的話嗎死矮子──」



尖長的手指猛戳起螢幕，鬼火綠的眼直盯著瀨那，蛭魔的嗓音幾乎讓瀨那覺得他很像中了七夜●談的詛咒。




正當他準備下跪磕頭來祈求蛭魔大發慈悲時，惡魔突然良心發現的停止恐嚇──不，其實不是他良心出現，而是有個膽子極大的傢伙從惡魔手中劫走了手機。









「Ｈｅｌｌｏ，瀨那，」一張頹廢的臉出現，頭上還搭了頂牛仔帽──那是基德，的確，泥門目前大概也只有他敢不畏蛭魔權威而已。




「我們家鐵馬還好吧？他有沒有吃壞肚子或是挑食？」



好關心喔，瀨那在心中發出真誠的感想，鐵馬前輩不是說基德他是貴族嗎？可是他一點也沒有大少爺的架子。



「沒有，鐵馬學長的狀況一直都很好，」如果大田原造成的災害不算。「反而是他一直很照顧我呢。」




「阿，是嗎？」基得看起來意外，額上流下滴汗珠──不過瀨那覺得他一直在看後面，「那…球衣還合身吧？我希望他穿那套球衣還穿得習慣…」



「嗄啊？那套球衣是基德學長送的啊？」他一直以為是庄司替鐵馬購置的。



「嗯…擔心他穿不合身的球衣可能會受傷嘛，不過我看比賽時他表現得非常好，應該是沒問題──」








基德的聲音突然被一陣聽起來很熟悉的慘叫蓋過，瀨那突然在腦海中看到和自己交換過去的櫻庭正遭受慘無人道凌虐的畫面。





「呃…」基德向旁邊看了眼，嘴角有些無奈的上扯，「有個可憐的ＫＩＤ好像也想和你說話，不過他似乎無法得到同意…」


「…我會替他報平安的。」瀨那不禁為櫻庭獻上默默的祝福，希望他那高壯的身才能讓他安然度過這個月。







畫面突然跳轉，接著蛭魔的臉又出現在螢幕上，幾聲槍響，瀨那猜蛭魔應該是把任何有意圖再搶奪說話機會的人給通通轟飛。





「死矮子！廢話說得也夠了吧！我要和你說個很好的消息……」

兩邊嘴角上揚，在蛭魔的臉上開了個可怕巨縫──如果接下來蛭魔真的說了個好消息，那他之前的悽慘遭遇都將是人生最幸運的事…瀨那非常明白。








「你們下次的對手盤戶蜘蛛隊，是真正的光速蒙面俠２１！」



一開口就讓瀨那嚇得魂飛魄散，他張大嘴，兩眼呆楞的看著表情轉為嚴肅的蛭魔。







「你沒看報紙嗎？那傢伙在聽見球場插撥你拿掉面具的消息時就說了，而且也的確將我們逼得很緊，得分幾乎都是他和那個踢球員佐佐木功太郎拿的。」

「真、真正的光速蒙面俠２１？」瀨那無法反應過來的重複一次，這個消息幾乎讓他那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自信心徹底崩解。




「赤羽隼人，去年的ＭＶＰ選手，你只要去問高見那傢伙就知道，」蛭魔吹了個粉色糖泡泡，任它砰的炸在嘴邊，「這禮拜五你們就要碰上他了，他可是當場直接向我們擺明『他才是正牌』的態度阿，死矮子，你應該知道他的意思吧？」




垂眼，瀨那幾近絕望的垮下肩膀──他當然明白正牌光速蒙面俠２１的意圖。




「他會在星期五的友誼賽上徹底打敗你，證明他才是真正的光速蒙面俠…」蛭魔繼續說了下去，「白色騎士隊的白槍攻擊雖然具有超強的破壞力，但因為球是托付在你手上去達陣的，所以，那個赤羽隼人絕對會用其他棋子引開進和鐵馬，然後一個人來單挑你。」





沉默，瀨那覺得現在不只是胸口疼，連頭也整個的暈眩起來。


正牌的光速蒙面俠２１身分之爭？他從來沒想過這種事情，他只是因為蛭魔先替他取了這名字才繼續使用下去，自己根本只是個普通小老百姓小小市民…這種名份根本輪不到他去爭阿，自己沒膽沒種又消極，那個有能力將基德和蛭魔以一分之差擊敗的赤羽隼人竟然要來單挑他？他一定光在氣勢和身材上就先大輸特輸…







「死矮子，嚇呆了是吧？你別忘了，去王城可不只是要讓你和進朝夕相處，也是要你變得更強！你給我好好的想清楚，我可不準你現在就給我認輸！」





你這是在強人所難。瀨那雖邊哭邊這麼的想，但他還是忍著沒說出口──光是正牌光速蒙面俠２１的出現已經夠令他震撼了，現在又多了個等在星期五要他面對的爭奪名稱決戰…叫他怎麼可能不害怕？而且自己清楚知道，當初這名字是借用來的，兩人在實力上一定有著極大水準的差距，自己現在連大田原都只能勉強躲過，更何況對方是被公認的ＭＶＰ選手…





抱歉大田原學長被他拿來當例子。








「嘖，還真的嚇壞啦？」沒有看見瀨那回應，蛭魔很大的切了一聲，他拿起槍，直接用槍口抵上螢幕。


「死矮子，你早點滾上床去睡吧，我看我明天應該會找個時間再和你說赤羽隼人的事情，高見他給不了太多建議的，聽到沒？啊？」








很久不曾聽聞的槍林彈雨再次掃射，讓瀨那差些將手機給扔到垃圾桶去，他全身瑟縮的窩在浴室角落中，聽那支放在對角的手機傳出的逼真槍響好一陣子，直到遠方的蛭魔似乎掃光他身邊的子彈，並將某個目標物打得不成人形之後才甘願結束通話。



瀨那又聽了那嘟嘟連響的結束音一陣子，才敢伸手去撿回它──將那已毫無威脅的手機抓在手中，瀨那看到映在鏡中、自己那飽受驚嚇的狼狽臉孔，不得不承認──他今晚必定會因蛭魔告知的「好消息」而失眠。







不過瀨那萬萬沒想到有人正等著他。









「廁所蹲那麼久，不擔心血液流通不順嗎？」



劈頭就是一句聽不出善惡的冷嘲熱諷，進正站在瀨那床邊，繃帶和藥品放在棉被上頭──看來他等了自己已有一段時間，瀨那不自覺地縮了一下肩膀，不敢再有延誤的衝回床邊，乖乖將上衣自動脫掉讓進包紮。





「我是在打電話回泥門啦。」瀨那小小聲的對在替他抹藥的進解釋──他們前幾個晚上都是這樣的相處著，進在替他治療時瀨那會找點話題來避免這段尷尬──雖然進回應的語氣一直都很平板冷漠，但對瀨那而言這已經比他嚴肅的撲克牌臉好太多了──而且進並沒有表示什麼反感，那這大概還在進的許可範圍之內。




「家人嗎？」

進難得的挑了下眉，並主動詢問──瀨那乾笑的勉強點頭──誰叫他每次都在王城的人面前稱蛭魔作媽咪。



「你都會定時和家人報平安嗎？」




「呃…沒有啦，也不能說是定時…」有些慌張，進竟然會連問他兩個跟美式足球不相關的問題，瀨那笨拙的回答，「只是想到就打電話回去問安一下，因為是家人，所以應該不太需要定時吧…」




啊，完了。瀨那感到進的手停頓了一下，立刻斷定自己又說錯了話──王城可是最注重禮教的聖地阿，進一定是認為他只是個來自北蠻的低開化遊牧民族…阿不，這裡又不是中國。




進接下來的反應卻讓瀨那所有胡思亂想瞬間消失無蹤。




「感覺你的家庭是個很幸福的地方。」
進很驚死人的說出感想，還一副認真思考的歪了歪頭。




「…啊？」
所以瀨那以為他聽錯，那張很蠢的呆滯表情出現。





「我的意思是，你應該過得很快樂，」進平靜的為瀨那重複一次，他將瀨那轉過身、背對他，「感覺你很多方面都受到了家庭影響。」









例如求生怕死的強韌生命力？瀨那不禁要往很悲哀的方面想像。





「還好啦，我只是命比較硬而已…有那樣的媽咪，」蛭魔媽咪對不起，讓我用對你的抱怨跟阿進多說點話吧，「媽咪雖然很兇很可怕很殘暴又很沒良心…可是他對我還是挺好的，會要我避免受傷，特訓時會給我特別重的份量也是要我變得更厲害，而且也是他叫我來打美式足球的──他還讓我把學校中撿到的貓養在宿舍喔。」




「你的母親似乎非常厲害。」進顯然是把瀨那說的那位「媽咪」給當成他的親娘…瀨那又乾笑了幾聲，點點頭。





「那你的父親呢，應該也是個傑出的人物。」



父親？瀨那經進這麼一問，才想起蛭魔似乎沒有特別親近的人，他馬上把目標轉到了真正姓小早川的父親…唔，可是這樣好奇怪，把蛭魔跟他自己尊敬的爸爸放在一起…？雖然暴走的老媽和蛭魔媽咪似乎有點神似，不過他完全無法想像蛭魔和老爸碰頭的場景。





「呃…我沒有把拔。」對不起老爸，我真的不是有意唱衰你的，而是我真的說不出口。「那進前輩你呢，進前輩的家庭應該是個很正規的傳統家庭吧？」





為避免尷尬，瀨那急忙扯開話題，他可不想因為說了個大不孝的謊而遭受天打雷劈。





「正規，應該算吧，」進說，他沒有延續瀨那刻意帶過的回答，「我很少回家，從國中就住在王城宿舍，只偶爾會回去看看海蘇…牠是我上國中時養的哈士奇。」



「阿，狗？」不知怎地，瀨那突然在腦海中看見了蛭魔媽咪親手訓練的惡犬猙獰面目，讓他的身子反射性地抖了一下。













「你怕狗嗎？」進將他給轉回來面對自己，拉開繃帶開始纏繞，「你真的比我想像的還要膽小許多。」



聽到進又是不留情的評論，瀨那不禁垂下頭──沒錯，他就是消極膽小又沒種，隨便一隻路邊的狗都可以把他嚇到腿軟。





以前的他很怕狗，流浪狗也總是喜歡朝著他吼叫，好像都知道他是個懦弱的傢伙一樣，而他只能哭著跑向真守姐，因為那樣可以受到保護，不管是壞孩子或是大惡犬都過不了真守姐那一關，真守姐還會很溫柔的安慰他。

想想，他真的是個很沒用的傢伙。






「怎麼了？」
大概是面對面的緣故，進發覺他的低潮。



瀨那搖頭，露出個苦澀的笑，沮喪掛在他臉上。






「進前輩真的很厲害…我真的這麼覺得，雖然我總是把進前被當成目標在努力，可是我還是覺得進前輩和我之間有著道遙不可及的距離…」



「這種感覺，就好像是高高在上的國王和一個路邊打雜的小孩，有著一輩子都不可能逾越過的鴻溝──也許是我說得太誇張了，我知道我這種人也許可以靠著努力去改變一些條件，但是這種關係卻很現實地怎麼樣也無法動搖…就算再怎麼追逐，還是只能跟在進前輩的背後，很像平民瞻仰著國王的心情…」






瀨那閉上嘴──他看見已經停下動作的進臉上掛著很像是「完全不明白」的表情，立即斷定自己絕對是個大白痴。





「呃、呃，我…」直覺地往後狂退，瀨那慌慌張張的拼命搖頭，只希望進完全聽不懂他剛剛那不知打哪冒來的一大串廢話，不過他馬上遭遇了悲劇──他的後腦杓硬是撞上了床邊牆壁，疼得他慘嚎一聲，抱起傷處用力狂揉。







完了啦，他是笨蛋笨蛋笨蛋…








瀨那縮在牆邊好一陣子才注意到四周過於安靜，他抬起頭，隨即很無言的發現進早就收好醫療物品，回他的床邊鍛鍊去，從頭到尾都只有瀨那一個人在那邊窮嗨窮緊張…





低頭，胸口上的繃帶早就包得完緊，告訴瀨那其實治療已經告終的情況──進不是因為他的那串白痴話才停下動作的。


再發出一陣無聲慘嚎，瀨那只能接受這個很蠢很蠢的笨蛋是他自己的事實，並且再次採用了自己一貫消極膽小又沒種的作風──抓起重重棉被，縮進枕頭山中裝死。







是包得過於厚實吧，瀨那一心只顧著裝駝鳥和維持呼吸通暢，並沒有注意到進說的最後一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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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久不見的廢話區



對不起，非常抱歉，真的很對不起我拖了這麼久。（瀨那式抱歉）
而且這個禮拜的份量就只有這樣，當然第四章還沒結束，這裡只是稍稍為節四和之後的進度排伏筆而已。

阿進終於不再是機械白痴了，只是我筆下的進似乎性冷感得有點可怕？（何）　

（闢啦囧．．．那怎麼第五章那麼輕易就Ｈ了？）
（那是小瀨那太會引誘人了）

恩沒錯，我的手稿的確已經在第五章了，不過Ｈ殘得很厲害就是。

老實說，我實在是沒想到會發展成這樣．．．我其實一點也沒想到還得交代赤羽和瀨那身分一戰的劇情，只能怪我想太快了。

我也好想要用小惡魔蝙蝠的鈴聲喔，不知道網路上抓不抓得到？

總而言之，這個禮拜份結束了，請大家繼續期待下個禮拜．．．如果我順利出現的話。


網路有啦，結果原因不是網路線，而是轉街器部分．．．去你○的死機器囧　害我斷了三個禮拜的網路　小心我招換進塞˙休羅破壞來砸了你　（！？）



阿阿，下禮拜武藏爸就現身囉，先小小預告一下，小瀨那的把拔與媽咪迷團終於解開，進終於接受瀨那的一番好意，還有精采的王室課．．．？

應該會很精采吧？（笑）


反正某羊現在懶得分章節了，一個禮拜能夠打多少字上來某羊就貼多少，請各位多多包含阿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