ＮＩＳＩＮ寧欣★羊窩

轉貼圖片若侵權，煩請告知

水筧有




第四章　眷戀　節一







「第七水道水町選手快速轉身、奪下第一！」




嘩啦啦啦啦──…



隨著水町一個用力的翻轉過身，池中熱水潑出了大半，將旁邊坐在椅子上洗澡的騎士隊球員們身上的泡沫沖個精光。他那雙過長且靈活的腿踢到了泡在池中的大田原和鐵馬，學乖了的大平和大西洋跟著筧一起坐在遠遠的池邊，瀨那差些也被水町快速滑動的雙臂給捲到水下，幸好高見眼明手快的將他拉出水中才免於溺斃的可能。



沒錯，這霧氣蒸騰、處處濕滑的澡堂就是巨深高中常常光顧的特約溫泉，比賽結束之後，筧很有禮貌地請王城人馬一起來到這裡放鬆放鬆，很少有機會泡溫泉的白色騎士隊們當然非常高興，只是需要多加小心大澡池中那個爆走游泳健將而已。




「踢到大田原還沒關係，但踢到鐵馬君就很過意不去了阿…」

高見將瀨那放生回池內，自己也跟著踏了進去──他剛剛站在旁邊選了很久才找到這個不會被那隻金毛海豚波及到的位置──就在筧旁邊，顯然筧對這種事已經很有經驗了。




「習慣了，」鐵馬從池端遠處對高見說，「大槍客都是在河邊洗澡，常常會有野牛出現。」



「呃…」


眾人不約而同的想起西部隊那位以拳擊出名的蠻牛牛島，高見同情的笑了下，而游過面前的水町差些踢到他肚子。




「鐵馬君，那你們要怎麼制服野牛呢？」



「基德叫我撞他。」呼──汽笛轟轟的鳴響，「他說那是種更有效果的訓練」






鋼鐵對肉牛…瀨那乾笑了兩下，鐵馬一定獲得壓倒性的勝利吧？他覺得頭上放了條毛巾的鐵馬似乎正咧著嘴在笑，水町又游了過去，這次火車不再停開，嗚地一聲在水中奔出條水路，首當其衝的水町就這樣被撞出池外，飛到在沖身子的進腳邊。



男子澡堂的騷動總算暫時平息，這讓瀨那鬆了口氣──他現在身上沒有半點護甲，要是水町真的踢到他，恐怕自己就得被抬回王城了。


「海上火車真是厲害，」筧平靜的說，旁邊大西大平不知又為了什麼原因鬥起嘴來，不過那位似乎是他們爭吵內容的主角完全沒有搭理他們的意思。

「白槍惡魔騎士，這招真的徹底打倒海神了，我們輸得心服口服。」




「哪裡，這只是暫時性的強悍而已，」高見哈哈的陪笑著，他的眼睛在注意筧身後打起水仗那兩人（鏡片一定有防霧），「能在王城的防守下成功達陣兩次，你們海神的實力也不容小覷阿。」

「是你謙虛了，王城的實力…」




在兩人相互恭維禮讓時，瀨那看見洗完身子的進在收拾沐浴品，像要離開的樣子。




「進前輩，你不再泡一下嗎？」他喊。

進搖頭，繼續收拾著瑣碎。
「我泡過了，先出去等你們。」



「喔…」

瀨那失望的看著進走出浴室，原以為自己和進的關係可能比較好了，但顯然是他想太多──進還是把人給拒於千里之外的那樣冷漠。













「瀨那。」



筧突然喚，讓瀨那嚇得差些滑入水中，他轉過身，乾笑著看筧──對喔，從他上場到現在，都還沒有機會和筧好好解釋…



「那個，我不是有意瞞著你們…」先行一步認錯，兩手在濕淋淋的頭髮前合成十字型道歉姿勢。

「真的很抱歉，筧──…」




「為什麼要道歉？」
筧和在一旁蒐集著小塑膠座椅的水町同時問。



「呃，這個──」
因為我是光速蒙面俠２１？不對，好像怪怪的。


「瀨那，你沒有必要道歉啦，」水町邊把王城球員從椅子上趕到水池中邊說，他的臂彎中抱著很多張小塑膠椅，「我們都是老朋友啦，哪需要為了這種事情道歉啊？」


「沒錯，對海神來說，瀨那你只是用自己的實力打敗我們而已，」筧點頭，他輕輕的對瀨那笑著。

「瀨那，就算你是光速蒙面俠２１，我也不會因為這樣而討厭你，反而很高興你們拿出這樣的絕招讓海神領教呢。」




「是阿，超強的絕招耶！」
水町一個手滑，小塑膠椅不小心倒蓋在大平和大西頭上，害他們在筧旁邊瞎毆瞎打得更加起勁。
「總覺得每次遇上你就會有很好玩的事情，比賽阿，光速蒙面俠２１拿下面具，還有還有那個白槍惡魔騎士大絕招──」




「所以你真的不需要道歉，瀨那，」筧直接說出了結論，後頭爭吵潑起的水花將他一頭黑藍半長髮潑得溼透。「今天海神輸了沒錯，但我們就等到秋季大賽上再決勝負吧，當然王城也是。」



「那當然。」高見笑著摸摸瀨那的頭，眨了眨眼，「看來你一個早上的擔心都可以放下囉，瀨那。」



「嗯──哇啊？」

瀨那突然發現水町再次將塑膠椅疊成了金字塔狀，並靈活的爬上最頂峰，一副準備好隨時躍下的模樣。




「水町你到底又要做什麼？」筧轉過去看他，這讓高見睜大眼──原來筧還是有在注意水町啊（他應該是這樣被震撼到的）。「現在女子澡堂沒有人，你要偷窺也看不到什麼的。」



「誰說我只要偷窺？」水町站在頂端，叉著腰，十足理直氣壯的對筧說。
「泡溫泉，偷窺以外…當然還要玩跳水啦！」




「兩種都不該玩吧！」

大西大平加高見同時吐槽，但不知怎地，瀨那突然感到身邊有股很可怕的殺氣出現，就在他和高見及剛晃過來的鐵馬轉頭要看究竟是誰在散發殺氣時，一道高大的身影嘩地衝破水面──那是海中之神，筧。








一陣死寂，沒有人敢移動半分，甚至連呼吸也不敢過於急重，在場所有人（包刮王城騎士隊）全都將視線給集中在將水町給拖入水池內的筧身上。



水町一臉慘白的趴倒在池邊扶牆上，嘴巴像隻金魚的張張合合，呻吟老半天就是說不出半個字，而坐在他旁邊的筧則一臉若無其事的樣子，還舀起一桶水沖自己的頭。





「瀨那，鐵馬君…你們有看到吧？」高見壓低聲音的對兩人說，他們全都感到相同程度的震驚，「我以為那傢伙根本不會出手，沒想到他還真狠阿…」





「那傢伙的老●一定很痛。」

鐵馬斬釘截鐵的說出感想，瀨那很同情的看著整個人癱軟的水町，為他那被筧毫不留情的攻擊重點部份的遭遇偷偷滴了眼淚。





「筧大師…有必要下手那麼重嗎？」


大平大西小心翼翼的問，雖然他們總把水町當成爭奪筧大徒弟之假想敵看待，但筧的異常舉動可讓他們不禁懷疑起自身安全。



「這只是自衛舉動而已。」筧瞇起鳳眼，異常冷靜的解釋。




自…自衛？其他人面面相覷，水町要是真玩了跳水，那遭殃的大夥應該都有份吧？怎麼用自衛這詞來解釋呢？

瀨那注意到水町排的塑膠椅金字塔就位在原本筧坐的後方，不過他真跳了的話也只是跳到筧後面或前面吧？




唔，好像還有哪裡怪怪的，水町他並沒有否認自己要偷窺的事，但他也只是要跳到男子池而已，有什麼好偷……視線往下移動，瀨那看到熱水中自己若隱若現的雙腳，總覺得就是哪裡不對勁。


筧站起身，踏出水池，途中還拿來一個塑膠椅倒蓋在水町頭上後才離開。






瀨那突然覺得筧的腳很長又很好看。





阿，自己這種想法好像有點色色的？他急忙回過頭，卻發現水町正死盯著筧的背影看，臉上是十足的失望表情。




瀨那下意識地將那張塑膠椅用力往下壓來蓋住水町的視線──他大概明白筧為什麼會這麼說了。






放鬆的溫泉時間就在快樂的氣氛中結束了，瀨那穿著一身輕便，和高見他們一起走出澡堂，邊喝著鐵馬買給他的熱牛奶，邊走到庄司旁將點名單拿給他（庄司剛剛好像在喝啤酒），準備點完名後再一起搭上車回去王城。




巨深的人在離去之前很熱情的說了再見──是夠熱情的，水町抱住瀨那又開始玩起人體回心力遊戲，就在瀨那覺得自己快吐奶時，筧適時的送了水町一拳，接著他和瀨那禮貌的道別過後，就拖著水町走了──瀨那很感激筧突然改變的態度，雖然他有些為每次都遭受強大攻擊的水町感到擔心。



但笨蛋應該打不死…他放下揮舞道別的手時這麼想。

















「二年級到齊沒…欸？少一個人？」庄司頻頻看了隊伍名單好幾次，終於憂心的說。

「櫻庭到泥門去了──呃，進跑到哪裡了？」



全隊一陣沉默──進是最先出來的，根據他本人的說法是他要在外面等他們洗好。




結論：不知道。





庄司痛苦的嘆了口氣，闔上本子，像在試圖控制自己浮躁的心情。



「全部的人和以前一樣，分組找他，找到人後就用手機連絡，再回來這裡集合。」








分組？以前？
瀨那和鐵馬互看一眼，很有默契的同時對高見發出一個很大的問號。





「你們跟我來吧…」高見揉了揉太陽穴，領著兩人走出澡堂。




他們沿著大部分已打烊的商店街走著，一邊走一邊四處張望，瀨那看見其他分散的隊員也做著同樣動作。

「高見學長，請問這是…？」




瀨那擠過了一群賞櫻歸來的觀光客，追上那個高大的身影問，此刻天色已經完全暗沉，只剩下街燈陰陰的亮。



「阿…進那傢伙又自己走丟而已。」高見的語氣聽起來似乎不在意，他拿出手機、盯著螢幕，像在等待來電一樣。「通常一下子就找到他了，所以不用太擔心啦。」




「啊？」

瀨那有些意外，他常在這附近看見進在慢跑，應該不太會走丟才是，他看高見懶洋洋的踱著步，不怎麼想動似的，可能是比賽後的疲憊吧，畢竟他們是從頭到尾參與的。




自己的腳程通常都在這種時候派上用場。




「高見學長，這一帶我挺熟的，所以我可以和你們分開找嗎？」拿出蛭魔給的小惡魔機，瀨那問了正在打呵欠的高見，「你的手機號碼給我吧，我如果找到進前輩就會通知你們的。」





高見好像對瀨那的熱誠感到非常開心，二話不說就給了號碼，只差沒揮著手帕來目送瀨那奔離。



最近的慢跑步道…瀨那直覺想像出那鍛鍊狂進最可能會出現的地方後，立刻用最快腳程前往。


幸好今晚的氣溫不大高，是個有風的涼夜，剛泡過溫泉再臨著這風也不必擔心感冒，而且還非常舒適。






所以很適合再小小的練習一下…瀨那瞥見前方那在直線防提道上慢跑的人影時想。









進清十郎尋獲，發現時間距小早川瀨那出發不到一分鐘。










王城白色騎士隊終於全數到齊，並且安全登上接駁車。


瀨那一反來時頹喪模樣，精神飽滿的將座椅給反轉過來、面向高見和鐵馬（當然他得先鼓起勇氣來得到進的同意），和他們一起玩撲克牌殺時間，不過頭腦聰明的高見和來自美式牛仔文化學校的鐵馬根本不把瀨那放在眼中，連連出了好幾次同花一條龍聯手電他。

進沒有參戰，他只是偶爾會在瀨那被電斃時觀察一下戰況，他說他會玩（瀨那在邀請他加入時說的），但他累了需要休息。




「真是的，會累就別再去慢跑嘛，」高見有些挖苦的說，順手在瀨那的小梅花三順子上壓了一組王國一二，「還讓大家去找你，幸好瀨那一下子就把你帶回來了，不然我們也很累阿。」



「抱歉，是我的錯。」



進很直接的說清，讓瀨那有些為難──也可能是因為鐵馬接下來蓋的一二三四五。



「嗯…過，可是…」哀傷的看著自己手中那副才出五張的悽涼牌組，瀨那試著開新話題來拉回正激烈廝殺的高見和鐵馬的注意力。

「進前輩沒帶手機嗎？這樣比較方便，也不用再擔心進前輩獨自訓練時臨時有什麼事發生阿。」





高見原本要拉出一組鐵支，牌卻嘩啦啦的灑了一地。

整車的人突然全安靜了下來，而且還一起張大眼，用看異類的眼神緊緊盯著瀨那。




「…啊？」

瀨那在錯愕的同時發現鐵馬和高見手上的牌早全數出清，自己手上的仍是那副依舊，他放棄的看向進，想問他關於高見等人的反應是為何，後者只給他一個冷淡的搖頭。




「呃…瀨那，」高見很努力的開口，他似乎在極力壓抑著什麼的漲紅了臉，「我想，你不應該問這麼…呃，問題…」



全車的人在高見說出這句話時一起很不良心的大笑起來，還笑得非常誇張，有些人甚至翻倒了水杯。





「什、什麼啦？」被笑得有些臉紅，瀨那慌張的問，「為什麼不該問？這應該很正常阿…」




啪，一隻大手覆在瀨那肩上，他抬頭，看見了庄司那張嚴肅緊繃的臉。


「等等回王城休息室時，我再告訴你原因。」




…會有什麼原因得等到回去時才能說啊？瀨那一直不明白庄司的這句話──至少在庄司將他帶到某間房間之前。






庄司打開那扇位於器材室深處的門，按下電燈，讓瀨那能夠將堆滿整室的報廢機械看個一清二楚。


電視、小冰箱、冷氣機、電腦、電話、飲料販賣機……一切都是有關電子機械的報廢品，被破壞的方法都是過度拉扯或者不當按壓。





這就叫做…眼見為憑嗎？瀨那的嘴角抽搐起來，他不禁轉頭，看那堆還在狂笑的球員──進抱胸，站在瀨那身邊，冷冷望著那些機械殘骸。







「那些東西好像怪怪的。」他平靜的提出了應該是他自己的看法。


明明就是你怪怪的。眾人（包刮瀨那）在心中一起吐槽。





低頭，瀨那想了想，他仍不放棄的握緊拳頭，轉身面向高見。

「可、可是，我還是覺得帶支手機在身邊會比較方便，而且手機的使用並不困難阿。」




庄司將一個小箱子塞到他懷中，瀨那看到裡頭有著數具被卸成多塊的手機屍骸。





「我們一開始也是這麼想的阿，瀨那，」高見很無奈的笑著說，「可是進似乎生來就和這些東西不合，手機剛拿到他手中，一定會在一分鐘內報銷…」


「哈哈哈！進唯一的弱點真的是很特別阿。」
大田原豪邁的笑起來，殊不知他自己的缺點也同樣特別。



「你先穿上內褲吧…」

高見搥他一拳，轉向瀨那，用很溫柔的笑對著他。

「瀨那，如果你真的很擔心進的話，可以叫他再辦一支手機，說不定你教得會他也說不定？」





那個笑看起來比較像在說「祝你成功」。




「如果真的會帶來方便，那也是可以的。」

進也開口，而瀨那則是徹底嚇壞了──庄司看起來對這提議非常有興趣。





教、教進用手機？他又回頭，看那堆滿整個房間的電子屍體，再回頭，看一身肌肉壯碩的進。




「嗯，明天星期六放假，進你就和小早川去辦手機吧，」高見推推眼鏡，為整個陷入放空最高境界的瀨那宣判處刑，「進，你可以把小早川帶回寢室了，明天早上記得叫他帶你去辦手機喔。」

那沉默的主角點點頭，一把扛起再度失去自我行動的瀨那，離去。








進的聽從命令程度真的和鐵馬有得比…




瀨那戰戰兢兢的睡了一晚（睡前進又幫他換了一次繃帶）後，在早晨和進一起慢跑到王城高中附近最大的通訊用品店時這麼想。

他跟在進後面跑著，腦中努力在想到底要怎麼教一個機械白痴使用手機──而且那個機械白痴還是進。





等到他們坐在一整排的玻璃櫥窗前，看著那些琳瑯滿目的漂亮新款式時，才真正面臨到難題。




進看了那些商品很長一段時間，瀨那不用想也知道他只是在試著了解它們之間到底差在哪裡，而不是對它們的外型和特殊功能作比較──這樣下去，恐怕待到中午兩人都沒辦法決定吧？畢竟他們都對機械一竅不通，瀨那自己原本也是不打算辦的，是蛭魔媽咪為了控制他才替他弄的…



呃，蛭魔媽咪應該對這種東西特別熟悉吧？他常常身邊都帶著一堆高科技用品──瀨那吞吞口水，拿出了自己那支惡魔給予的高檔貨。





「進前輩…如果你不介意，可不可以用我這種的…？因為這樣操作起來我比較熟悉…」



「都可以。」




…這是他不介意把任何機種毀掉的意思嗎？瀨那突然冒出這個很不安的想法。




於是，靠著瀨那的人脈──進看見他傳了封簡訊給「媽咪大人」──進清十郎就得到了他們此行的目標，不花半毛錢。





「手續都完成了？」

踏出自動門後，進拿著那支和瀨那一模一樣的高科技產品問，瀨那哈哈乾笑的打混帶過──他不想跟進說為什麼自己可以拿到那支要價不斐的東西。



進抬眉，伸出一根食指，按下數字盤上某點──瀨那聽見一種駭人的嘰嘰聲，急忙將那無辜的可憐東西給搶救過來。




呃…原來只是進的手勁過大，他大概是以為對象物多堅硬，就得用多大的力量去碰觸吧？嘆著氣，瀨那將僥倖存活的小東西正常開機，再送回進手中。





「我教你，不必按太大力，這個款式設計就是非常的敏感…」



進的眉毛皺得異常死緊，他有些笨拙的照著瀨那的動作重複，沒想到這次又傳出了嘰嘰怪聲，嚇得瀨那一把拉住進的手，要他停止非人道的凌虐。




如此的動作重複了多次，兩人就這樣一路你破壞我搶救的跑回王城──不管是認真學習的機械白痴或是熱心教導的善良小百姓，在回到宿舍交誼聽時都已是滿頭大汗。




索性，瀨那拉著進直接霸佔了交誼聽最大張的沙發──反正今天放假，很多人都出去遊街──拿著自己的手機和進開始面對面、一對一的教學。




在美式足球上，瀨那的確是把進當成目標的在追逐著，不過有時候現實還是很殘酷，不管能力再怎麼強，所有的人都有得低頭向比自己高竿的人虛心請教的那一天。







進清十郎在星期六的這天，不只學會了如何接聽來電的方法，也順便上了這麼一課。